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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政脸上有些不自然,毕竟自己赖账,最后要别人来付账,终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不过他知道对方有些痴气,这么说未必是故意讥讽他,便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接着道:“是的,平川应该还记得,当日楼上众人好奇对方的来历名姓,那位兄台就提出一个条件,若是有人能够作出一首切情切景的诗,就告知他的名姓来历,不过当时那刘楚翰等人先后作诗,可惜都没有令其满意。”
江云道:“我记得,当时严兄上去询问对方名姓,对方才说出这个条件,可惜当时严兄并没有作诗。”
严政道:“实话说,当时为兄倒是得了一首,不过没有把握,所以就没有贸然献丑,这几天又经过仔细雕琢推敲,为兄这才稍稍有些满意了。”
江云顺着对方口气问道:“这么说,今天严兄是准备去试一试了。”
严政点了点头,道:“确实正有此意。”
说着转头看了旁边的周世民一眼,笑着道:“就是世民,也准备了一首。”
周世民嘿嘿一笑道:“我只是替严兄呐喊助威去的,至于拙作不提也罢,只是给诸君当陪衬的罢了。”
江云道:“世民就用不着谦虚了,世民既然也准备了大作,想必是不同凡响,我就在这里恭贺两位,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了。”
严政有些诧异的问道:“莫非江兄对此没有兴趣,不想去么。”
江云心道,你们找我来,不就是找一个冤大头付账么,我可不上这个当。
他就道:“我自知才学浅薄,比不上诸君,就不去献这个丑了。”
周世民正色道:“平川何必自谦,你的那首东风吹如今正传扬县中,哪个不知,谁人不晓,如今平川在县中可是名声鹊起,听说县令大人也有耳闻,在此小弟可是羡慕的很,要向平川道贺了!”
严政也附和道:“正是,正是,这番平川必须请客才是!”
江云心道,果然如此,狐狸尾巴总算露出来了。
他连连摆手,道:“那只是一首玩笑涂鸦之作,这些也都是虚名,当不得真的。”
“玩笑涂鸦之作?连玩笑涂鸦之作都这般厉害,可知平川才学不凡!”
顿了顿,周世民又接着道,“是了,这几日平川都闭门苦读,应该不知道吧,当日清风楼的事,经过刘楚翰他们回来宣扬,在书院已经传扬开了,这几日又有不少人前去赋诗,可惜都没有让那位少年兄台满意的,如今这件事已经不仅仅是简单的一个约定,而是一个关系到我书院名声的大事了!”
“听说,那位兄台可是十分狂傲,不仅把众人的诗作都批得一无是处,还说什么书院无人,徒有虚名,并且说,若是众人作不出令他满意的诗,就是作出类似东风吹那样的歪哦,不,那样的妙诗,博人一笑,也是可以的。”
他说的飞快,差点说漏了嘴,幸好警醒的早,赶紧改口了过来。
严政瞪了他一眼,似乎是怪他说话不小心,又对江云道:“所以说,这件事已经关系到书院的声誉问题,平川作为书院的一份子,怎么能置身事外,必然也是要有所作为,而且那位兄台既然对平川的东风吹满意,可知对于平川的才学,是十分钦佩敬仰的,若是平川再次出手,定能一鸣惊人,令其折服,如约道出名姓来历,赢得这一场,也为书院争光!”
任他们说的天花乱坠,江云又怎么会上当,连连摆手,道:“其实对于那位兄台的名姓来历,我并没有什么兴趣知道,所以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严政和周世民两人无奈对视一眼,当然都不肯就这么罢休,严政便又道:“平川即使对那位兄台的名姓来历不感兴趣,莫非对数十两银子的赌资,也不动心么。”
“哦,什么数十两银子的赌资?”江云不由问道。
周世民便接过话头解释道:“看来平川对此是真的一无所知了,清风楼这件事现在已经传遍了书院,以致引起了东,西阁两边的学子之争,现在东西阁两边的学生都把这次清风楼赋诗,当作了一个相互较量高下之地,纷纷下了赌资,相互约定,谁能在这场比试中胜出,谁就能赢得最后所有的赌资,现在东西两阁的学生下赌资的很多,总共的赌资据说已经高达五六十两银子了!”
