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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涛安与朱小雀满面春风,施展起御气功夫,身形飞掠而去。
虽则他们的修为还不能御气飞行,但那惊鸿般的身影如飞燕腾空,迅疾如风,还是得到了不少喝彩。
就连那些远处观望的修行者都暗暗赞叹,自愧弗如!
只有夫子一人心底叹气,孟太虚何等神妙,怎么弟子如此稀松平常?
其实按照谭涛安与朱小雀的修为来说,这等身法也算是百尺竿头,在同等境界修行弟子中的并不算太差,只不过夫子修为太高,要求太苛刻罢了。
夫子转过身,望着身后面无表情的知无涯神宫守卫。这些负剑而立,英姿飒飒的女冠,此时竟然没有人胆敢说一句话。
前有秋风屏姑姑去请,那个少年没来;后有田飞将部下发出通牒,那个少年还没来;再后来莫雅好言劝说,依旧不见他的影子。
所以这些虽然修为不俗的守卫,并不敢擅自做主。有喜怒无常的夫子在此,她们更是连意见都不敢发表。
夫子经常斥责她们身在道门,心系红尘,不好好修道,整天涂脂抹粉。
其实她们也感到冤枉,每日做的功课一件不落都已完成,面对国色天姿的月月,看着殿下身边美若仙女的侍从,同样身为女子,她们怎么忍心辜负自己的大好容颜。
当初知无涯神宫应选护卫之时,容貌、学识、修养都是上上之选,原以为来到这里可以锦衣玉食,谁想到却是森严的规矩和清寂的修行生活。
除了个别有上进心的女子,其他的人并不是真心向道。除了兢兢业业守护神宫之外,更多的时候向往那精彩的世俗生活。
月月殿下说,有朝一日会给她们个个找到如意郎君,奏请皇帝陛下,让她们都嫁人。
这正是她们最期待的,也是她们最感恩的地方,只有女人更懂女人。所以为了这个许诺,即使是为了殿下去死,她们也在所不辞。
就在夫子感叹孟太虚的后辈一代不如一代之时,谭涛安与朱小雀两人已经站在山腰殿门之前。
朱小雀甚至想着:“我可不是那两个无用的将军,我绑也要把你绑的夫子面前。”然后他望着守在门口的丹生、丹成笑了笑。
知无涯神宫殿外的人群,此时各怀心思,望着两个人站在台阶上,似乎正在与两名宗圣宫弟子说话。
这次定然不会再有什么意外。
这个狂妄的家伙必然会受到夫子处罚。
许多人想到这里,脸上已经露出胜利的微笑,感到今天虽然挨饿受冻,但是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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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我是不是女人()
月月说完,专注望着夫人,揣摩她脸上的表情变化。
冰雪聪明的月月殿下自然不会凭着一时蛮勇就来抱打不平,她在观察夫人,也在适时调整自己说话的口气。
她知道该在什么时候说得放肆一些,也知道该在什么时候显示出晚辈与长辈说话应有的态度。
“采薇姐姐一定不愿意别人在背后议论她,以她的天赋,全天下女子中都找不出第二个,公主就忍心听别人对她的议论纷纷?”
捕捉到承平公主眼中那抹疼惜的神情,月月继续说道:“知道事情原委的也就罢了,不知道的人难保不会在背后议论,以采薇姐姐的心性,如何能受得了这些人的指责?”
这句话终于说在了夫人心坎上,正是这位外表坚强的公主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果然她深深叹了口气。
月月眼睛一亮,微微眨了一下,心里乐开了花。
在这一回合的较量中,她胜利了。
事实上,任何女性,儿女永远是她们的软肋。
任何坚强的人,威严的人,勇敢的人。都会在关于儿女的问题上一败涂地。
将军夫人叹气道:“其实这么久以来,薇儿根本毫不知情。她甚至连这件婚姻都不知道。”
月月点头道:“这么看来,这件事在长安传得沸沸扬扬,只瞒过采薇姐姐一人?”
