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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孕吐结束,她就有些犯口舌之欲,嘴巴里时时刻刻都要捞着东西,一会儿都不能停。
石榴上前,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我的主子娘娘啊,可不能再吃了,瞧瞧您这腰身,短短几日的功夫,都放了好几寸了。”
谢沄遗憾的放下手中的糕点,确实吃的有点多,她已经吃了六块马蹄糕,六块豌豆黄,还有六块烧麦了。
这会儿有点子渴。
“我的好石榴,给我来一份甜点吧。”舔了舔唇,想到杏仁酪香甜的口感,顿时有些忍不住了,星星眼的说道:“杏仁酪好不啦?”
石榴有些无奈,恨恨的嘟嚷:“还放七分糖?”早晚吃胖了,清减起来艰难。
谢沄两根手指一比划,捏出一点小小的距离:“七分糖就这么一点点,”委屈的嘟嘴:“我已经少放了。”
春天里的时光这么好,可不是要多吃些。
撅着嘴,谢沄温婉的抚着肚子嘟囔:“我的好乖乖,你现在是娘亲的了。”
偷眼瞧着周围的小宫女,没事的时候都在追逐打闹,一派活泼。
端着手中的杏仁酪,上面淋了一层玫瑰酱,还撒了几粒葡萄干,别的不说,御厨这手艺真是好。
只贞贵人这些日子狗急跳墙,一个劲的作妖。
心里存了事,晚上吃的就不大香,石榴还有些担忧:“主子,可是今晚的饭菜不合胃口,瞧你用的不大香?”
谢沄摆手:“那倒不是,下午的点心吃多了,不大饿。”
洗漱过后,躺在床上,往常她是沾床既睡的,今天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睁着亮晶晶的双眸。
在宫中待的有些闷,想要去庄子上。
畅想一下在外头的快活,昏昏然间,她就快要睡过去了。
“吱呀。”
门被轻轻打开的声音响起,捂着砰砰跳的小心脏,忍不住蹙眉:“石榴?”
那黑影沉默。
朦胧的月光洒下,那人头上的玉冠闪着晶莹的光芒,是个男人!
高大的身形在黑夜中,比猛虎还要摄人。
谢沄大着胆子轻问:“陛下?”
紧紧的抓着手中的锦被,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害怕的窒息了,屏气凝神的注意那黑影的一举一动。
摸出枕头下的匕首,谢沄悄悄的藏在身后,戒备的盯着门口。
月光无言,人影无言。
偶尔有几声乌鸦的叫声,嘎嘎的响起,又吵人又难听。
“呵。”轻嘲声响起,华丽又悦耳。
谢沄心中警铃大作,要命!
这不是季景凛的声音!
来人轻呵一声之后,缓缓的靠近:“还不掌灯?”
谢沄心中略有些害怕,她一个女人,怀着身孕,被男子夜探未央宫。
这个声音耳熟的紧,带着压抑的偏执。
不动声色的点亮床边琉璃灯,室内顿时亮了起来,却还是有些昏暗。
面前的男人一身苍蓝色常服,上面绣着精致的暗云纹,腰带上挂着一串的饰物,有香囊玉佩等,一半的脸隐藏在黑暗中,一般被烛光照耀的愈发白皙。
不自觉的被吸引了目光,谢沄欲盖弥彰的垂下双眸,然而依旧忘不掉那羊脂玉一般的脸颊,还有那黑沉沉的眼神。
在黑暗中犹如深潭,看不出深浅。
害怕的咬紧唇,他长得再文雅又如何,依然抵不过他是一个偏执的变态。
前世她的死,他是因果之一。
这小女人脸色白皙,肤色红润,几日不见,就觉得丰腴了不少,那肉嘟嘟的脸颊,鼓囊囊的胸脯,无一不在昭示着,她的日子极好。
随意的扫视着室内,萧秋茗双眼微眯,似笑非笑:“皇后娘娘如今越发丰腴了。”
顺着他的视线,她手心里全是黏腻的汗水,谢沄镇定自若的坐着,眼神觑着他,他眼眸里面黑沉沉的一片,她什么都看不到。
“系统,我想弄死他。”
谢沄咬唇,这么一个□□,太过吓人,总有一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系统慢悠悠道:“需要一百积分,可换一颗迷魂散。”
听到迷魂散,谢沄直接点开,看到一颗金色粉末,边上的详情写着,来自上古的爱恨情仇,无限纠葛在一起,让人沉浸其中,无法挣开。
虽然只是黄级,但迷魂散能让他忘却与她相关,倒是够用了。
问题是她没有任何积分,怏怏道:“可以赊账吗?”
