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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景凛摩挲着手中茶盏,看向磨磨蹭蹭往侧间去的谢沄,坏坏的挑眉:“去哪?”
见对方猛然停住,转瞬勾起完美的笑容,他内心中那种空茫,再一次袭击了他。
在多次的试探之下,他知道,皇后仍是皇后。
毕竟这般重来一世,并不是谁都能得来的机缘。
他是如此想,却不知道在京城暗黑的角落,有一双上挑的桃花眼,缓缓睁开,露出内里的暗黑偏执。
这会儿季景凛仍在自得:“朕跟谢三郎商议,打算开一间胭脂铺子,就放在你名下,每年给你抽三成。如何?”
他是真心实意的想给谢沄一点实惠的,再没有比一个能源源不断生银子更好的了。
谁知道谢沄不大稀罕:“我也不要那三成,你直接当成善款,但凡有个天灾人祸的需要银钱,替我捐了便是。”
她早先已经盘点过了,她的家私真称得上富可敌国了。
有谢家给的嫁妆、有皇帝给的聘礼,也有太后给的私房,那可真是几辈子都不可能花完的。
季景凛脸上的笑意垮了,显然也是想起来她的情况。
只是谢沄的话,显然也给他提供了思路,每年国库的钱,真真是不够,这国库跟客栈一样,一个来回的功夫就没了。
“那你对税收有什么想法吗?”季景凛突然起了兴致,打算问问深宫弱女子了。
谢沄不懂国家税收该如何制定,但是她前世也是要交税的,对于该怎么交税,那是记得一清二楚。
因此说起来很细致,滔滔不绝的将不同收入段、不同人群该怎么收税,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
什么农人免税之类的,听得季景凛上来就想驳掉,只后来听出门道来,倒是认真的听下去。
只是这时候重农抑商,农人若是免税,这其中的牵扯就大了。
“苛税猛于虎,是败国之根本。”谢沄说到这个,面色也有些凝重起来,不再插科打诨。
不过季景凛是大楚第三代皇帝,这大楚尚蒸蒸日上,繁荣昌盛,暂且没有灭国之兆。
越是这样,越是要小心的治国。
谢沄点到为止,并没有多说,转口又说起自己新得的布匹:“内务府献上来一匹妆花缎,各色花样的都有,想着赏下去给命妇们,只到底是皇家特供,所以跟你说一声。”
季景凛仍沉浸在刚才的税收中,闻言一愣,呐呐的回:“你随意做主便是。”
谢沄打了个哈欠,用噙着水意的眼角瞥他:“皇家和寻常人家用的东西,那是有壁垒的,我怕你在意。”
“哦,没事。”季景凛随意回了一句,念念叨叨的回紫宸宫去了。
谢沄这才舒舒服服的,一觉睡到大天亮。
她是故意岔开话题的,说的时候不觉起,总觉得要给大楚的百姓做些什么,可是说完了,又有些后悔。
虽然没有后宫不得干政的明令,可她知道的太多了,她和对方青梅竹马的长大,对方能不知道她会什么恶不会什么呢?
一个不小心露馅了,直接将她一把火烧了,那还做什么任务,直接嗝屁了。
将手虚扣在平坦的小腹上,谢沄面上露出一抹温润的笑意,这胎已经二个多月了,摸着宫高也有一点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计算,可每日摸一摸,也是高兴的。
等到众人请安的时候,难得她来得早,贵妃便上前打趣:“主子娘娘近些日子气色越发好了,您养的好,臣妾们也高兴。”
谢沄先招呼她们坐下,这才笑道:“你一向是个促狭的,莫不是本宫胖了,你来哄我不成?”
贵妃立在众妃之首,笑着跟她行礼过后,这才依言坐了。
“阖宫上下,哪个能比得上你凤仪一分一毫?臣妾便是想哄您,也寻不到由头。”
这么说笑几句,众人都笑开了,贤妃拧着眉头问:“贞贵人呢?怎么还不见她?”
