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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天赐脸上没有惊讶、也没有愤怒,他微笑的望着有些羞愧的钱慎叹道:“钱老板,你还是选择走了这步,哎!其实我早应该想到的,早应该想到的。”
钱慎杀许天赐,谁也没有想到,不过许天赐却想到了。他跟随许天赐十载,他非常清楚许天赐的性情,其实他来钱府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被许天赐杀的准备了。
他宁愿死在许天赐的手中,也不愿意死在原随云等外人的手中。他许天赐虽是一介布衣,却有着属于他自己的尊严与骄傲。
钱慎抱着浑身是血的许天赐,泪水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他喃喃自语道:“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为什么要在你和他之间选择一个?”此刻的钱慎已经陷入的狂躁之中。他的长发狂舞,整个人就如同一个疯子。
那两位手持长刀的侍卫随着许天赐的死,他们的鼻孔、嘴巴、眼睛都开始流血。杀许天赐的策略钱慎早已经定下了。不过他给许天赐了一条生路,可惜许天赐却不走。倘若那时许天赐在拍他拍自己肩膀的时候出手劫持于他,那两个早已经训练过的侍卫一定不会动手,可惜许天赐宁愿选择了死。
好吧,既然你选择了死,那我就找两个人为你陪葬。那两个无辜的侍卫便是钱慎选择为许天赐陪葬的人。
他抱着许天赐的尸体,仅仅走出了大厅。
钱慎站在院子中,他抬头望着无垠的星空。昔日他是一个穷光蛋的时候经常和许天赐一起抬头看天空,如此他还在
和许天赐在一起看天空,可惜他在阳间,许天赐在阴间。阴阳两隔,再也无法在阳间相聚了。
一袭白衣,原随云踏进了福安客栈。
他随手一挥,一股强大的气劲便将门砰的一声化作了碎片。在滚滚烟尘中,一袭白衣的原随云出现在了金恩眼前。
想杀人的时候原随云总喜欢穿白衣。白色的衣服,配上鲜红的血,别有一番韵味。可惜世界上已经很少人懂得这种韵味了。叶孤城不动、西门吹雪不动。虽然他们两人都是绝代无双的剑客,也是一袭白衣,然而他们的白衣不染血,因此不动这其中的味道。
天底下可能明白这种韵味的人也就号称东南第一剑客薛衣人了吧。
今夜他并非赏月,而是来杀人。
金恩已经感受到了原随云身上的杀气。他心中有些惶恐,然而更多则是一较高下的决心。金恩大步上前,走到距离原随云二十步远时,豪迈笑道:“原随云,你果真来了。”
原随云随意扫了金恩一眼,而后将目标方在别处。大厅中除了金恩外,也就只有捆绑着的沉落雁、小花。沉落雁、小花见到原随云,美眸都闪过炫目的光芒。
原随云淡淡从两人身上掠了过去,他道:“就你一个人?”
金恩道:“对付你还要几个人?”
原随云道:“许天赐呢?”
金恩嘿嘿一笑,道:“你害怕了?”
原随云微微一笑,道:“享受你最后的时光吧。”
金恩不解,不过他马上明白了。
原随云已经缓缓拔出了他腰间那柄乌鞘长剑。
金恩瞪大眼睛,全神贯注望着那柄乌鞘长剑。当世有不少人见过这柄长剑出鞘,然而那些人都已经死了。金恩虽然知道自己已经命悬一线,但他也想见识一下这柄传说中败尽百位高手的长剑。
他有些失望,这是一柄由精铁打造的长剑。
长剑的质量虽佳,然而却算不了什么神兵利器,不过是一把材质中等的宝剑罢了。不过他瞬间又回想起来,不知多少英豪全部饮恨在这柄剑下,那持着这柄普通剑的人该多么厉害?这时他心中不由一惊。
剑的好坏就以人而论。
此时此刻,金恩心中以有了怯意。
原随云扫了金恩一眼,问道:“剑可好?”
金恩沉声道:“此剑何名?”
“原随云的佩剑,剑可好?”
