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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还不行,只得一脸苦色的走了出来。
“诸位公子,有何吩咐?”
那云鹏扫了对面的章安县陶承学等人一眼,带着挑衅道:“我等的诗作已经成了,就请掌柜来听一听,作个评判。”
酒家掌柜带着苦色道:“敝人才疏学浅,实在是不堪这评判之任”
云鹏摆摆手手,不耐烦的道:“掌柜不必过谦,这诗词好坏,总是能听出来的,你只要做到不偏不倚,公平公正就是了。”
不待对方分说,他当即又高声对四下众人说道:“在下已略有所得,就先抛砖引玉了”
清河书院这边自然纷纷捧场,云鹏就高声吟诵道:“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
吟罢之后,他带着挑衅的目光看向对面的章安县等人,先前他有意跟那章安三子攀交,奈何对方竟然不给这个面子,虽说是因为某人的缘故,但心中总是不忿,此刻第一个吟诗,先声夺人,有自信的缘故,也有示威的缘故。
他的目光又看向了酒家掌柜,酒家掌柜皮笑肉不笑的道:“好诗,好诗,公子吟的果真一首好诗。”
云鹏的吟诗落下不久,清河书院这边,又有一人长笑而起,道:“云兄珠玉在前,在下也是技痒,忍不住出来献丑了。”
说罢他也高声吟了一首,道:“二月湖水清,家家春鸟鸣。林花扫更落,径草踏还生。”
吟罢之后,目光扫过一眼全场,又落在酒家掌柜身上,酒家掌柜皮笑肉不笑的道:“好诗,好诗,这位公子也吟的一首好诗。”
看到对面接连出了两首,有先声夺人之势,章安县学子这边,自然是坐不住了,当即就有人长身而起,朗笑一声,吟诵道:“东风随春归,发我枝上花。林莺娇欲醉,檐燕语还飞。”
他的话声落下,尚未就座,这时就见清河书院学子,又一人站了起来,摇头晃脑高声吟诵道:“道由白云尽,春与青溪长。时有落花至,远随流水香。”
“献丑了,献丑了!”这人朝着四下拱拱手,尚未坐下,章安县学子这边,又有人站起身来,有人认得,此人正是那章安三子中的马愉,只见他高声吟诵道:“东风何时至?已绿陌上山。陌上春既早,田家日不闲。”
“见笑了,见笑了!”章安三子的马愉吟罢之后,向着四下拱拱手,语气虽然客气,但不掩傲然之色。
清河书院学子这边,一人轻笑一声,站了起来,却是严政,只见他目光一凝,高声吟诵道:“细草绿汀洲,书生耐薄游。野渡花争发,春塘水乱流。”
吟罢之后,目光朝着四下傲然一笑,这才坐下。
严政刚刚坐下,只见对面章安县学子那边,立时又站起一人,有人认得,正是那章安三子中的林必成,只见他微微一笑,轻摇手中折扇,开口吟诵道:“桃花一簇开无主,可爱深红爱浅红。繁枝容易纷纷落,嫩叶商量细细开。”
吟罢之后,手中折扇一收,傲然一笑,尽显洒脱之态。
清河书院学子这边又有人站起,高声吟诵道:“雪消门外千山绿,花发道边二月晴。异乡物态与人殊,惟有东风旧相识。”
看着两边人在这里此起彼伏,一诗接着一诗,争锋相对,出口成章,酒家掌柜都看得呆了。
章安县学子那边,又一人站起身来,却是那章安三子中的陶承学,章安县这一众学子中,隐隐以陶承学才学为最,章安三子,也是以他为首,见他站起,章安县学子这边,自是士气一振,满含期待,清河书院学子那边,却不由紧张了几分。
陶承学朗声一笑,在众人目光注视下,高声吟诵道:“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见笑了,见笑了!”吟罢之后,朝着四下拱拱手,口气虽谦虚,难掩自傲之色,目光一扫到旁边的酒店掌柜,见对方一副木呆发愣,不知所云之状,心里便一突,莫不是对牛弹琴,高山流水之音,却给聋子听了吧。
“好,好诗,陶兄果然大才!”陶承学吟罢之后,章安县学子那边,都是心神一振,有心造势,纷纷鼓掌喝彩起来。
清河书院这边,自然不会有人鼓掌捧场,接下来又陆续有人上场,辞句有好有坏,参差不齐,章安县学子那边,气势渐盛,开始冷言冷语的出声讥讽,清河书院这边自然也不干,立刻反唇相讥,当下双方又你来我往,争执起来,你说你的诗好,我说我的诗妙,某说某某的诗不堪入耳,某某说某的诗狗屁不通,各执一词,王婆卖瓜,只管捡自己的夸,场面一时闹成一团。
“也都别废话了,好坏自有公论,就请酒家掌柜前来作个评判吧!”