听到有数额不菲的赌资时,江云一改先前漫不经心的态度,顿时来了几分兴趣,五六十两银子,对他来说,可算一笔不小的横财。
他问道:“你们是说,谁作出的诗,让那位清风楼少年满意,谁就能得到这总共五六十两银子的赌资?”
周世民点点头,道:“不错,不过有个前提就是你要先参加这个赌约,投入赌资才有这个资格。”
江云又问道:“那么这个要投入的赌资是多少呢。”
“一两银子。”周世民伸了一个指头道。
一两银子江云自然出的起,他不禁感叹,这些书院学生也太会玩了,原本一个普通的约定,竟然搞出这么一个大阵仗,以致演变成了东西阁学生之争了,而这场涉及五六十两银子赌资的赌局,裁判只是一位不知来历名姓的少年,若是那位兄台乱点鸳鸯谱,随便说满意某人的诗,那岂不是太便宜那人了。
当然,他觉得,那个有点神秘奇怪的少年兄台不像是这般不靠谱的人,要想打动他,令他满意,应该不是这般容易的,当初刘楚翰的那首诗就十分不错,却还是没有令他满意。
“严兄,世民,这么说你们两个也是参加这次赌局了?”他扫了两人一眼,又问道。
严政和周世民两人都现出几丝尴尬之色,他们虽然垂涎那五六十两银子的赌资,不过要加入这个赌局,就要先投入一两银子,这无疑吓退了一大群的人,包括他们两个。
一两银子他们也不是出不起,不过若是最后不能成为那个胜出者,那这一两银子就是打了水漂,而最后的胜出者只有一人,甚至是没有,当然若是没有,银子倒是可以返还回来。
他们虽然对于各自的诗作,各有几分自信,不过却也不敢打包票说,他们就会是那最后胜出的一人,在权衡考虑了这其中的风险得失之后,两人都明智的做出了选择,那就是不加入这个赌局。
当然,不加入这个赌局,并不妨碍他们到清风楼赋诗,若是能够让那位兄台满意,同样他们可以在众人面前一鸣惊人,大出风头,只是得不到那五六十两银子的赌资罢了。
第三十四章 加入赌局()
现在听江云问起,两人倒是如实的承认,并没有加入这个赌局,严政更是说的大义凛然一些,道:“为兄只是觉得,这赋诗论文,是风雅之事,若是沾惹上铜臭气,就未免有些煞风景了。”
江云便道:“我倒是不怕沾上铜臭气,不知这一两银子的赌资,在哪里交。”
严政和周世民两人一听,不由大喜,他们高兴的不是江云加入赌局这件事,江云赌赢赌输跟他们没有半点关系,何况他们认为江云根本没有任何赌赢的可能,纯粹就是绿叶陪衬的份,这一两银子就是白白打水漂送人的。
他们高兴的是,这样一来,他们又有机会打秋风了,那清风楼三楼消费不低,上次去过之后,他们至今仍心有余悸,若是不能拉上江云,他们都不敢再去。
严政道:“现在大家都去了清风楼,今天就是东西阁之争要见个分晓的时候,平川若是有意加入这个赌局,等到了清风楼,当面交上一两银子就是。”
周世民道:“平川有意加入这个赌局,我等岂能不去捧场助威,等下平川定能再次一鸣惊人,夺了这诗会的魁首,这么一件大好事,平川定然是要请客的了。”
说来说去,不就是要打我的秋风么。江云怎会让对方得逞,当下摆摆手道:“世民太抬举我了,这事还是等结果出来之后再说吧,现在说这个为时尚早啊。”
严政和周世民两人心说,等结果出来,黄花菜都凉了,当下便开始又一阵恭维吹捧,两人的意思就是要先把这事定下来,否则等到结果出来,那还说个屁,在两人看来,江云参加这个赌局,纯属就是脑子进水,白白给别人送银子去的,至于还想胜出,赢了这份赌资?简直是做梦,半丝的可能都没有。
被两人纠缠的有些烦了,江云想了想,扫了两人一眼,便道:“这样吧,要不我们也来赌一场?”
