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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学士-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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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也有人依旧质疑道:“即使如此,你为何偏偏要说施盘兄是偷了榜尾的案首,这不是过于荒唐可笑了么。”

    江云摇摇头,道:“我倒并不认为,这有多少荒唐可笑的,我问大家,你们中可有人知道,这正试出来的榜首是谁?”

    他这个问题,又把众人给问住了,正试的榜首是谁,确实一直是一个疑问,众人在这里互相打探询问,却从无一人说起过,他就是正试之后的榜首,这简直已经成了本次院试的一个不解之谜了。

    当然,某人是当众说过的,不过大家自然都把他的话忽略过去,只当作一个笑话了。

    江云接着又道:“既然大家都说不出这正试的榜首是谁,那么他就有可能是任何一人,也有可能就是现在名列榜尾的这位仁兄,所以我说他施盘的案首,就是偷了榜尾的案首,这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江云的这番“歪道理”,说的还真让这许多人一时哑口无言了。

    “什么事,出了什么事,是谁在这里说施盘兄的坏话?”随着话声,一群人又挤进了人群,旁边有认得的知道,来人都是本次院试的风云人物,位列前五前十的翘楚,那位本次院试案首,中了小三元的施盘赫然正在其中。

    “刚才我好像有人在说施盘兄的坏话?到底是谁,怎么现在不敢吱声了?”一个年轻士子挤进来之后,环顾四下,大声质问,在他旁边,本次院试的案首施盘则是好整以暇的站着,一时没有吭声。

    “话是我说的,但也不是什么坏话,只是一些实话而已。”江云老神在在的道。

    “咦,这不是当初在东陵王府沽名钓誉,招摇撞骗,最后被王府给驱逐出来的所谓清河七怪之一的东风吹兄么!”年轻士子是东江府的谢青,颇有些名气,正是本次院试的第二,当初在东陵王府的蕴秀园,见过江云,此刻一见之下,就认出来了。

    “敢叫大家得知,此人就是本次院试的榜尾。”闵玮不知什么时候钻了出来,一脸戏谑的朝着四下说道。

    “原来他就是榜尾啊,那么他刚才说,施盘兄偷了榜尾的案首,那就是偷了他的了?”四周的人群纷纷议论,一副恍然大悟之状。

    “一个榜尾竟然说榜首是偷了他的,简直是无耻之尤,令人发指啊!”

    闵玮这时又笑了起来,对四下道:“此人这般说,倒是有先例的,此前敝人侥幸中了县试案首,此人也是县试榜尾,就愣是一直说,敝人的这个案首是偷了他的,让人实在啼笑皆非不已啊。”

    众人一听,都明白了,原来这是一个什么的货色,这样的人的胡言乱语,自然是不必当真的,只是这样一个货色,怎么竟然也能侥幸连中小三元,上了文华榜,这天理何在啊。

    江云淡淡的道:“我知道大家都不会相信的,但事实就是事实,或许大家认为,榜首偷了榜尾的案首,十分荒谬,但这也是一个荒谬的事实。”

    看到他还在这里胡言乱语,羞耻全无,四下人群都是不由摇头,这人简直是没救了。

    这时一直沉默的施盘发话了,朝着四下人群说道:“实话说,本人正试名次,却是第四,并不是这个案首,只是不知道正试的榜首是哪位仁兄,还请站出来说一声。”

    众人听了,见到对方坦然承认并不是正试的榜首,只是第四,反而多了几分敬意,这就是榜首的气度,跟眼前这个胡搅蛮缠的无赖简直是天壤之别了。

    可是施盘的话声落下之后,四下一片安静,并没有人出来接这个茬,说正试的榜首就是他。

    “这位仁兄,还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神秘的很啊。”施盘无奈的笑了笑。

    “不用多问了,正试的榜首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就是了,所以我说,你这个案首是偷了榜尾的,事实俱在,可还有人不服?”江云慢条斯理的道。

    这话一出,全场又是一阵无语,大家心里不约而同冒起来的念头都是,无耻,太无耻了,今天总算见识到,人到底能无耻到怎样的地步,这位仁兄就是一个例子。(。)

第三百零五章 紫气奇文() 
人群中,一位白衣年轻士子脸上掠过一抹诡异之色,只有他没有把某人的话全然当作一个笑话。

    原来他这个正试的榜首,竟然成了最后正式榜单的榜尾?这听起来简直是不可思议啊,这就叫乐极生悲,天意弄人,活该啊,叫你当初那般得瑟,如今落得这样一个下场,都是自找的啊。