话音刚落的功夫,外头便有通报声,说是贞贵人来了。
谢沄无意为难,让人宣了,贤妃压抑一会儿,还是忍不住说道:“主子娘娘也太过好性了,有些人不计恩的。”
这个有些人,自然是刚刚进门的贞贵人了。
谢沄笑吟吟的抬眸,正想□□两句,妃嫔间要和睦的时候,猛然间对上贞贵人的脸,吓得手中茶都泼了。
吓人。
着实吓人。
一张布满红疹的脸颊,密密麻麻的,瞧得人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贤妃也猛地被吓一跳,脱口而出的“鬼呀”,被她硬生生的吞了。
贞贵人姿态婀娜的进屋,笑吟吟的像众人行礼。
见众妃嫔面色都不对,还有些诧异。
贤妃瞧了她一眼,猛然间回头,这么一张脸,看着就吓人,她鼓足勇气,还是被吓得够呛。
谢沄也缓了好一会儿,这才肃颜道:“行了,贞贵人面庞生疮,已是憾事,莫要做出姿态让她难受了。”
面庞生疮?怎么可能呢?贞贵人羽睫低垂,心中有些不服气,觉得皇后也太会埋汰人了。
谁知道贤妃回头,看她一眼,跟蝎蛰一样,猛然又转回去。
贞贵人心中便有了不好的预感,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脸,那凹凸不平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尖叫出声。
昨日里便有了预感,她明明在御花园中故作娇憨的扑蝶,她和系统算的很清楚了,女儿家气喘呼呼的娇态最是迷人。
她穿着春日薄衫,呼之欲出的兔儿,也会跟着颤动,理应最是惹人不过。
当她瞧见皇帝依仗的时候,不但不避,反而故作惊慌的摔了。
只是皇帝竟然任由她摔在地上,还嫌恶的拂袖而去。
早上她迟迟不敢来,就是怕脸上长东西。
18。第 18 章()
贞贵人在请安时出了大丑,谢沄允了她休息几天,好生养着。
贤妃笑吟吟的提议:“主子娘娘慈悲,怜惜贞贵人这般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又是伤在了脸上,且先撤了绿头牌,真是可怜她哭的泪人一般。”
贞贵人惊吓过后便有无尽的悲伤,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在嫔妃面前出了大丑,她觉得自己真是没脸见人了。
低着头哭,看着干涸的手指,心中彻底慌了,明明只要跟皇帝接触,吸收对方的龙气,便能有数不尽的灵泉供她取用,可不知道怎么的,皇帝竟一点也不爱女色,守着皇后一人过日子。
倒累的她日子没法过了,如果她没有灵泉,失去自己绝顶的美貌,那是她无法忍受的事情。
如果……如果没有皇后就好了,以她的才貌,定然能吸引皇上。
再一个,她穿越而来,不可能在后宫蹉跎一生,定然要做一代宠后,名留千史的。
那么现在短暂的委屈,就是为了将来长久的幸福。
只要皇后殁了,带着她肚子里那块肉一起升天,那么好日子就会来了。
贞贵人若有所思,任由贤妃奚落她,却一句话也不反驳。
贤妃说了一会儿,越说越高兴,见对方不吭声,就觉得拿住对方了,心中自得非常。
谢沄高高坐着,看到贞贵人羽睫低垂,面目无端的透出几分阴损,心中就戒备起来,作为女配逆袭,贞贵人总是少不了戾气的,手段也更加果决阴狠。
回后殿后,交代石榴密切关注着,这才忙起旁的事。
晌午过后,总觉得百无聊赖,索性抱着妆花软枕睡上一觉。
她现在总担心压着肚子,因此睡姿僵硬,又爱胡乱做梦,睡醒了倒更累了。
睁眼一瞧,季景凛坐在床榻边上,就这么眼含笑意的望着她伸懒腰,见她望过去,复又神色严肃:“什么时辰了,还在睡!”
不用他说,你是猪啊的潜台词,她已经听懂了。
看到他,谢沄的脸便红了,她这般不修边幅的形象,着实羞涩的紧。
颇有一种早间贞贵人在大厅上那会儿,被众人围观毁掉的脸颊,太有同感了。
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她使坏的一拉对方胳膊,顺势压了上去。
两人唇瓣对着唇瓣,软软的触感,让季景凛眼神微眯,深沉的视线危险了几分。
谢沄为自己的蠢,沧桑的点蜡。
面上一派淡然,他的脸颊却悄悄染上几抹飞红,鬼使神差的,她伸出舌尖,轻轻的舔了舔对方的唇。
星星之火,足以燎原。
她一个小小的动作,彻底将对方点燃,霸道的亲吻落下,像是少年意气风发的明天。
带着厚重的侵略感,让她有些喘不过气,用力的挣了挣,却怎么也挣不开那坚定的双臂。
“唔……”
“别动,乖。”
明明是她撩起来的,最后也是她手软脚软爬不起来。
室内烛火轻轻摇曳,让室内的气氛横添几分暧昧旖旎。
谢沄趴在他胸口,听着他闷闷的低笑,引得胸腔震动。
“你倒是长进了。”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傻傻的问:“什么?”