“可以。”淡淡的两个字,谢沄却觉得系统满是嘚瑟。
拿到迷魂散以后,谢沄心中定了些许,惊慌感下去不少。
萧秋茗轻笑了笑:“此番为了方便行事,好不容易将陛下引出京城,沄沄……”
听闻这话,谢沄装作不敢置信的样子,踉跄了两步,离几案只有一步之遥。
萧秋茗见她这样反应,眼神阴鸷:“你就这么爱他?他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总有一天会背叛你。”
“而我便不同,此生只你一人,别无她憾。”
谢沄羽睫低垂,又往后退了半步,香炉便触手可及。
“你跟我走吧,这一生,我会对你好的。”
萧秋茗这么说着,急切的上前,抓着谢沄的肩膀,期盼道:“同我走吧?”
眼睁睁的被带离几案,谢沄神色有些稳不住。
“那我腹中孩子呢?你也会视若己出吗?”
以为得到了肯定回答,萧秋茗脸上绽放出笑意来:“你若是喜欢,留着便是。”
他说的漫不经心,跟留着阿猫阿狗一样。
“我的生命,便是为你绽放的。”
萧秋茗眼神狂热,兴高采烈的开始展望未来。谢沄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想慢慢蹭着往香炉边上去。
只要能撒进去,这事便成了。
她心中担忧,若是被人发现,这一张口便说不清楚了。
而萧秋茗着实太过偏执,这在现代是一种精神疾病,在古代是无解的。
20。第 20 章()
春日的夜,仍是凉意凛冽。
谢沄后背却被冷汗浸湿,眼见她被萧秋茗逼的离香炉越发远了,心中更是焦急。
越急,她便越镇定。
“你如今这般突然闯入,我心中惶恐不安,一时之间……”她勾唇笑了笑,带了点苦涩。
“女人是个物件,原不该有自己的想法,谁愿意要,谁抢去便是。”谢沄说着,唇角的笑便勉强起来,渐渐的透出一丝泪意。
夜静悄悄的,天地间好似只剩下惶恐的她,和恶魔般的他。
见萧秋茗神色骄矜中带着几分心疼,谢沄心中有谱了,一行眼泪缓缓留下,带着春夜的凄清。
“我一条贱命不打紧,好歹你怜惜些心情,让我有些许好过……”
这话简直说到萧秋茗心坎里去了,在他看来,皇后是他的囊中之物,只要他愿意,任她喜怒,也只能跟着他的心情走。
因此缓和道:“既如此,我明日再来。”
说着欺身上前,捏着谢沄的下巴,眉眼微挑道:“你乖乖的,等我。”
等我两个字,说的缠绵悱恻,婉转风流。
谢沄乖巧应是,这才送了他走。
目送他离去的背影,她猛然委顿在地,若真是被掳走,任务还怎么完成。
而且面对一个文武双全的变态,她真真的大姑娘上轿头一次。
擦了擦额上冷汗,寝衣湿哒哒的黏在身上,难受的紧。
“石榴?”轻唤了一声,却不见回应,谢沄轻叹,估摸着她们被弄晕的可能大些。
只是萧秋茗进宫如入无人之境,这事不得不让人深思,觉得他定然是有内应的,上一次见得时候尚好,怎么突然的,就起了掳走她的心思。
这到底是谁提的引子,谢沄睡不着,索性斜倚在榻上,静静思考。
眼见着天边泛出鱼肚白,谢沄打了个哈欠,倒在被子上睡着了。
石榴醒来惊讶的发现,她竟然无知无觉的睡了一夜,这是从来不曾有的事情。
慌乱来到里间,见皇后睡的正好,便松了一口气。
这便出去准备早起的洗漱用品了,只是这一等,便是日上三竿。
急的太后娘娘派人来问,怎么还没人影。
石榴回了还在睡,再侯在晶帘外头,就听到传唤声,便赶紧凑上前,就见谢沄面色有些不大好。
“主子娘娘?”
