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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老神仙都出来啦!”
有人在身边轻呼一声,吓了秦少孚一跳,再一看,原来是张杨,这家伙不知道何时居然也跑到这里来了。
当即喝问一声:“你来这里干什么?”
“当然是看……”张杨干笑一声:“当然是侦查敌情。哎,还是你本事高,我跑上来差点累死。”
秦少孚也不想挑刺,忙是问道:“这个老神仙是怎么回事?”
“琅山老神仙云灵子你都不知道啊!”张杨一脸惊讶:“知道为什么真龙王只被称为大寒朝第一神武将,而不是第一强者吗?就是因为还有这个老神仙在。”
“老神仙已经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从他扬名至今,剑仙都已经第三代了。传闻说,他可是会玄法道术,真正运用天地之力的人。当年若不是闭关历劫,对抗魔族何至于打的那么艰苦。”
“没想到他已经多年不出琅山,居然会因为这个狂人而出手,今天总算是能收场了。”
此时云灵子已经乘鹤到了太庙上方,看着张七鱼一声轻叹。
张七鱼却是大笑一声:“人言千年鹤,万年龟,这两个东西我没吃过。不知道你坐的这只有没有千年,味道如何。不如打个赌吧,你赢了,我把剑留下,我赢了,你把这只鸟给我!“
云灵子似乎也没有继续劝说的意思了,将手中佛尘一甩,淡淡说道:“我只出一招,你若接下,便算你赢了!“
张七鱼则是将逆鳞剑一握,咧嘴一笑。
“我老张也只出一剑,今天若不能把你从这鸟上打下来,就算我输!“
太庙瞬间一静,随即狂风四起。
第八十九章 耻辱()
太庙内狂风四起,让四周的人睁不开眼睛,反倒是远处的秦少孚他们受影响不大,看得清楚。
张七鱼手持逆鳞剑,斜指地面,真气澎湃,化出一道白练缠绕。任四周狂风大作,他自己身上却是连半个衣角都没有吹动,好像空间与时间都凝固了一般。
云灵子轻叹一声:“你听得到吗?这些人的哭泣?“
张七鱼微微一笑:“我从不关心那些与我无关的弱者声音,弱者,不就是用来衬托强者的吗?你若喜欢,以后可以常听!”
“生命无分贵贱,怨灵的哭泣亦是能毁天灭地!”
云灵子手中佛尘随意一挥,四周竟是传来古怪的音律,更为奇特的是,天空中还出现奇特的波动,云霞都被扭曲了一般。
声音幽怨,好像从九渊深处传来,越来越大,不多时竟是化作惊天哭喊,伴随着狂风冲击,鬼哭狼嚎,仿佛整个世界将要化作传说中的炼狱。
“咻!”
诡异的声音出现,一道虚影缓缓飞上天空。仔细看去,分明是一道人影,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秦少孚更是瞪大了眼睛,那感觉,简直就是所谓的鬼魂。
这样的鬼魂,还不止一个,马上又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十个、百个、千个,数千个身影一一飞上天空,正是那些被杀死的士兵。
冲到一起,犹如拥抱一团,不多时便化作一颗巨大的红色血球,犹如表面流动岩浆的流星,又好像一颗普通跳动的巨大心脏。
血日一般的光芒,遮掩天地,令世界一暗。
一瞬间,张七鱼满脸微笑逐渐消失,化作凝重。
秦少孚则是心跳如擂,浑身轻缠。也许人人都觉得那颗血球是那些死亡士兵的血肉灵魂之力,但他却清楚感觉不是,因为那种力量竟然能引起他体内神武魂的响应。
随着那血球一跳一跳,他的神武魂也是同样的频率颤抖,好像一头饥饿的猛兽,闻到了新鲜血肉的气味,肠胃发出饕餮的韵律。
是恐惧之力?自己的神武魂能吸收恐惧之力,所以会因为恐惧之力而触动。
但秦少孚马上就自己否决了,如果这些死去的士兵心中只有恐惧,断不可能成为攻击的力量。
恐惧之下的生命,根本发挥不了多少战力,活着也好,死了也好,都是如此。
而且如果是恐惧之力,自己必然可以感应到,但毫无感觉。
如果不是恐惧之力,那是……秦少孚心中闪过数个推测,突然一颤,想到了什么。
不是恐惧,是仇恨,对于杀死他们的这个人,所有士兵心中除了恐惧,还有仇恨。正如当日鹿河谷的那二十多万人,对自己除了恐惧,也是仇恨。
仇恨的力量,会让生命爆发出潜力,不同于恐惧之下的消极,能产生可怕的力量。
当天那些负面的能量,顺着大水被自己的神武魂吸收了,难不成导致自己的神武魂对于仇恨的力量也有了同样的效果。
秦少孚惊讶自己的推测,而太庙之中已经动手。
咆哮的怨念之声达到了极致,云灵子手中佛尘随手一会,巨大的血球便是犹如流星一般对着高台上的张七鱼冲去。
“生前无能,死了何惧!”
