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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不高兴,一直嘟囔:“那是您的凤榻,金尊玉贵的,哪里能让奴才们躺。”
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谢沄笑道:“左右不过一张床,大不了换一张便是。”
她这么一说,石榴又高兴起来:“可不是,主子娘娘这一张床,已经用了年余,换一换倒是不错。”
看着彩霞脸上挂着红晕,腼腆的跟小兔子似得,哪里想得到她暴起之后,跟老虎发威一般。
摸了摸她柔滑的小脸蛋,谢沄高兴的想,等此事了了,将四人留在身边,也是个能人。
就这么转过身往侧间去了,搭着石榴的手,慢悠悠的晃着。
肚子里这孩子最近乖起来,也不吐也不难受,要不是小腹有微微的凸起,她都记不起自己有孕在身。
躺在暖和的被窝里,谢沄有一瞬间失落,在这深宫中,独她一人单打独斗,这让她心情有些不大好。
睁着眼一宿睡不着,听到沙漏的落沙声,她反而更加无法安眠。
她不知道今夜萧秋茗还会不会来,就是这种不确定性,让人愈加忐忑不安。
将双手虚扣在小腹上,她有些寂寞,这么大的床,独她一人躺着,静静等待着变态的到来。
她甚至不能主动出击,为自己报仇雪恨。
这么想着,渐渐的有了困意。
“啪嗒。”
警报装置突然响了,吓她一跳,猛然坐起身来。
莫不是萧秋茗又来了,谢沄本就是和衣而卧,听到声音直接起身,往一边的角落又藏了藏,这才稳稳的坐着。
有这几个宫女,她便是跟萧秋茗撕破脸了,要防着对方恼羞成怒,直接大开杀戒。
可这是没办法的事,她做不到在有婚姻的情况下,再去侍奉另外一个人。
特别这个人,还是个黑心变态,更是让她接受不了。
脚步声响起,谢沄皱着眉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这种节奏分外耳熟。
果然当四个宫女一拥而上的时候,听到一声熟悉的爆喝:“放肆!”
她不知道听到这句话的心情是什么,只知道自己的眼泪瞬间便流了下来,顺着下巴啪嗒啪嗒的往下滴。
死死的咬着唇,听着对方焦急的问:“你是何人?!皇后呢?!”
这才发觉自己已泣不成声。
“我在这。”应了一声,谢沄缓步上前,依恋的抱着季景凛劲瘦的腰身,抽抽噎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轻叹一声,季景凛轻抚她的额头,扭头看向门外,冷声道:“带进来!”
好几个人的脚步声掺和在一起,杂乱无章,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冷哼:“跪下。”
谢沄透过朦胧泪眼,看到一道俊美妖异的脸庞,顿时吓了一跳,往季景凛身后躲了躲。
萧秋茗愤然抬眸,狠狠瞪了季景凛一眼,转向谢沄的时候,神情又变得温柔许多,轻声蛊惑道:“陛下和贞贵人搅和在一起,他早已背叛你了。”
“又何苦来哉?”
萧秋茗一副我为你好的表情,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只说的季景凛脸色发青。
谢沄见他被反剪双手绑着,已不成威胁,胆子这才大上许多,冷笑道:“贞贵人?脸都变成癞□□了,你若是想威胁,换个人我还信些。”
萧秋茗神色有一瞬间茫然,无措的重复:“癞□□?”
季景凛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用折扇挑起萧秋茗弧度精致的下颌骨,好笑道:“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假消息,看来你这个合作人不行,分分钟就把你给露出去了。”
萧秋茗脸色大变,这一瞬间也有些茫然,如果记忆没错,这个时候,陛下确实跟贞贵人搅和到一起,往后再难分开。
所以他才笃定,只要他来,皇后就会跟着走。
而他重活一世,定然是为了做出一番事业,和满足自己前世遗憾的。
那么皇后这个青梅竹马的女子,便是他绕不开的结。
谢沄也想知道是谁出卖了她,是否仍是贞贵人,前世便是她联合萧秋茗的。
季景凛安抚的跟她额头相对,轻声细语的解释:“让人带下去细细审问吧,我们先睡了。”
骨头再硬,也比不过十八酷刑伺候。
“是。”谢沄应了一声,转身看向茫然出神的萧秋茗,到底是被撸过来的,形容略狼狈了些。
头发散乱披在肩上,一身锦衣这里破一个洞,哪里破一个洞,看着真是大快人心。
被侍卫拉死狗一样拉出去,眼底压制不住的恨意弥漫,他重生而来,与凡夫俗子不同。
一时室内有些寂静,只剩下两人静静的坐着,半晌谢沄才弱弱的问一句:“如何赶回来的?”
