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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崔清妍也是身形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本身还要抗拒来自那团黑气的莫大无形威压,又突然施出月弧斩这样的强力招术,让她一下子气力为之一空,再也坚持不住,就此倒在地上。
“清妍小姐——”
声音却是两个人同时发出的,一是江云,另一个则是郑东白。郑东白既惊讶于对方修为的强大,竟似胜过自己一筹,又痛心对方不惜耗费气力也要维护那个士林败类,对付自己。
“无耻败类,受死!五行气剑!”心中嫉火如狂,右掌虚抓,五道刺目白光在掌中成形,再次飞射而出,这次的目标则是地上的江云。
江云此刻跌坐地上,正被那无形威压给压制的苦不堪言,动弹不得,根本躲不过对方的这一来袭汹汹的杀招。
“不要!”倒在地上的崔清妍见状,不由情急惊呼,郑东白这一下含恨出手,五行气剑威势凶猛,若真击中,江云不死也得重伤。
“古来仁德专害人,道义素来无一真”
口中吟出一句邪心魔经,崔清妍感觉压力一松,身形窜起,玉掌一拍,一道银月弧如流星,疾射而出。
“嘭——”两相相撞,郑东白的五行气剑再次被击散。
“清妍小姐,你——”看着再次挡在面前的崔清妍,郑东白脸色难看之极。
崔清妍冷声道:“我说了,不会看着你作恶而不管的。”
“东白兄,冷静一下,不要再打了。”这时郭茂,谢奕等几人也冲了上来,拦住郑东白劝说道。
“清妍小姐也是为了东白兄着想,那人虽是众人不齿的士林败类,但终归是有功名位格在身的士人,圣人门徒,若东白兄真伤了那人,必定也会受到朝廷和文庙的重罚,实属不智。”有人又劝说道。
郑东白这时也清醒了一些,呆滞片刻,狠狠瞪了某人一眼,没再出手,就此脸色阴沉的转身而去。
“清妍小姐,多谢你的出手相救。”江云这时走上前来,没有多说,但心中是十分感激的。
崔清妍扫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不必谢我,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自己,就是碰到其他人,我也会这么做的。”
“为了自己?”江云有些不明白。
崔清妍道:“这里能够阻止他郑东白作恶的,只有我,我若是不出手阻止他作恶,作壁上观,胜地会放过我么,我能通过这个考验么”
江云听了,却是无语,原来对方是这般想的。
“但你刚才念诵邪心魔经”他又道。
崔清妍道:“我这是为了救人,我想胜地不会责怪我的。”
江云嗯了一声,道:“不管怎样,我该多谢清妍小姐的。”
崔清妍没有说话,这时目光看向前方某处,露出惊愕之色。
江云顺着她的目光回头看去,也是吃了一惊,只见郑东白正走到那个半空悬停的黑碗前站定,脸上神色一阵变幻不定,显然内心犹在挣扎不已。
他想干什么,。莫非真的要依着岩壁上的话,献祭一滴血,入了赤心门?
