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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劲弩望着小和尚透亮的眼睛,冷冰冰道:“我铁人也擅长打无赖!”
“好!”卓藏锋道:“我们重新再划。”
申无恙望着这个冰冷的家伙,原本沉默寡言的少年,却说了一句令卓藏锋都感到意外的话。
“欺我者,千里万里,我必百倍还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五十九章 母女两公主()
姚采薇走入房内,母亲不在。
香炉上逸出袅袅的青烟,桌上放着一卷展看的书籍。她在桌前坐下来,脑海中不由涌出与卓藏锋在焉知国相处的情景。
少年倔强而无惧的神态,清亮坦然的目光,临危之际的沉着,尤其是宁死不受辱的气节,这一切都让她难忘。
处在情愫初开的花一般的季节,这位海星天圣女,经常不由把卓藏锋与盛唐国另一位天才人物相比较。
步世殊天赋绝顶,身具神龙血脉,加上为人稳重,一表人才,可以说集天下灵秀于一身。不但深为皇朝期望,更是不知虏获了多少妙龄女子的芳心。
就是那些京城无赖浪荡子,乃至修行界高手,莫不对他刮目相看,极为敬重。
正在走神之际,香儿拿着花洒进来给房间盆花浇水。看着小姐端坐夫人房内,小侍女急忙拜见。
“香儿见过公主殿下!”
然后这个伶俐的丫头继续禀报,“夫人去花园修炼,请公主稍待片刻。”
姚采薇略微蹙眉,并没有纠正这个称呼,笑了笑,问道:“最近京城有没有那家姑娘退婚的事情?”
香儿略微惊慌,难道小姐知道了?她侧目望去,看着姚采薇清丽绝俗的面容一片平静,似乎并不知情,微微松口气。
“好像有这么一件事,我听人说,是一个姓卓的少年去一家府上退婚。这个少年品相很差,在家乡时整日携妓宴游,欺男霸女,把一份好好的光景折腾干了,这才跑到京城想勒索一些钱财,被拒绝后心生不满,大放厥词,诋毁女方。”
香儿不知为什么,说出这番报复的话后,心里并没有觉得轻松,反而有种隐隐的担忧。
她的眼神有些慌乱,姚采薇没有注意到。
海星天圣女望着屋内开得正艳的蝴蝶兰,无论如何不能把卓藏锋与香儿口中姓卓的少年画上等号。
此刻她忽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想着还要去青云榜考场,就将这件事情暂时放下。
她问了几句香儿修炼的情况,又拿鲜儿来鼓励这位不肯用功修行的丫头,正准备离开这里,母亲却正好回来。
香儿退开后,母女两人相对而坐。
屋内寂静,花香与铜炉内香味一同扩散。
一屋两香味,母女双公主。
承平公主慈爱地望着花儿一般的玉清公主。
她伸出手摸了摸女儿柔顺飞扬的发丝,叹道:“我给你取名采薇,薇是小草,就是希望你做一棵自由自在的小草,不受皇家身份拘束。如今想来,也是梦幻泡影。你反而成了公主,想想真是无奈的很。”
姚采薇握住母亲依旧光滑柔腻的手,轻轻贴在自己脸蛋上,将自己满头如云鬓发枕在那个从小就给了自己无限温暖的怀中,很幸福的笑了。
“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我只要见到娘亲,我就觉得我太幸福了!”
承平公主满意微笑道:“你师傅对你更好!”
姚采薇不回答,却忽然侧过脸望着母亲,认真问道:“娘亲知道最近京城有哪家姑娘退婚?”
这个问题有点突然,承平公主手掌在女儿柔顺的发丝上滑过,不动声色道:“这种凡俗琐事偌大的京师,每天都可能发生,不值得大惊小怪。你还是好好跟着你师傅修炼,要心静,不要让杂念干扰了修行。”
姚采薇点头。
承平公主又说道:“我总感觉此次青云榜,定然不会那样太平,你去了太学院要留心,另外应该同那位焉知国公主多多亲近。这个女孩真是不错!无惧无畏,聪明机智,又是姿容绝世,我觉得是你嫂子的不二人选。”
姚采薇嗔道:“娘亲好偏心!这么快就给哥哥物色媳妇了。”
承平公主眼中一片满意的笑意,“你不用急,那个步世殊公子也很好,用不了几年他们步家就会上门提亲。”
姚采薇依旧枕在母亲怀中,低声道:“才不要呢!”
