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中原一点红点了点头,赞许道:“原公子不愧用剑的行家,此礼正符合在下的剑道,也正是因为如此小弟也没有去刺杀原公子。若我在那时刺杀原公子,十之*在下已经不能在这里和原公子唠叨剑术了。”说道这里,中原一点红深深扫了一眼笔直如青松站立在原随云身后的小花,道:“剑在出藏不在于现!剑招在于收而不在于发!原公子为剑术大家,自然明白在下那点鄙贱之论。”
原随云颔首,而小花却一脸迷茫。
原随云道:“江南第一杀手果真名不虚传,君有此剑,难怪可以纵横江湖朝堂而无往不利,原某实在受益匪浅。”此时此刻,恐怕也只有原随云明白中原一点红言语中的意思了,也正如只有中原一点红明白他言语中的含义一般。
中原一点红已经将他之所以不在那三次绝佳机会刺杀原随云的原因非常简单。因此中原一点红已经看出原随云不过在使用诱敌之计败了,三次破绽俱是原随云故意显露出来的。
小花疑惑在原随云、中原一点红两人间扫来扫去,脑海中的疑惑却更加深了下去。不过她倒是明白了一些东西:中原一点红暂时不会刺杀原哥哥了。因此她的警惕心也放下了少许。“剑在于藏而不在于现,剑术在于收而不在于发。”小花心中喃喃自语道,这句话她在心中缓缓咀嚼,已经牢牢记了下去。
原随云凝视着中原一点红,道:“在下还有一事请问,既然中原兄本生杀我之心,可为何又放下了呢?”
中原一点红毫不避讳说道:“因为我还没有抓住杀你的最好时机。”
小花心中一个激灵,手自然握住了竹剑,警惕的望着中原一点红。原随云却哈哈大笑了起来,大笑中他已长身而起,他道:“那中原兄可得把握住机会哩,今日之后,在下便离开东来镇去了。倘若中原兄再想杀我,那可得在四个月后天下第一楼动手了。”说到这里,原随云拍了拍小花的小脑袋,向着自己的厢房走去。
他行走飘逸潇洒、竟似没有任何防备。中原一点红头也没回,似乎也非常自信原随云不会回头一击将他的头颅斩下。他端起桌上的茶杯一口饮下。而后握住那黝黑且带灰尘的剑鞘。‘铿’,剑拔出鞘。
剑鞘非常平凡,剑亦非常平凡。
剑纯白,上面却有了道道划痕,钢制不过中下。
然而这柄剑却令江湖朝堂之上不少人饮恨。剑的锋利与否谁在于剑,却在于人。谁握住了那柄剑,那便决定了剑的命运。
半个时辰后,胡铁花抱着两大坛酒健步跑了上来,他习惯性扫过正坐在阁楼上的江南一点红,而后向着原随云的厢房走去。
“原随云,今日老子要灌醉死你。”不得不说胡铁花那声音江湖上没有几人比得上,如同奔雷神电一般,奇大无比,真可谓名符其实的超大嗓门。
砰,隔壁厢房大门打开了。少女小花怒气冲冲望着胡铁花,这下胡铁花却有些尴尬了,他憨憨笑了笑。胡铁花对于男人豪气盖云霄,对于女人却无赖至极。尤其对于少女,几乎失去了招惹的勇气。
高亚男之事,他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被一位绝世靓丽的女子提着一柄剑逼婚,他老胡的大名已经江湖皆知了。现在胡铁花行走在江湖,都有种蒙住脸的冲动。
就在胡铁花尴尬不知道说什么且心跳加速砰砰砰快跳的时候。‘砰’,小花对面的房门打开了。少女小花脸上的寒意刹那溶解消除,她含笑望着对面从容走出的原随云。
胡铁花长吁了口气,拉着幸运神原随云道:“甜儿已经做好了南北全席,我们快下去吧,若让甜儿等急了,我们可吃不了兜子走。对了,我带来了两坛子好久,今天我就和你喝个不醉不归。”说道这里,胡铁花原本因为小花而收敛的豪气,也顿时爆发了出来,言语也刹那间变得豪迈了许多。胡铁花真是酒道中人呀。
原随云点了点头,笑道:“那是当然,今日那就不醉不归。”说着他便随胡铁花往楼下走了去,小花跟在他们身后。
胡铁花顺道也喊了中原一点红。原本胡铁花没有抱希望可以喊动中原一点红,也不过随口喊了一句罢了,却没有想到中原一点红竟然真下来了。胡铁花暗自思量酒是不是少了些?