夫人道:“是呀!太不容易了!当初那个少年来退婚,薇儿也恰好回到长安,为了不让她知道这件事,影响修炼,我们只好把她住在乐游原,并且吩咐随侍丫鬟不许向她透露半个字。”
月月眼中有明亮的光芒一闪一闪,仿佛天上的星辉映在漆黑的瞳仁中。
她也故意深深叹口气,看着承平公主望着自己,月月忙道:“公主这么做,也是为采薇姐姐着想,但是也显得不够公允。为什么瞒着她一人?这本来是她自己的大事,你们凭着父母的威严就擅自做主了。”
她悄悄长出一口气,接着道:“对卓藏锋,你们以权势相压;对采薇姐,你们以父母之命相瞒。所以我说将军府有失公允。”
将军夫人此时沉浸在对女儿的愧疚中,早已把月月方才那些放肆无礼的言谈忘掉。等到想起来的时候,夫人的怒气也因为痛惜女儿之情消散不少,况且她还希望有朝一日能将这个古灵精怪的殿下娶进门。
还是况且,因为有父皇的关系,她即使生气,也不能把月月殿下如何。
思虑很快清晰,承平公主面对反客为主的月月殿下渐渐扳回劣势。开始苦口婆心说起将军府的难处。
女人毕竟是女人,尤其是遇到心仪的儿媳妇,恨不得掏出心窝子给对方看。
“其实这件事情有许多误会,因为卓藏锋来的太不是时候,而且他还是那样咄咄逼人。你想想,堂堂骠骑大将军府难道就没有一点威严?”
“他若是诚心前来退婚,将军府自然不会拒绝,反而会竭尽所能帮助他,可惜这个少年盛气凌人”
夫人至此都不相信卓藏锋是诚心退婚。
“我们身为皇亲国戚,自然也有许多难处,相信你这个焉知国的公主也必然会感同身受。所以将军府自然要保住威望声誉。原本你来相求已经是破天荒了,我且有不答应之礼,但是有言在先,等到龙门大试之后再来做出决定。”
“帝王之家自然不能言而无信,况且当时宁王也在场,所以这件事情绝对无法更改,除非那卓藏锋拿到龙门大试头名。”
月月大声问道:“如果他无法得到龙门大试第一,是不是就永远没有机会退婚?是不是就要一瞒着采薇姐姐?”
承平公主叹气,黯然道:“皇家的尊严远远比两个孩子重要!”
月月沉吟良久,眼中掠过一丝黯淡之色,也叹气道:“我懂了!”
卓藏锋并未回药山,因为明天是相剑术考核,为了不来回奔忙,月月殿下在太学宫附件为他们找了两间上等客房。
由莫雅想先挑了一间,他自己占了一间。饭后莫雅跑过来闲聊,依旧对鲜儿感到愤愤不平,不住口在卓藏锋面前唠叨。
卓藏锋忍不住替鲜儿分辨一句,莫雅立刻横眉冷对,说是她看上了那个不讲道理的侍女美貌,没一点主见。
卓藏锋无法,只好叹气说我现在不是大唐使者,莫雅开始在我面前耍起性子了,真是怀念以往温柔可人的莫雅等等。这些话果然有效果,那个原本气呼呼的小侍女脸上立刻挂起微笑,连声陪着不是。
再后来又说起推己,莫雅忽然噗嗤笑道:“那个小和尚怎么看人都是畏畏缩缩的,就像是做贼心虚的样子。”
卓藏锋也笑了,想起推己见了两个女人争吵,吓得“和尚容都失色”,当时隐约见他跑向太学院,后来一直没有等到,不知这家伙在哪里落脚。
正在出神,发现莫雅伸出手指戳他肩膀,说道:“我问你呐,那个小和尚怎么贼眉鼠眼。”
卓藏锋醒悟,笑着反问:“你看清楚了,他是贼眉鼠眼?”
莫雅手托腮想了想,说道:“也不全是,他的模样到还周正,眼睛也很亮,我怎么就觉得他有点怕人。”
卓藏锋勾了勾她的鼻子,说道:“这就对了,她怕女人。”
莫雅不解,抬高声音反问道:“怕女人,为何怕女人。”
卓藏锋将手上正在读的剑品放到桌上,望着她懵懂的眼神,说道:“农夫和蛇的故事,或者是师父和女人的故事,就这个原因。”
然后,他突然想到推己如此怕女人,必定与他的师父有关系,否则,一个清清凉凉,天真无邪的小和尚怎么好端端的就怕起了女人。
莫雅依旧不懂,缠着卓藏锋要他回答女人和师父的故事。
卓藏锋被缠不过,望着她在灯光下红润清秀的脸颊,说道:“等你做了女人你就懂了,我也不太明了。”
莫雅瞪眼,下巴一扬,说道:“整天净是胡说八道,我难道不是女人?”
