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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深刻而独到的见解将会被重视。
历届考试中都少不了论证各家修行要旨与剑道的关系,这也算是一道长盛不衰的考题。
用过饭后,卓藏锋就把自己关在屋内。老子、庄子、列子最是熟悉不过,当年在栖凤山不知抄写了多少遍。从那时候练笔就是从这几本书开始,为此不知道受了老道士多少回责罚。
他拿起一本黄帝四经随意翻看了几页,里面的内容记得很清楚,但是在看其中的注解时,却发觉与老道士让他抄写的书并不相同。
这不是版本的不同,而是注解者不同,所领悟到的意思也自然不同。
他扔掉书,飞快想道:“若是考生的注解与考官理解的近似,那就很幸运,若不接近怎么办?是不是就榜上无名?”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门突然打开,一个身着圆领窄袍,头戴方巾的少年抱了一大捆书走来。
那少年唇红齿白,眉眼如画,那身衣袍并不能遮住他盈盈一握的纤腰,虽有方巾勒住发丝,但那发丝柔美灵动,竟似一个绝美的女孩!
卓藏锋愣愣瞧了片刻,失声道:“月月殿下!”
月月食指放在唇边,向他做了个噤声的姿势,在屋内翩翩舞动,问道:“我像不像长安的浊世公子?”
卓藏锋哑然失笑,将她放在桌上的书抱到床头,说道:“我真该为你写一篇登徒子好色赋你这样走在街上,不知要迷倒多少妙龄佳人。”
月月笑道:“我有些搞不明白,现在的大姑娘小媳妇为何不喜欢五大三粗的男人,却喜欢那些文文弱弱白白净净的男子?”
卓藏锋问道;“难道殿下喜欢五大三粗的男人?”
月月摆手,脸色一沉,说道:“放肆!”然后看着卓藏锋,眼中却盈满笑意,说道:“其实我也喜欢清清爽爽的少年。”
卓藏锋听她说着,心想清清爽爽的少年与白白净净的男子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呀!转过身,去翻看她拿来的那些书。
月月道:“我是偷偷溜出来的,那些女子考试太麻烦,过不了就哭哭啼啼,哪里有修行者的样子!虽说修行者也是人,但她们也实在太脆弱。”
看卓藏锋将自己带来的书翻了一遍,眉头微皱,似乎并没有找到他要读的那本书,月月道:“这些书都是我从书坊买回来的,你不知道多抢手,明天就是青云榜,真不知道还有这么多人临阵磨枪。”
卓藏锋问道:“有没有看到黄庭经,我想温习一遍,却没找到这本。”
月月想了想,表示印象中没有发现这本书,“若不然我们去找夫子,他掌管着太学院藏书阁。”说道这里,想到太学院现在守卫森严,夫子也不知道浪迹在何处,复又叹道:“我是真搞不懂先生,拿着一枚破藏书阁钥匙,就像是掌管着皇帝的玉玺。”
月月生在帝王之家,很小的时候就来到大唐,父母的音容笑貌都已经记不清楚,仅仅靠着一封一封书信,一次一次使臣联络。在知无涯,在外人眼里,她养尊处优,其实她是养尊处“忧”,谁能了解女孩心底的忧伤呢?
但是她天真无邪,从来不把自己的忧愁表露在脸上,总是给人一种自自然然,欢欢喜喜的神态。
以往的几次交谈,相处下来,卓藏锋感到与这个殿下在一起很舒服,不需要隐藏自己的喜怒,无论说错什么,彼此都能释然一笑。
月月有时候孩子气很重,让夫子无可奈何;但办起事来却井井有条,又让夫子大加赞赏。
月月想起古月街有一家规模很大的书坊,由于离此地较远,没有光顾。当下拉了卓藏锋,也没有叫唤莫雅,两人偷偷从后门溜出。
此刻已经是午后,大街上行人熙攘,看到两人难免多瞧几眼,尤其是这样俊俏的能拧出水的“少年”,更是让那些春心萌动的公子哥惊为天人。
月月自然不管那些异样的目光,只要没人发现她是知无涯神宫那位殿下,目的就达到了。一路上蹦蹦跳跳,说说笑笑,倒也十分欢快。
明日就是很重要的考试,有这么一个开心的女孩在身边,或许要比那些闭门苦读,临阵磨枪的人效果还要好。
尽管那家书坊也没有黄庭经,卓藏锋也不觉失望。
只是月月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的拉他出来,跑这么远的路也没有买到,心里总有些不甘心。
在长安城中的夕阳下随意漫步,暂时把青云榜一事放置脑后,望着远方殿宇后那轮绯红色的落日,又在落日下转身,卓藏锋望到月月殿下眼光中竟然也有夕阳跳动。
华灯初上,有小摊小贩吆喝声传来,有呼唤淘气孩子归家的慈母声,有人群走在路上的嬉笑声,月月忽然感到,做一个普通人真好。
她明洁的眼中悄悄蒙上一团云翳,忍住没将泪水洒落,却微笑着说:“我们先去填饱肚子吧!”
