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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 41 章()
这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事; 因为马上就要过年了。
以现今风俗; 不管天大的事; 都可以用要过年了来解决。
而你想办的事有天大; 也可以用马上要过年了; 来给他解决掉。
太妃们想用的就是这个时间点,来完成自己的心愿。
她们想着,若是皇后不想闹的太难看; 就得各退一步; 允若她们些什么。
谁知道皇后是头铁少女; 不管不顾的先按着宫规罚了; 后又出了新章法。
这家里愿意领回去供养的,那就恩封一级; 让领回去。
这就家里若是没人了; 或是不愿意,那就在宫里头修了佛堂,集体礼佛,也好稳稳性子。
免得又闹出这样的事; 大家都不好看。
这个法令一出; 后妃们都有些接受不了,翻遍史书,也没有被家里头接出去的先例。
说来说去就是一个字; 嫌丢人不肯出去。
但是季景凛一不强迫; 二不问话; 愿意出去的就出去; 不愿意的,一概往佛堂里头塞。
他兄弟二人在后宫中过的什么日子,打量他当了皇帝就忘了不成。
这些太妃,一个个的可都是帮凶。
落井下石的事都没少干。
因此皇帝的态度格外坚决。
太妃们在宫中,就能给家族带来便利,这要是出去了,自然什么都不是。
并不是人人都愿意出去的,最后也不过二八分,二成愿意出去,八成留在宫中。
接人的来了,谢沄也让人暗示过,这接出去之后,隔几年可以报个病逝什么的,再次移了身份婚嫁,也是不会干预的。
跟家里头说了,跟这些愿意出去的太妃们也说了,至于自己心里怎么想,那就管不了了。
她还不能明说,那不成她们催着太妃另嫁,这好说不好听的事,她可不会干的。
解决这一桩事之后,麻溜的就到了年节。
往常过年,总觉得无聊没意思,今年有了几个孩子,谢沄就觉得劲头满满。
先是准备三个孩子的衣裳,什么织锦缎、妆花缎、素锦、烟罗纱,林林总总的,光是布料都准备几十样,在做成不同的款式,还要配上不同的帽子、鞋子。
这项圈、手镯什么的,也不能缺了。
她给自己置办行头,都没有这么大的劲头,甚至连自己动手给孩子做的心都有了。
只是她本身就忙得很,孩子又缠着她,着实找不出空来。
几个孩子在太后那,白天都好好的,这晚上就不行了,一个个闹腾的厉害。
打从傍晚开始就哼唧,天一黑直接就开始嚎哭。
看的谢沄是又难过又心酸又好笑的,这孩子的小心思,真是让人猜不着。
比女人心还难懂。
看着三个孩子折腾,她算是知道,为什么当初胎动的时候,没觉出是三个了。
明珠和宝珠两个,那小腿小脚踢腾那叫一个欢实,跟跳舞似得,没一刻消停的。
而清流就不一样了。
他特别安生,你给他摆个姿势,半天不见动的。
又很能吃,吃奶的时候,吭吭的,恨不得一口吞十口奶。
最后的结果就是,他一个人吃的顶两个公主,长的也飞快,胖乎乎圆嘟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生下来最瘦小。
“这也太愁人了。”谢沄看着清流,不住感慨,这胖的脸颊把眼挤在一起,显得眼睛长的很自私。
特别小,小的成了一条缝。
再回头看看两个公主的明眸大眼,实在有些忧伤。
同一个娘胎出来的,怎么长相就差这么远。
民间有传说,这闺女像爹,儿子像娘。
