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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棋?竟然可以改变王安平的命运?”
原随云指了指门口院子,缓缓说道:“上官明月!”
上官香妃顿时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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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落叶,花香扑鼻。
院子里有不少花,三色堇、白玉兰,风信子,这些花都是她平时非常喜欢的,每次见到这些正在盛开的花,她都非常高兴,脸上都洋溢这非常纯真幸福的笑容。
可此刻她脸上没有了笑容,只有浓浓的忧愁。
王安平不是一直和她在院子里吗?可人呢!为什么没有王安平的声音,为什么王安平见到女儿如此忧愁,为什么不安慰女儿呢?
石桌上的茶已经冷了,这是她亲自为王安平沏的茶。这茶他沏的非常用心,但也怀着浓浓的愁绪。终于茶送到王安平身前,王安平含笑得喝了下去,而后王安平也就沉沉的睡在了桌子上。
茶已经冷了,而上官明月的心也已经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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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明月的闺房,非常温暖,虽然时不时有风自窗户缝隙吹进来,但还是非常温暖。
可这温暖中带着一股浓浓的对峙气息。
上官香妃脸上还在笑,但笑容已经不如刚才灿烂了,虽然还是倾国倾城。她望着原随云,缓缓问道:“难道你说得棋就是王安平与明月一起游览宅院?”
果然是聪明人,顷刻间就猜出了原随云的先手。原随云含笑点了点头,缓缓说道:“不错,这本是我想劝导王安平的手段,却没有想到竟然用在了上官明月身上。”
听此,上官香妃笑了,她自信的笑了,忽然莫名其妙说了一句:“刚才我给了明月一包茶叶,上等的龙井茶茶叶!”
原随云听着,不说话。
“我告诉明月这茶叶中放了些许迷药,可这茶叶中却并不仅仅只有一种迷药,而是两种。而且很巧合的事情,这两种迷药融合在一起,就会化作一种致命的毒药!这种毒药可以算得上世间最为厉害的一种毒药,它不会要人命,但会让人一直沉睡下去,知道天荒地老,生命耗尽。”
上官香妃以最欢快的语气,说着自己的杰作。
这的确是一件杰作。
可这杰作的执行人却是并非他本人,而是上官明月。而她呢,和这件事情似乎没有任何关系。
房门被推开了,上官明月站在门口,她望着上官香妃,望了很久很久,上官香妃低着头,也似乎不敢去望着上官明月,终于上官明月缓缓说道:“我给他换了一杯龙井。”
听此,上官香妃脸上的笑容就彻底没有了。
换了一杯龙井,那也就意味着王安平没有中毒,那也就意味着她的计划已经失败了。
失败,再一次失败!
上官香妃不甘的望着原随云,她输了,可却并非输在原随云手中,而是输在了上官明月手中。输在了她一手培养的女人手中。
原随云没有幸灾乐祸,他平静的望着上官香妃,但人已经有了十足的准备,他盯着上官香妃,心中已经向着封死上官香妃逃脱的全部角落。
狡兔三窟这句话原随云可并没有忘记,对于上官香妃逃遁离开的本领,原随云可是深有体会。因此他要做好万全的准备,防止上官香妃离开。
上官香妃口中有他太多太想知道的信息了。
上官香妃并没有逃,她反而坐了下来,她就坐在原随云才做过的那把椅子上,平静问道:“人做事都有理由,可你的理由是什么?”
上官明月抿了抿嘴,终于开口说道:“他是一个失去女儿的父亲,我是一个失去父母的女儿!”
非常简单的一句话,但这句话却改变了上官香妃布下棋局的一切走向与走势,直接导致她的计划崩盘。
上官香妃望着上官明月,笑着点头道:“好,很好,不愧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徒弟!有几分我的风范。”
上官香妃还在笑,她的笑容还是非常灿烂,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已经穷途末路了,或许她真还没有穷途末路呢?难道这一切上官香妃又已经预料到了?
原随云脑海已经思绪翻天,他也不敢再想了。
迟则生变,立刻动手!
剑光一闪,原随云的人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出现在上官香妃真后方,剑至上而下,直斩而下,恍若流星西坠。
这是致命一招,致命一杀!