季景凛轻叹一起,将她拉到怀里抱着。越想越气,恶狠狠的开口:“出了事传过去,朕便紧赶慢赶的,跑死两匹马,这才赶回来,就怕慢上一星半点的。”
若是落到旁人手里,这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的,他纵然是皇帝,也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
谢沄偷偷拿眼觑他,半晌才怏怏道:“我们两个之间,什么也没有。”
听她这么说,季景凛噗嗤一声笑了:“我们几个一道长大,偏你对秋茗害怕又厌恶,朕相信你。”
这话说的是真的,原主跟天真烂漫,有小动物一样的可怕直觉,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她门清。
那些虚情假意的关怀,她打眼一瞧就知道。
谢沄依然不敢放松,她是要攒积分的人,怎么也不能在一个变态身上折戟沉沙。
“陛下英明。”彩虹屁不要钱,谢沄决定绑在嘴上。
偷眼瞧了瞧季景凛,他唇角带着微微笑意,瞧着略有几分放松,说不定是真的不在意这些。
心中暗自思量,一时又安静下来。
22。第 22 章()
不知不觉间,桃花已经谢了。
风吹过,吹落一地的轻红,在青青草地上,别是一番落英缤纷。
谢沄手中抱着她的新宠物,一直白白嫩嫩圆嘟嘟的小香猪,在御花园中漫步。
昨夜里跟季景凛接触一下,许久不动的倒计时进度条顿时到头,可以抽奖了。
一大早上就抽出来,结果是一只小香猪。
那哼哼唧唧的小模样,无辜的表情,还真是有几分可爱,谢沄越看越喜欢,又担心未央宫出现一只小猪太过突兀,系统就帮她解决了这个问题。
她兑换完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人进献一只小猪,她拿到手一看,可不是跟奖品差不离嘛。
把她萌的不要不要的,再加上萧秋茗这个隐患解决了,心情自然舒坦。
太后搭着环嬷嬷的手臂,也慢悠悠的晃了过来,笑道:“问了下头人,说你在这晒暖呢,哀家就想着,同你一道走走。”
谢沄应了一声,赶紧上前搀着太后,也跟着笑:“那感情好,许久不曾跟奶奶一道了。”
奶奶两个字一出,太后眼里就有了几分泪意,扭过头眨了眨眼,这才转过来若无其事说:“当娘的大人了,还跟孩子似得。”
索性依偎在太后肩头耍赖:“我是奶奶一辈子的小宝宝。”
太后:……
这么大的一坨宝宝,她不想要。
直到这时,太后终于看到了谢沄怀里抱着的小香猪,纳罕道:“我这么大岁数了,养猫养狗的都见过,养猪的着实只有你这一家。”
“不好玩吗?”谢沄歪头问,小香猪也配合的哼哼。
白嫩嫩的小香猪眼睛很大,眼睫毛又长又翘,见太后望过来,伸着猪鼻子乱拱,跟谢沄一样,歪着自己的小脑袋。
太后:……
“好玩好玩。”
两人相携而行,喁喁的说着小话,倒也很是相得。
祖孙俩说心里话,难免说到夫妻关系上去,对于两人,太后还是比较担忧的。
她自己的情形就有些不大好,当初先帝宠爱贵妃,置皇后与无物。年纪轻轻守活寡事小,主要她再没好日子过。
夫妻间离心了,再也无法沟通,互相憋着气,说不了三句便要吵起来。她最担心的是这个,离心两个字,是世界上最无力的事情。
旁人也管不了这事,只能两个人自己从牛角尖里钻出来。
前些日子妃嫔闹妖,她就担心。
而萧秋茗的事,更是让这种担心达到了顶峰。
这人啊,还是得有家族血缘羁绊才成,这心中无亲人的,做起事来不管不顾的,最是棘手。
幸而皇帝回来的早,直接将萧秋茗活捉了,要不然这一次恐不能善了。
谢沄原本对皇帝不以为然,现在倒觉得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汉子。在跟皇后关系存续期间,便一心一意的对她好。
连萧秋茗这样的事,他也能吃的下,心胸倒是广阔无垠。
世俗想法,男女之间有了纠缠,便是女子不守妇道坏的厉害。
就算是受害者,那也是因为行为举止、穿着打扮勾引着别人了,要不苍蝇为什么会叮她这颗臭蛋?