所有学生检验完毕,依次进入太学院,乌得禄宣布封闭考场。
在这两天的考试中,学生不许离开,一应吃住都由学院负责。
学院内一间巨大的殿堂内,分成一格一格的形式。每格内有床板一张,清水一壶,笔墨纸砚俱备,格间由青砖所建,前有铁质栅栏,学生进入就关门落锁。
伙食由考场杂役负责送来,这两天内,除了考试第一场完毕能出外透气,在太学院伙房吃顿热饭,其余时候都得困在小格内,如厕等等问题也在里面完成,直到考试结束。
格上四角贴着太学院三十六宿高手书就的符纸,没有一品境之上的修为根本无法破解。
整个大殿被这么多高手元气环绕,断绝了与外面的联系。
以往考试中有学生别出心裁以飞鸽传书,接收答案。为了杜绝此类苦心孤诣的作弊方法,以修行者强大的元气拱卫,真如铜墙铁壁。
卓藏锋在格子里坐好,等到监察官员发放完试卷,扫了一眼上面的题目。
果然很普通的考题,无非是修行典籍摘抄的句子,或者是填空,或者是让考生指明出自哪部著作,再或者是断句续写完整。拼的不过是记忆力,以及阅读面的多广。
甚至连注解都不用,只需要按照答题规则写完。
这很轻松,卓藏锋大笔一挥,在小格间一笔一笔填写。
左手边有准备好的蜡烛,还有一面小铃铛,考生答完题,摇动铃铛,就有专人负责收卷,或者满足考生不算过分的请求。
其实这些考题对卓藏锋而言算是简单,对许多修行子弟就算是很难了。首先阅读典籍的数量要多,要广,并且还要记忆力十分出色。
这终究也算是很艰巨的考试。
无数年来,儒家,佛家,道家,留下的著作浩如烟海,而且多半晦涩难懂,随便从中间挑出一句,就像是在沙堆里选了一粒沙子,然后让你放回原来的位置。
这么大的难度,使得许多考生面对考题,绞尽脑汁都想不到合适的答案。
卓藏锋也遇到两道比较冷僻的句子,但他没有多考虑,也没有结合文意填写上去。
面对这样的考题,他真有些恨那些出题之人。这全靠死记硬背的功夫,即使得了满分,不能理解,所学又有何意义?
尽管他突然想起了那两道题的答案,也懒得填上。
就让它空着吧!卓藏锋想着,准备交卷。
但就在此时,他看到卷面上有一道些微的天地元气急速散逸,已经书写完毕的文字连成一条丝线,就像飞舞的苍蝇般振翅飞走。
一个一个的字,就这样在他眼皮子底下飞走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一十六章 孺子挥拳,老儒辩论()
好!这句话打气。
其实也正是卓藏锋心中所想。
之前不愿意动手,并非全然是因为需要养心,更多的是一种自傲之情。
我这个杀死魔族强者的人,打你们这般地痞无赖,真是失了身份。
不过此时他已经决定不再忍耐。因为这是进入太学院的第一次挑战,如果这次认输,其后就难免要受更多的气。
筹划已定,继续猜拳行令,规定赢拳之人给大伙解气。
卢无恙输了,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显得更是不高兴,推己也输了,圆睁着眼不相信这个结果。
其实卓藏锋不能运行元气,凭什么去打人家?他想着若是赢了,凭着一腔热血,凭着丹田气海再次遭遇创伤也要出了这口恶气。
可惜他还是输了,赢了拳的张劲弩原本冰冷的面孔上,那除了说话吃饭偶尔动一动的嘴角此刻轻轻一动。
那其实是一个微笑的动作。
张劲弩大踏步而出,一脚踩下地面就是一个巨大的坑洞,似乎他的人背着一座沉重的山峰。
然而他的速度却是极快。
正在破口大骂的郭再蓦然间感觉一股气流涌荡而来,耳边听到有人喊道“小心!”来不及躲闪,脸上早被坚硬的拳头砸中。
这一拳是军中长拳,军中铁人使出,大开大合,神完气足,郭再的半边脸颊被拳风激荡德凹陷进去,然后铁拳砸在腮帮上,直接将他砸到数丈之外。
仿佛巨斧之下的木片,郭再倒地之后半天才爬起来,嘴里鼻里都有血涌出。
张劲弩一拳得势,左足朝地上重重踏下,坚硬的地面立刻出现一个巨大的深坑,他冷冷望着对面黑压压的人群,余怒未消道:“还有谁上来?”