不仅是他们两人,场中所有人此刻的目光都向这边望了过来,被郑东白的动作给震住了。
吃第一个螃蟹的人,总是需要莫大勇气的,其实场中不少人不是没有动过这般的心思,但终归是少了一些勇气,这一步总是踏不出去,总是有一点私心,想着让别人去走出这第一步,看看有什么危险,是不是真的能够过关,进入洞中,再作决定。
而现在,郑东白看来就要做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了,场上一片沉寂,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出声劝阻,不少人担忧,也有不少人暗中期待着什么。(。)
第三百五十二章 无形危机()
郑东白站立当地,沉吟片刻,最终还是抬起食指送入口中,轻轻咬破,挤出一滴血,就要滴入那黑气凝成的碗中。
“不,郑公子,你不要这么做,这是胜地对我等的一个考验,你这么做了,就是离经叛道,误入歧途,一定会后悔的。”
一道清音突然响起,止住了就要滴血入黑碗中的郑东白的动作,出声阻止的人,正是崔清妍。
郑东白闻声抬头,朝着崔清妍这边望了过来,看到对方眸中的急切担忧之意,心中不觉一慰,清妍小姐还是关心我的。
不过他心意已决,崔清妍的话,并没有阻止他行险一搏的决心,最终他还是抬起咬破的食指,对着黑碗运气一逼,腥红的一滴鲜血就此掉落黑气凝成的碗中。
鲜血掉落黑碗的刹那,洞口处的那团黑气又是一阵急速剧烈的翻滚盘旋,仿佛在表达宣泄某种欢快的情绪。
不远处,看到对方最终还是献祭了一滴血,崔清妍轻叹一声,其他人也都是神色动容,心思各异。
站在黑碗前的郑东白此刻面上却闪过一抹异色,在自己的这滴鲜血滴落黑碗中时,他就立时感觉到,先前那种临身的巨大无形威压刹那消散无踪,全身豁然一阵轻松,更重要的是,他不再感觉到从洞口传来的巨大阻力。
他抑制住心中的狂喜,试探着向洞口迈步走去,一步又一步,慢慢的接近到洞口,而原先本该出现的让人难越雷池半步的强大阻力却真的不再出现。
看到他一步一步的接近洞口,场上又是一阵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走向洞口的郑东白的身上,屏息注目,心中盘旋的都是同一个念头,他真的能够走进洞中去吗。
在众目睽睽之下,并没有任何异状发生,郑东白的身形一步一步向着洞口接近,最后直接就这么走了进去。
当郑东白的身影没入洞中的黑暗之中,彻底消失不见时,场中众人才如梦方醒,起了一片哗然骚动。
郑东白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成功了,事实证明,只要依着岩壁上的吩咐,献祭一点血,就可以进入这白鹿洞胜地之中,面壁参悟了!
一时之间,一众人都疯狂了,脑子里除了效仿郑东白,献祭一点血,进入白鹿洞面壁参悟之外,再没有了其它的念头,什么加入赤心门,离经叛道,欺师灭祖的顾虑,一概都抛到爪哇国,不见踪影了。
在那半空悬停的黑气凝成的碗前,一下子涌上来众多人,大家都你争我夺,唯恐落了人后,纷纷迫不及待的咬破食指,滴血献祭,场面一时混乱不可开交。
“大家不要上当!这只是一个考验,他郑东白离经叛道,误入歧途,虽然进入了白鹿洞中,但想要面壁参悟,有所收获,却是万万不可能的了。邪心魔经乃是上古失传的异端邪说,为诸圣所立的文道正统所不容,大家不要受一时的蛊惑,误入歧途了”
看到眼前混乱的场面,陷入疯狂的人群,崔清妍又大声疾呼起来,妄图唤醒陷入迷途的众人,但此刻众人已经失去理智,陷入疯狂,满脑子所想的只是尽快滴血献祭,进入白鹿洞中面壁参悟,其它的什么都是顾不得了,她的呼喊终究是徒劳的。
到了最后,所有人都上前去滴血献祭,最后也都顺利的进入到了白鹿洞中,只有江云,崔清妍两人,还留在洞外。
起先江云还有些信心,认为这是一个考验,这些人都误入歧途了,但等所有人都滴血献祭,进入白鹿洞之后,他的信心又开始动摇起来。
不管怎么样,众人都进入了白鹿洞,而他和崔清妍却不得其门而入,他们这算什么呢,算通过了考验?有这么被拒之门外而通过了考验的么,若是这样,这通过考验也实在太没意思了。
“清妍小姐,我觉得我们可能误解了”在其他所有人都进入了洞中,可能已经在面壁参悟,而他们却只能空等在这里,还要继续承受着难熬的无形威压,最后江云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的意思是”至此崔清妍内心也是有些动摇的。
江云正色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管怎样,我们要想办法进入洞中才是最重要的,始终被阻在洞外,进不到洞中去,就是失败,失败者是没有资格说是通过了考验的。”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也要像其他人那样,滴血献祭,加入这邪心门,从而进入白鹿洞中?”崔清妍语气有些不善的问道。