张七鱼大喝一声,逆鳞剑化作一道青光,犹如开天辟地一般对着天空斩了过去。
“轰!”
血光犹如烈阳照耀四方,让所有人都闭上了眼睛,无法视物。狂风四起,吹得人不断后退,便是远处的秦少孚也感觉脚下的高楼要塌了一般。
持续了足足两刻钟,狂风终于停下,血光也是消散,众人朝太庙看去,顿时一愣。
整个太庙都毁了,围墙、大殿,高台崩碎,夷为平地,骑着仙鹤的云灵子和张七鱼都不见了,唯有巨大的青铜鼎完好无损,还有一柄插在地上的……逆鳞剑。
没有看到具体的过程,但秦少孚已经知道结果。
逆鳞剑留下了,张七鱼输了。
张杨口中的老神仙果然是老神仙,这个只在剑仙李云清手中吃过亏的狂人在他这里也没有讨到好处。
虽然不知去向,但直觉告诉秦少孚,那个狂人不会死,或者说他挺希望他活着。
震惊之后,秦少孚突然又醒悟过来一般,忙是拍了拍张杨肩膀:“快回去,不然就是逃兵了!”
随即直接从高楼跳了下去,几个腾挪借位,便是到了地上,不顾上边张杨大喊,急速朝太庙方向跑去。
刚到废墟,就听到皇甫光明在大声怒吼:“一群废物,关键时候全都不见了,有何用,有何用!”
挤进去后,便见得伟大的皇帝陛下正挥舞着手中的逆鳞剑指着四周的文官武将大骂:“无能,无能!”
文官低头,无法多言,武将更是惭愧,可这样的战斗,连真龙王都败了,他们上去完全不知道有什么用。
咆哮骂过一阵后,皇甫光明大口喘气,喘息片刻后,终于平息了怒火,沉声道:“工部听着!”
“臣在!”
当即有一大票人出列跪下。
“限你们在一年之内,将太庙重新修好!这里给朕留着,完整保存下来,镶嵌在新的石台上!”
皇甫光明用逆鳞剑指着青铜鼎一侧,那里有一块保存还算完整的石板,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七”字,毫无疑问,是张七鱼留下的。
“还有那里的城墙,不要修,给朕就这么保存着!”
太庙在京城西侧,三面围墙,剩下的一方则是就着京城的城墙。而张七鱼就是斩破那一方的城墙进来的,此刻留下个巨大的缺口,仿佛在嘲笑什么。
“陛下!”立刻有人出列跪在地上劝道:“城墙涉及防卫,不可不修,不然有敌人来袭就危……”
“危险什么!”皇甫光明冲过去一脚将他踢翻在地:“现在这还不够危险吗?一个莽夫,就这样杀到了朕的跟前。兵都无用,将也无用,城墙何用?”
“如果我们大寒朝的安全,需要靠这一段城墙来维持,那还不如直接亡国算了。”
“你们都给朕听清楚了,这是朕的耻辱,是大寒朝的耻辱,也是你们的耻辱,所有人的耻辱……颜面扫地!”
“所谓强国,该是拒敌于国门之外。让战争发生在国土之内,发生在京城,发生在这里,是朕的无能,也是你们的无能。”
“连累真龙王皇叔这般年纪还要上阵重伤,若无老神仙,今天谁还能站在这里?都看清楚了这个字,都看好了这段城墙。那个狂徒一日不被大寒朝正法,这里就一日是我们大寒朝的耻辱碑。”
“谁敢忘记,就是背叛!”
