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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多,何必拘泥于修行?”
卓藏锋无言以对,想了想说道:“我想请教先生,假使这种人丹田气海能储存元气,那么该如何融为己用。”
夫子边走边沉思,听了这个问题,脱口说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又是这句,卓藏锋皱眉。
陈望博顾自在殿内迈步而行,忽然叹道:“我算是想清楚了,相濡以沫只是个人的小情,而江湖才是修行者驰聘的天地。不论庙堂,不论方外,更不论草莽江湖,任何人若不能放下牵挂,又怎能做到无拘无束?”
他沉思一下,步入正题,“若是把相濡以沫比作修行者与天地元气契合无间,把江湖比作修行者气海中元气的数量,那么修行者若想做到与天地元气相濡以沫,除了丹田气海中江湖浩大之外,还需要大禹治水的精神,以及学习善于疏导水势的方法。”
“元气就是江河湖泊,若没有正确的方法将之疏导利用,水满则溢,终有冲毁堤坝的哪一天,你要知道堤坝就是修行者的身体、意志、精神、境界。”
卓藏锋点头,夫子说的这些,与自己领悟的有许多相同之处。
夫子又道:“先不说剑道谪仙能不能吸收天地元气,这疏导沟通的方法本身就是修行。”他的面色十分严肃,强调道:“极为艰辛的修行!”
“当然,古籍中曾经记载一种方法,能帮助剑道谪仙洗经易髓,脱胎换骨,但是数千年来并没有成功的记录,所以这种事情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卓藏锋问道:“先生所说的方法,可是以剑元注入经脉,存于丹田气海?”
夫子赞道:“你果然博览群书!”然后若有所思,“以剑元之凌厉,疏通经脉穴窍,以剑元之浩瀚,存于丹田气海,就是的夺天地造化,自然可以窥天道奥秘。”随即压低声音,自问道:“这种方法,不知道天门之上的众仙可曾敢试!?”
他沉吟片刻又道:“剑元是修行以至高元气炼化,最初的形态不过是一快凡铁,就是世俗间的铁剑,再后来经过修炼者元气灌注,灵气充盈,此时叫做飞剑。而所炼飞剑的宝剑,品性或次或佳,炼化后才能称作剑元。”
卓藏锋心想:先将宝剑炼成飞剑,再把飞剑炼化成剑元,师父说的也是这个顺序,而以前抄经之时偷读那些古籍,上面的记载也大同小异。
夫子不理会他心中想法,继续说道:”“宝剑有九品,所以也叫‘九品剑元’,分为下品剑元,中品剑元,上品剑元。这三种剑元是随着修行者境界高低,与他们的气质涵养相匹配,不是人力做能决定。”
卓藏锋知道夫子说起剑元,已经离自己关于元气的问题不远,忽然想起有一件事,古籍上并无记载,而无论段千华或者孟太虚都未曾讲过,不由恭声请教。
“请问先生,剑元炼化后,那些绝世神兵宝剑难道也跟着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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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挥剑直破九天()
书案上笔墨纸砚俱全,卓藏锋略一思索,挨个将旁边的剑一一打开。
他是在确定,在与心中所学相互印证。
这次相剑术考核,后面的项目还不知道,所以不能第一阵就败北,更不能因为大意而失掉考分。
一柄剑,先观其形制,从外观上寻找某个年代的特殊印记。观其气,观其锋芒,观其所用材料,观其磨损程度,观其剑身区别等等。
再高深的相剑师还能看出铸剑者的水平,甚至推断出这把剑前主人的身份。
此为相剑术之“望”字诀。
昔日气冲斗牛,精光射天之剑,紫电青霜,清辉映月之锋芒,无不从“望”字决得来。
其次是持剑嗅其气。一柄剑经过不同的主人使用,除了能嗅出剑支铸造材料,还能嗅到血腥之气,邪魅之气,是君子之剑,是帝王之剑,是僧人之剑,是道家之剑,都带有各自特殊的气味。
此为相剑术“闻”字决。
再其次是举剑弹击剑身,听其隐隐然金玉之音,是龙吟九幽,还是虎啸深谷,或者是清风徐来,或者是蝉噪与林,以此可定铸剑所用材质,以及铸剑师的铸造水平。
