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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的,你这臭丫头,怎么说话的,有你这么咒人的么!”人群中钟家来送行的人听到了,顿时就不乐意了,钟家小媳妇张芸立时跳出来,叉腰破口大骂道。
幽兰不甘示弱道:“就许他钟大用说,别人就不能说了,他钟大用胡说八道在先,怪不得我!”
张芸骂道:“我家大用是什么人,你这臭丫头又是什么人!我家大用是正儿八经的童生,圣人门徒,士林人物,可是你这臭丫头能比的?”
幽兰理直气壮道:“我家公子也是正儿八经的童生!”
张芸不屑的撇撇嘴,道:“谁不知道,你家那书呆子的童生功名,是怎么得来的,说句毫不夸张的话,就是偷来的,骗来的,你去打听打听,你家那书呆子的名声,一说出去都是顶风臭十里,谁人不摇头唾骂,他江云哪里能跟我家大用比,注定也就是一个童生到头了,想考秀才,那是做梦!”
幽兰气得咬牙道:“你胡说八道,我家公子马上就中了秀才,你家钟大用注定落榜!走着瞧!”
张芸不屑的耻笑:“哟,臭丫头,还在这里煮熟的鸭子嘴硬呢,不服气是吧,要不我们就来打个赌,赌他江云这次能不能中秀才?”
一旁的王秀莲早忍不住了,闻言便道:“张芸,你还有脸赌呢,上次的教训还不够么。”
张芸一听,顿时又羞又怒,气不打一处来,上次的事情,简直就是她张芸的一个莫大耻辱,最后白白赔了十两银子不说,还成了十里八乡的一个笑话了。
“别拿陈年旧事说事,王秀莲,我只问你,你敢不敢再赌一次!”恼羞成怒的她又挑衅道。
王秀莲没吭声,张芸一见,更加来劲了,叫道:“怎么,不敢赌了,看来你也知道,你那书呆子东家根本就考不上这秀才!”
幽兰气不过了,道:“为什么非要拿我家公子赌,怎么不赌你家那钟大用,若是赌你家钟大用,我就跟你赌!”
张芸一时没吭声,幽兰当即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道:“怎么,不敢赌了,看来你也知道,你家那钟大用根本就考不上这秀才!”
张芸气得大骂道:“呸,呸!你这臭丫头,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再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幽兰道:“我哪胡说八道了,是你自己不敢赌么!”
张芸撇撇嘴,脸现不屑道:“不要把你家那书呆子跟我家大用比!谁不知道,你家那个书呆子,县试,府试都是榜尾最后一名,真是丢人啊,我家大用县试,府试可都排在他前头的,谁的才学高,大伙儿心里一清二楚!”
幽兰不甘示弱,也反唇相讥道:“谁不知道,你家钟大用在书院是常年霸占榜尾的角色,我家公子还不屑跟他比呢!”
“你这臭丫头,胡说八道什么,以我家大用的才学,在书院都是顶尖的才子,否则能考上童生么,不过我家大用素来韬光隐晦,不屑去争这个名次,你懂不懂!”张芸跳起来大叫道。
“你就吹吧”幽兰不屑道。
“好了,小兰,别跟她说了,我们回去了!”王秀莲拉住了还要对骂的幽兰,没有理会龇牙瞪眼的张芸,转身离去了。
“臭丫头,别得意的太早了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张芸不肯罢休,还在那里喋喋不休跳脚大骂。
旁边的人群见没有热闹看了,也各自散去了。
第二天上午,忙完了家里活的王秀莲来到江家找幽兰,幽兰正在院子里晾晒衣服,见到她来,唤了一声,便说道:“秀莲姐,等会我们去南山转转吧。”
正是早春时节,刚刚下了几场春雨,村子后面山里的蘑菇,野菜,竹笋冒了头,正是采摘的好时候,再过一阵子,就是春耕时节了,地里又要忙起来了,可没这般轻闲了。
王秀莲说了一声好,走过去帮着对方晾晒衣服,这时似是听到屋子里有人说话,便随口问道:“谁来了,谷伯在跟谁说话?”
