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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烁着光泽。如果有经验的人一看就知道那是一匹绝世好马。顺着马往上望去,心却如同黄河之水自天而降。
上面的人是一位约莫四十几许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身体修长,却如同一根竹竿,那消瘦的脸上还携带了两道‘叉’字伤口。原本就不讨人喜欢的面孔变得更加面貌可憎。
男子后面是一位年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年本不过俊秀,不过和男子在一起,却显得非常俊逸。少年骑着一匹黄白相间的马儿,随着前面的中年男子以非常奇快的速度向着茶馆小道而来。
小女孩期待的望着两人,纯净的眼睛中闪过些许害怕,她不停拍了拍胸口,怯生生走到茶馆前,稚声稚气道:“叔叔、大哥哥,你们口渴了吧?要不坐下来休息喝口茶吧。”说话的时候,小女孩拳头紧紧攥在了一起,小脸也刹那变得红扑扑的。
中年男子、少年同时勒马停了下来。
少年眼睛咕噜噜转动,充斥着灵气,对着前面面色‘狰狞’的男子轻笑道:“叔,天气炎热,我们不妨休息休息吧。”说着,少年拍马落了下来。
中年人眉头微皱,原本狰狞的面貌变得更加狰狞起来,他道:“才出行不过一个多时辰,你就喊休息,如此废物,早知道就不带你出来了。”
少年回头对着中年人嘻嘻一笑,道:“可是叔,你已经带我出来了哟!反正我要喝茶,就是不走了。”说罢,少年便向着茶馆走去。
小女孩眼眸大亮,大眼水晶晶,望着少年。
少年从口袋捞出一锭银子递给小女孩,拍了怕小女孩的头,柔声道:“为我准备一壶茶,几个小菜过来。”
小女孩欢快的点了点头,跑进房,娇俏喊道:“爷爷,爷爷,来客人了,来客人了!”
老人听到少女的话,顿时变得激动起来,开始为少年准备食物,茶水。
中年男人望着少年无赖摇了摇头,他将马绳铨好,而后坐在了少年对面,没好气道:“哎,真不该带你出来,你小子就该学你老爹在家里胡吃海喝。”
少年浑不在意,嘻嘻笑笑为中年男人到了一杯茶,道:“叔,喝杯茶,消消气!都是侄儿的不对,侄儿以后一定改,一定改。”
中年人指了指少年,最后无奈摇了摇头,说了一声,“你这个惫懒的家伙。”
小女孩、老人端着四个小菜送了上来。
小女孩低着头,红着眼望着少女道:“大哥哥,我们没有零钱可以找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少女已经做好了被训斥的准备。
以前小女孩也被客人训斥了几次,她非常害怕,但为了爷爷,她不得不接受训斥。
少年正吃菜,一愣,继而摸着小女孩的羊角辫,柔声笑道:“不用急,下次哥哥来的时候在还给哥哥好了。”
小女孩含着泪抬起了头,她的眼睛充斥着欢喜,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下次,芸芸一定会将钱还给大哥哥的。”
少年笑了笑。
小女孩因为害怕少年身旁的叔叔,因此和少年说了几句话,在少年的强迫下请她吃了几口菜便回到了房屋。
叔侄两又喝了喝茶,吃了吃饭菜。
少年不急不缓、中年人吃得非常急,如牛嚼牡丹一般。少年一边对中年人讲笑话,一边吃饭,不过中年人却不苟言笑。少年的笑话非常有趣,将房间中的小女孩、老人都都笑了,可却没有逗笑正主:他的叔叔。
中年人早早就已经吃完了,不过少年却优哉游哉。
菜并不算佳,不过少年却吃得津津有味,似乎吃得是天底下最美味的东西。
正在少年吃得真欢快的声音,中年人忽然站了起来,他抬起头,望向远方。
来人了!
