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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藏锋降落到地面,看清楚眼前是一个有几十户人家的小村落。
想着过了这个村庄就是天下刀盟总舵所在地,他决定在这儿打听打听虚实,顺便调理一下气机。
一路行来,虽然御气凌空,但也花费了不少时间。从昨天白天到现在,一晚上都没有顾得上休息一下。
此时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新的一天刚刚开始。
找了个偏僻之处略微调息,感觉自己精力旺盛,并没有长途奔波之后的困乏之感,卓藏锋对自己元气的积累颇为满意。
抬脚踏入村庄,许多衣着破烂的村民看到他都流露出惊奇之色。
这些朴实之人目光一旦同他的目光接触,立刻低下头,神色间变得慌慌张张。
他一连询问了好几个人,都没有人搭理,问得紧了,对方干脆退进用黄土筑成墙壁的院子里,紧紧关了篱笆门,再也不见出来。
卓藏锋暗暗奇怪,难道自己变成了煞神。
回头望到一处深井,两名打水的村民遗弃在井台的木桶还挂在上面,于是走过去将桶沉入井内,双手轮换拉绳打了慢慢一桶水。
好在水极为清澈,先照了照自己摸样,暗暗想着挺俊俏的一后生,怎么这些人如见瘟神?
提起桶大喝一气,回头看到黄土墙角有两个孩童伸着脑袋偷看,卓藏锋哈哈大笑,那两个孩童立刻躲在墙后头不再出现。
“大家不要怕,我是路过此地的道士,并无恶意。”
他站在井台上朝低矮的黄土墙后面的人喊道,尽力使自己的声音温和,以免不起作用,反而更吓着他们。
“难道这些村民不想见生人?”
喝了一通水,喊了几嗓子,先去那两位丢下水桶逃跑的村民走了出来。
大概他们是舍不得自己的水桶,怕被这个陌生的小道士拿走,所以大着胆子过来讨要。
两个人都带着审慎的表情,走到井台并不说话,眼睛望着这个陌生的道士,手脚麻利地拿起自己的水桶撒开脚丫子再次逃走。
卓藏锋不敢上前阻拦,他生怕自己好不容易培养的一点好的情绪被猛然间破坏,那样这些人是端然不会再出来。
眼睁睁看着两人提着水桶飞奔而去,他越发感到奇怪,想到此地定然有什么事情发生,否则这些村民怎么个个成了惊弓之鸟。
正在惊奇,忽然听到一声低沉的吼叫。
通往村庄的路上,四名壮汉赶着两辆牛车咯吱咯吱过来。
牛车上放着一个极大的木桶,走到井台跟前,牛车稳稳停住,四个人下了车,一名头戴毡帽的黑脸汉子看到井台上站着一个年轻小道士,脸色一变。
“你是哪里来的游方道人?竟然不知道我天下刀盟的规矩?”
他的嗓门很高,说完后身旁另一名大汉啧啧道:“老胡,看到没有,这小道士还背了一口宝剑。”
黑脸汉子走前一步,不耐烦望着卓藏锋,问道:“爷问你话,没有听到吗?”
他们果然是天下刀盟的狗腿子,卓藏锋忍住心头怒火,本不想搭理这些小喽啰,先弄清楚他们意图再说。
于是假装惊慌道:“原来是天下刀盟的高手,小道失敬了!”
黑脸汉子听他话语中有恭维自己的意思,虽然自己只不过是一名小小的伙夫,被说成高手,心里也很受用,面色稍变。
“你既然是修道之人,怎可修剑,不知道我天下刀盟视天下剑道为敌,你竟敢公然带剑闯入我们地盘,莫非嫌自己命长?”
“不敢!不敢!小道不知道刀盟规矩,此刻知道为时未晚,小道准备亲自上刀盟向老盟主请罪,当面扔弃长剑,以后研修刀术。”
“呦嘿!你这个小道士聪明绝顶,好,爷今儿个高兴,就饶你一遭。至于去刀盟见老盟主,你以为随便是个人就能见?你现在把剑扔掉,掏出身上钱财,爷既往不咎!”
“这个好说!”卓藏锋随意敷衍。
黑脸汉子仰头大笑,然后转身朝着村中喊道:“你们这些狗杂碎,没看到胡爷过来打水,还不麻溜点!”