卓藏锋笑道:“你自然不是女人。”
莫雅以为他是在嘲笑自己今天与将军府那个丫头对骂,表现的太过强悍,是取笑自己像个男人。于是不情愿道:“我就是女人!”
卓藏锋莫名想起推己,只好含糊点头道:“这个问题很深奥,明天还要相剑,早点睡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一十一章 小小道童助纣为虐()
卓藏锋醉眼朦胧,忽然对丹生、丹成说道:“一会应该还有人来此,你们两人守在门外,把殿门关了,没有我同意,不许放他们进来。也让这些人尝尝求人办事的滋味。”
丹生、丹成久处宗圣宫,身受宫内暮气沉沉之气熏陶,如今卓藏锋一番酒后真言般的教导,让他们大开眼界,心思已开始活泛起来。
他们亲眼看到知无涯神宫秋风屏大姑姑落荒而逃;气势汹汹的两名军官被他轻描淡写几句话就哄下山,还有莫雅软语相求,都被一一回绝,两个人暗地里乍舌不已,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两个道童深感这个洒脱不羁的家伙,比夫子都更加光芒万丈,宗圣宫那些师兄师弟,更是连提鞋都不配,真恨不得拜他为师,与他一起修行。
两个道童不过十一二岁,小儿心性,终究天真活泼,在卓藏锋面前,犹如被佛祖点拨了一般彻悟,听到他说还有人要来,更是兴奋的小脸通红,踊跃奔出殿外。
丹生转身将殿门关闭,站在左侧,丹成站在右侧,犹如门神一般站立殿门两侧。
谭涛安、朱小雀飞快来到殿外。
两人去过宗圣宫数次,都是这两个道童接待,彼此都很熟稔了。
朱小雀见道童满面严肃,倒也有模有样,笑着打趣道:“丹生、丹成,几时成了门童?”
丹生、丹成听了,并不答话,就像根本没有听到一般。
谭涛安身材高大,只得俯下身子问道:“丹生、丹成,怎么不说话呢?莫非受你师父气了?”
两人依旧不说话,只是望了他们一眼,向着里面指了指,意思是不要喧哗。
以往谭涛安、朱小雀两人去宗圣宫,遇到丹生、丹成接待,宫内老道士休息时,两个小道童就做这样的手势,不让他们打扰师父。
朱小雀看两人有些郑重的神情,想着殿内狂妄的家伙竟然把这两个小道童支使得团团转动,不惜充作门童,微微有些惊讶。
他推门就想进去看个究竟,丹生行动迅速,一步跨在他面前,展开双臂将他拦住。
“丹生,你干嘛挡我?”
“卓公子说了,没有他的同意,任何人不许进内,你们要不要我去禀报?”
朱小雀哭笑不得,这家伙还真把这儿当做了他的官署!我倒偏要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有夫子在,今天管你是谁,一并绑去。
谭涛安心想没必要跟这两个道童浪费时间,就再次俯身说道:“那么就劳两位大驾,代为通禀,就说天剑宗谭涛安、朱小雀在门外,请他开门。”
丹生笑道:“这还差不多,我就勉为其难吧!”说着推门进入,然后又掩上门。
就在丹生进入殿内的同时,丹成忙将弱小的身子挡在门前,以防备两人突然推门而入。
知无涯神宫殿门前黑压压的人群看到这一幕,都纷纷猜测发生了什么事情。
夫子抬头望向远处山峰间迷离的雾岚,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些湿重的雾岚在山风吹拂下,不断向着地面侵来,慢慢降落在宫殿檐角,廊柱,终于将整个台阶铺满。
卓藏锋听了丹生禀报,仰天大笑。
他忽然将空了的酒壶抓起,然后走到大殿内右侧走廊,从那窗棂间将酒壶狠狠掷出,听着瓷片在山崖上跌得粉碎,他再次大笑不止。
这间殿宇临山崖而建,下方就是深不可测的幽谷,风从窗户缝隙间吹来,将他的衣袂吹得猎猎作响。
一瞬间他想起了师父,那个慈祥的面容浮现在眼前,不由得泪水涟涟。
好一会,他转过身,望着身后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