环视所有人一周,皇甫光明再是大步离去。。。
秦少孚一脸肃穆,与大家一般,目送这位大寒朝的皇帝陛下离去。本是没有什么忠君爱国思想的他,这一刻也是感觉到热血沸腾,好像被点燃了一般。
不知道为何,他突然感觉这一位被世人称作昏庸君主的皇帝陛下,此刻竟是那样的威严。那个背影,甚至比高大的城墙还要可靠。
还有那柄逆鳞剑,被提在没有多少修为的他手中,居然完全没有违和感,好像理所当然,就该他所有。
等到皇帝远去后,开始有人指挥收拾废墟。监工太多,视野开阔,不好溜走,秦少孚只能跟正好跑来的张杨一起跟着收拾。
过了半夜,累的腰酸背痛监工方才放任。张杨招呼都没打一声,就踉踉跄跄的走了。
秦少孚催动真气,消除了体内一些疲惫感后,这才回家。
不想打扰家丁,搞得喧哗不止,秦少孚又是从后边花园处翻墙进入。落地后这才刚走了几步,突然感觉踢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低头一看,顿时一惊,地上竟是趴着一个人,浑身血肉模糊,一动不动,犹如尸体。
等将此人翻过来,接着微弱月光,凑近看清楚后,秦少孚顿时一惊。
趴在这里的,居然是那个拆了太庙的张七鱼。
第九十章 救人()
张七鱼,张七鱼,张七鱼……
秦少孚脑袋里面不断重复这个名字,一瞬间懵了,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在半天前疯狂施虐大寒朝皇室尊严的狂人,这会居然会犹如死人一样躺在自己家中。
杀,不杀,杀,不杀……
心中又是犹豫了好一会,秦少孚才终于做出决定,将张七鱼背起去了自己卧室。
红芍一如既往还在里面等着,听到动静立刻醒来,起身道:“少爷,你回来……”
等看到他背上的人后,便是猛吸一口冷气,眼中满是惊愕,但没有叫出声来。
虎烈王训练过的人,就是不一样,秦少孚还担心闹出大动静来。正要将张七鱼放到床上,却听见红芍轻喊一声:“等等!”
随即在墙上摸了一块石头按下,轰隆一声,床被挪到了一旁,下边出现了一个地洞。
“这……”秦少孚一愣:“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红芍摇了摇头:“妾身也是前日才知道的,后来追问了一下,管家应该是知道的,只是故意不说。少爷你这几日事情太多,一时没来得及告知。他这一身是血,如果弄脏了床单,留下痕迹太多,容易出事。”
“下边妾身已经看过了,虽然不是很大,但足够了。”
虽然她还不知道张七鱼的身份,但也知道这个情况不能让人知道。这个秦府,除了她以外,其他都是皇室的人。
秦少孚点了点头,也不多说,背着张七鱼走了下去。下边是个密室,长七八米,宽四五米,还有张桌子。看这情况以前的主人绝不是普通人,以后有机会得好好查查。
“毯子、药、剪刀、白布……”
喊了几声,转过头来,发现红芍已经拿着这些东西进来了,顿时微微一愣。
“少爷,让妾身来吧!”
红芍将东西放下,便拿起剪刀剪开张七鱼的衣服,然后洒下金疮药药粉,极为熟练。
看秦少孚一脸惊讶,便是莞尔一笑,解释道:“老爷说,你性子刚烈,一言不合就喜欢动手,受伤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治疗内伤不是三两天能学会的,但外伤处理相对简单些,所以让妾身学了。”
果然值五百两啊……秦少孚点了点头,等红芍处理完伤口,包扎好后,再抓起张七鱼的手度入真气探查,顿时眉头一皱。
红芍也是眉头轻蹙道:“少爷,这人可不一定救得回来啊!“
“我明白!“秦少孚点头:”你先出去,记得这些天守着这里,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事。“
“妾身明白!“红芍点头,再放下一个小锦盒:”这是老爷给的黄芽丹,说能治疗内伤,让妾身在关键的时候才用。妾身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所以少爷您自己决定。“
再微微欠身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秦少孚将小锦盒纳入怀中,再看着张七鱼。这个白天还大发神威的狂人,此刻跟普通人受伤了一样,毫无抵抗力,只能任人宰割。。。
“哎,你真是命大,感谢秦家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