幽兰瞟了对方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说道:“下里河的阎婆子来了。”
下里河的阎婆?王秀莲听了,心里就吃了一惊,动作停了下来,站在那里有些发愣。
下里河的阎婆是谁,王秀莲当然知道,牙尖嘴利,白得能说成黑的,黑的能说成黑的,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媒婆,曾经还多次登门到过她家,她怎么会不知道。
而这阎婆到江家来,会有什么事情,王秀莲自然不会猜不出来,媒婆登门能有什么事,定是做媒来的。
看到对方一时愣在那里没说话,幽兰心里头暗自一乐,用手肘推了推对方,说道:“秀莲姐,怎么不说话,发什么呆呢。”
王秀莲回过神来,看了对方一眼,依旧有些沉默,幽兰凑过身来,在对方耳边轻声笑道:“秀莲姐,这阎婆不是你请来的吧?”
王秀莲一听,顿时闹了一个大红脸,耳根子都烧红了,口中啐道:“你这臭丫头,胡说八道什么!”
说着作势就要去掐对方,幽兰早已经跳开了,一回头,看到对方又是闷头不乐的样子,便又凑过身来,收起嬉笑,小脸一正道:“秀莲姐,我跟爷爷说了多次,叫他不要搭理阎婆这些人,可爷爷都没听。”
王秀莲听得又是一惊,忍不住问道:“除了这阎婆,还有其他人?”
幽兰点点头,道:“孙婆,钱婆,还有那十八里外马王庄的麻婆都来过了。”
王秀莲听得更是一时作声不得,过了好半晌,才酸溜溜的道:“看来东家很吃香的么。”
幽兰小嘴一撇,带着几分得意道:“那是当然的,公子年纪轻轻就中了童生,前途不可限量,可是这十里八乡的一个香饽饽呢。”
王秀莲眉头一蹙道:“可不是听说,东家在外面名声很是,很是不好,都说他臭名昭著,是士林败类”
幽兰听了就不高兴,道:“秀莲姐,你怎么能这么说,这都是那些乱嚼舌头的人的污蔑诽谤!”
“可是大家都这么说”王秀莲咬着牙道,不知为何,心里还颇有快意。
幽兰哼了一声,撇撇嘴道:“任那些乱嚼舌头的怎么污蔑造谣,能改得了公子是正儿八经的童生的事实么,既是童生,那就是正儿八经的圣人门徒,士林人物,大家心里都明镜似的,这十里八乡,可再找不到这么一个香饽饽了。”
王秀莲不服气的道:“怎么找不到,村子西头钟家的钟大用,岂不也是年纪轻轻的童生,难道就比东家差了。”
幽兰气道:“秀莲姐,你怎么替那钟大用说起好话来了!”
王秀莲道:“我说的是实话,起码那钟大用的名声不至于像东家这般差呢。”
幽兰一时反驳不得了,过了一会儿,哼了一声道:“自从那钟大用中了童生之后,他钟家倒是得瑟起来了,听说已经放出话来,起码要给他钟大用找一个秀才家的千金的,寻常人家哪里还看得上眼。”
王秀莲听了,不由就动了好奇,朝着屋里瞅了几眼,悄声问道:“那这个阎婆,可是替哪家登门来说的?”
幽兰道:“好像是桃柘村的乔家。”
王秀莲听了,心里一惊,道:“可是那作木材生意的乔大户他家?”
幽兰道:“可不是么。”
王秀莲有些不信,道:“不会吧,听说这乔家是方圆几十里有数的大户,家中良田数百亩,在镇上,县里都有好几家铺子的,生意很不错。”
幽兰道:“听秀莲姐的意思,是说他乔家该看不上我江家了。”
王秀莲不吭声,似是默认了。
幽兰便道:“他乔家再怎么有些地,有些钱,但事实是,家中却是没有一个有功名的,江家在这十里八乡,也算是书香门第,公子年纪轻轻中了童生,前途无量,他乔家看中的就是这一点,否则怎会巴巴的请媒婆上门。”(。)
第二百六十二章 媒婆上门()
王秀莲有些沉默,只听幽兰又道:“听说那乔大户的女儿,模样倒好,性子端庄贤淑,在乡里也颇有些贤名。”
王秀莲听了,不以为然道:“这些都是听那阎婆说的吧,这些走门窜户的婆子向来都是大嘴巴,没有的都能说出花来,十句里面有半句真话就不错了,哪里能够相信的。”
幽兰道:“虽是如此,但总不能全是胡说八道,总该有点影儿的。”
顿了顿,她又道:“听说阎婆先是去的钟家,不过钟家放出话来,要的是起码秀才家的千金,有点看不上他没有功名的乔家,事情就没成,阎婆便又找上我家来的。”
王秀莲听了,便吃吃问道:“那,那东家的意思怎样?”
