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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人们紧张交换神情的时候,太平公主忽然仰天大笑,再次厉声质问。
“你们谁敢杀我!?”
权势过人的太平虽然此刻大势已去,但雄风犹在。
眼看无人应答,她忽然有些意兴阑珊,对为首的羽林将军说道:“你告诉三郎,权势尊荣,过眼云烟,若能找到一个真心相待的人,此生并不枉然!”
说完骤然抬起手臂,握在掌心的断剑猛然刺入喉咙之上。
羽林军忍不住惊呼!
然而太平公主并没有哼叫一声,眼中的痛苦逐渐缓解,身躯缓缓倒下。
她倒在地上,并没有人胆敢上前查看。
死也要死在自己的手上,这正是这位大唐煊赫的公主性格写照。
在场之人都静静的望着,但每个人的心底却都不能平静。
还是没有人胆敢上前探查。
场间有一道沉闷的气息笼罩。
卓藏锋越众而出,走近前俯身将圣公主丰满的身躯扶正,看到她的脸上一片平静,并没有任何不甘心的表情流露。
这位公主肤质细腻,睫毛很长,身体略微有些重,卓藏锋将她喉间的断剑取出,撕下一片衣服将伤口塞住。
为首御林将军舒口气,给身边姓王的副将交代几句,瞬间带领其他人去搜索庄园内财物。
搜寻贪官巨宦府上资产,向来是士兵军人最乐意之事,可以借机私藏一些值钱的物件。
虽然朝廷有严格法律约束,但几乎每个带头之人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出大的岔子,军士们的好处自然也少不了他的。
尤其是对于血战之后,这也算是对士兵的一种奖励。
就跟战场上攻城之后的**掳掠之举,甚至纯粹为了报复而展开的屠城。
就连许多本没有接到搜查命令的士兵也私自离去,在各处翻翻捡捡,希望能小发一笔意外之财。
姚长柄还有另外任务,眼看此处事情平定,带领下属匆匆而去。
卓藏锋半抱着公主尸身,没有人上前协助她,一时间还真有些不知如何区处。
留下的这名王姓副将,曾经遭受太平公主斥责,眼看气焰熏天的公主已死,其他人又捞到肥差,蓦然恢复勇气。
看着身边几十名都是自己的亲信下属,其中还有数十名同样遭遇到太平公主惩罚过,就鼓动他们上前。
他们想趁着乱哄哄的时刻,借着收拾尸身的命令,暗中使坏,借机对死去的公主报复泄愤。
卓藏锋不明白他们的意图,看到有人接应就放开手,任凭这些人处理。
捞不到肥差的士兵们抬起公主尸身,然后假装失手将尸体重重摔落,而且还大声喊叫,假装惊讶。
然后他们数次重复。
卓藏锋本来要离开,看这些人举止古怪,明明身强力壮的怎么会显得力气孱弱?一次失误也就罢了,怎么还没玩没了。
他冷冷望着,眉头间渐渐凝结起一个疙瘩。
“住手!”
卓藏锋走前从他们手里抢过公主尸身,一把将一名不服气的士兵推后几步,也不管对方反应,捡起落在地上的凤冠,仔细把凤冠上面的泥水擦掉,端端正正给死者戴好。
凤冠上镶嵌了无数宝石,这些军人虽然不敢完全私吞,但却准备摘下上面的珍珠琥珀,玛瑙象牙等等值钱的装饰之物。
此刻他们泄愤的心理并未满足,私吞宝物的行径似乎也给打断,自然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恨的咬牙切齿。
这些人原本都是蛮勇之徒,那个被推了一把的士兵更是愤怒不已,挺刀逼近。
卓藏锋没有看他,识海中早已察觉出对方意图。
怒道:“给我滚开!”
王姓副将狠狠盯着面前正整理凤冠的少年,淡淡下令。
“杀了他!”
此刻杀死这个少年,自然是最好的时机,没有人会怀疑,指不定他的家属还会受到朝廷的抚恤。
然而这名军中的老油子却走了眼。
卓藏锋仅仅眉毛轻耸,那柄白驹过隙剑白光闪烁,已然将王姓副将的脑袋迅速割了下来。
这一剑实在太快,那名持刀的士兵还未走近,副将就人首分离。
他吓了一跳,震惊看着面前少年,颤抖着对其他同伴说道:“他是修行者。”
其实卓藏锋从树上跳下来之时,他们就应该知道这个少年绝不会是普通的武夫。
只不过人有时候会一时鬼迷心窍,被财色,被报复之心,被权势等等带进死亡的深渊。
卓藏锋看他不再上前,冷声道:“人都已经死了,绝不应该受到侮辱。”
剩下的士兵面面相觑,恐惧的望着杀神一般的少年。
卓藏锋怒吼道:“滚!”
