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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一个劲的跟她说孩子有多么可爱,有多么好玩。
“也不知道孩子生下来是什么样,像你多一些,还是像皇帝多一些,你喜欢像谁多一些?”
太后想了想,把话题往这个上头引,是最为安全的。
谢沄等到阵痛过去,能缓口气的时候,才回道:“巴不得生一只小猫崽,别折磨我了才是正经。”
她前世为什么那么期盼孩子,是脑抽了不成?
这么痛,她两辈子加起来,从来没有这么痛过。
简直是生命不能承受之痛,太太太痛了。
太后被她噎了一下,无语的紧。
只得自己接自己的话:“你这是双胎,生一个皇子呢,像你就好了,生一个公主呢,像皇帝,这是顶好的分配了。”
“若是还能自己定制孩子,那多好啊。”谢沄被太后的话勾出了兴致,觉得还是像自己前世好,这样也不枉她受罪一遭。
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万万不能说出来的。
季景凛也对孩子长相感兴趣了,但是他更紧张的是孩子性别。
对于男人来说,有一个软软的小公主,简直太重要了。
而小子嘛,季景凛想了想他和允之小时候打不完的架,觉得皇子甚是尔尔。
不过要继承他的江山,皇子还是要来一个的。
这么一想,所有人都盼着是龙凤胎了。
但是他不敢给皇后太多压力,就浅笑着说道:“不拘猫崽狗崽,朕都认了,只要你生的出。”
谢沄没好气的捶他一下,嘟囔道:“生出来你就不这么说了。”
那肯定了,生出猫狗,那就是妖孽之像,估摸着一把火将她烧了,才是正经。
“肚子疼成这样,为何没有见红,也没有破水?”
谢沄转头看向蔺政和,他正跟着她散步,瞧着比季景凛紧张。
见皇后问了,连忙躬身答:“没到时辰呢,您现在阵痛的间隔是一盏茶,离生早着呢,说不定一会儿就破了。”
谢沄:???
她听到了什么,她都疼成这样了,离生还早着呢?
这是人应该经历的事情吗?简直太疯狂了。
据蔺御医接下来的解释,这会儿不过黄昏,等她生,估摸着要到明天早上破晓,或者更晚了。
那她这一夜都不得安生,一边受疼一边要走老走去,这是人干事?
得到肯定回答后,谢沄觉得自己要崩溃了,却又无话可说。
她能说什么呢。
慢慢熬呗。
未央宫在该来的人员到齐之后,接着就封闭了,外头围了三层侍卫,任是连一个苍蝇也不能飞进来。
一时间只有谢沄斯哈斯哈抽气的声音,没过一会儿,就到了寻常晚膳时候,上了菜,蔺政和就犹犹豫豫的站出来了。
谢沄有气无力的看向他:“说吧。”
蔺政和不好意思的抿唇一笑,告诉她桌上的东西,她都不能碰。
只能吃一些好克化的鸡汤面、鸡蛋疙瘩汤、牛肉羹之类的。
谢沄:???
怕不是在逗我。
然而他此刻的话,比圣旨还重要,因此桌上的膳食飞快的撤下去,未免浪费,就赏给了几个御医吃。
而再上来的东西,就比较一言难尽了,都是蔺御医点名说的那些。
太后和季景凛都陪着她吃用,让她悲痛的心情好上些许。
看着御医们吃的香喷喷,她喝着碗里糊成一团的牛肉羹,觉得心情很是复杂。
就算里面有虾仁,也不能抚慰她受伤的心灵。
不过这羹还挺好吃的,谢沄连喝了两大碗,又歇息一会儿,就继续自己的转圈大业。
夜渐渐的深了,谢沄和季景凛两人就劝太后先歇息下。
可是太后不肯回慈宁宫,谢沄只好吩咐将她睡的房间让出来,俸给太后就寝。
太后一个劲摇头,拉着她的手,笑道:“哀家不走,图的就是能照看着你,可不是为着添麻烦的。”
她老人家坚持让谢沄把脚踏拾掇拾掇,她睡那上头,能跟谢沄挨在一起,就很满足了。
季景凛看着她们俩有商有量的,眼看就要定下,不由弱弱开口:“那朕呢?”
