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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看门房老张走远,方才说道:“年轻人说话可要当心,骗骗别人可以,骗我老头子可就难咯!”
没等卓藏锋解释,他又道:“若说这小和尚或许还行,你小子这等寒酸,而去毫无修为,岂能进入祭酒府内?真是大言不惭!”
他仰躺在竹椅上继续说道:“这小和尚气机不弱,难得!修得是佛剑”
卓藏锋看他眼光毒辣,只是神情有些滑稽,噗嗤笑出声来。
老头瞪眼道:“你笑什么?”
卓藏锋笑道:“你看他顶着光头就说他修得是佛剑,难道和尚修道剑?”
老头摸摸唇边短须,自语道:“倒也是!”然后他盯着卓藏锋,忽然站起来走到他跟前,将他仔仔细细盯视许久,面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你这少年不见修为境界,但是为何老汉却觉得有”他斟酌道:“有那无边剑意。”
卓藏锋怕耽搁时间,不想和他纠缠,说道:“我们想借看庄子剑修注解。”
老头猛然心神一动,几十年的时间这套书都无人问津,被视为无稽之谈,难得今日竟有人识货,想了想,问道:“看得懂吗?”
卓藏锋答:“懂了又何须再看?”
听了这话,老头在他肩膀上轻拍一下,说道:“你若是太学院学生,伙食老头全包。”
此时有许多学生课间路过此地,看到一向威严的书楼先生亲热地拍着一个家伙肩膀,无不感到惊讶,同时也猜测这个走了****运的家伙是从哪里来。
他们不由得开始议论起来。
老头并未说话,只是咳嗽了一声,那些学生跑得比兔子还快,一瞬间一个不剩。
看学生走了,老头才领着他们进入楼内。
第一层楼内最为宽敞,红木书橱沿着墙壁排放的极为整齐,书架上纤尘不染,各种经史子集排放有序,毫无混乱之感。
带着他们登上三楼,老头边走边说道:“你们不是太学院学生,可以不受约束,虽然是祭酒大人的面子,但是损坏书籍老汉可不认人?”
他从里间拿出一个木匣,打开匣盖,取出一册用锦缎包裹的书籍,说道:“给你们两个时辰,不许带走,不许损坏。”说完,径自下楼去了。
其实可以说卓藏锋运气确实不错,遇到个古怪的老头,且这人爱书如命,一向认为书就是让人阅读的,若是束之高楼,落满灰尘,那简直是暴殄天物。
况且此老看是高冷,实则是个热心肠,即使偶尔有外人上书楼观书,也从未阻拦,视太学院藏书楼森严的规矩不顾。若是有人胆敢偷偷带走,被发现后不管是皇亲国戚还是朝廷要员都会受到斥责甚至责罚。
好书就是用来分享,用以流传的,若是真遇到同样好书之人,他甚至可以做点徇私枉法的事情,允许摘抄,允许借阅。
他的修为自然很高,所以自然不担心有借无还的事情发生,即使有人拿了书逃之夭夭,追到天涯海角他也不怕。
望着两个小家伙放在书楼门口的一匣一筐,想着楼内那些终生也无法读完的书籍,他摇了摇头,从地上顺手拿起一本,认真读了起来。
卓藏锋找个座位坐下,打开书页,认真观看起来。
推己看他似乎对这本书极为看重,又见书保存在木匣中,裹以绫罗,显然比书函内的那些书重要一些,好奇心发作,凑到跟前一同观看。
看了许久,他发觉那本书与坊间流传的庄子一书并无区别,只是注解极多,显得很是繁琐,都是从剑修的角度来论述注解,有些生拉硬扯的感觉。就跑下二楼去阅读那些佛家典籍。
二个时辰很快就到了,老头敲着书楼木门开始催促。
卓藏锋会同推己两人走下楼,老头没看两人,摆手说道:“好书费功夫,要仔细琢磨,不可走马观花。”
推己腼腆一笑,面对藏书楼浩如烟海的典籍,他确实有些无法下手的感觉,觉得这本好,那本也不错,翻翻拣拣,挑挑选选,还没好好读上一页就被老头催促。
在藏书楼上他问过卓藏锋姓氏,心想这家伙有这么好的名字,但是看起来却并没有丝毫的修为,更不懂剑术,真是白瞎了这么一个名字。
不过这家伙从上楼开始就目不旁视,专心阅读那本看起来枯燥无比的道经,可算是一心一意。
走出太学院,他终于忍不住将心头的疑问抛出来。
“你叫卓藏锋,名字不错,连剑术都不懂,如何藏锋?倒是唬人不错!”