在一阵闹哄哄中,酒家掌柜被请到中间,众人纷纷要他开始评判,这个说要他务必公平公正,不偏不倚,那个说要他别信口雌黄,想清楚了再评判,酒家掌柜被这个架势给吓着了,一时支支吾吾,哪里说的出话。
正在这里僵持着,这时章安县学子这边看到对面一人,顿时起了促狭的坏心思,大叫了起来,道:“且慢,先不急着评判,我记得还有一人没有作诗的。”
他这么一喊,场上闹哄哄的场面一下子倒清静下来不少,众人面面相觑,左顾右盼,最后目光都集中到了场上某人的身上,他们记得,好象没有上场吟诗的,也就这位仁兄了。
章安县这边的人,一个个露出会意之色,存心等着看某人出丑,这位仁兄可就是以一首歪诗东风吹而起家扬名的啊,这会儿坐着不动,一声不吭,显然是一首诗憋不出来,想要蒙混过关,但大家自然不会放过的,这人定然作不出什么好诗来,但来一首歪诗,自娱娱人也是可以的吗。
清河书院这边的人脸色就不好看了,他们心说糟了,看某人这个样子,定是作诗不成了,若是愣要上场,作了一首歪诗,或者打油诗,自己惹来耻笑也罢了,但现在分明是清河书院这边跟章安县那边的意气之争,某人是清河书院的人,他若是出了丑,闹出了笑话,他们这些清河书院的人同样遭受池鱼之殃,面上无颜啊,起码对士气的打击是沉重的。(。)
第二百六十五章 韩荆州()
他们想要阻止,但知道章安县那边肯定不答应,他们正等着看这个笑话呢,岂会轻易放过这个看清河书院这边笑话的机会。
见某人依旧坐着没有动作,章安县这边有人就开始催促,并开始吹捧,装作不认识某人,直把某人吹上了天,非要倾听对方的大作不可,倾听到了就是三生有幸,不虚此行,听不到就是莫大的损失,抱憾终身。
“容我再想想。”被一个劲吹捧催促的江云,坐在那里一本正经的沉吟说道。
这话一出,章安县这边的人都会意的笑了,一个比一个笑的欢,不过是憋在肚子里的笑,清河书院这边的人则是一个个羞愧无地,面上无颜。
“有了!”
江云站起身来,踱到场中,开始高声吟诵道:“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没办法,他这一会儿实在作不出像样的句子,又不想弱了气势,只得又抄袭了一首。
“好,好诗!”