“怎么赌?”两人不明所以的问道。
江云道:“很简单,若是这次我没有赌赢,那么就我请客,若是我这次侥幸赢了,得了那五六十两银子的赌资,那就你们请客,怎么样。”
严政和周世民两人听得却是一愣,觉得这不对劲,逻辑上说不通啊,怎么你赌输了,你反而请客,而赌赢了,反而要我们请客,这是什么道理啊。
周世民正要说什么,严政在一旁狠狠给他使了一个眼色,这时周世民也回过味来了,不管这逻辑通不通,这个赌对他们来说,不是正中下怀,求之不得的么。
当下两人自然没有任何异议,纷纷说就这么办。
说定之后,周世民迫不及待的道:“那我们这就快走吧,今天去的人不少,若是迟了,只怕连位置都没有了。”
想到若是没有了位置,岂不是白白可惜这一顿美餐了,严政也急着催促起来,江云便草草收拾一番,随两人出了院子,关好院门,又一路出了书院,下山而去,往镇上清风楼这边而来。
一路之上,严政和周世民两人心情一阵大好,说起了一些奇闻趣事,两人不时哈哈大笑,江云也在一旁凑趣跟着哈哈大笑,一路之上,三人谈笑声不断,让一些路人见了,心里纳闷,这三人碰到了什么大喜事,乐成了这样。
不一会儿,前面江边的清风楼就遥遥在望了,三层的阁楼沐浴在金黄色的夕阳下,楼台倒影,水光接天,有一种历史与现今交融的沧桑美感。
三人又紧走了一阵,来到清风楼下,走进了一楼大厅,此刻正是用饭的时分,大厅中几乎高朋满座,座无虚席,其中还看见不少书院学子装束的酒客。
看到这种情形,严政和周世民两个更是心急了,拉了江云就往楼上疾走,到了第二层楼,只见这二楼大厅中,几乎也是高朋满座,座无虚席了,而且其中的酒客,大部分都是一袭翩翩青衫的书院学子,看这情形,今晚书院的学子是要把这清风楼给包下了。
这些一楼,二楼在座的书院学子,毫无疑问都是闻风而动,看热闹来的,不过他们或者没有机会上到三楼,或者付不起三楼的高消费,就只有在这下面待着了。
严政和周世民两人拉着江云,又接着往楼上走,来到三楼的楼梯口,三人却被守在楼梯口的人给挡下了,挡下他们的人,也是书院学子,看情形今晚的三楼当真是被包下来了,等闲人上不去。
“周斌,我们也是书院学子,你为何挡路,不让我等上去!”被人挡下,严政就急了,认得其中一人,就大声质问起来。
那个叫周斌的学子目光在三人身上扫过,现出一抹不屑之色,慢条斯理的道:“三楼已经被包下了,只有参加这次赌局的人才能上去,否则还是在下面等着吧。”
“岂有此理,你们这是狐假虎威,根本没人包下,别想骗我!还不快让开!”严政也不是这么好唬弄的,大声喝斥道。
周斌等人更是把上楼的路给堵得死死的,周斌双手负胸,慢条斯理道:“少废话,要想上来,就交银子加入赌局,若是不交,就乖乖在下面等着,到时有了结果,自然会通知你们的,嘿嘿。”
严政气得跳脚,上不去,错过一顿免费美餐是小事,更重要的是,今天他确实是准备了一首好诗而来,准备到时一鸣惊人,大出风头,并搏得那位神秘出身来历的少年兄台刮目相看一眼,但现在若都上不去,这一切都是空谈。
若要动强,对方人多势众,自己这边人单力薄,肯定也不是对手,无奈之下,他只得在那里破口大骂了起来,各种谩骂犀利言语脱口而出,滔滔不绝,攻向了对方,周世民也在一旁助阵。
那周斌等人也不是弱者,当即就在那里跟对方对骂了起来,一时吵得不可开交。
楼梯口的对骂,很快引起了楼上楼下的注意,不一会儿就引来了一大群人的围观。
“怎么回事!”
三楼的楼梯口,又出现了一群人,有东阁学子,也有西阁学子,不是书香世家子弟,就是书院才学佼佼者,那刘楚翰,陆文鹏,李元春等人就都赫然在内。
周斌向众人说明了情况,一个白衣少年就面带轻蔑的道:“连一两银子的入场费都交不起,可知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