“上官香妃,与其见你成为别人的傀儡,不如由我杀了你!”
第七十六章、撄锋(上)()
第七十六章、撄锋(上)
一剑寒光十九州!
原随云剑就有这种气魄于霸气!
剑恍若流星,掣出。原随云的剑自然是天下最锋利的宝剑之一。这一剑向着上官香妃的命门斩去,正如原随云刚才所言:与其见你成为别人的傀儡,不如死在我的手上。
剑宛若地底的伏流,悄无声息,接近到上官香妃面前。忽然,剑在上官香妃面前一顿,而后刹那间飞速运转而来起来,如同大片鲜花忽然自半空中纷纷扬扬的洒落,看不清剑的真正模样,究竟要往何方走。
这时候仅仅看见原随云在踏着飘渺的步法来回移动,而原随云手中的剑呢?
此时此刻,原随云手中已经没有了剑,有得不过是一团精芒,一团炙热若骄阳的精芒。
神色淡淡,原随云向着上官香妃接近,那如同优雅的闲庭漫步一样,似乎真没有任何压力与企图可言。
优雅、高贵,翩翩美少年,似乎一切美好的词汇都可以用来形容眼前这个闲庭漫步的青年。
可对于上官香妃来说却有一个非常残酷的现实摆在面前:原随云的剑时时刻刻指向她的咽喉。
而且更可怕的事情是她不能从那团堪比太阳耀眼的精芒中分辨出究竟那一道是真正的剑,那一道是真正的杀招。
瞬间。房间已若穷冬,森寒刺骨。
这一瞬间。房屋被一片强光笼罩,原随云的剑也在这片强光中真正显现了出来。那柄绝世无双的剑,那展露锋芒。绝世犀利的人。
人如剑,锋悍无俦,人比剑更犀利。
没有什么语言可以形容这一剑的辉煌,也没有几人能看懂原随云这一剑。这一剑恍若自天外而来,恍若流星瀑布,犹如星辰瀚海,它若羚羊挂角。随性而出,没有任何招式。但却胜过任何招式。这一剑已经远远超出普通人对于剑对于剑招的理解。
或许已经远远不能将他归结于剑招范畴。
吴正山原随云与叶孤城一战,剑道就已经再上一层楼。世界上有几人能有叶孤城一般高明的剑术呢?又有几人知道叶孤城的剑术有多么高超呢?
那一招天外飞仙就足矣令人神往,可原随云这一剑的造诣却还甚于天外飞仙。
可,这高明的剑术却并未杀掉一个小小的上官香妃。
低眉。上官香妃扫了一眼双袖,也就在她低头瞬间,左右两只手的袖口自肘子以下的部位,一瞬间碎裂成粉末。碎步纷飞缓缓飘落在地上。
半晌,上官香妃盯着那张平静的恬淡笑意脸庞,微笑道:“这一剑的确惊世骇俗,但并不是你一贯以来的必杀剑术,我已经看见了你的剑。”
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了个传言,原随云的剑看不得。也没有人看过原随云的剑。原因呢?见过原随云出剑的人都已经死了,而且原随云的剑实在太快太快,快逾闪电。快若惊鸿,没有人可以瞧得清楚。
原随云很自然的笑了笑,风轻云淡道:“只要是剑,那就自然有让人看的时候,当你没有资格看的时候,那不要看。也不能看,因此它就是你的死神。如果你有这个资格了。就算你不想看,也不得不看,因为那个握剑的人正在对你出手而已!”
上官香妃俏皮一笑,丝毫不把这个刚刚想杀他的男人当做危险,道:“这么说我现在已经有这个资格呢?”