“好剑,能够死在这柄剑下也不枉我金恩此生。”
“我本不想杀你,可惜剑已经出鞘了。”
“来吧!”话说完,金恩出手了,他身影如闪向着原随云横冲而去。人近十五步之远的时候,他双拳狠狠挥出,一片绚烂的神光随着他的双掌攻出而拍了出来。继而一阵诡异的飓风撕扯着正厅,使得房间动荡不堪起来。
那原随云身后的房门,跟是被一股奇特的压力压倒了下来。原随云如同立身暴风雨中一般,诡异的力量拉扯着他。最令人惊讶的是这些力道拉扯的方向并不相同,左右上下具人,而且力道在不停变化,时而大时而笑,令人捉摸不透。
此刻原随云不由想起了一个功法名字:天魔功。
他望着金恩,眼睛闪过一道异芒,他没有想到金恩竟然还隐藏了一门如此厉害的功法,竟和阴葵派的天魔功相类似。不过这套功法的威力远远没有阴葵派的天魔功力量。
倘若在三年前,金恩拿这套功法对付原随云或许有些用处,而今的原随云早已不是昔日的原随云。不说这套拳法,便是比之更加厉害的天魔功来了也不可能拿下他。
长剑挥动,剑从上往下直劈。
这一招没有任何光华闪烁,显得非常古朴,甚至非常拙劣。
招式没有任何赘余,然而便是这非常普通的一劈,在原随云手中却展现出了非常奇诡的力量。
这一剑竟然将勇猛神威金恩的一只手臂斩落了下来。
一剑既出,原随云踏着诡异的身法,闪电出现在金恩斜后方,挺身一刺。
鲜血汇成一滩血,金恩倒在了地上。
金恩含笑望着原随云手中的长剑,大笑道:“哈哈,两剑,我竟然抵挡了两剑。”
他笑着又吐了一口血,他喃喃自语道:“许老鬼,我赢了,我接下了两剑。”
第四十六章、绝世()
小花望着已经躺在血泊中的金恩,眼神中闪过一丝怜悯。不过马上这一丝怜悯随着小花看到原随云后便离开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小花大声呼喊道:“大哥哥。”
沉落雁和小花躺在一起,不过她的眉宇间闪过得却是疑惑。她非常聪慧,因为她想得事情比小花更多。他在思考为什么金恩不拿她和小花却要挟原随云?就算他知道
这样十之*不会成功,但为何不去尝试一下?金恩抓她们来福安客栈到底为什么?难道仅仅就是挑起原随云的愤怒杀意吗?
沉落雁的脑子陷入了一团深不见底的迷雾中去了,她已经泥足深陷。唯一可以解开他疑惑的人已经倒在了血泊中去了。原随云向沉落雁、小花走来。继而两道银白色的剑气冲向两人,非常干净利落的斩断了绳索。
原随云道:“马上离开。”
小花、沉落雁都非常听话,挣脱开了绳索就离开了客栈,骑上原随云早就已经准备好的骏马,离开了。她们没有问原随云任何原因,因为她们都知道那是废话。原随云大步流星向着福安客栈楼上走去。
福安客栈并不如何华贵。它一共不过两层楼。一楼用餐,二楼住店。原随云来到了二楼。
二楼入住的全部都是江湖人士,他们有些和金恩、许天赐认识,不过大多都没有认识。原随云在福安客栈二楼走了一圈,而后走下了楼梯。
二楼显得非常平静,而且以他那超一流的眼光来看,并没有任何埋伏。金恩没有安排任何埋伏?为什么?难道金恩已经决定缴械投降了不成??