刘俊没想到这个家伙力量如此恐怖,认为他是偷袭得手,一下跳在空中,双腿连蹬,旋风般冲向张劲弩。
这是“阴阳连环脚”,属于太学院普通武技之一,但是刘俊双足其出,丹田气海中的元气从脚底涌泉穴喷薄而出,气势十分迅猛。
张劲弩挺立如山,任凭那快速之极的双脚在胸口连踏三脚,然后看出对方破绽,一道雄浑的拳风从刘俊中宫横冲直撞而去。
刘俊闷哼一声,胸口滞涩难当,被铁拳上巨大的力道击飞。好在他早有预防,虽然伤势不轻,落地还算平稳。
而张劲弩在他的三脚连蹬之下,双足陷进地面,脸上却毫不变色。
把刘俊砸飞,张劲弩大吼一声,再次飞身而起,离他最近的两名山海书堂学生猝不及防,再次被铁拳砸出很远。
这些方才跃跃欲试,口出狂言的山海书堂老生实际上修为根本比不上张劲弩,而在他们身后那些修为较深的同窗并未出手。
张劲弩完全不管不顾,冲入人群,双拳上下飞舞,那些修为较低的老生纷纷退避,退避不及就幸运的吃上一拳,然后再身不由己做一下空中飞人。
这时,山海书堂一名红脸膛少年振臂上前,他的拳头飞快撞在张劲弩的铁拳之上。
“嘭!”
一声巨响,拳风与拳风互撞,元气同元气相遇,地面被击得尘土飞扬。
这个红脸膛颇为勇猛,接了张劲弩一拳,脸上毫无惧色,挥拳再上。
军中铁人看遇到对手,心头激动,拳风如潮涌荡,一拳比一拳快,一拳比一拳沉重。
他的拳风硬朗,每一拳挥出都有极为强大的元气包裹。
而山海书堂的红脸膛学生拳风更加灵活多变,虽则如此,他拳上的力道并不减分毫,那拳头上逸出的元气也是迅猛非常。
山海书堂其他学生眼看自己这边的“红孩儿”挡住张劲弩,一时间不分胜负,几个人一使眼色,呼啦啦把军中铁人包围起来。
这些人修为境界都不低,拳风怒卷,张劲弩应付一个红孩儿还绰绰有余,加上这么多人,瞬息之间,身上挨了数记重拳。
卓藏锋身为被嘲讽的第一人,也是当之无愧的主帅,此刻他还没有下令,推己早如同猛虎下山扑了出去。
小和尚青灰色僧袍摇摆,他是用的掌,嵩山“大须弥神掌”,一冲过去,就已玄奥难测的掌力把围攻张劲弩的一个家伙击倒地上。
嵩山“大须弥神掌”讲究速度,讲究元气的运用,讲究灵活多变的招数,推己身材矮小,出掌迅疾无伦,虽然掌上元气没有张劲弩强悍,一时间被他击中的老生还真是感到有些难以应付。
而且,推己身法极快,出掌击中对方之后身形一闪,早已经又攻向另一人,根本没有章法拳路可以依循。
这时,山海书堂又有十来名学生加入战团。
这一下,形式再次起了变化,推己穿梭在掌风拳影中连连出招,他只恨自己元气太弱,若是有师父一半的修为,动动小指头,这人就都会躺在地上。
围观者人数不少,但是真正敢于真刀实枪上前厮杀的却没多少。绝大多数都是看热闹,说风凉话的吃瓜群众。
看似说话想着某一方,一旦形势有变,他们却不敢上前去贡献一点力量。
或许有的人生怕受到太学院处罚,或许他们只是逞逞口舌之力,反正该上场的都已经上了场,只留下他们观看的津津有味。
而同样看得津津有味的还有两个人。
夫子同独钓翁站在藏书楼上,望着那处打得噼里啪啦的场地,却是一脸微笑。
独钓翁的神情十分奇特,似笑非笑的冷冷瞧着,就像是那些打斗的学生跟他一点也没有关系。
夫子说:“一切随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