(一卷掣剑南归已完,下一卷剑下浔阳,多谢支持)
第十九章、冲突()
“哒哒哒”
健马长嘶,沿着小道,速度飞快,掠过稀疏的树木,向着茶馆而来。不得不说眼前这个面貌有些狰狞的中年男子有些本事,他长身而起之时,还见不到健马的影子,而后两息时间过去,健马才出现在五百米开外。
五百米开外可以知道有人来了,这需要多么大的本事呀?少年自顾自的喝茶吃菜,似神游天外一般,不理其他。他身旁的中年男子已经拔出那柄绑在背后的长剑。
“铿”
长剑雪白森森,在熹微阳光下,闪烁着微光。小女孩呆呆的站在一旁,望着中年人拔出长剑,两只小手捂住嘴,牙齿不由自主的咬到了手。小女孩却不哭,她已经被那柄拔出来的长剑给吓呆了,因此纵然手疼,也没有反应过来。
她捂着嘴,深怕自己一说话,那位面目狰狞的中年人会提剑杀了她一般。中年人可没有闲情理睬身后的小女孩,他眯着眼,望着飞奔而来健马上的人。
健马上做得是一位三十几许的青年公子。青年公子一身社会上最为流行的白色儒袍。儒袍非常新且没有任何褶皱,眼前这个男子应该家庭富贵且知书达理,否则骑着健马衣服却没有多少褶皱,如若不是特意注意,怎么可能呢?
中年人默默望着奔驰而来的青年公子,他全身上下毛孔紧缩。随着青年公子勒马停了下来,中年男子的手刹那间化作了钢铁,全身更是涌现出一股无比凌厉的气息。
他纵横江湖多年,竟然看不透眼前的青年公子?他可以确定眼前的青年公子会武艺,而且武艺不凡。然而他却看不出眼前的青年公子的武艺到底如何?来意如何?也正是因为如此,中年人没有动手。
不得不说,青年公子非常英俊,而是身上带着非常舒服的书卷气。他微微扫过中年人以及那位‘埋头苦干‘正吃菜的少年,而后含笑将视线移向小女孩,道:“小姑娘,卖茶不?”
小女孩没有说话。
青年公子又问了一句:“小姑娘,卖茶不?”这时小女孩才清醒过来。她怯生生望了望身旁已经拔出长剑的中年男子,一步都不敢移动,而后祈求的眼神望向青年公子,而后望了望正埋头苦干的少年。
青年公子轻笑了一声,丝毫不顾忌中年人对他的敌意,向着小女孩走去,随意道:“你去帮大哥哥端一壶茶上来,哩,这个给你。”说着,青年公子将一小块碎银子塞到了小女孩的手上。
此刻,青年公子离中年人不过三步之遥,而中年人的剑离青年公子更近,不过一米。此刻如果中年人向他刺来,那他十之*将会陷入劣势。
青年公子似乎并不知道危险,他似乎并不知道武艺,他显得非常平静也非常随意。然而正是这样,中年人才不敢出手。此人若不是不通武艺,便是武艺高超绝伦,根本不畏惧他出手以杀,显然青年公子不属于前一种,至于是不是属于后一种就不得而知了。
中年人将剑插入了剑鞘。
青年男子没有说什么,他扫过茶馆。茶馆一共摆放了六个桌子,桌子险些非常斑驳,有些年月,不过擦洗却非常干净。青年男子对着中年男子微微一笑,而后举动选择了一个比较远的桌子坐了下来。
这时,小女孩摇晃着羊角辫,将茶送了上来。她怯生生道:“大哥哥,家里只有茶了,对不起。”
青年男子倒了一口茶,微笑道:“呵呵,没什么?大哥哥只喜欢喝茶。”
中年男子已经坐了下来,他望着身旁正埋头苦干的少年,低吼道:“快点吃,吃完马上赶路。”
少年抬起头,不满道:“叔叔,你就能不能别在我吃饭的时候唠叨吗?真是烦死了。”说罢,少年又开始大口吃了起来。
房外的气氛显得格外古怪,中年男人冷冷望着那位刚进来的青年男子,而他身旁少年则大口咀嚼的食物,不理世事。然而这种沉默,没有持续多久,又被打破了。
少年人打了一个饱嗝,而后将最后一杯茶喝下肚,扫了中年人一眼,道:“叔,我们走吧。”说罢,便起身来。中年人早就已经如坐针毡,也立马起身,快步向外走去。
然而就在这时,喝茶的青年男子却也站了起来,“朋友,请留步。”他的声音柔和,如同一阵微风吹过,却令人忍不住去拒绝。他的声音落地,中年男子、少年一同停了下来。
两人微愣,继而中年人率先清醒了过来。他向来桀骜不驯,何时如此听人的话了?他眼神不善望着那位儒袍青年,一时间将警惕之心提高到了最高。
青年男子似乎没有察觉两人的警惕之心,他脸上带着笑意,向着两人走来,口中继续说道:“在下想找两位借一些东西,因此冒昧请两位留步,还请见谅。”
少年沉不住气,立刻质问道:“你想干什么?何必拐弯抹角呢?”他的声音充斥着不屑与讥讽。不过青年男子修养非常之好,却并不为意,悠然道:“好,在下最喜两位这般的爽快人,呵呵,其实在下想向两位借人头一用。”他说的话还是那般如同清风般柔和,然而话语却令人有几分不寒而栗。
中年人望着青年男子亦生出几分寒意。如此风轻云淡说出借人头言语之人,天下有几位?