这些人立刻哧溜跑开,一个比一个跑得快速。
莫名其妙,这位公主他从来不认识,为何却如此动怒。
夜风中就连卓藏锋自己都不清楚。
或许是亲眼看到她对慧范和尚的深情,或许是慧范不惜承受天羽七修的剑气,凝聚最后一道剑意帮助她逃生。
这是人世间最真挚的感情,胜过任何山盟海誓。
抱着太平公主尸身,卓藏锋飞越公主庄园内最高大的建筑上面,轻轻把她放在顶上,转身往了一眼长安城万千人家,深吸一口气,凌空而去。
这些搜检圣公主庄园的御林军绝对不会想到,亲眼看到死亡的公主却消失不见。
或许等他们借助修行者的力量,在楼顶找到这个仿佛睡着了一般的公主尸身时,震撼惊讶之情不会亚于白日见鬼。
而那些曾经报复过,曾经准备私吞凤冠之上珠宝的士兵,他们绝对会缄口不言,甚至对王副将的死亡也会捏造一个看似合理的理由。
毕竟这一夜,长安城从来没有平静过。
天际的启明星逐渐暗淡,黎明面的曙光来临了。
卓藏锋并没有走向皇宫,他没有想过去接受皇帝嘉奖。
这次宫廷之变,他出力不小,功劳不在步世殊和姚采薇之下。
推开房门,在楼道走廊上再次向知无涯神宫方向望了一眼,虽然什么都没有看到,但他很满足。
莫雅给他打来热水,趁着将身上血迹洗掉。
在换衣服时,那个价值两百万两银子的木牌从怀中掉落。
这里面凝聚着月月殿下的全副心意,他忽然感到有些无法承受的意味。
莫雅等他换完衣服,走进来四处瞧瞧,诧异问道:“贺先生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五十三章 神剑不做护花之举()
这一招自然流畅,白光滑入鞘内,就像白雾落进山谷一般自然。
晓晓将剑放下,向周围团团行礼。
一名蓝衫少年看得神驰目眩,此时见亭台中女孩身姿曼妙,方才舞剑之时裙摆下秀美的长腿,带着酒意,回廊处纵身跳到亭上。
他的身法迅捷,手中端着注满清酒的银杯而点滴不洒,与他坐在一处的同伴纷纷鼓掌叫好。
这少年是无极门弟子罗友念,也是来参加青云榜,实力是八品武夫上阶。
他一上来就把晓晓当做卖身的女子,笑吟吟举着酒杯,一步步把姑娘逼到亭角,嚷着要喝交杯酒。
交杯酒原本是民间婚礼习俗,他却用来轻薄一个女子,卓藏锋忍不住生气,怒视对方。
与此同时,贺碧空腰间的白驹过隙剑轻轻一颤,这位大剑师慌忙伸手握住,眉头微蹙。心想:“该不会你这少年起了护花之心?”然后又想道:“我的剑原是修道之用,怎么可以为那些才子佳人的风流韵事鸣不平?”
这位大剑师摇摇头,对自己的神剑堕落到此种地步叹息不已。
就在此刻,申无恙如同一道黑色闪电扑向亭中,半空中五指成爪,一把抓住罗友念背后衣襟,随手提起,噗通一声把他摔入池内。
罗友念好歹也是武夫八品,竟然没有躲避功夫就被扔出,卓藏锋略感惊讶。
那边与罗友念一同来的几个公子哥勃然大怒,三人挺剑冲到亭内,剑指申无恙,破口大骂。
晓晓姑娘望着申无恙,在他脸上仔细看了许久,嘴唇微动,眼眸中有晶亮的泪水滑落。
申无恙毫不理会那些拔剑相向之人,岩石般望着满脸哀愁的晓晓,上前提他擦去眼角泪水,却并没有说任何话。
罗友念浑身湿漉漉爬上来,从回廊处拿了佩剑,再次飞跃而至。
他望着申无恙背后狭长的弯刀,怒气冲冲问道:“阁下是天下刀盟何人?”