两人趁着坊市还没关闭,四处转悠,月月此刻笑靥如花,早已把方才心中忽然涌出的伤感之情忘掉。
走到一家小店门首,见招牌上写着“萧家馄饨”,月月停下,说道:“这家馄饨是长安最有名的,我刚来大唐的时候,宫内王嬷嬷就带我吃过,现在她老人家都作古了!”
两人捡了张长桌,相对而坐,不一会掌柜就端来两碗热乎乎的馄饨。卓藏锋对这些京城小吃并不了解,尝了一口汤,觉得味道鲜美,果然名不虚传,一口气吃了三碗。
望着月月细嚼慢咽,正准备打趣两句,忽然感觉一股强大的气机逼近。
一个人就像是天生带着剑气,他说出一句话,那挂在门首的大红灯笼立刻摇晃起来。
“老夫找得好苦!”
这个声音粗哑,那逼近的杀机却让人忍不住生出一种无常索命之感。(。)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大剑师千里追杀()
在影影绰绰赶着回家的人群中,对面飘扬的酒旗下,贺碧空望着吃得满身热汗的卓藏锋冷冷说道。
从遥远的焉知国一直追到长安,他探查过兵部衙门,寻访过无数家酒馆客栈,都没有卓藏锋的消息。
白驹过隙是他一生最爱之物,自然不会放弃。一路上风餐露宿,修为境界虽然高深,但并不是那种擅长辟谷之术的修行者。
修行者对饥饿的忍耐原本比普通人强了许多,可三天不吃饭也心慌气短。贺碧空不屑偷,不屑抢,更拉不下面子乞讨,也算吃了许多苦头。
这次受穆王妃所托,原以为很快就办完事情,囊中不带分文。这可苦了这位“四神境”大剑师,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失望之际却偶然在此地发现了寻找的目标。
卓藏锋看到他,心里咯噔一下,糟糕!这家伙很是难缠。
不过他很快释然,贺碧空虽然看起来无情,口口声声说自己要杀人,但从未在他的身上发觉真正的杀机,有的也只是他作为修行者强大的气机。
“贺先生,好久不见!请坐!”
贺碧空满脸烟尘之色,原本一丝不苟的头发散乱纷飞,衣襟上也挂了好几个大口子,露出里面衬衣的颜色。
他望望热气腾腾的大铁锅,馄饨铺老板忙碌的身影,嗅到那一阵一阵清香的味道,忍不住坐在卓藏锋身边。
卓藏锋冲里面招手,“再来三碗馄饨。”
贺碧空也不说话,看馄饨端来,一气吃下,连汤都喝得点滴不剩。随后他又自作主张叫了两碗,然后稀溜溜吃完,打了两个饱嗝,这才望着卓藏锋。
“臭小子!我的剑呢?”
卓藏锋笑道:“你的剑不是在潭底吗?怎么跟我要?”
贺碧空怒道:“你少给我装糊涂,老夫当时虽然元气尽失,但并不是瞎子。我分明看到剑飞入石壁,救了你的小命,然后剑跟人都看不见了,不是你拿走,他还能自动飞了?”
其实卓藏锋早已知道贺碧空志在寻剑,并无杀人之心。他也并不想赖着对方的剑不给,虽说心里不舍,那种市井无赖的行径却还是做不出来。
“你怎么不认为是公主拿去了?”