待来到楼下,李红袖、宋甜儿、姬冰雁三人都已经坐在席位上。江南一点红、原随云、小花、胡铁花都随即坐了下来。
送别宴开始了。
胡铁花大开杀戒,向着原随云展开了冲锋,向着原随云进了三大杯酒。原随云来者不拒和胡铁花喝了起来。连续三杯就下肚,胡铁花都有些脸色潮红了,可原随云面色不变。胡铁花更是来了兴趣,大笑道:“原来原兄也是酒道中人啦,实在太妙了。今日喝酒总算碰到了一个可以一较高下的对手了,哈哈,原兄,今日我们便不醉不归。”说罢,又一口酒下肚。
原随云也随手将酒灌入肚中。
此时此刻,胡铁花才感觉道原随云离他们并非那么遥远,心中顿生亲近之感,言语中对于原随云也便原兄原兄的称呼,发展到最后那就是原随云原随云直呼其名喊了起来,可见胡铁花对于原随云的好感。
李红袖、宋甜儿、姬冰雁各向着原随云进了两三倍酒后,便没有在进酒。它们各自吃其菜来。其中宋甜儿向着原随云不停介绍她的得意之作:鸳鸯双飞、天南知客行、青丝万里、阳春白雪等等经典之菜。
原随云连连称赞点头,叹道:“甜儿姑娘不愧是天下第一神厨。”
宋甜儿却也不谦虚,咯咯笑道:“算你有眼光。”
酒桌上,唯有中原一点红、小花两人表现得不正常。中原一点红仅吃菜不喝酒,而小花则仅吃原随云为他夹得菜。
一场送别宴,吃了一个时辰才吃完散席。
离别宴,有人要离别。
原随云为马儿喂好了上佳草料,明日他便准备离去了。
月高悬,李红袖莲步款款来到了后院马厩,意外碰到了正在喂马的原随云,笑着走了上去,道:“明日原公子将原形离去,为何还未入睡?”
酒宴上,原随云喝了不下三十碗酒,他虽酒量惊人,亦有了些许醉意。他望着李红袖,笑了笑道:“并非不想睡去,而是没有这匹千里马,我就算安然入睡又如何呢?”他轻轻拍着马头,神色柔和至极。
李红袖心念一转,继而问道:“原公子可是担心那妖女的同伴会来对马儿施加毒药之类的事情?”
原随云赞赏点了点头,道:“不错。红袖姑娘可知我我们已经卷入了一个是非之圈而去了。最近东来镇发生了一系列匪夷所思之事,并非有一个已经死去的王涛、一个妖女所能说明的,我们现在非常危险。若在下还有些许时间,一定要将这个组织查探出个究竟,可惜啊可惜。”说道这里,原随云不由摸了摸胸口,他的胸口握有一张请帖。
李红袖自然不知道,她眼眸闪过一丝异色,说道道:“既然原公子觉得危险,为何离友而去,孤单上路,那样不会更给那群贼人以可乘之机吗??”
原随云含笑摇头道:“我并不畏惧他们来寻我的麻烦,我就害怕他们不敢前来。哎,不提扫兴的事情了,总之在下离开东来镇后,诸位请多保重,倘若香帅回来请为我转告在下的话。”
说罢,原随云飘然去了。
李红袖望着原随云的背影,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喊住原随云。李红袖想说的言语非常简单:楚大哥两日后回来。不过这句话却没有说出口。
第十八章、荒郊客栈()
第二日,天灰蒙蒙,还未大亮,原随云提着简单的行李,带着少女小花,骑着自草原而来的健马,向着东来镇东门口离去了。他们不想惊动任何人,伤离别之事可不是原随云这种人想看见的。
少女小花抹着眼泪,以眼神示意辞别了居安客栈。马‘哒哒哒’敲击在无人的集市。东来镇逗留盘恒了二十几日,原随云又踏上了他的旅途。昔日孑然一身,不过而今却多了一位坚毅少女,可惜少女武艺却不行。
嘎,两人走远,居安客栈的房门打开了,灯火照亮的房屋。李红袖、宋甜儿、胡铁花、姬冰雁、就连中原一点红都来到了门口,他们早就穿好了衣裳,醒来很久很久了。
他们都是江湖中人,自有种豪气,不会学那小女儿姿态。李红袖望着已经远去的原随云,叹了口气,道:“有生以来,我第一次如此恐惧一个人,原随云实在太可怕了。”
姬冰雁似有同感,道:“此人不但武艺高超,而且机智过人,倘若为友那便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幸事,如若为敌,那则是一场可怕恐怖的灾难。我与原公子相处了几日,他并非哪种迂腐之人,对于敌手,手段之残酷冷血,天下罕有人可及。”说道这里,姬冰雁眼眸闪过一丝杀意。
原随云此人一诺千金,既已决定和楚留香决战,那便不会有任何更改的可能,除非楚留香已经死去。楚留香自然不会死去,因此唯一令原随云不赴约的方法也就只有一个:原随云永远都消失在天地间。
胡铁花的神色显得非常复杂,最终长长叹了口气。
宋甜儿一双明亮快活的眼睛弥漫了愁绪,她道:“难道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这场没有任何意义的争端吗?”