江云道:“我说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即使这样,只能能够进入白鹿洞,又有何妨呢。”
“你认为这是小节?”崔清妍依旧语气不善的质问。
江云道:“事实上,我们并没有真的加入什么邪心门,这所谓邪心门早就湮灭无存,这都不过是一场虚幻,即使如此,逢场作戏又有何妨,只要我们把它当作一个游戏,不要太当真就是了。”
“只把它当作游戏,不要太当真?你真的以为,这只是一场游戏?”崔清妍冷哼一声,又肃然道,“即使当真是一场游戏,那你我也不可作出对前圣先贤任何大不敬的举动,滴血献祭,加入邪心门,就是离经叛道,对前圣先贤的大不敬,要知道,你我现在所有的才学,修为,都是前圣先贤留给我们的,我们没有资格对前圣先贤有任何的亵渎无礼的举动,即使是游戏,也是不可以的。”
听着对方义正词严,掷地有声的话,江云也是一阵哑然无语,
“我问你,为什么非要进入白鹿洞,”崔清妍并不打算就放过他,又继续质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江云苦笑一声,心道这还用说吗,不进入白鹿洞,那我等辛苦进山,跑这一趟是干嘛来了。
似是听到他的心声,崔清妍又慢悠悠的道:“在清妍看来,这白鹿洞并非非进不可的,若是顺应天道,合乎礼义,这白鹿洞我等自然要进,若是违逆天道,弃绝礼义,那这白鹿洞不进也罢,我等也没什么损失,不是吗。”
江云不得不佩服对方,好像自己又一次被对方说服了,虽然心中还是大有不甘。
崔清妍瞥了洞口一眼,又似安慰对方道:“也不必太着急,再等等,也许就会出现转机的。”
江云也没再多说什么,除了继续等,他也找不出什么其它的办法。
不过令两人失望的是,之后并没有任何异状发生,进入洞里的人一直没有动静,想必他们也都在忙于面壁参悟,而被挡在洞外的两人,也一直不得其门而入,那洞口的阻力依旧如故,两人试了多次,都是徒劳无功,难以越雷池半步。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日暮黄昏之时,两人身上承受的无形威压终于如潮水般散去,让一直在这无形威压下苦苦煎熬的两人自是大松了口气,仿佛经过一场艰苦卓绝的拼杀,逃出生天一般。
两人随后又试着接近洞口,却发现只要接近到洞口三丈之内,阻力依旧出现,把他们挡在门外,难以越雷池半步。
对此两人自又是大为失望,不过不管怎样,没有了那令人煎熬的无形威压,总归是一件好事。
既然进不到洞去,两人也不肯浪费这进入福地中的宝贵时间,索性就在洞外打坐修行,总是有一点效果的。
即使不能进入到胜地遗迹之中,但在这福地中打坐修行一天,也抵得上外面数日苦修之功,这就是福地的妙处所在。
不过,进入打坐状态的江云,却一直感觉心绪不宁,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人在窥探着自己,等他睁开眼时,转目四顾,却只见四下空山寂寂,除了不远处同样在闭目打坐的崔清妍之外,并不见其他的人影和异状。
最后,他的目光不由落到了洞口那团依旧在盘旋缭绕不定的漆黑发亮,浓如墨汁的黑气上面,心中突然升起一个古怪的念头,莫非在窥探自己的,就是这团黑气。
这个念头一升上来,让他浑然有毛骨悚然之感,对着那团黑气看得久了,就越发觉得其中好像真有一双眼睛,在窥探注视着自己,而那目光中,充满了恶意和贪婪。
他不知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事实是他确实是胆怯了,害怕了,根本无法再继续打坐修行下去,在一股莫名的巨大恐惧支配下,情不自禁的跳了起来,朝着崔清妍那边逃了过去。
他的异状很快就引起了崔清妍的注意,睁开眼来,看到一脸惊慌失措的对方,也是吃了一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让他如此模样,在她印象中,还从未见到过对方这般惊恐万状,神形狼狈的,即使当初在来此的路上,遇见那刺蜂群也没见他这般慌乱失态。
“江公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她抬头四顾,却发现山野寂寂,一切安静如常,并没有发现什么异状。
逃到对方身前,江云似乎安心了一些,定了定心神,目光又向着洞口的那团黑气望去,神色又是为之惊惧。
顺着他的目光,崔清妍也看到了洞口的那团盘旋缭绕不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