话音未落,立刻有十来名壮年村民走了过来,老老实实按照其他几位汉子的吩咐,轮换着给牛车上的木桶灌水。
一名汉子顺势朝方才遗弃木桶的村民屁股上踢了一脚,将他踢到地上,骂道:
“每天第一桶水必须是我们刀盟的,你们有没有大胆妄为擅自汲取?”
那名村民从地上爬起,低声道:
“不敢!我们即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汲取第一桶水。”
原来这些人见了自己慌慌张张,是因为这个原因。卓藏锋正想着,那黑脸汉子劈手向他胸口抓来。
面对这普普通通毫无功法,毫无元气修为的一抓,他身上的元气自然产生抵抗。然而想着再陪他们玩玩,不能暴露实力,卓藏锋收敛气机,任由对方把自己提到一侧。
“这是干什么?”他惊慌失措喊道。
“快点吧身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磨磨蹭蹭的一点也不爽利,爷等得不耐烦。”
卓藏锋苦着脸,说道:“小道身上值钱的就这柄剑,哪里有银子?”
摸遍身上,他还真拿不出值钱的东西。
在天剑宗修行,一切用度都由柳清风负责,根本不需要花钱。此次下山匆匆忙忙,更是连这事压根就没考虑。
黑脸汉子原想赚些外快,眼看计划落空,想到一个小道士想必也拿不出值钱之物,心里头火气又腾了起来。
“你这个混账东西!快快把剑给爷,去铁匠铺也能换几两银钱,再磨蹭丢到深山喂狼。”
说着逼到卓藏锋面前,伸出脏手就想在他身上摸摸,看看他是不是藏有什么东西。
卓藏锋退后一步,刚好躲过,装作委屈说道:“你还不信,小道身上可是分文未带,只有这一柄宝剑。”
“什么宝剑?不过是破烂铁器,哪里比得上铁刀?”黑脸大汉听他把剑说成宝物,火气更大,穿着粗气说道:
“你说你这剑有什么神奇之处,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有你好受的!”
卓藏锋笑道:“这柄剑的神奇之处就是杀人不见血。”
然后他的气息骤然提起,目光瞬间变得凌厉可怕。
一字一句道:“斩汝狗头祭宿仇!”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五十三章 天下刀盟()
黑脸大汉听他口口声声“小道小道”的自称,但神情态度却越来越放肆,简直就是老道,哪里有小道的卑谦之态,等听了“斩汝狗头祭宿仇”,蓦然明白这个小道是在耍弄自己,立刻勃然大怒。
然而他的怒气还未发作,一道白光倏然飞出,他的眼睛还没来得及眨动,那可大好头颅已经滚落地上。
“妈呀!”
几名打水的村民看到黑脸大汉仰天摔倒,脑袋滚落地上,吓得惊叫着逃散。
其余三名刀盟汉子各自抽出钢刀,将杀害同伴的小道士团团围住。
卓藏锋冷笑望着雪亮的钢刀,眉头轻皱,一脚踏在黑脸大汉尸体上,慢条斯理说道:“你们滚吧!免得脏了我的手。”
话虽然是这样说,气怒之下意念转动极快,他的目光望向三人,那柄刚刚沾染人血的青锋道剑“嗤”地尖鸣一声,并不飞回剑鞘,却余势未衰将其他三人头颅斩落地上。
仅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四名气势汹汹的大汉就脑袋搬家,临死之时,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喊出。
那些眼看杀死人命的村民战战兢兢站在远处观望,没有任何人胆敢上前。
卓藏锋跳下井台,青锋道剑在空中震颤掉剑锋上的血迹,又飞回剑鞘。
望着躲藏着不肯出来的村民,他负剑西行,边走边说:“明日这眼井就可以随便打水,再没有人能管的了你们”
“此水微涩,然来之不易”
临走之时,他还不忘对这口井水评价,说完之后,道袍轻振,人早已融入茫茫天地之中。
村民们从躲藏之地走出来,怔怔然望着那早已消失的背影,却并不明白他话中所指。
“这个小道士竟敢杀人!”
“他杀得还是刀盟的人,惨了!”
夕阳如血,将整个宏大的城堡映得通红。
坐在天下刀盟巨石筑造的城堡对面的土丘上,卓藏锋一直在用功调息。
此时城堡大门打开,一辆马车驰入堡内,他略一凝视门楣上“天下刀盟”四个字,继续凝聚气息。
马车上有厚厚的门帘,车架上落了一层尘土,显然是长途奔波,车夫没有时间清理灰尘。
一名精壮的黑衣人从车辕上跳到地面,随手将马鞭抛给迎接在一旁的仆人,问道:“其他分舵舵主有没有回到总舵?”