此为相剑术“问”字决。因剑不能语,只能仔细体察,所以称为问剑。
最后是就是“切”字决,就是试着挥舞宝剑。可凌空挥剑直破九天,可御剑飞行须臾万里。
当然相剑师修为境界越高,可感应到的剑上气息也就越多。
体察万物,不止剑道,同样适用于修行者。
根据细微的感知,往往能够测知宝剑的主人,是九五之尊的帝王,是望风披靡的将军,还是不染凡俗之气,超然于物外的强大修行者。
卓藏锋境界低微,自然还不能窥探到那奥妙玄奇的剑道世界。
在栖凤山阁天楼那次,与其说是品剑,实则只是说剑。
因为段千华的快雪剑依旧存有主人气息,更重要的是陈望博在剑品一书中大书特书,那些原本以了然于胸的特征,加上他自己的猜测,与段千华气息的熟知,果然引出那位名动天下的大剑神。
而在焉知国的那次赌剑,只能说是“瞎子论剑”,依凭的无非是对剑品粗浅的见解,以及还没有被压制住,随时会离体而出的万千剑元。
但这次完全不同。
他体内的剑元经过深潭之水吸取宇宙中无边无际的至阴之气,终于将剑元之上那浩无际涯的至阳之气压制,形成龙虎交并,阴阳合一的状态。
此时反而由于强大的天地元气积蓄,他又不会、不懂疏导利用,所以也无法感应出每一支剑的细微差别之处。
换句话说,他此时只能凭借从剑品上学到的品剑知识。
所以他很慎重。
不过经过仔细辨别,亲手触摸之后,每只剑的形状,年代,所用材质都一清二楚,毫无悬念。
墨已经磨好,笔就放在砚台边,是上等的狼毫。卓藏锋擒笔在手,手腕轻抖,一行一行墨字行云流水般在纸上铺开。
一气挥洒,很快写就,将笔搁下,转身向着施梦得行礼。
“主考大人,学生已经答完试卷!”
正眯眼合目的施梦得惊慌之下差点把面前的青瓷茶杯撞碎,“什么,你答完了?”
“答完了!”卓藏锋平静回答。
施梦得转身望向身边随从,那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立刻明白主考官员的意思,不等他问,说道:“大人,总共用了不到一刻钟!”
“什么!不到一刻钟?简直胡闹!”施梦得转头生气的望着卓藏锋,“你确定交卷。”
卓藏锋回答:“是!”
施梦得拍拍头上花白的头发,语重心长道:“这可是盛唐国青云榜”
他并未说完,卓藏锋早抢过他的话头,接着说道:“盛唐国青云榜第一次举办相剑术考试。”
这位退役的北衙禁军统领被卓藏锋一句话噎住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摆手道:“好吧!收卷!”然后想到这个少年如此轻狂,以为对方应付差事。花白头发的考官连卷都懒得看,吩咐另一名考官查看评分。
施梦得已经是大半截都如土的人,犯不着跟一个后辈一般见识,看着手底下人将少年考卷收起,就又眯眼打盹,直接来个不理不问。
负责查看试卷的考官见卓藏锋如此轻率,心想果然是鱼目混珠之辈,慢悠悠展看来看,不经意扫了一眼,然后身子立刻坐得周周正正,神情也变得极为认真。
只见上面写道:“第一把剑乃是春秋青铜剑,剑身修长,形同柳叶,剑脊剑茎相连更为坚硬,便于刺杀,正是春秋特征。”
“第二把剑,剑鞘为竹制,剑柄也为硬竹片包裹,朴实无华,象征儒家中正平和,剑是钢铁所制,分八面研磨,又称‘八面汉剑’,只可惜铸剑师技艺不佳,当为汉代剑也。”
“”
这十二支剑既不锋利,也不华美,不中看也不中用,都是凡品而已。
官员看完,猛然击掌赞叹,桌上茶水跳到空中,呯地一身落在桌面上,接着骨碌碌滚到地上,再是呯的一声,早已摔得七零八碎。
施梦得吓了一跳,斥责道:“干什么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那位官员对上级的呵斥毫不理会,激动道:“大人!这卷子”
毕竟年岁大了,激动下一着急,却说不出话来,哆哆嗦嗦还没说完,施梦得走到他跟前,劈手夺过他手里的试卷,一面看着一面怒道:“真是越老越糊咦!”施梦得话音变了,“这当真是你写的?”他说这话说时,眼睛死死盯着一脸平静的卓藏锋。
卓藏锋朗声道:“正是学生。”
而方才阅卷的那位考官此时才缓了口气,终于喘息着把刚刚没说完的话接着说完,“这卷子无一丝差错甲等呀!”