贺碧空哼了一声,说道“皇家公主逃命要紧,哪里还顾得上老夫的剑?定然是你这个贪心不足的臭小子所为。”
卓藏锋哈哈一笑,见他已经胸有成竹,也不隐藏,问道:“我奇怪,你的剑,你自己为何你却召不回?按说以你的修为,百里之外召唤飞剑,应该说万无一失,最不济也能望剑气而寻来,你却一直到现在才找见我。”
贺碧空眉头凝起,说道:“老夫也感到奇怪!从进入长安起,每日我都发出元气,以便感知白驹过隙剑藏身处,但却从来没有望到剑气,更是无法将之召回。”
卓藏锋不解道:“昔日晋人雷焕望斗牛间紫气缭绕,就命人挖掘丰城牢房地基,果然得到龙泉、太阿两剑,贺先生的修为比那个雷焕不知道高明多少,竟然连自己的剑都无法召回,看来此剑并不适合你。”
贺碧空脸上变色,怒道:“少说废话,你这小子满肚子奸计,老夫可不想再上你的当,赶快把剑交出来,否则我杀了你!”
卓藏锋也勃然大怒,拍桌道:“你敢!你可知眼前之人是谁?竟敢如此放肆!”
贺碧空理也不理,“老夫管他是谁?一并杀了!”
听着两人越说火气越大,月月早已在他们交谈中知道了贺碧空的身份,此时她从身上拿出墨玉一般的呜嘟,放在鲜红的唇瓣上轻轻吹奏。
“呜呜”
仿佛一阵青烟掠起,随着高低起伏的音节,慢慢融进淡淡的白雾中,一阵风吹来,漫天都是一片白茫茫;分不清哪里是烟,哪里是雾。
贺碧空悚然变色,把月月仔细看了几眼,想到这是焉知国皇家之物。呜嘟上有修行者元气滋养,寻常之人甚至是修行者,没有相应的修为,或者经过原主人的解开符印,根本无法驾驭这件神器。急忙施礼道:“焉知国方外闲人贺碧空拜见月月殿下!”
月月蓦然见到故乡之人,蓦然听到这熟悉但现在却有些陌生的乡音,鼻头微涩。
她的眼中有亮光闪烁,但是却笑着将这位白发的大剑师扶起。
这是每一个人根植于心的情愫,一种对故乡,对故国最大的敬意。
强大如贺碧空者,也不能例外。
望着这位大剑师肩头挂破的衣衫,想起他不远千里寻找自己的宝剑,也算是一个至情至性之人,月月转头望着卓藏锋。
“卓公子,把贺先生的剑还给先生吧!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
卓藏锋对身外之物一向并不重视,况且若非这个大剑师,他和大唐公主也不能这么容易找到天道神潭,于是说道:“剑在药山,若贺先生着急拿回,可去寻找扎力古。”
贺碧空听了,思索片刻,问道:“你说的药山是不是知无涯神宫那个药山?”’看卓藏锋点头,他脸上露出惊疑不定的神情。
“在长安随便一个地方,老夫的神识都可以感应到终南山那处,但每次元气运行到知无涯神宫之时,神识就无法推进,元气更是如同撞在山壁上,此地莫非有高人镇守?”
卓藏锋恍然大悟,原来贺碧空无法召回他的宝剑,是由于遇到了天地间更强悍的元气阻拦,定然是那位古怪的夫子所为,他转头望向月月,此时殿下也向他望来,两人会心一笑,都没有说话。
好在此时店铺都开始打烊,人们都着急回家,分不出心注意这三个奇怪的家伙,否则若是月月被人认出,难免围上许多人,生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其实唐人衣冠,有许多男女相同之处,月月虽然隐藏极好,但怎么瞒得过这位修行境界高深的大剑师?
三人走出坊市,看到有官吏在催促商铺关门,当下折向西行。
长安的夜晚,一轮圆月从东方升起,春天的夜风轻抚,有一种醉人的意境。
月月怕贺碧空去了药山同扎力古说不清楚,那样惊动夫子,或者秋风屏大姑姑,说不得故国这位大剑师就会吃了大亏,就向他说明路径,让他自己去取剑,并且叮嘱他不要惊动任何人。
以贺碧空的修为,终南山眨眼即至,他思剑心切,向月月拜别,也不等公主再交代两句,蓦然话做一道黑影,转瞬间没入幽蓝的夜空。
月月望着,看着大剑师而去,依旧抬头看着那轮皎洁的圆月。
过了很久,她回过头来,嫣然一笑。
“你能不能陪我去乐游原,我想去哪儿看看月亮。”
然后她又转过身,望向长安万家灯火,轻轻说道:“等月亮沉下去的时候,百姓们也都安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