房间一阵沉默,半晌,中原一点红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想得太多了,楚留香与原随云虽有决战之约,不过楚留香一定会死吗?原随云和人交手不计其数,原江南第一公子慕容复便是其中一位,现在慕容复不是好生生活着吗?哼!不过倘若有机会,我到想和原随云好生较量一番。”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中原一点红一席话彻底打消了几人的顾虑。是啊,原随云虽杀人无数,然而在决战中杀人次数却屈指可数,不过李红袖等人的心却没有彻底放下:“屈指可数,那并非指没有过?”
咳咳!胡铁花忽轻咳了一声,道:“好了!别都愁眉苦脸了。原随云厉害又怎么样?老臭虫也不是吃素的!何况老臭虫并非没有战胜过比他更厉害的人物,以弱胜强本身就是老臭虫的强项,我们何必未他担心呢?我觉得我们现在说要做的事情便是将房间好生布置一番,明天老臭虫可就回来了。”
胡铁花的话暂时驱散了众人心中那丝阴霾。
楚留香、苏蓉蓉两人自西北草原姗姗来迟,定然有许多非常重大的发现。“天底下没有楚留香解决不了的事,天底下也没有楚留香救不了的人”这是江湖上给予楚留香的评价。
铁手已经命令手下封锁住了东来镇东西南北四个大门的出口,他已经得知楚留香要来了。现在他所要做的事情便是将局面控制在手中。
茶馆。
茶馆也不知道修建了多少年月,显得格外沧桑古老。一阵强风吹来,不断挂在竹竿上的茶字刮动得直响,就连这个坐落在郊区的茶馆也被刮动的嗡嗡作响,房屋发出一阵阵似哀嚎呻吟的声音,它似乎不能经受了岁月的摧残,随时欲倒下一般。
茶馆修筑在一个小村庄内,不过三年前这个小村庄的人已经全部搬走了,唯有留下了一个耄耋之年的老头子,还有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守在一个随时欲倒的房屋、茶馆。
昔日这里有个驿站,不过也已经拆掉了,因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有处在荒郊野外,因此没有什么生意。唯有在傍晚或天气热的时候,有几位赶来的客人会在茶馆休息或住上一宿。
“爷爷,爷爷,有生意来了。”小女孩打开老化了嘎嘎直叫唤的房门,非常高兴轻快的跑进了房屋。他的声音令房间多了一份欢快的气息。
白发如雪的老人抬头,浑浊的眸子望了望窗外的天。浑浊的眸子没有一丝变化。老人低下了头,道:“今还不过日上三竿,天气有不炎热,那里会有客人来茶馆歇脚喝茶呢?芸芸,你还是别忙活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小女孩摇晃着头,非常欢快的说道:“我去看看茶还热不热。”小女孩非常懂事,她是一个对未来充斥着希望的人,他摸了摸放在锅中有水保温还算温热的饭菜,她欢快得笑了笑,而后冲到房门口,双手托着下巴,望着远方,纯净的大眼睛如同蓝天,蓝天充斥着期待。
老人抬头望了小女孩一眼,而后摇了摇头,低头叹了口气。声音带着无限的苍凉悲悯自怜。
顺着小女孩的视线望去,远方两道黑色身影以非常快的速度向着茶馆这条路走来。人影渐近,两个人,骑着两批神气飞扬的骏马。前面的骏马周身纯白之色,在熹微的阳光照射下,闪烁着光泽。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