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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景凛用拇指摩挲着她的唇瓣,神色专注。
谢云书和萧秋茗?这两个……谢沄有些无语,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别看谢云书名字斯文,他完全辜负了父母期望,长的五大三粗,一副兽人模样。
脾气也暴躁的很,动不动便要捏着拳头揍人,脾气上来的时候,他连季景凛都想打,就是打不过。
前世的时候,他死的比季景行还惨,企图谋反,他全家都被抄了,父母亲人因他而亡,他在牢中生生的把自己逼疯了。
而萧秋茗也有些一言难尽,他是个病娇,真病娇那种。
他十五岁那年,骑马摔断腿,从此以轮椅为伴,性子也越发偏执。
而他的执念便是皇后这求而不得。
贞贵人能快速把皇后拉下马,他功不可没。
谢沄:……
“安排远些吧,小时候一道长大,如今想着,多少有些尴尬。”
他们俩是季景行的伴读,那么一个温柔的人,伴读一个个如狼似虎,可怕的紧。
“行,朕知道了。”季景凛替她将脑袋上的冠取掉,用玉梳替她通着头发。
有些意外他这么好说话,谢沄便不再多想,目送他离去。
要说季景凛是有一个优点的,他现在跟皇后的关系更近些,那便不会去碰旁人,宁愿忍着。
赞赏的看着他的背影,谢沄是希望他忍得更久些,若是在她孕期脏了黄瓜,她还得愁后事呢。
“系统,今天他是不是待得久了些,话也多了些?”
【是,宿主您的感觉并没有错,加油哦,扎巴嘿!】
听着系统用平静的声音卖萌,还挺好玩的。
忙碌的一天过去,将温汤放入浴池中,便能感受到温泉的滋味,实在是舒适快捷,美的人心里冒泡。
点开系统,看到抽奖倒计时还有一小节,谢沄顿时有些兴奋,要是再抽到一块香玉,往水里头一丢,水就自带香味那多好。
要是能定制香味,就更好了,什么玫瑰香、栀子花香、蜜桃香之类,每天有不同香型,她就可以装自己生来异香,天之宝藏了。
这么想着,她又想到香体丸上头去了,看来她需要的东西还很多。
躺到温暖舒适的被窝里,谢沄满足的喟叹出声。这云锦软滑,跟肌肤贴在一起,实在舒服。
“贞贵人禁足可到日子了?”只要贞贵人日子不痛快,她的倒计时就会快上些许。
所以说这系统真不是个正经系统。
“回主子娘娘的话,还有三天功夫。”
石榴正在绣花呢,闻言轻声道。花朝节是女儿家的好日子,天大的错处,也得往后挪。
“唔。”谢沄也想到这一茬了,不由得摇头失笑。
石榴收起绣绷子,上前来替主子掖好被子,将床帐放下来整理整齐,这才吹灭蜡烛,只留下一盏龙凤烛,这才蹑手蹑脚的下去了。
谢沄这一觉睡的有这么难受,噩梦连连的,盖因梦到了萧秋茗。
他们都是一般年岁,打小一起长大,小时候还好,男孩子一处玩,她一个人玩,偶尔凑在一处玩。
等年岁上来了,情窦初开,她的日子愈加不好过,盖因这萧秋茗。
他是个顶幼稚的人,爱你就要欺负你,他贯彻的很彻底。被谢云书揍了不知道多少回,一点用都没有。
虽然旁人不说,可谁不知道她是内定的皇后,就等年岁到了,便要赐婚呢。
萧秋茗相貌出众,一双丹凤眼微微上吊,瞧人的时候,便带了三分傲娇,七分嗤笑。
特别是冲着她的时候。
而当她成为废后,被禁足未央宫,他竟勾连贞贵人,以早有苟且之名,将她钉死在耻辱柱上。
气的太后吐血身亡,而她在震惊的时候,被宫人连着孩子一起绑了,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透过熊熊烈火,她仿佛看到对方阴鸷的双眸,也忆起那句话。
“就算是一把骨灰,我也要将你攥在手中!”