一系列的骚操作,让人无语的紧。
而季景凛能将这些撇清,就是一个好男人了,在这方面上,三观超正。
人总是经不起惦念的,刚说着,季景凛便迎面走来,远远的,看到他挺直胸膛,如同松柏一样迎风而立。
玄色衣袍上,落有桃红色的花朵,给他冷厉的气息,添了几分软濡。
太后打趣的看向谢沄,凑到她耳边悄声说:“瞧着你俩恩爱,我便放心了。”
“呃……”这话听着,谢沄便觉得太后娘娘的眼神有些不大好,两人之间是有一些小暧昧的,但是恩爱那真没有。
统共只有一次性生活,接吻也是一个巴掌数的过来。
太后欣慰的拍拍她手,看着季景凛躬身作揖,连忙扶住他,不让皇帝拜下去,还说:“都是自家人在,不拘这些俗礼。”
季景凛顺势起来,视线落在皇后身上,略缓了缓,才道:“今儿风大,怎么不知道披上披风?”
这话说的谢沄想翻白眼,春末啊,燥的人恨不得穿夏衫,她为什么要披风。
“皇帝这是关心你呢。”太后笑吟吟的挤了挤眼,又转过身拉住季景凛的手。笑道:“这哄妻子可不是这个哄法,要婉转着来,或者是直接将披风递给她。”
这样里子面子都有了,这妻子高兴,家里也和睦不是。
他这么硬邦邦的对上一句,矫情点的,能委屈哭了。
季景凛的表情明显有些噎住了,看着渐渐走近的季景行,连忙转移话题:“弟弟来了。”
季景行今儿穿了一套米黄的春衫,外头罩着略深一点的比甲,还真有翩翩佳少年的意思。
瞧着他来,谢沄也有些高兴,这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君子,最重要特别和她的眼缘,看着就能多吃两碗饭那种。
23。第 23 章()
季景行来了,太后也高兴,笑的合不拢嘴。
他是一个很温和的人,见了三人以后,唇角便挂上春兰般的笑容。
一一见礼寒暄过后,这才挨着坐了,太后拉着季景行的手,露出老母亲的苦楚表情:“哀家如今只你一个心结了,你这硬顶着不成婚,到底为什么?”
他是皇帝的同胞兄弟,想要什么样的妻子没有?长相美的,有才有貌的,任君挑选。
甚至他比皇帝的选择还要广些,不管怎么说,皇帝总是有偶像包袱的,顾虑牵绊比较多。
而他作为一个王爷,那可真是无所顾忌,只轮爱好了。
说一千道一万,还得他愿意才成。
最大的问题就在于,他不愿意。
果然,季景行薄唇轻抿,脸上的笑容温和中带着坚定,一字一句地说道:“儿子羡慕兄嫂情意,不愿轻易将就。”
太后把扶手拍的啪啪响:“谁要你将就了,就是让你好生寻摸。”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直盯着谢沄,她知道他的一生,自然知道背后的意思。
可她也无能为力,无法回应。
季景行说完,唇角有苦涩的笑意一闪而过。
一时气氛有些凝滞,这不是一个愉快的话题,但凡提起,总是要冷场几分钟的。
但是太后今天是铁了心要问出个一二三,因此又旧话重提。
“眼看着哀家还有几天好活?看不到小辈,我这闭眼都不安生。”
季景行一时有些方,上一次太后这么说,他哥还是他哥,沄沄却不是他嫂子。
说完没几天的功夫,大婚的日子都定了。
太后斜睨他一眼,呵呵冷笑一声,拿出自己的杀手锏——从怀里掏出先帝常用的扳指,摩挲着就开始抹泪。
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他不成婚啊……”
季景凛唇角溢出一抹笑意,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开口:“允之年岁确实不小了,合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