太后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你睡自己寝宫便好。”
“可是朕猛地换了地方,恐怕睡不着?”其实他想说的是,离了皇后,手里不能抱着她,他睡不着。
太后惊讶的眼神扫着两人,挨在谢沄耳边悄悄问:“你们两个,在一起睡?”
见皇后羞涩点头,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有些不大好。
“孕期可不能胡来。”
说的谢沄直接爆红了脸颊:“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
太后轻轻哦了一声,还是觉得有些不信,这男女躺在一起,干柴烈火的,那能盖着被子纯聊天?
但是事情已经过了,也不好多说。
因此退一步道:“那哀家就到偏殿吧。”
说着不满的斜睨了季景凛一眼,都是他,抢了她的娇娇。
季景凛对这种躺着也中枪的感觉,已经熟悉了。
只要皇后回到他的怀中,谁再怎么瞪他,都是可以的。
他都不计较,真的。
熟练地将皇后搂在怀里,季景凛却怎么也睡不着。
马上就要生了,可日子对不上,不过说来也是,她这是双胎,自然要早上些许。
可他心中忐忑的很,前世结局不怎么好,这辈子心中就添了几分惧怕。
烛火摇曳,给室内染上几分温和。
似是过了许久,季景凛才悠悠的开口:“觉得如何了?”
谢沄这波阵痛已经过去了,正迷迷糊糊觉得想睡着了,却听到他开口,顿时无语道:“要不你来试试?”
季景凛噗嗤一声笑了:“你若有能耐,让阵痛转移到朕身上来,就是替你又如何?”
他也是上过战场拼杀的人,这疼痛多了,又有何惧。
阵痛又来了,谢沄白他一眼,懒得吭声了。
这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谁知道季景凛却谈兴大发:“你们能想出这么好的点子,朕真是没有想到。”
这都是前世没有发生的事情,而且穷他一生,也没有见过这些点子。
那么他忍不住去想,提供点子的人,是不是也有什么奇遇呢。
可是他想不明白,前世他没有见过,这些人重来一生,怎么就懂的这么多了。
谢沄心里一跳,转过身看向季景凛。
接着昏暗的光芒,只能看到他的眼球反射出的微光。
在黑暗中,幽幽如深潭。
“这人啊,有万千个想法,有万千个点子,你不让人开口,谁也不敢说不是。”
谢沄很淡然,反正她和原主的记忆融合的很完美,只要她不承认,那么谁也探听不到。
不过季景凛要说的,不是这个,而是贞贵人和柔嫔。
他原本就对贞贵人有怀疑,而经过这些事情之后,怀疑到达了顶峰。
谢沄松了一口气,感兴趣道:“怎么说呢?”
季景凛详细的将自己思考的事情说了,笑道:“你瞧瞧,她们有这么大的漏洞,偏觉得旁人都是傻子。”
谢沄感谢自己沉寂的那些日子。
“我怎么觉得没什么问题呢?”谢沄想了想,就算有问题,她也要说没问题的。
“大概是没经历过吧。”季景凛有些困了。
含糊的说了一句,登时让谢沄瞪大了双眼。
什么叫她没有经历过,那是不是说明,季景凛确实有问题,他经历过这些?
那么她察觉的那些异常,是真的吗?
在她惊呆的时候,原本要睡的季景凛,眼缝微微睁开,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他早先就觉得皇后变化太大,像也是重生而来,而且对他心防重重的模样,也有些不对。
经过连番试探,再根据往常的一些说辞,心中倒有些明悟。
大概是她梦到过,或者是有前世片段流出,但是对于前世没有统一的概念,所以让她成熟些许,却又善良依旧。
这么想着,季景凛闭上了双眼,不管她怎么变,这一生定会护她周全。
谢沄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却又被疼醒了,不由得有些气,无语道:“系统,有无痛生产吗?”
系统朗声回道:“有啊,一千积分。”
“一千,你怎么不去抢,兑换兑换。”
“对不起,您的余额不足,请问是否欠账?”