铿的一声,中年人拔出的肩后长剑,冷冷望着眼前的青年男子,他沉声道:“在下和阁下素不相识,为何与我陆某人为难?”
青年男子微笑,不过笑容却变得如同寒冰一般刺骨,他道:“为何与你们为难?哼,你们杀害茶馆爷孙两人,难道就想如此一走了之吗?我薛天作虽不算英雄好汉,然对于你们这种人亦不耻至极,今日若不取你狗命,我枉为大好男儿,还有何资格去赴京赶考,做探花状元呢?”
“什么?你是薛天作?”少年人惊讶道。
薛天作可是大大有名。薛天作并不算江湖中人,他不过是江都一位秀才,然而此人天纵奇才,却在书法一道中领悟出了一套绝妙武学。江湖上不少人向着薛天作挑战,然而薛天作却未曾一败。
不过因为薛天作一身正气,且志向为官,因此薛天作虽声名在外,却终究没有入得江湖。
少年自小喜欢听江湖传说,奇人传记,因此对于江湖那些青年一代的奇人知道不少。薛天作则就在那些奇人之列,而且排名非常高。
少年人心中除了江南第一公子原随云、楚留香、乔峰三人外,便就是薛天作第一了。
少年人如此之想,中年人却是另外一番想法。此刻他虽想起了薛天作的种种传说,然而却将视线停留在了“爷孙已死”这四个大字上。
他有些不敢相信,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小女孩,竟然死了。中年人长吸了口气,持剑拱手道:“原来是薛公子,久仰大名!在下天马镖局陆长空,身旁这位是在下的侄子陆君玉。天马镖局虽不算名门大派,却也算得上正直,我等与他们无冤无仇,又怎会敢作出那等卑鄙残杀老弱妇孺令天下英雄耻笑的事情呢??”
薛天作不言语,一双眸子冷冷扫过陆长空、陆君玉两人,许久,而后手指指向那茶馆中。
茶馆低矮、潮湿,然而那并非最重要的事情。此刻顺着破旧斑驳几乎随时欲掉的门板往里望去:两个人,一位耄耋老人、一位不过七岁,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女孩蜷缩躺在地上。地上潮湿,然而耄耋老人、小女孩却没有移动分寸,颤抖分寸。
此刻,陆长空的心顿时沉了下来。他已经感受不到耄耋老人、小丫头两个人的生息了。也就是说明两个人已经死了。此刻陆长空认为世间没有什么比现在的事情更糟糕了。
陆君玉则是满脸疑惑,他的修为虽深,同一辈算得上人杰,然而却不如陆长空,因此对于茶馆内的事情并不如陆长空、薛天作两人知道得那么清楚。不过当他看到小女孩躺在地上时,便没有任何迟疑,冲进了房间。
口中惊呼道:“芸芸。”
薛天作沉沉吸了口气而后长长吐了出来,叹道:“在下亦不愿相信天马镖局的人会作出这等恶劣卑贱之事,不过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在下亦不得不信。”
“芸芸”陆君玉抱着全身冰冷的芸芸大呼道。然而芸芸却没有任何反应,他的呼吸已经停止。
薛天作冷冷望着陆长空,说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陆长空苦笑,他也不知道自己怎就这么倒霉,摊上了这等破烂事情。他心中暗自悔恨不应该在茶馆停留。然而此刻还有什么办法呢?薛天作嫉恶如仇,而且见到这等残恶之事发生在眼前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薛天作虽是一介秀才,不过胆气却如同沙场历练的将军。可以用‘杀人不眨眼’来解说他的性情。
因此嫉恶如仇的薛天作碰上了这等事情,哪里会发生呢?然而陆长空却因身上有镖要押送,因此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