卓藏锋面对质疑,微笑回应。
“剑中藏锋是因为剑太锋利,要有极深的涵养,我虽不懂剑道,但那只是暂时的,况且我大笔一挥,笔走游龙,自然也可以藏锋。”
推己老气横秋叹气道:“这样解释也差强人意。”
卓藏锋笑着问道:“你叫推己,说是推己及人,以此推断可以看出你胸中并无点墨,当然更没有锋芒可藏,说起来实则就是一个傻乎乎的小和尚罢了。”
推己斜了他一眼,心想这家伙伶牙俐齿,死的能说成活的,眼看不是对手,觉得暂时不跟他做语言上的交锋。
两人在大街上行了一程,引来许多人驻足观望。
在仁义访街市上,推己忽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猛然停下脚步。
卓藏锋看他脸色惨白,心想难道这小和尚也有病?
推己将他拉到角落,低声说:“有人追踪我们。”
卓藏锋也很奇怪,自从孟太虚给他灌注“锻剑千华”的无上剑元,他的听觉早就灵敏异常。此刻他早就听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一种很奇特的声音,这种声音轻柔如风,奇怪的是竟然十分熟悉,但是无论如何想不起这到底是一种什么声音。
眼前的小和尚竟然也能听闻,看来他的实力也确实不小,只是他惊慌的表现根本不像是一个身具修为之人。
他再仔细倾听,那声音竟然也同时停止,他猛然想起在走出将军府时就有这么一种极富韵律的脚步声。
难道是鲜儿?
他叫住推己,快步返回街上,果然看到一袭红裙,一个浅笑盈盈的姑娘。
鲜儿走过来,向着推己那处望了一眼,压低声音道:“不要跟这个小和尚在一起。”
卓藏锋并不了解推己底细,此时不由询问缘由。
鲜儿跺脚,复又走近他身边,在他耳边轻轻说道:“这小和尚有祭酒大人的‘乌木令’,你不宜和他结交。”
卓藏锋不懂她话中的意思,询问的望着鲜儿鲜嫩的脸蛋。
“你傻呀,祭酒与我家将军不和,他们的‘乌木令’就是用来对付太子和将军,你作为”说到这里她停顿一下,好看的大眼睛眨了几次。可能不知道该怎么措辞,片刻之后才说:“你作为将军府的人,自然不能跟他走的很近。”
这解释够了,卓藏锋懂了。
不就是国子监祭酒与骠骑大将军互相看不顺眼,而大将军又与太子一党,为了对付太子,他们制作了‘乌木令’。
看来这拥有‘乌木令’的人就是太子殿下的敌对势力。
但是这关自己什么事?从始至终将军府都把自己当做外人,甚至登门都被拒绝,自己只是来退婚的,事情一了结,根本就不会在和什么将军府发生纠葛,怎么能算是将军府的人呢?
他忽然有些好笑。
但是面对鲜儿关切的眼神,她看出这个姑娘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于是笑了笑说道:“第一,我并非什么将军府的人,将军府也没人把我当做他们的人;第二,我和谁一起,并不需要将军府过问。”
说完转身就走,身后鲜儿着急问道:“你做什么去?”
卓藏锋头也不回道:“既然‘乌木令’有这么大的作用,那么我很想去试试。”
鲜儿跺脚道:“不识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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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女人这个深奥的问题()
侧头望着躲在角落不敢出声的推己,卓藏锋问道:“你到底害怕什么?”
推己此时脸色已经恢复如常,边朝鲜儿消失的地方张望,边揉着胸口问道:“那个女人走了?”
女人?卓藏锋诧异。
随即恍然,纠正道:“那是姑娘不是女人。”
推己不管,瞪眼反驳:“姑娘跟女人不一样吗?”