原随云非常悠然的点了点头,道:“你当然有了这个资格,当我对你出剑的时候,你就已经有了这个资格。你的武艺勇猛精进,而今已经不下于我。或许这你自己的天赋领悟,或许是神传授于你什么奇妙武学,但这对我都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对于你,此刻我只有两个字来赠送:对手!面对对手,也唯有出手,必须出剑。”
剑已经握在手,对手已经出现,剑客没有不出手的理由。
上官香妃回头扫了上官明月一眼,拉着上官明月的手,轻轻叹了口气,道:“明月,或许我在你眼中就是一个不可救药的疯子,可就算是疯子也有为什么而疯的缘由!不过非常抱歉,我不能告诉你这个缘由。”
说完,上官香妃快速封住了上官明月穴道,而后纤纤细手轻轻一推。
上官明月顿时被一股强大的力道,直接撞破房门,落在院子中。而且落在院子的角度与位子刚刚恰好,正好是她原先做的石椅上。
凭借此,就足以看出上官明月的武艺之高,内功之精湛已经臻至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
庭院距离闺房,足足有三百步距离。
将一人推出三百步,已是一件非常不易的事情。何况还要将那人送到非常精准的位置上。此时此刻原随云也没有什么言语了,他握住了剑,剑锋已经对准了上官香妃。
原随云已经亮剑,剑势也在同一时间快速聚集。此时此刻正好是上官香妃出手的机会,因为倘若让原随云集聚完满剑气后,那与原随云的对决无疑来说就棘手了不少。
但此刻的上官香妃却并没有立刻撄锋的意思,她笑吟吟望着平静淡然的面庞,望着原随云。似乎间她已经掌控了所有的局面。
或许说原随云已经陷入了上官香妃的局中。
自一开始,原随云就主动钻进了上官香妃的布局,而后虽识破了上官香妃的身份,但对于上官香妃来说却并没有什么损失。唯一的变数就是上官香妃并不知道上官明月并未如她心愿用茶给王安平下毒。
可也仅此而已。
善于层层谋划的上官香妃除了这两层布局外,就真没有其他的布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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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上官明月,一时间房间静若鬼蜮,也不知过了多久,上官香妃开口说道:“可不可以在交手前先听我说些最近的一些有趣经历呢?”
原随云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而上官香妃却也当原随云同意了。她以一种美妙偏向圣洁的声音,缓缓说道:“当日被你的剑刺穿心脏后,我就已经死了。死亡,按照道理而言,我本没有任何生命气息,也没有任何知觉。可非常奇怪,我却可以感觉到四周的环境,甚至连泥土掩埋我,我都可以感觉得到!”
“非常可笑,当时我竟认为我自己竟然还没有死亡,但在无边的黑暗与寂寥中度过了不知多少漫长的时日,我终于确定我的确已经死亡了。或许说我的*已经死亡,而我的灵魂以一种奇特的形式存在,默默注视着这个世界。”
说道这里,上官香妃优雅一笑,张了张润泽的红唇,颇有挑逗意味望着原随云,缓缓开口道:“你可知道我在那段日子中最想做得是什么吗?”
原随云凝视着眼前含笑娇媚若妖精的女人,出乎意料的回答了上官香妃的话:“倘若沉沦地府,那就带着你一起沉沦!”
上官香妃呆了一下。
原随云嘴角微微上翘,他清楚他已经猜对了。而上官香妃也在短暂的呆滞后,并非千万百计否认原随云已经猜对了的事实,反而点头感叹道:“你的确是一个我需要用百分之百的心思对付的男人,你实在太可怕太可怕的,或许比真正的原随云还更加可怕。”
真正的原随云,那个小说中的蝙蝠侠原随云!而今的原随云却非彼原随云。
“不错,当时我就一直报着这种想法,甚至在黑暗与孤寂中默默观察你的一举一动,可是非常可惜,你每次在我坟墓前都很少言语,而我的眼前却是黑暗,否则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那就并非你自己了。”上官香妃以那天籁般的声音,缓缓说道,声音悦耳动听,宛如叮叮咚咚的流水,但又如山间的清泉,给人一种难以想象的奇妙与愉悦。
或许上官香妃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当她提及到有关面前这个男人的事情时候,声音,行动中都会被注入一种奇妙的力量,这种力量让原本就完美无瑕犹如碧玉的上官香妃,在仙与魔的前提下,多了一份人性。
原随云微微低下头,望着眼前这个含着微笑,倾国倾城,但又危险如蛟龙,随时都可以吞噬下他的女人,轻声叹了叹,道:“其实你说错了,现在的你已经是最了解我的人了,而我自己确实一点也不了解我自己。倘若和一个人在一起久了,就算那人是石头,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