她和季景凛这样的高配颜值,为什么生出来一个低配颜值的儿子。
“可少吃点吧。”谢沄捏了捏清流肉嘟嘟的小脸蛋,脸上露出柔和的笑意。
季景凛随意的瞟了一眼,无所谓道:“他的地位,长什么样都无事。”
那可不是,嫡长子啊,若是没有意外,那就是未来储君。
再不济也是个王爷,还真不愁娶媳妇。
这么一想,谢沄顺利的安慰了自己,抱着明珠亲香到不成。
季景凛抱着宝珠,特别熟练的给她换尿布。
一点也不嫌脏,甚至还对着雪白的尿布研究,最后点评道:“这拉的很好,金黄金黄的,只有一点微酸,没有异味。”
谢沄有些受不了,你说这么位高权重的皇帝,对着尿布研究,像是什么样子。
偏偏季景凛做出来很自然,他特别禽兽的让儿科太医给他讲了好几天的课,就为了知道小孩子一些基本的发育情况。
再有就是面对异常的时候,应该怎么处理。
这会儿正让那位太医著书呢,说是编修成册之后,他要好生研读。
“你索性印成册,各州府都派发了,人手一本,省得不会养孩子,一个个的凭经验瞎养。”
谢沄提议道。
这经验是个好东西,可问题一般民众是没有办法分辨经验好坏的。
在现代的时候,尚有很多家长,孩子生病不去医院,说是祷告一番就好的。
网上有段时间,有个视频特别火,一对爸妈在喂四五岁的孩子吃蝌蚪。
父母打扮的也很时尚,手里拿着白瓷碗白瓷勺,里头是自由自在游泳的小蝌蚪。
那孩子一派天真,张着小嘴巴,信任的看着父母。
听话的将在勺子里游泳的小蝌蚪给咽了下去。
看的谢沄是心头火起。
在这个时候就更不用说了,那估摸着更多了。
在她们这一代,很多人小时候吃过鸡蛋壁虎,鸡蛋溏鸡屎什么的,林林总总不胜枚举。
简直让人无语的很。
季景凛想了想,觉得是个好法子,但是发册子是没用的,能看懂字的人,原本就知道该怎么正确养孩子,这不识字的人,你发了也没用。
索性就直接发到州府,让人日日策马宣读,当成正经政策来办。
原本没有孩子的时候,他对这些也是重视的,但是跟现在比起来,还是要差远了。
如今自己做了父母,才更懂得天下父母心。
从学堂的政策,到幼儿的政策,无一不再昭示着,其实在季景凛心中,已经摒弃了愚民教育。
“陛下如今瞧着,倒是成熟了不少。”谢沄被他搂到怀里,尚有些羞涩,扭过头说别的。
季景凛微笑挑眉:“朕尚有更成熟的没有展现,你想瞧一瞧吗?”
谢沄赶紧拒绝了,一点都不想,这就是一个禽兽。
忙活起来没完没了的,一点都不让人休息的。
助长丹幸好没给他吃,要不然就是她的罪业了。
就这基础设施,她都受不了。
“陛下,跟你说正经的呢。”
“朕很正经。”
嘴里说着正经的话,手却别不老实的很,在各处巡弋。
45。第 45 章()
“如今已成了这样; 妾身心中惶恐万分; 只有一点小计较; 不知七郎可否应允。”
七奶奶的唇瓣嫣红; 眼眸中带着水润润的期盼。
就这么直直的望到他心里去。
陈笙薄唇轻抿; 眼中是化不开的深情,缓声承诺:“原本也是我不好,惹得你整日对花落泪; 从今往后; 我的人是你的; 我的账簿也交给你管; 可好?”
轻飘飘的可好两个字,牵动着她的心。
女子能得来这样的承诺不易; 他眼中全是尊重。
七奶奶神色越发柔和了; 她能周旋在几个男人中间,这情商自然是不低的。
心中简直警铃大作,但是也不知道,如果不各退一步; 她就算拿了和离的懿旨又如何; 等出了宫,侯府有的是法子收拾她。
因此弯了弯唇,露出一抹坚强中带着细碎悲伤的笑意。
“七郎; 得夫如此; 此生再无所求; 只是……”七奶奶咬了咬唇瓣; 小心翼翼的问:“你听听我的想法如何?”