他显然身份不低,仆人听到问询,恭声道:“都已经回来,只是魏三爷被岭南那些修行宗门寻仇,有些不太顺遂。”
说完之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掸子替黑衣人拂去身上尘土,小心问道:“方舵主京师之行想必也很顺利。”
黑衣人方舵主笑道:“一名歌姬,难道还能失手,况且魏公子早就安排好了。”
仆人满脸堆笑,连连点头称是。
就在他们两人说话之时,马车穿过一道园门,停在一处院落中。
四五名丫鬟婆子正等在哪儿,看到马车挺稳,也不等车夫下来,忙着掀起车帘,请出车内的姑娘。
申晓晓下了马车,向迎接她的这些人轻轻行礼。
一个婆子瞪大眼睛看着她,啧啧称奇道:“这长安来的姑娘个个如天仙一般!”
一名丫鬟笑道:“胡马赶快去给姑娘端水洗脸,准备饭菜。”
被大火热情让进屋内,申晓晓环顾四周,室内雅洁,陈设华丽,想着自己以后或许将要长时间住在这儿,心里头有种奇怪的感觉。
一年前遇到魏漠然,得知他是天下刀盟的少公子,就有了疏远之意,然而耐不住对方一次次厚礼相赠,而时常相处之际也是彬彬有礼,逐渐被这位魏公子打动。
数月前魏漠然帮助他脱了乐籍,信誓旦旦一定会明媒正娶将她迎进魏府,申晓晓心怀感激。
由于一种特殊的经历,他始终没有原来父亲,所以拒绝接受卢宦游一切帮助。
那天魏漠然告诉她,自己弟弟卢无恙准备到天下刀盟研习刀法,不日即可达到,希望她能随家中仆人到刀盟总舵等待。
卢无恙是她唯一牵挂的亲人,申晓晓想起弟弟曾经受过的苦楚,毫不犹豫答应下来。魏漠然由于还要留在宗圣宫修行,并没有跟随而至。
想着这里的人还算客气,那位一路上护送自己的方舵主也对自己恭恭敬敬,显然魏公子已经向他说明两人之间的关系,申晓晓心里稍安。
一路上行来,确实有些劳累,丫鬟打来热水,洗漱之后房间内已经摆好了丰盛的饭菜,她只好略微有些矜持坐下来。
方舵主顾不上歇息,直接走进刀盟少盟主魏雨亭房内。
早就得知消息的少盟主站起身微笑望着手下,示意他坐下说话。
方舵主行过礼,依言坐在一侧,没等询问,开口说道:“魏公子果然好眼光!这个卢小姐天姿国色,也不枉属下千里奔波。”
魏雨亭对他的赞赏之言不置可否,反而说道:“你并不懂!若非这孩子眼高于顶,天下女子都不放在眼内,竟然说什么非申家小姐不娶,否则就要真正出家修行不然,我怎么会同意这件事情。”
他站起身,亲自给方舵主倒上茶水,继续说道:“可怜天下父母心。若非如此我怎能同意他娶卢宦游的女儿?者可是自己打自己脸呐”
方舵主忽然想起在门口仆人说得那番话,问道:“盟主,听闻此次岭南方面的事情不大顺遂?”
“是呀!没想到卢宦游在岭南士族心目中地位颇高,有些宗门竟公然同我天下刀盟为敌。”
“那卢宦游父子?”方舵主小心问道。
“这个食古不化的家伙,我早已料定他会阻挠这件婚事,没想到他竟然出手打伤咱们刀盟兄弟,还霸占魏府祖宅,所以他的死是罪有应得。”
魏雨亭说这番话时,语气平稳,显示出极强的内心修为。
在他的心里,为了儿子,为了能早点抱上孙子,接续魏家香火,杀一个朝廷命官,实在是一桩再小不过的事情。
落日沉入地下线下,天下刀盟总舵城堡上有巡逻武士在办理交接。
少盟主魏雨亭看着面前一路跟随自己的方舵主,想起远在京城的儿子,简短问了些话,起身一同到大厅内用饭。
此时,正在城堡上灯笼底下擦拭钢刀的一名武士忽然发觉刀锋上有一道影子闪过,然而游目四顾,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