原随云脑海不由疑惑起来。
原本他并不认为自己一身白衣而下,并非仅仅沾染上金恩一人的鲜血。他原本以为自己来福安客栈至少要将自己的左手衣袖染红,如今左手衣袖不过只有金恩的一点血迹。
他伫立在福安客栈中,他将脑海中所有的信息再次整理了一遍。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起初福安客栈本就已经布下了重重埋伏,不过因为金恩却全部撤退了去。
望着地板上那轻重不一的凌乱脚印,脑海思绪万千:为什么金恩要撤退原本的防御,难道金恩是不想牵连无辜吗?不,这不是金恩的个性。
金恩是那种宁愿天下人亡也不远自身死的人。因此他不可能会顾忌其他人的生死。他甚至会利用其他人的生死而给自己创造可以脱身的机会。
此刻一个人在他的脑海中闪过:许掌柜许天赐。
此时,他的眼神大亮起来。随着许天赐的浮出水面,一切事情似乎都有了结论。他虽然不想结果如此,然而结果却非常可能便是这般。
他健步到了后院,骑上了马槽原本就属于他的宝马,向着钱府而去。
钱府离福安客栈并不远,在原随云的快马加鞭下,一炷香还不到的时间,原随云便来到了钱府。
钱府富贵逼人,威风八面。然而这并不是重点。原随云卓然伫立在钱府门前,他生出了一种沉寂了许久的战意。眼前一片人海。
钱府的防御和福安客栈的防御的防御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云泥之分。此刻的钱府已经被防御得如同一个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大铁球。
府门不过三米,然而却伫立了三四十人,将府门围堵的水泄不通。这些人个个都身手不凡,而且手持强兵,眼神带着浓浓的杀意与轻蔑。
原随云望着眼前那戒备森严的钱府,却显得非常平静。他嘴角挂笑,笑容说不出的轻蔑嘲讽,眉宇间那骨子里透发出来的狂傲孤寂没有任何掩饰的展现了出来。他如同一君临天下的帝王,身上自有股睥睨天下的气质。
“就你们这些虾兵蟹将?呵呵,钱慎也太小看我原随云了。”声音才落地,原随云已经快出了三步,闪电便来到了这些装备精良,手段不凡的江湖人士眼帘。
随之,长剑一挥,一道强光将四周都给照亮了。空气嗡嗡作响。那些前面面对原随云的侍卫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股强横的力道就已经沿着他们手中的兵器传到他们体内。
一时间,八人被掀飞,鲜血也噗了出来。
寒光乍消,黑暗又来临了。
此刻哀嚎声已经成片响起,因为那八人的掀飞,其他人亦不少被那八人碰撞身子有些摇晃不稳。然而这时的原随云却再次出手了,他的长剑一刺,一道凌厉的剑气瞬间洞穿了钱府门口的一位中年汉子的头颅。
头颅在强悍剑气的作用下旋转飞起,然而在飞起瞬间又因为剑气的作用,继而被剑气碾碎成齑粉。一场红白交加的雨洒落在原本就已经恐惧惶恐的人身上。
无论是普通人还是武者,他们面对绝对的强光时,都会有刹那失明。然而在绝对的强光过去后,他们亦会在短时间陷入黑暗。然而这时候正是超级高手以来对敌的最佳时刻。
原随云在正是把握这个良机,借助长剑、内力、黑夜扫除的绚烂光芒的刺眼与黑暗之间的转换连续发出两次可怕的袭击。
这两次可怕的袭击施展得恰到好处,精准至极,犹如神助一般。随着这两剑的挥出,十九人瘫倒在地上,余下的十七人则左右摇晃。如今他们虽已经反应过来,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原随云往左前方斜踏了一步,他的身躯顿时飘到了一位手持连环刀的侍卫身旁。侍卫已经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劲正在撕扯他的身躯,他感觉死亡的枷锁似乎已经捆绑住了他,在生命垂危之际,他挥出了平生最凶狠的一刀。
刀,劈下!
这一刀聚集了那人所有的力气与习武多年来的精华。强大的真力注入长刀中,刹那间黑夜的钱府被照亮得通透起来。不得不说侍卫这一刀有着镇定安神的作用,他令其他的人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平静了下来。
为什么?因为他们终于第一次看到了原随云,他们的眼中,他们的手中终于有了杀伐的目标。
原随云长身而立,他望着那柄在黑夜中神光灿灿的连环刀劈下来,他望着其他人用武器向着他攻杀而来。他没有动。并非因为他已经失去了气力,而是他已经厌烦了眼前这无休无止的战斗,他想以一剑解决之。
此刻原本因为原随云那强悍剑气而熄灭的灯笼,在钱府某些人员的努力下,又点亮了。然而它得到来似乎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不,可能还有一个作用。
照亮那血淋淋的鲜血,看一看那淡漠的脸庞。
手腕一抖,剑扫动了。
随着长剑震动,剑上猛然出现十七点寒星,一点不多,一点不少。而后原随云挥剑向着那些人扫去。寒星如同急雨穿过脖颈、胸腹、肩膀、大腿,它们留下了一道道细细的红线。
发出了那一剑,原随云已经闪电退步到十米开外去了,他平静的扫过那些弧线。他也平静的扫过那一柄柄挥动落空武器。
红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