陈笙眼眸深邃,眼角余光瞟向谢沄,就见她若无其事的喝着茶水,估摸着在心中唱什么曲子,手指轻轻的在另一只手背上打着拍子。
她如今长开了,跟小时候格外不同,那股子亭亭玉立的娇媚劲,看的他心中一紧。
听到七奶奶的话,他瞬间什么旖旎心思都没有了。
她竟然说要先和离,然后不公开,对着旁人,只和他依旧在一起。
这样面子里子都有了,谁也不怕。
这确实是最好的法子了,和离书捏在手里,就是捏住了侯府的把柄。
收拾儿媳妇,没有人会说些什么。
但是她官方身份,不是儿媳妇了,而且为了照顾陈笙的面子,她才没有公开的。
真的不管不顾将陈笙的情况说出去,他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这后期不举的人多得是,但是天生的还是很稀罕的。
侯夫人脸上满是压抑的努力,她霍然起身,见上头的皇后娘娘神色冷凝看着她,这又强压着脾气坐下了。
七奶奶瞧着她这样子,心中更加坚定,这和离书定然要捏到手里,要不然此番回去,不定要受什么磋磨呢。
她心中还盘算着,再买十来个奴仆伺候她,省得吃着旁人的粮食,就算在她名下,背地里下个绊子,她都没地方说理去。
在侯夫人暴跳如雷下,陈笙将她按下了,只温柔的对七奶奶笑着:“你我二人夫妻一体,往常你也有错,我也有错,你这么想无可厚非,只是……”
陈笙眉眼低垂,脸上带出几分受伤:“你竟连一次机会也不肯给我了吗?”
七奶奶摇了摇头,咬着唇瓣的模样,特别楚楚可怜:“不是我不肯给你,而我愿意和离不离家,就是给彼此一个机会。”
话都说到这份上,陈笙为了自己的深情人设,那自然是说什么允什么了。
侯夫人望着七奶奶的神色,带着深刻的恨意。
对于她来说,这个贱蹄子,想要霸占着正妻的名分,留在侯府也是跟侯府的爷们断不干净。
她怎么能不恨,这就是一个搅家精。
谢沄见他们商量妥当了,就轻声问:“都考虑清楚了?既然决定做一家人,那就不要再做两家人的事。”
说着看向侯夫人,笑道:“他们两个年岁也都不小了,就算挪出去住,你也可以放心了。”
侯夫人都快噎死了,她一点都不放心,半点都不。
就听高堂上的皇后缓缓道:“这人世间的事,讲究因祸得福,说不定搬出去了,心情开阔了,到时候就等着抱孙子吧。”
侯夫人一听,也是这个理。
侯府里头,都知道陈笙的情况,他在里头定然是不自在的,说不定出去就好了呢。
这一次的事,除了侯夫人什么都没有得到之外,瞧着小两口的样子,都对自己的盘算很满意。
谢沄让人送他们离开,又赏了一碟子点心,也算是个表态,没有因为这次的事,而厌了侯府。
这也就是安他们的心,省得胡思乱想的,到时候又闹出旁的幺蛾子来。
等到晚间季景凛回来的时候,难免问起这次的事,谢沄一五一十的说了,最后感慨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哎,这小两口回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好了。”
季景凛无所谓了,就是因为陈笙是他的伴读,这才多听了几句。
“差点失去才知道珍惜,还有一种发展,那就是他们两个会成怨偶。”
这侯府的男人,来来回回的总是躲不掉,只要见着自己的兄弟叔侄,怎么会想不到他们偷欢的模样。
这人啊,就是自己的心这一关难过。
谢沄一时也有些沉默,就算是治好了陈笙,他们之间的问题只会更大。
到时候爆出这事来,吃亏的就是七奶奶了,希望她提出这样的要求,能够把握住陈笙的心,以免到时候出问题。
谢沄怀疑的看向季景凛,总觉得这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因为他的伴读,打小一起长大的,总是有信任和关照子啊的。
怎么能容忍一个女子,这样对他呢。
“说,你在里头有没有谋划?”谢沄压在他身上,故作凶巴巴的逼问。
季景凛无辜抬眸,咬着唇瓣想了想,在谢沄注意力转移到他唇部的时候,一个用力,将对方压在身下。
撷住那软软的唇瓣,他语气带着含糊:“管旁人那么多做什么,这良宵苦短,还是管管你可怜的相公吧。”
谢沄一把将他掀开,羞涩道:“那恐怕是不能。”
这话一出,季景凛的所有表情都垮了。
“为什么。”他皱着眉头,眼神中是深深的渴望。
看的谢沄一噎,这幸好没有给他吃助长丹,这要是吃了,她怕是要死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