12。第 12 章()
莺啼燕舞,小桥流水飞红。
春日这勃勃生机,果然让人心情都变得好上许多。
谢沄一大早就被石榴挖起来,穿着漂亮迷人的花朝裙,就跟季景凛一道,施施然的坐上敞篷马车。
帝后出行,依仗十里,到处都有士兵维持秩序,但周围的百姓一点都不怵,手中捧着鲜花,往马车后头的车斗里扔。
那是专门准备的,以防大家扔到帝后身上,若是有人心怀不轨,那更是防不胜防。
他们坐的马车,外表看着平平无奇,只是略大些,外头围着朦胧的烟罗纱,可从里头看,就精巧许多。
里头用细细的铁丝编织成各种花型,这才在外头蒙上纱。
实用与美观一体,也就皇家能享用了。
这一天是普天同乐,帝后乘车绕城一周后,便要下马车,和百姓同乐。
当然两人是分开的,季景凛要去应酬男宾,选了许多农事上比较出色的人,这是最重要的,而第二重要的,便是各行各业的佼佼者。
而谢沄也差不多。
两人在马车上和众人笑着打招呼,谢沄视线巡弋间,看到了萧秋茗那张出色的脸庞。
他的相貌,也属于顶尖的,季景凛属于俊秀中带着一丝丝阳刚英气,而萧秋茗属于阴柔,斜飞入鬓的眉眼,给他添了几分睥睨跋扈。
眼神总是带着三分似笑非笑,猛不丁的看到,谢沄心中就是一跳。
对方目光瞬间阴沉下来,冷哼一声,别过脸不再看她。
好吧,对方这时候还没有黑化,略微有些傲娇。
真希望他能好好保持。
谢沄感叹了一下,转瞬就收回了视线,如果她这辈子好好的,不给对方机会,那他应该也不会黑化了吧?
她有些不确定的想。
而萧秋茗边上,就是谢云书了,这个人站在她的角度上,也是有些一言难尽的。
如果说季景行是温柔男二,那么谢云书就是暴躁男三。
他这种分分钟暴起打人,让她心中极没有安全感。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大型的祭祀场所花朝坛,这里百花盛放,农作物刚刚露出芽孢,瞧着一片欣欣向荣。
谢沄搭着季景凛的手,施施然下了马车。
看向他深邃的眼眸,突然觉得对方不管感情上怎么失败,本人绝对属于好皇帝。
衣服吃食向来不挑,对农桑却极其重视,春种秋收都会将重点移过来。
繁琐的礼仪过后,便是到花朝坛后头进行宴会了。
因为讲究与民同乐,所以选出来的那些代表,也可以进入其中。
而今天,会出现一个差点将贞贵人干掉的人物——葛嘉音。
要说这葛嘉音,那真是传奇人物一个,家中父亲是富商,只行商途中染疾而亡,后来母亲也忧思成疾,跟着没了。
她便献上黄金万两,只求在宫中买一份安稳。
若只是这个条件,皇帝是万万不允的,黄金万两就能买皇妃的位置,把皇帝置于何地。
可她本人那真是美貌无敌,那举手投足间的光彩,将所有人都给比下去了。
包括日日饮用灵泉的贞贵人,到底及不上天然美,那是一种浑然天成。
出身商家,反而为葛嘉音增加了许多见识,让她跟宫中女子格外不同。
比贞贵人这个穿越女还不同些,穿越带来的是思想的碰撞,换一句话说,三观还不同呢,想要愉快的谈恋爱何其艰难。
而此时,谢沄有幸见了这位被大加赞誉,甚至有人评论说,这是作者本人加塞的时候,仍然看直了眼。
美是真的美,惊心动魄的美。
犹如历代小龙女的对比,那真是无比惨烈。
对方对上只简单的绑了两条素绦,风吹过,像是翩跹的蝶,在娇花上停留。
“民女愿献上黄金万两……求陛下怜惜庇护……”
听到这经典台词,谢沄看着对方举手投足间,都优雅非凡,不由得艳羡不已。
季景凛眉眼动也不动,半晌才掀了掀眼皮子,漫不经心道:“不过黄金万两而已,竟要入宫寻求庇护,你是觉得,朕的江山,如此腐败不堪吗?”