季景凛捋着她的狗头,漫不经心道:“勾引男人啊……”
勾……勾引?
惊的她快要咬着自己舌头,仔细的想想她刚刚的动作,好像是有一点?
“那肯定了,还得学云雨十八式。”
看着对方挑起浓密的剑眉,谢沄偷偷吸了一口气,社会主义接班人不能怂。
“简直不知羞!”季景凛恼羞成怒,眼眸中却隐隐有笑意。
看着她有些懵的眼神,冷哼一声,他特别残酷无情道:“睡脚榻吧你。”
谢沄往锦被中一钻,当自己进入深眠。
孕期总是有睡不完的觉,怎么睡都觉得不够。
夜色渐深,室内只剩下轻微绵长的呼吸声。
黑暗中,一双晶亮的双眸灿若星辰。
偷偷的看了看季景凛的方向,他睡的很熟,眉眼柔和的模样,和神情冷厉如千年寒冰的样子毫无相似,看着像是收敛爪牙的小奶狗。
这一次抽奖转盘的格子里倒是有两样好东西,一样洗髓果,一样助长丹。
谢沄点开洗髓果,就见左侧是它的图片,右边写着黄级洗髓果,下面是它的介绍。
可以增加身体素质10%。
虽然介绍的话语比较简单,但是她一点都没有小看这颗指头肚大小的果子。
但凡奇遇,总是少不了它的存在。
洗经伐髓,一听就超棒的有没有。
视线下移,看向一旁的助长丹,这个是什么?能让人长高的?
她有些疑惑,点开详情一看,顿时囧了。
“系统,你们这么污的吗?”
只见详情写着,没有18厘米的男主,不是一个优秀的男主。
系统无机质的声音,像是含了一丝嘲讽:“这也是身体的一部分,请您用平常心去看待。”
摊手,所以是她面对助长丹不够镇定?至于季景凛他是一个配备很合格的男主,助长丹好似不大需要的。
洗髓果和助长丹之间,不用考虑,就知道需求是什么。
在心中默默许愿,三清道祖如来佛祖都念叨了一遍,这才虔诚的点开跳动的大礼包。
绚烂的烟火不停的在眼前绽放,谢沄屏住呼吸,静静的盯着缓缓打开的礼包。
绿绿的一角出现在眼前,她不由得眯起眼笑了,洗髓果就是这个颜色。
而当全貌在眼前展现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助长丹。
不知道自己吃下去,能不能长出幻肢来?谢沄认真思考可行性。
系统:“请宿主认清自己。”
“系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就别讲。”
谢沄才不管那么多,迷蒙着双眸,特别沧桑道:“你们不是晋江古言系统吗?为什么不先来一套身娇体软貌美如花,全世界我是第一美人,那岂不是手到擒来。”
女人总是觉得自己能够更加美丽一些的。
“还记得贞贵人吗?”
早上刚见过,肯定不能忘,像她那样就很好,纤秾有度,该鼓的地方鼓,该细的地方细,两条大长腿无敌了。
“她以前没有您好看。”
反手就把系统给禁言了。
她也是这么随口一说,就算没有系统的存在,她的日子也是很好过的,因此一觉睡到天边泛起鱼肚白。
19。第 19 章()
十里春风轻送,杨柳娇花被吹佛的微微摆动。
谢沄抚着肚子,坐在廊下,从她知道有孕开始,觉得过去漫漫时光,实则两月不到。
那一夜的情景,在眼前闪现。
拈起桌上的桂花糕,晶莹剔透的糕点散发着清甜的香味,谢沄抛开那些不愉快的旧事,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打从孕吐结束,她就有些犯口舌之欲,嘴巴里时时刻刻都要捞着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