看着对方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幽兰心里好笑,摇头道:“这些事儿,公子都不知道呢。”
王秀莲似是神色一松,问道:“谷伯没有跟东家说过?”
幽兰道:“没有,公子最近都是忙于学业,准备院试,爷爷没跟他说这些。”
王秀莲朝着屋子又瞅了几眼,从屋子里仍传来隐隐的人语声,她又问道:“谷伯的意思怎样,对这乔家中意么?”
幽兰道:“还不知道呢,听爷爷说,若是乔家先上的江家的门,这事倒好商量,但他们是先上钟家的门,被拒绝后再上的江家的门,这么一来,像是被比下去似的,爷爷就有些不乐意。”
王秀莲似是神色一松,又问道:“除了这乔家,还有哪些人家请了婆子上门来?”
幽兰瞟了她一眼,突地扑哧一笑,道:“秀莲姐,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关心过分了吧。”
王秀莲俏脸一红,白了她一眼,道:“你就快说!”
幽兰便掐着手指头说了起来,道:“就最近时日,有河口村的蔺家,上桥镇的蔡家,三里河的许家,就是许大夫之女,还有南陂坡的韶家,周家村的詹家”
看到对方还要一个劲的说下去,王秀莲摆手止住了对方,道:“好了,亏你还记得这么多,我都要听乱套了”
顿了顿,又问道:“那许大夫也请媒婆登门了?”
幽兰道:“听说许小姐有才有貌,还学得一身家传医术,乡里颇有名声,许大夫都是当作宝贝养着的,没想到也登门说媒了。”
王秀莲听得脸色有些发白,其他的人她不知道,感受不那么深,但从许小姐那里,她却感受到一种切身的威胁,那位许小姐她是见过的,那位许小姐模样倒是普通,起码比不过她王秀莲,但性情温顺贤淑,关键是对方却是有才的,不少人都传言,她的医术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相比之下,她王秀莲除了容貌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可比的了,家世,才学都不必说,也没什么可以自傲的手艺技能,怎么跟那许小姐比。
王秀莲一时紧咬银牙,面色变幻不定,不知在想什么。
幽兰瞟了对方一眼,问道:“秀莲姐,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没什么啊!”王秀莲紧咬牙唇道。
见对方都快要哭了,还是这般嘴硬,幽兰抿嘴一乐,又自顾自的说道:“自个儿的事情可是要抓紧,否则可是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王秀莲本不想理会,可还是忍不住问道:“小兰,你这话什么意思,怎么听不明白呢!”
幽兰凑到对方耳旁,吃吃说道:“我的意思是说,要想嫁给公子就赶早先下手为强,晚了就没机会了。”
王秀莲一听,顿时红晕满脸,耳根子都烧红了,转身欲走,可是这双脚就像生了跟,一动都动不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谁说要嫁给东家了!”她啐了对方一口。
幽兰嘻嘻笑着道:“我可没指名道姓,是有人偏要这般想。”
王秀莲哼了一声,过了好半晌,才低着头,声如蚊呐的道:“怎,怎么先下手为强?”
“秀莲姐说什么呢,我听不见。”幽兰侧着耳朵,促狭的道。
王秀莲俏脸涨红,掐死对方的心思都有了,咬了咬牙,才又道:“怎,怎么先下手为强?”
这下她声音大了些,幽兰听清楚了,没有再存心捉弄,小脸一正道:“很简单,只要秀莲姐有这个心思,我去跟爷爷说说。”
王秀莲也顾不得羞赧,愕然道:“这就成了?”
幽兰道:“先别管这么多,跟爷爷说了,爷爷心上总是惦记上,有个谱了,考虑这事的时候,总会先想到秀莲姐不是。”
王秀莲咬着牙,一时低头不语,幽兰又道,“秀莲姐别担心,有我帮你,你怕什么,我就是秀莲姐的媒婆,一个劲的在爷爷耳边美言,此事**不离十!”
看到对方站在那里一时没吭声,她轻轻推了推对方,又轻声道:“秀莲姐,其实我跟爷爷说过这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