    这位白衣年轻士子,自然就是当初被某人当面打脸,刺激过甚,从此成了案首一生黑的那位了,他没有怀疑江云的话,当初江云的考场号牌千真万确,跟正试榜单榜首的座位号是吻合的,只是他也万万意想不到,这么一位正试榜单的榜首,怎么到了最后,沦落为榜尾了呢,这简直不可思议,只能说是天意弄人,活该了。

    是了,估计是这位仁兄眼看得了榜首,实在过于得意忘形,复试只怕就交了个白卷,触怒了学政大人,学政大人一怒之下,把他一撸到底,从案首撸到榜尾,好,真是活该,大快人心啊,白衣年轻士子又在那里幸灾乐祸的这般想。

    除了这位仁兄,江云的话自然是没人相信的,只把他的话当作了痴人呓语,无耻之尤的又一个例证,不少人觉得跟这样的无耻之徒继续分说下去,都是降低了自己的位格身份,纷纷不屑的掉头而去,包括那位小三元的新晋案首秀才公施盘。

    “可笑啊,可笑,自以为是,听不得真话,这就是大多数人的无知。”,某人还在那里大发着牢骚感慨,四下退去的人群离得更是远远的了,觉得跟某人离得近了,都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

    提学道衙门的大门这个时候适时的打开,以学政大人陶士贤为首的一干大小官员鱼贯而出,众学子纷纷停了谈笑,恭谨肃立,行礼问好。

    陶士贤训了一通话,然后又开始唱名,被叫到名字的新晋秀才上前去领取鲜鲜出炉的秀才功名的文书印信。

    从榜首施盘开始,依次往下,被叫到名字的中榜秀才陆续上前去领取了各自的秀才文书印信,作为本次院试的榜尾,江云也是最后一个叫到名字的,等他被叫到名字,上前去的时候,即使是在这严肃的场合,四下还是止不住的响起一片嘘声,很显然,众人对某人能够中榜,位列他们的同年,实是不服,耻与之为伍。

    江云心安理得的上前领取了自己新鲜出炉的秀才文书印信,原先那个童生印信则是当场交还了。

    学政大人陶士贤也是面无表情的发放了文书印信,多余的一句话也没说,江云倒是很想当面质问一下对方,为何正试的榜首,却成了最后的榜尾,这天理何在,天道何存?你陶士贤不是很厉害吗,为何不敢直接把本人黜落了。

    不过等文书印信到手,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当场发作的心思,真正的实惠已经到手,那些虚名不要也罢。

    接下来,在学政大人陶士贤的引领下,一众新晋秀才又排着队伍,向着城中文庙进发,到了文庙内堂大殿,举行了文祭仪式。

    一众新晋秀才,再次接受文庙的文气灌顶,开启窍穴,正式位列秀才之功名位格,可以修行奇经八脉了。

    经过文气洗礼的一众新晋秀才都出了一身的汗,黏在身上湿漉漉怪难受的,文祭仪式过后,从文庙出来,陶士贤发了话,一众新晋秀才就作鸟兽散,各自回去沐浴更衣了,当然稍晚些时候,在提学道衙门后院,依着惯例,会有一场文华宴,这是所有一榜新晋秀才一起欢宴,攀谈结交的大好机会,以后再有这样齐聚一堂的机会就不多了。

    从文庙出来之后,江云就径直回了落脚的白马巷曾府,沐浴更衣一番,神气为之一新,找了一处清静所在,体会着晋升秀才之后,一些不同的变化。

    至于晚些时候在提学道衙门召开的文华宴,他是没有这个参与兴趣的,理由跟上次缺席府衙的童生宴一样,你学政大人把我列为榜尾,明显是不给面子,我为何要给这个面子,自讨没趣的去赴这个文华宴。

    等到天色黑下来的时候,前去白鹿山麓的严政,朱荣,云鹏等一行人也回来了,回来的时候,一众人的兴致明显不高,见到此状,江云不用问都知道,很显然他们今天的白鹿山麓一行结果并不怎么好。

    见到江云,严政等人也是一阵惊讶,纷纷道:“平川,依着惯例,此刻学政大人不是在提学道衙门,召开文华宴,邀请一众新晋秀才欢宴么,你怎么还待在这里,没有前往?”