申无恙霍然转身,冷冷说道:“我与天下刀盟没有任何关系。”
罗友念听了,手中剑斜斜上撩,直刺对方肋下。这招只是虚招,眼看快要击中对方,剑尖挑起,剑气散开,竟然刺向申无恙胸口。
这一招极为歹毒,一上来就是拼命的架势。因为得知申无恙不是天下刀盟之人,他出手毫无顾忌。
长剑去势如电,猛然间刀光晃眼,也没见申无恙拔刀,那柄狭长的弯刀早将罗友念长剑封死,啪地一声,刀身回弹,将罗友念手中长剑震飞,余劲不衰,又接着拍在罗友念脸颊之上。
这位无极门轻薄的弟子再次被击落水中,好一通挣扎,爬上水面,时半边脸颊肿起老高。
贺碧空赞道:“刀法不错,但还是脱不了剑意。这少年的刀法来自剑术,与剑道殊途同归。”
那三个手持长剑的公子哥未料到这冰冷的家伙出手如此快捷,而且刀上竟似带有极强刀风,眼看同伴受辱,他们分站三角将申无恙团团围住。
申无恙依旧铁青着脸,眼神中却隐现怒意。她回身将晓晓姑娘推开,沉声道:“你躲开,不要伤了你。”
晓晓姑娘作为风月场所红人,见过许多大场面,她自然知道这些人并不好惹,立刻向那三人赔不是,请求他们放过申无恙。
那些人眼看申无恙不再出手,也不说话,以为他是害怕了。心想这家伙刀法神出鬼没,莫非是歪倒正着?
他们境界低微,并不能从刀法上看出申无恙修为,眼看对方也不是天下刀盟之人,也没什么忌惮,仗着人多势众,只想替同伴出口恶气。
一名红脸膛少年嬉笑道:“若我放过这个小子,晓晓姑娘给我等什么好处?”
听了这话,原与他们座位较近的几名文弱公子兴致大高,也跟着起哄。
“好哇!好哇!先喝交杯酒,然后就在这个亭子里面洞房花烛。”
“哈哈哈!”
“对对对!咱们挨个做新郎让晓晓姑娘一夜**到天明。”
说最后这句话的是一个头带方巾的公子,手中拿着一把折扇,眼神中带着兴奋得意之色。
卓藏锋看这些人越说越不像话,实在是下流无耻。两手在回廊栏杆上一勾,接着这个力道,身子荡起,在那池青绿的池水上晃了过去,抬手就给了那位折扇公子一个耳光。
这一掌并不轻,折扇公子突然遭遇重击,还没反应过来,右边脸颊又是一巴掌。两掌打得他眼前金星飞舞,吐出一口老血,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哇呀呀怪嚎起来,骂道:“你知道我爹是谁?我爹是刑部侍郎,一定不会放过你!”
卓藏锋盯着他,冷笑道:“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打落你满口狗牙!”
折扇公子立刻老实起来,他身边那些公子眼看卓藏锋气势汹汹,虽然他们都是有些势力官宦子弟,却手无缚鸡之力,好汉不吃眼前亏,先忍了这口气待秋后算账。
这些浊世公子平时仗着老爹后台,经常骚扰晓晓,若不是姑娘聪明机智,早就被他们带下水,更不要说保得清白之体了。
平时是敢怒不敢言,还得虚与委蛇逢场作戏,现在看卓藏锋出手教训这些轻薄子弟,虽然心里痛快,却隐隐也担心这些人的报复。
罗友念三位同伴此时见色忘友,想象着长安风月场所大名鼎鼎的晓晓姑娘亲自求他们的美好画面,并不急于出手。
虽然他们依旧不会放过申无恙。不过对他们来说,折磨人,看着美人哀哀哭求,这尝不是一种极大的乐趣。
鸨母听到打斗,慌慌张张跑来,晃动手里的汗巾,喘吁吁说道:“不要动武!不要动武!知道这里归谁管吗?”
她气势汹汹,指着申无恙大骂,“拿不出钱的穷酸!这位公子慷慨解囊,你反倒在老娘这里闹事!”
一般从事这种职业,背后都有强大的靠山,鸨母越骂越来劲。
那几名富贵公子都是熟客,不能断了财路,可对那些上前围攻申无恙的宗门子弟就不客气了。
以往也有许多参加青云榜的外地客人,但谁敢在这里放肆行凶?
鸨母越想越气。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