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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鲛人泪是时下的说法,若是换到现代,怕是大家对人鱼泪更加敏感些。
她没有点名,也是想考验一下柔嫔的意思。
等荔枝呈上鲛人泪的时候,柔嫔直接看直了眼。
这宝石真美,确实像是一颗流光溢彩的眼泪。
“人鱼泪吗?”
柔嫔珍惜的抚摸着泪珠项链,轻声问询。
“是。”谢沄用羽扇敲了敲欲言又止的荔枝,含笑道:“本没有名字的,你即然唤它人鱼泪,她便是人鱼泪了。”
只是心中却忍不住惊诧,不过略试一试,竟然就试出来。
这……
竟又是一个穿越者吗?就是不知她穿越前,是什么时代。
而这般不知防守,怕是年岁也不大。
这么想着,谢沄不动声色的跟她天南地北的闲聊。
这刚来的时候,心中知道剧情还好,这若是不知道,对这个时代不熟悉,总能套出不少话的。
而混熟了就变成老油条,就没有这么容易试探了。
就是不知道她穿越之后的目的是什么。
轻轻一声叹息,这日子过的真艰难,那叫一个前有狼后有虎,没有一刻安生过的。
柔嫔在谢沄温软的小嗓音中,渐渐放松了起来,开始若有若无的带出一些自己的想法。
就算是穿越了,跟旁人的记忆融合了,也很难以将对方的经历,真切的当成自己的经历。
因此说起小时候的爱好,柔嫔就开始露马脚了。
“臣妾小时,最爱的一道菜吃小香椿鱼,不知娘娘可曾食用过?”
谢沄自然是吃过的,在春季香椿刚刚发芽的时候,将牙尖掰下来,裹上鸡蛋面糊炸了,那真是香喷喷好吃极了。
但是作为皇后的谢沄没有吃过,因此她好奇的问道:“这是何物?”
柔嫔便绘声绘色的将怎么做香椿鱼说了,最后神色落寞道:“可惜如今吃不到了。”
在谢沄问为何的时候,柔嫔嘴上说着入了宫自然不好吃这些,心中想的却是,回不到过去,如何吃得到过去的香椿鱼。
两人聊了一会儿,谢沄就邀请她一道在御花园走走。
再过一会儿天热了,她就不能出去了。
柔嫔欣然应允。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谢沄闲闲的跟她搭着话,没一会儿就总结出信息了。
柔嫔前世只是小康之家,衣食无忧罢了,可更好的就没有了。
受教育程度也不低,具体在本科或以下。
性格单纯直爽,有没有金手指没摸出来,这种事会藏的很深,不会轻易的表露出来。
等一切清楚之后,谢沄就和柔嫔告别了,慈爱的冲她挥挥手,笑道:“闲来无事的时候,随时来找本宫玩。”
柔嫔点了点头,笑道:“那臣妾便随时叨扰了。”
送别之后,谢沄回到宫中,又叫来暗卫,仔细的叮嘱:“细细的盯着柔嫔,不论她做什么,或者说什么,都要一一禀报来,记住了吗?”