不出意外,清河书院这边,想起了一片鼓掌喝彩,此时不喝彩更待何时,他们是喝的江云的彩,也是喝的自己的彩,现在大家都是清河书院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再说,江云的这首诗确实不错,值得喝彩。
章安县那边,却有些冷场了,原本准备的各种讥讽嘲笑一下子都堵在嗓子眼里,说不出来了,这滋味着实不好受,江云的这首诗并无可挑剔,他们也不能昧着良心胡说八道,那只是自取其辱。
怎会如此,是了,听说这人素来就有抄袭之名,这首诗大抵就是抄袭之作,有人不甘,又暗地里编排起来。
看到某人的诗一出,己方一时气盛,对方气势大消,此消彼长,正是趁胜追击的时候,清河书院这边的人顿时纷纷开口,要酒家掌柜作出评判。
酒家掌柜苦着一张脸,心里着实犯了难,众人的诗作听在他耳中,都还能入耳,觉得不错,但非要评个优劣高下之分,却又实在强人所难了。
在众人的不住催促声下,抱着完成任务的心思,他便开口道:“诸位公子的诗作都是很好的”
“哪首可评第一?”有人迫不及待的追问。
酒家掌柜目光在人群中一一扫过,众人都默默无言,有的抬头看天,作悠闲高人状,有的故作漫不经心之状,神游物外,有的则目光炯炯看来,隐含威胁,最后酒家掌柜伸手指向其中一人,说道:“敝人觉得,这位公子的诗作甚好,可评第一。”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发现他指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前章安县学子要看他的笑话,清河书院学子以他为耻的某人,江云。
愣了半晌之后,章安县等人首先纷纷叫嚷起来,叫嚷什么,自然是对这个结果不服了,千算万算,没想到让这个东风吹兄夺了魁首?这简直就是一个莫大的笑话,让他们情何以堪。
这虽是一场诗会小戏,彩头也不多,不过一两多银子罢了,但却已经涉及到双方之间的意气之争,章安县等人岂能就这么善罢甘休,低头认了这个输。
再说,即使这意气之争可以不管,但是被这这位臭名远扬的东风吹兄力压一头,夺了第一,这让他们情何以堪,这事若是传出去,他们章安三子竟然败给了臭名远扬的这位东风吹兄,那他们章安三子就彻底成了一个大笑话,这名声可就彻底毁了,那还有脸在士林中混,这简直就是不可接受的。
“掌柜,你是否受了这人的好处,这才把他的诗评作第一?”章安三子中的林必成哪里忍得下,率先就发难了。
酒家掌柜神情一慌,连忙摇头,道:“没有的事,敝人没有收到这位公子的好处。”
林必成又继续质问道:“那你可是受到了此人的威胁?你别怕,若是此人威胁了你,只管说出来,大家替你作主。”
酒家掌柜又连连摆手,道:“没有的事,没有的事,这位公子并没有威胁敝人。”
林必成又咄咄逼人的质问道:“那你为何评他的诗为第一?”
酒家掌柜心中骂起了娘,你以为我想当这个评判啊,不是你们吃饱了撑的,非要逼着我作这劳什子评判么。
肚里虽然在骂,表面上还得陪笑讨好道:“敝人觉得,这首诗确属上佳,这首诗后面一句,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写得极好的,让敝人不觉想到了自家的孙儿,敝家孙儿素来淘气,、平日无事也十分喜欢放纸鸢”
“就因为你家孙儿喜欢放纸鸢,你就把这首诗评作了第一?”林必成一听,顿时就无语了。
酒家掌柜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讪笑不已。
“这个评判不算数,重来,重来!”章安县等人当即就借机吵嚷起来。
章安县这边的人在这里吵嚷,清河书院这边的人就不答应了,虽然这个魁首第一被江云夺了去,彩头他们也没份了,但江云总归是清河书院的人,现在关系到双方之间的意气之争,被江云得去,总比被章安县这拨人得去要好。
所以清河书院的这边人也吵嚷起来,说章安县的人无耻,耍无赖,输了不认账。
“若是不重新评判,就把彩头交回来。”
“一百铜钱是小事,但却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丢了。”
章安县等人又纷纷吵嚷要归还铜钱,这场闹剧他们不奉陪了,清河书院的人自然不答应,纷纷又出言讥讽。
“得得得——得得得——”
双方在这里争执不下,吵得不可开交,一时没人注意到,从西边的官道上,又传来一阵马蹄踏地之声,一片烟尘扬起。
作为当事人焦点的江云,此刻却是一副置身事外之状,听到传来的得得马蹄声,不由抬头向西边看去,看到那远处官道上扬起的烟尘,心中猜测,莫非是先前过去的靖策府的那一队骑军又回来了。
不多时,已经可见官道上出现了一行兵马队伍的影子,粗略一看,队伍似是壮大了不少,绵延了长长一段路。
江云心中又猜测,莫非是靖策府的人已经迎接到了到来的客人?只是不知他们迎来的客人又到底是何人,什么地位身份。
除了靖策府那一队骑军的旗帜之外,那队伍中倒是飘扬起更多的旗帜,等队伍渐渐行到近前,已经可以比较清楚的看到那些飘扬的旗帜上的字,江云注意到,那些旗帜上写着“韩”,“贤正殿——”“西域——”等的字样,因为旗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