他的话语冰冷如刀,让台下的美人面色苍白。
周围的人,一时神色颇为异样,说什么庇护,也不过是想要入宫的借口罢了。
这么个活色生香的美人,瞧瞧陛下那柳下惠的模样,啧啧。
一个个恨不得直接揽到自己怀中,也好过美人神色悲呛的跪在地上。
谢沄也有些意外,原文剧情,对方是欣然应允,一点犹豫都没有的。
他虽然没有宠幸,但也是当一个珍贵的收藏品,来看待葛嘉音的,对方跟贞贵人斗智斗勇,那手段可比穿越者强多了。
而葛嘉音死的也冤,打皇后死后,贞贵人便将一切矛头都指向她,她手段再怎么厉害,也比不得贞贵人背后家族的根基深,最后就这么败了。
与其说她败给了贞贵人,不如说她败给了贞贵人身后的利益团。
这么胡乱的走着神,就见葛嘉音就这么被带了下去,什么嘉嫔竟不复存在了。
虽然一个大敌就这么没了,谢沄还是有些怅然的,美人啊,那腰细的一折就要断,她好喜欢的。
剩下的事情,都是一些朝政相关了,有些她能听懂,有些听起来就云里雾里的,她知道这样的场合以后少不了,因此努力的听。
就算一时解不开环,记在心里,总有理解的那一天。
这么一说,她的神色顿时专注起来,不再走神了。
季景凛却有些不满,这样场合说的事,那都是场面上的事,那睡着觉都能给处理了。
看着对方那么认真的望着台下的人,心中的不满就快要溢出来。
真想将皇后关在未央宫中,不管哭也好,笑也好,只有他一人知晓。
这么想着,季景凛神色严肃下来,禀告的人顿时战战兢兢,冷汗都要下来了。
这些也都是人精,只粗浅一瞥,都能看出对方的情绪。
接下来的汇报,格外的快速,一个个在心中过了几万遍,这才敢说出口,免得给自己招来灾祸。
谢沄第一次参加,不知道这些底细,因此只觉得季景凛厉害的很,处理事情雷厉风行的,认真工作的样子,特别迷人。
她这时候才恍然发觉,本以为在她跟前的时候,已经是冰封冷冻,凛冽的不得了,可对着臣子的时候,唯一的一点暖意也没有了。
那可真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连谢云书这个莽汉,也站的脊背挺直,这幅乖巧的样子,看的谢沄大为痛快。
接下来是歌舞节目,美貌婀娜的舞女款步而来,春日风暖,大家也还穿着夹袄呢,可这些舞女穿着薄薄的纱衣,若隐若现的露出玲珑身段。
季景凛神色难看的很:“滚下去,这般的不庄重。”
舞女素来如此,哪里需要什么庄重,都是以取悦人为目的的。
谢沄本来看的津津有味,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时候风气开放,男的可以穿敞着胸膛,这女子也可以穿半臂小衫。
就算是露出白花花的胸脯,也没有人说什么。
她就有一件夏裙,领口就在□□上头,只差一点就会露出来。
皇帝的心,可真是海底的针。
可他发话了,众人也只有遵从的份,下一场是剑舞,只好挪上来,可具体的时辰都是礼部事先安排好的,这会子猛然要变,都有些慌神。
后头有备着的,到底没有这些精彩。
最后后备一支舞上来了,成色要比这一群差些。
可穿的就要整齐很多了,一点都不暴露色气。
季景凛这才满意了,这样的舞蹈就很好,免得污了皇后的眼睛。
谢沄不知道因为她自己,错过了一场视觉盛宴,就这支备用的舞,也看的她目不转睛。
等这支下去了,她还有些意犹未尽,凑到季景凛跟前,说自己的感受。
“升平署此番费力了,以往倒是没瞧见过,当赏。”
看着她亮晶晶的小眼神,季景凛突然觉得台下无聊的节目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面色缓和些许,也跟着悄声道:“既然喜欢,那便让他们多排几支,回宫了跳给你看。”
美滋滋的应了,谢沄笑吟吟的伸出手,在台下握住对方粗壮的手指:“好,都听陛下的。”
季景凛抽回手指,低低的呵斥:“做、做什么动手动脚的。”
这么说着,紧紧的抿起薄唇,耳根子却悄悄的红透了。
两人凑到一处,喁喁的说着小话,底下人谁也不敢打扰,直到一声尖利的声音,刺破了这宁静。
“有刺客!护驾!”
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