暗卫点头。
谢沄这就放心了, 这些暗卫是祖传下来的,真是比宫人忠心多了。
就是一条不好,人手太少了,她手里也就五个。
再多就没有了,一个合格的暗卫,实在太难培养了。
笑了笑,谢沄又看向虚空中的窗格。
太阳照耀下,投过来的格子特别好看。
晚间季景凛回来的时候,难免多问了两句柔嫔是什么情况。
对于谢沄来说,从来没有跟任何一个妃嫔相处这么久的时间。
她又不能如实说,只得找了理由搪塞:“这次病愈,瞧着倒是懂事了许多。”
季景凛狐疑的瞟了她一眼,懂事的妃嫔也不是没有,可皇后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
谢沄摊手,你爱信不信,不信拉倒,我就不惯你刨根问题的毛病。
两人说了几句,季景凛就捧着书开始看。
他一天时间安排的很密集,剑锋插针的就要读书习字,剩下的时间都要处理政事,真正花在女色身上的时间特别少。
闲暇时间能陪她玩一会儿,十分钟二十分钟,那就难得了。
这么勤勉的一个帝王,剖开女色问题不谈,他确实算得上一个好皇帝。
可惜了,她就是那个女色。
他不贪女色,就是不贪她。
何其悲催悲惨凄惨凄凉凄清。
这么想着,谢沄唇角又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其实不贪也是好的,这样她也放心。
毕竟她没有应付他的耐心,时间短一点,她还能接受,这时间长了,她怕自己要崩溃。
今天晚上就是七夕,下午还要再检阅一遍花灯,白日里瞧着平平,并不怎么壮观。
谢沄心底是有些失望的,跟一盆冷水泼过来的感觉也不差什么了。
因此到了晚间,季景凛来叫她一起出去玩的时候,她兴致缺缺,觉得没有一点意思。
本来大着肚子,她就对出门有一种恐惧感。
这怀着身孕的人,一点意外都经不得,现在又不是现代,有数不清的保胎手段。
季景凛:……
临阵撂挑子,真是好样的。
“朕既然叫你出去,自然是要保你无事的。”
慢吞吞的哦了一声,谢沄不怎么相信。
他只是一个皇帝,又不是天,还能管得了意外发生不成?
都是骗人的。
季景凛也懒得劝她了,直接叫旁人都把花灯给点上,星星点点的光芒渐渐在宫里各处亮起。
顺便也点亮了谢沄的双眸,真是太壮观了。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这个描述元宵节的诗,放在此刻也格外合适。
季景凛坏心眼的说:“走吧,既然皇后娘娘不愿意出去,那朕只好独自前行了。”
谢沄咬了咬唇,想要跟着一起去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哼。
不去就不去,不就是几个破灯?她还真稀罕看。
“陛下,你就让我去嘛。”谢沄直接丢掉节操,拉着季景凛玄色的衣袖,左右晃了晃,软软的撒娇。
季景凛觉得自己有些吃不住,本来要逗她一会儿再同意的,一个没忍住,嘴巴秃噜一下,这就同意了。
谢沄耶了一声,转瞬把他抛在脑后,开始招呼荔枝,赶紧将她的东西摆上车架。
还留了两个小宫女,让她们好生的伺候石榴,不能出宫已经很可怜了,还得养伤,真的是可怜见的。
宫人手中提着各色花灯,在前方替她们开路。
一路瞧来,真是花鸟草虫都有,什么她能想得到想不到的,都有。
漆黑的夜被花灯照的亮如白昼,更间或香风阵阵。
这还没到街上呢,只是宫灯而已。
等宫灯出了朱雀大街,往外头去的时候,等候在此的民众拿着手中的花灯,自发跟在宫人左右,一路嬉笑着往前去。
谢沄一眼望过去,只觉得是花灯的海洋,这么多人,嬉闹声恨不得沸天。
可让她惊诧的是,人群井然有序,并不会推推搡搡挤挤攘攘。
“如何?”季景凛勾起唇角,略含嘚瑟的问。
“陛下英明,治出这太平盛世。”
如今正是一个王朝最生机勃勃,最鼎盛的时期。
季景凛得到她的夸赞,跟大夏天的吃了冰碗还舒坦。
明明她夸人并没有什么技巧,跟朝臣完全比不上。
朝臣夸人,什么华丽的辞藻都有,什么样的韵脚都给过。
可是这么简单扼要的,却能撩动他心弦的,只有沄沄一人能做到。
这么想着,季景凛唇角勾出笑意来,柔声道:“越发贫嘴了。”
谢沄摊手,自己求的夸,这会儿又来说她。
只是看着百姓的精神面貌,谢沄的心中也涌起一抹幸福感。
摸了摸肚子,她有些无奈,许是人多了,喧哗了点,肚子里的小家伙们,一个比一个嗨。
这会儿一个劲翻滚,就像在肚子里跳芭蕾一样。
“小家伙,安分点。”隔着薄薄的夏衫,能清晰的看到,这里突出一块,哪里突出一块的。
季景凛第一次看到这个景象,不由得看直了眼。
面色当时就变得担忧起来:“这么皮的吗?你会不会疼?”