    江云的回答倒也简单,只一句“没这个兴趣”,就把众人给呛得口吐白沫,双眼翻白不止。

    这文华宴,多少人梦寐以求,士林中最看重的,就是同年之谊,门生座师之义,而这文华宴,众人欢聚一堂,恭谢师恩,互叙友情,就是体现这些的最佳所在,现在这个书呆子倒好,一句没这个兴趣,把这一切都给打发了,以后再想找这样的机会,可就没有了。

    这个秀才名额给了这个书呆子,真真是浪费啊,众人此刻都颇有痛心疾首,恨不能取而代之的心思了。

    “今天诸位白鹿山麓一行结果如何,可有人题文上榜的?”江云岔开了话题,问道。

    听他问起,一众人一个个顿时又垂头丧气起来,云鹏说道:“别提了,这个什么白鹿山麓文会,简直就是一场笑话。”

    “怎么回事?”江云不解的问。

    云鹏一脸气忿道:“江兄,此事还真被你料中了,请人捉刀代笔的事情,还真的出现了,就在我们回来的路上,就碰到好几波人,在那里逢人便兜售文章,口中说的倒是五花八门,天花乱坠,都自夸是一等一的上佳文章,有的还大言不惭的说,能够包上榜,你说这文章都可以堂而皇之的兜售了,这成何体统!这不成了一场笑话么。”

    江云听了,起先也觉得荒唐,但是仔细一想,又不觉得怎么奇怪了,有巨大的市场需求,这捉刀代笔的事情出现,也就不足奇怪了。

    “怎么,既然他说能够包上榜,你们就没想到买一篇来?”他开着玩笑道。

    云鹏正色道:“江兄,这个玩笑开得可不好,我等读书之人,讲究的就是正心诚意,一身浩然之气不可污,光风霁月,无愧于心,岂能作出这等龌龊卑鄙,令人不齿事!”

    江云正想点头,云鹏顿了顿,又说道:“再说你不知道,那些售卖文稿的人也太黑了,不仅不能先见见文章,而且一开口就百两银子以上,都不带还价的,这简直就是抢钱啊。”

    江云听了,不由无语,敢情不是不想买,而是价码太高,买不起啊。

    严政也在一旁道:“还别说,还真有这样的冤大头,当场掏了银子买下的,实在是令人不解,你说一个寒门子弟,哪里一出手就百两银子,都不带眨眼的,有这般阔绰,还能是寒门子弟。”

    江云听了,沉吟一下,一针见血的道:“我也不信有这样的冤大头,那定是个托了。”

    托?众人一听,倒是有些恍然大悟,齐齐点头道:“不错,定然是个托了,当时倒是没想到这个茬。”

    不过几人又仔细扪心一想,若是当时自己真有这么一笔银子,会不会当真买下一篇文章呢,而答案他们自己心里也不确定。

    事实上,今天几人的白鹿山麓一行,还真是全军覆没,铩羽而归,更让人难堪的是,几人憋了一晚憋出来的自认得意的文章,却连上台去,在白玉碑石上题写的资格都没有,因为初选就都没有通过,要想得到在白玉碑石上题写的机会,起码得是青黄绿三彩以上的佳文,很显然,几个人的文章都没有达到这样的水准。

    “总而言之,我看本次白鹿山麓的文会,要成了一场笑话了,试想一想,最后上榜的,都是无有真才实学,请人捉刀代笔之作,这还有任何的公正公平吗,这如何堵悠悠众口,如何让人心服!”

    “就是,大会的组办者为何看不到这一点,我看他们就是有意纵容,这个榜单已经不是才学的榜单,而是银子的榜单了,谁的银子多,能够买来好文章,谁就能上榜了!”

    江云扫了几人一眼,心说即使没有这样捉刀代笔的事情,你们就能凭着自己的文章上榜么。

    当然,这样当面打脸伤人的诛心话,他自然不会蠢的说出来,当即轻咳一声,问道:“那么,事情既然闹到这个地步,大会组办方面,就没有人出来给出一个说法么。”

    “哪里有什么说法,他们就是故意纵容,反正结果也就是寒门子弟的事情,跟他们世家豪门没有关系,他们才懒得多管这闲事。”有人忿忿道。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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