卓藏锋想了想,这个问题有点深奥,印象中似乎姑娘可以有归为女人一类,但女人好像不能单独指姑娘。想不出个所以然,想起推己每次说话都是师父长师父短的,望着小和尚惘然的表情略微惘然的苦笑一下。
“这个问题有点那个深奥,你师父怎么说?”
推己脸色露出一丝古怪的表情,说道:“我师父说女人是老虎。”
卓藏锋搔头想着女人有老虎那么可怕吗?难怪小和尚发觉女人跟踪就吓得变了脸色。
推己又说:“我师父说勿近女色,不然想修到高深佛剑,只是镜中花,水中月。”
卓藏锋问道:“女色是什么?”
这次轮到推己搔头,想了很久,他才认真说道:“女色应该大略或者就是女人。”
“到底是大略还是就是?”
“师父没说。”
卓藏锋犹豫点头,问道:“你师父还说什么?”
推己继续搔头,“我师父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卓藏锋摆手道:“错了,这是孔圣人说的,不是你师父的原话。”
推己不服气道:“就是我师父说的。”
卓藏锋不想和他辩解,心想明日还要去太学院,到时发翻出孔圣人的著作给他看,在事实证据面前小和尚总该承认吧。
“方才我们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推己奸笑一下,说道:“须知隔墙有耳,岂能瞒过小僧。”
经过半天的相处,两人极为融洽,也互相了解了对方的脾性,况且年龄相仿,又是少年天性,此时也算打得火热。
卓藏锋叹气道:“一个出家之人竟然偷听我跟姑娘说话,不知羞耻,不顾佛门戒律。”
推己把背后的竹筐托了一下,防止滑落,回道:“舍了朋友跟小姑娘约会,可见你的本性。”
说完这句话,两人同时陷入沉思。
朋友,这么快两人就成了朋友?这难道就是一见莫逆?
从陌生到相识,到一同上太学院藏书楼,再到大街上谈论女人,这应该是最为相投的朋友。
来到陌生的长安,卓藏锋并不认识任何人,此时有了第一个朋友,他的确很快乐。
走出古板的山门,来到花花世界的长安,推己除了师兄再无任何交情深厚的人,此时与卓藏锋相得甚欢,心中也是高兴万分。
“我听到你是什么将军府的人,不过你不要怕,我并非什么祭酒的人,即使是,我也不会出卖你。”
“我知道你是出家人,而且还有一个严厉的师父,不过你不要怕,我绝不会告诉他你跟我在大街上公然谈论女人。”
“哈哈哈!”
两个少年相顾大笑。
推己道:“我方才才知道‘乌木令’竟然还有这么大的作用,我太想试试了。”
卓藏锋道:“我饿了,我们先挑选一家高档的酒楼,然后再去喝花酒。”
他并不知道花酒是什么东西,印象中那些金榜题名的进士中榜后都会第一时间喝花酒庆贺,要不怎么能有“一日看尽长安花”的诗意。
推己更是不懂什么是花酒,错误的认为是一种味道和花一样的酒,点头道:“吃饱肚子我陪你喝花酒。”
仁义坊“聚贤”酒家无疑是这片坊市最豪华的,无论是环境,还是菜系,或者是住宿条件,都是首屈一指。
卓藏锋一眼看中这里,就决定今后几天就住在这儿了。
从方才酒店老板充满质疑的检视“乌木令”的态度,再到后来小心翼翼的伺候,他就知道“乌木令”果然行的开。
推己来长安,一路歇宿荒郊野外,最好也只住过寺庙道观的客房,看到此处彩楼雕绘,干净素雅,素菜味道更是绝佳,不禁怀疑起师父身体力行的苦修,生发出流连忘返的意思来。
他万万没想到一块小小的令牌能起到这么大作用,看来不用再去寺庙讨要那清淡的斋饭了。
两人对坐高楼,临风欣赏长安街景。
此地毗邻太学院,从这里可以看到高入云霄的藏书楼,长安辉煌泛彩的殿宇屋檐,不时有白鸽落入远处阁楼,远处青山点翠,峰峦如雾。长安城星罗棋布,整整有序。
推己突然一脸严肃,说道:“我方才问了酒保,说是出家人不喝花酒。”
卓藏锋哈哈大笑,他实则也是对喝花酒似懂非懂,当时只不过顺口一说,没想到这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