谢沄不知道该摇头还是该点头,有时候吧,感觉是要把她一脚踢飞了,疼不疼的还好,就是睡着了被踢醒,容易受到惊吓。
最后才总结:“不疼。”
简短的两个字刚说完,就猛然啊了一声,这熊孩子真狠,直接踢在她肋骨上不松,一直踩一直踩。
“疼疼疼……”
季景凛:……
刚才还说不疼呢,这么快就疼了。
见谢沄用手掌轻轻的去揉那个小疙瘩,季景凛心中一动,代替了她的手,隔着软软的肚皮,第一次和肚子里的小家伙打了招呼。
以谢沄来说,这肯定是脚,因为手没这么大的劲。
“谁说双胎孩子发育的不好?这不劲挺大的。”
刚开始谢沄特别担忧,就怕生下来跟个玉米棒子一样,这在这个时候,可怎么养啊。
好在看胎动这么猛烈的情况,她的担心是不会有了。
这么想着,季景凛也柔和了神色,安抚道:“你受的苦,朕都记得。”
“等两个小家伙出来之后,先揍他们一顿。”
虽然是为她出气,但是要打她的孩子,谢沄是怎么听都不得劲,直接锤过去:“你敢。”
“朕不敢不敢。”应允了一句,季景凛又跟着感叹:“你是个好的,是朕不好。”
没头没尾的说句话,谢沄无语的瞟他一眼,冷笑道:“怎么,能记住才是好的。别说过去就忘了。”
季景凛见蹬鼻子上脸的某人,愈加凶悍了,不由得摸了摸鼻子。
好像也是他给惯出来的,有心想给她改改脾气,可看着她眉角眼梢的笑意,到底有些舍不得。
这么想着,季景凛伸出大手,握住她的手,这才撩开车上的纱幔,冲着远处的人群挥手。
而肚腹圆滚滚的谢沄,将气氛直接掀向了高潮。
帝王有后,是一件值得普天同庆的事。
一时间山呼陛下、皇后娘娘的声音,一浪更比一浪高。
渐渐的汇在一起,那声音似乎能把天戳了个洞。
民心所向啊,谢沄也不禁湿润了眼眶,这是一种别样的感动。
突然间,她想为百姓做些什么,而不单单是苟在那里,只活着就满足了。
前世她也是个小老百姓,跟面前的各位并没有多少不同。
她期盼的,也不过是有个家,衣食无忧,孩子能上学,看病不熬煎。
这些最基本的生活需求,她希望她能做出点事来。
偷偷的擦了擦眼泪,谢沄不再犹疑,拉开自己这边的纱幔,冲着百姓们挥了挥手。
一时间,看花灯好像成了末节,更重要的事,变成了百姓的基本事项。
其实这个时候,大楚已经做得很好了。
可她想要将自己知道的东西,再拿出来一点,让大楚过的更好。
这个世界上,不止有大楚,还有千千万万的国家,大家都没有停歇的在发展。
看向一旁的季景凛,谢沄微微一笑:“感怀于百姓赤诚之心,想要为他们做些什么,不知道陛下可允?”
问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
可季景凛给她答案的时候,那心里马上就定了。
“成,朕会让几个部门配合你的,只是要走流程的。”
季景凛眉眼含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走流程更加说明季景凛不是忽悠她的,而是认真的,在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随口提一句,也愿意这么捧场,谢沄是有些感动的。
“好,定不辱使命。”
抱了抱拳,谢沄笑道。
季景凛没有多说什么,冲着她微微一笑。
马车是绕城一周的,花灯队就这么跟在马车后面绕。
漫天的灯海,好似比天上的星辰还要璀璨些。
等回程的时候,她还有些意味未尽,走进朱雀大街,看着安静沉稳的宫殿,仍忍不住回头。
“别看了,等中秋节的时候,朕还带你出来。”
他带不带皇后,都是应当的,可他就喜欢带着,昭告天下,这是她的皇后。
就这么那那静静的过去了,谢沄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按照小说的惯例,不应该是有无数的麻烦接憧而至吗。
什么暗杀□□,都要安排上。
她竟然一个也没有遇到,白紧张一回。
不过安稳的也好,她这身体,着实经不起事。
等洗漱过后,已是深夜了,也没管季景凛抱着她,谢沄挨着枕头的功夫,直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