“无事。”
随口应了一句,石榴便连忙上前来给她穿衣,一边禀报早起发生的事情。
洗漱完谢沄直接往慈宁宫去了,有事寻太后准没错,她是太后养大的,除了她再没旁人更爱她。
皇帝那大猪蹄子,不坑她就是满足的,何时能如太后般爱她,连皇帝都要往后排的。
前殿还侯着一水的妃嫔,她今日懒得应酬,直接寒暄几句,便带着往太后宫里去了。
还未走近慈宁宫,便能看到环嬷嬷侯在慈宁门门口,见她来了,脸上便露出笑来。
带着妃嫔们走近前殿,环嬷嬷便扶着太后出来了。
太后养她十来年,眼风一扫便能看出个大概来,因此饿了一早上的妃嫔,热茶没等能入口,又被赶了出来。
只剩下两人,太后便担忧的问:“出了何事,瞧你惊吓的。”
那瞳仁微散的模样,可不是受惊了。
谢沄想起昨晚,脸上的笑就带不出来了,凑近太后坐了,握住她的手,那微微发硬的手指,便给她带来几分希望。
看了看周围,谢沄吩咐:“将膳食摆在水榭中。”
她这么一说,太后便知道,这是出了大事了。
两人相携往水榭去,太后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笑道:“多大的事,且沉稳些,你是皇后,这往后啊,大事多着呢。”
这幅言笑晏晏的模样,让盯梢的小宫人看不出异常来,到了水榭后,直接将人遣远些,这水榭围了一圈湘妃竹帘,只要拉起来,谁也近不了偷看偷听。
看着太后吃了几口垫垫,谢沄才将昨晚的事,细细说来。
只听她说,太后便愤怒的直咬牙。
“畜生!这是养了一个小畜生。”太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气的手抖。
只她到底老谋深算,愤怒一瞬又安静下来,冷笑道:“这事不许再告诉旁人,哀家给你揽了。”
太后的意思是,派了好手守着,再备上蒙汗药等,将萧秋茗悄没声的绑了,直接弄死以后,扔到乱葬岗去,这事便了结。
谢沄第一次听到人命官司,略有些犹豫,对上太后的双眼,闭了闭眼道:“就如此吧。”
前世因他而死,今生他又死灰复燃,做出混账事,寻常人间的女子还有点活路,对于皇后来说,不贞只有一死。
史书记载,千万年受人唾骂。
“真真不是个东西。”
谢沄骂了一句,对萧秋茗来说,这就是一件风流韵事,皇后都为他倾心,情愿跟他私奔,也不做皇后。
可对皇后来说,这可真是千古骂名。
他倒是想得一个千古绝唱。
这么说着,太后便布置开了,晚间时分,未央宫便多了四个如花似玉的小宫女,一个比一个娇怯。
探听未央宫消息的人,回去禀报之后,大家都猜测纷纷。
贤妃嗑着瓜子,慢悠悠的问:“不似寻常宫人?”
回话小宫女口齿伶俐的描述,将四个小宫女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最后给了总结:“就比贞贵人差了一星半点。”
最后还担忧道:“皇后娘娘为了固宠,这……”什么腌臜事都能做出来,她担心贤妃娘娘吃亏。
贤妃惊的瓜子都快掉了:“不能够吧?”
可她心中已经给了肯定答案,想着寻到机会,定然要好生闹一闹。
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她已经掌握精髓了。
而贞贵人处,气的脑袋瓜子疼,她脸上的红斑还未下去,又新长不少痘痘,可把她糟心的。
“消息确定吗?那边如何对待的?”
“回贵人小主的话,奴婢看的真真的,瞧着有几分礼遇。”
贞贵人被噎了个半死,恨不得冲到未央宫大骂一场。这皇后脑子也是个进水的,平日固宠都使尽手段,如今宫女都弄出来了。
这些后宫妃嫔,都是摆设不成?
21。第 21 章()
悬了好半天的心,直到了晚间,反倒平静下来。
准备她已经做好了,剩下的便听天命尽人事了。
四个宫女在未央宫好一阵忙活,谢沄惊讶的发现,门口、窗口都被装了警报设置,只要有人出入,立马就能知晓。
谢沄搬去侧间睡了,直接让其中一个叫彩霞的,穿上她的衣裳,挽出她的发型,装作她的模样,躺在凤榻上睡了。
石榴不高兴,一直嘟囔:“那是您的凤榻,金尊玉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