“欠欠欠。”
反正她不要受这个痛了。
系统叮一声之后,谢沄发现,自己真的没有阵痛了,只是腰部还会有一点点酸,但是跟刚才的痛比起来,实在不算什么。
最起码她都能睡着了。
一觉睡到三更,被湿漉漉的触感给惊醒了。
伸手一摸,果然都是水痕。
连忙叫醒身边的季景凛,连声道:“快快,羊水破了。”
睡觉之前,蔺政和已经跟季景凛交代了好几遍可能出现的问题。
因此季景凛虽然慌乱,但是仍然快速的做出正确决定。
将谢沄横抱起,快速的抱到侧间产房。
当正房有动静之后,整个未央宫又重新变得沸腾。
羊水破了之后,是不能再散步的,只能躺在床上待产。
好在有了好消息,已经开十指了,就等着生了。
这会儿谢沄才觉出真正的难熬来,疼倒是不疼,就是一种强烈的想蹲大的感觉席卷着她。
关键是稳婆和御医都不让去,说是不小心生到马桶里那就完了。
让她直接拉床上。
这种无法掌控自己的感觉,让她难受极了。
忍不住哭出声来,又被蔺政和严肃的喝止了:“娘娘,您现在正在生产,力气都要用在正道上,可不能哭,也不能哼唧,等会儿才要出大力气了。”
稳婆也跟着劝:“是啊,娘娘,您且忍忍吧。这要是待会没力气了,可如何是好?”
都这么说了,她能怎么办,只得跟待宰的羔羊一样躺着。
想了想不让哭,忍不住中气十足的骂起季景凛来。
“都是季景凛你个王八蛋,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怀孕。”
这话说的好像也没毛病,可是周围的人都吓得跪下去,一时间鸦雀无声。
季景凛由着她骂,还吩咐道:“备着蜜水,别等会儿渴了。”
一会儿又问厨下备的鸡丝酸汤面可曾做好,得到肯定回答之后,便安安稳稳的坐下挨骂。
“季景凛你个大猪蹄子,我好难受啊,嘤嘤嘤。”
她颠三倒四的就骂那几句,一是为自己出口气,二是转移注意力。
总是提他的名字,何尝不是为了给自己一点信心。
躺在产床上,心中的恐惧止也止不住。
她害怕一尸三命的结果,双胎太难生了。
系统都在一旁安慰她:“您也别多想,有我在,定然保你平平安安的。”
“而且吧。”系统弱弱的开口:“是不是双胎,也不一定。”
谢沄听到这话,就有些不高兴了,她这胎动好几条腿呢,来来回回的她虽然分不清,但是手脚还是能分清的。
“说不定是三胎……”
谢沄觉得自己要马上去世了,双胎都快要把她吓死了,三胎反而觉得尔尔。
反正就那样吧,不就是生孩子吗,谁怕谁啊。
因此偃旗息鼓,也不骂了。
在外头的太后却忐忑了,朗声道:“骂啊接着骂啊,怎么不吭声了。”
说着推了一把身边的小宫女,让她赶紧去问问怎么回事。
一来一回的功夫,就听到小宫女回:“说是已经看到头了,忙着生呢。”
太后这才喜笑颜开:“盯紧点,有什么情况,赶紧来禀明哀家。”
没有骂声,季景凛也觉得不自在了,总觉得能听到她的动静,心里才安宁。
拉长耳朵听太后那边的动静,听到说已经能看到头了,这才放心下来。
紧接着又提起心。
原本觉得,他想要多少多少个孩子,想要多么健康多么的聪慧,这会儿都汇成一句话,娘仨能好好的,他就烧高香了。
这说要生了,就快的很,谢沄提前练过怎么呼吸,因此跟着稳婆的节奏,很快生下来第一个孩子。
嘹亮的啼哭声在侧殿响起,太后霍然起身,和季景凛对视一眼后,就忍不住趴在门上听动静了。
季景凛原本觉得这样没有仪态,可是看到太后一会儿笑一会儿皱眉的,心里也忍不住了。
用同款姿势趴在门上,瞬间能听到里头的声音。
有杂乱的指挥声,也有谢沄清浅的询问声。
听到那平稳的声音,他这才算是彻底的放下心了。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