施梦得再次把试卷看了一遍,又上上下下将卓藏锋打量一遍,蓦然间变得身轻体健,快速走到少年跟前,握着他的手高声道:“真是天才!真是天才!”然后回头对方才那位考官说道:“原公,我们去禀报陛下,此子年级轻轻,真是我大唐之福!”
其他几名考官将试卷展开,围在一起观看,边看边赞叹连连。
卓藏锋见他们光顾看试卷,并不进行下一项目,忍不住说道:“请考官大人再出考题。”
施梦得讶然道:“再出什么考题?”
卓藏锋概然道:“相剑术考核,接下来的考题呀!”
施梦得拍拍脑门,恍然大悟呵呵笑了起来,说道:“没了!你可以回去准备备考青云榜了。”
卓藏锋茫然道:“没了?就这么简单?”
施梦得再仔细看他一眼,确认少年并不是高兴的发了疯病,诚恳说道:“卓公子,真的没了。”
卓藏锋狐疑道:“没了那学生就退下了?”
施梦得笑道:“去吧!”
卓藏锋转身就走,边走边想道:“那主考不是口口声声多么多么艰难嘛?怎么如此简单?”
施梦得望着同僚赞叹少年答题敏锐精准,扭头望见姓牛的副考官在一旁不以为意,忽然想起这个少年的身份,在望着这个曾经受过姚长驱恩惠的同僚,忽然心中一惊。
这少年几乎不假思索就写出答卷,无一字涂抹,显然胸有成竹,据说他是骠骑大将军府的乘龙快婿,莫非这个姓牛的提前偷偷将答案告知了这个少年?
眼看卓藏锋就要走出梅香堂,仗着老迈身躯还残存的功夫底子,施梦得一步跨出,暴喝道:“卓姓少年请留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两个主考大撕比()
其实那位姓牛的老者,只是昨晚吃了凉食,跑茅拉肚,今天略有好转,面对青云榜考官的巨大荣誉,他强撑虚弱的身体来参加测试。
施梦得看卓藏锋年纪不大,在相剑术上造诣如此之高,答题时间不过一刻钟,心中认定其中有诈。
此时他吼声震天,倒有当年禁军统领的气派。
卓藏锋站住脚,望着梅香堂旁边开得茂盛的梅花,想道:“这些老家伙果然居心不良!”
做过北衙禁军的人都经历九死一生,何况施梦得风烛残年,当年就是悍不畏死的主,此时老了,性情更是刚烈。
他一生只以李唐王朝为尊,只奉行皇帝的命令,对任何权势之人都不放在眼里。虽然知道姚长驱权势过人,他却毫无惧怕。
他忽然转身望着那位气色不佳的牛姓老者,厉声道:“牛止水,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泄漏考题!”
牛止水正感到腹内绞痛,忽然看到主考施梦得雷霆大怒,直指自己泄漏考题,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他本来腹泻未愈,惊慌气愤之下,一泡稀屎尽数拉在裤裆。
他顾不上自己的丑态,挺胸分辨道:“施大人不要血口喷人!你说谁泄漏了考题?这件事一定要见个分明,老夫与你去宫内见驾,让陛下做主。”
施梦得对殿内飘散出来的恶臭置若罔闻,戟指牛止水,“你妄为御前侍卫!临老晚节不保,若不是你,这裆内的一泡热屎难道是老夫拉的?”
牛止水毫不示弱,也指着他骂道:“老匹夫!你一直看老夫不顺眼,此时借题发挥,无非是想打压异己,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卓藏锋步入堂内,看到连个白发老者互相指着怒骂,而其余几名皓首穷经的考官都睁着老眼退避三舍,毫无上前劝架的意思,索性站立一侧。
施梦得骂道:“老夫并无官职在身,何来打压你一说?真是血口喷人!”
他忍着恶臭逼前一步,“你原是一个小小的步兵校尉,靠着骠骑大将军的关系,摇身一变成了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