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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力古带着干粮和水,应该也快追上来了吧。
那几名狼侍首领不知道能不能阻拦那位修行者?
莫雅清理完灵秀脸上的血迹,将自己腕上玉镯褪下,戴到她的手臂上,然后忍着眼泪看着姚长驱将照顾自己多年的姐姐放入土坑中,忍不住再次放声大哭。
扎力古终于追了上来,不过他的神情极不自然,显得很是害怕。
没有狼侍首领的指挥,玄冥狼只顾跟了扎力古骑乘的老狼,他并不能约束狼群,甚至都不敢跳下狼背。
他们都亲眼见过玄冥狼的凶残,不知道有多少狼侍葬身狼口。铁御浮屠森严的等级制度,任何人不得逾越。
狼侍只是最低等的一级,根本没有地位,远远没有玄冥狼重要,所以愚鲁的扎力古身在狼背坐立不安,他在考虑怎么安然跳下狼身,不受群狼围困。
追上卓藏锋等人,心里稍安一些,想着这个唐使足智多谋,一定会有办法,再看着深爱的小妮已经平安逃脱,他立刻又充满了希望。
将口袋卸下,望着团团围聚在身周的玄冥狼,扎力古苦笑摆手。
一个口袋里是水和干粮。
另一个口袋里是什么?扎力古解开第二个口袋,卓藏锋听到银两撞击声,摇头不已!亡命般的跑了这么远的路,这个家伙都没舍得抛弃重物,减轻负担,真是财迷到家!
安葬了灵秀,大家开始分吃干粮,补充水分。
小妮看着扎力古依旧端坐狼背不肯下来,不知缘由,叫道:“你快过来,喝点水我们好赶路。”
扎力古望着大家咕嘟嘟喝水,舔着干裂的嘴唇摇头苦笑。
这时,天际一道白光划过,一个淡淡的人影蓦然从山巅飞掠而来,速度极为迅速。
卓藏锋感应到极强的剑意,心想这人气机如此强大,修行境界显然要比穆王府两名护卫高出许多,急忙喊道:“大家上马快走!”
那人一袭黑衣,站立山口,望着下方路上滚滚奔逃的众人,冷笑一声。
“这些乌合之众,竟然能逃脱两名五品武夫追踪,还杀死一人,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他猛然扬手,袖中飞出一柄长剑。
天地在一瞬间乍暗乍明,秋风也停止呼啸,无数落在地上的黄叶都悄然翻了个身。
山壁两侧巨石霍然崩裂,轰隆隆巨响声中滚落下来,阻挡在道路中间。
面对巨变,踏云天马奋蹄长嘶,意图越过乱石。
黑衣人凝神注视,左手掐着剑诀,再出一剑。
一剑开山,巨石崩落如雨。
天马性灵,眼见不能强行通过,不用主人指挥,后蹄猛然踏在滚落的石块上,闪电般折回,跳到安全之处,不住喷着响鼻。
滚滚而下的石块在无边剑意牵引之下,逐渐叠成一座小山,横档在山路之中,鸟雀愁渡。
“穆王府竟然出动了一名大剑师!”
公主脸上第一次出现震惊之色。
见识不凡,手底下并无真功。这是卓藏锋对公主的评价。
他捕捉不到那位立于山巅的修行者任何气息,那个人似乎将自己隐藏在秋风中,隐藏在群山苍茫的秋意中。
“群山之上,果然秋意更浓!”
一直尾随而来的贺碧空低头望着被阻拦在山路上的众人,兴致大好。
“你们以为王妃毫无准备?就完全信得过两名五品武夫?你们大唐之人妄自尊大,以为我大鄢国无人?”
三品武夫已经能够炼出飞剑,只是并不精纯,还不能完全掌控;二品武夫才能够御剑飞行,而一品武夫之上“融神境”、“通神境”的大剑师则有希望将飞剑炼成剑元。
所谓御剑飞行并不是一定要脚踏长剑,这只是一种传言罢了。
修行者以强大的气机沟通天地元气,借助空中无处不在的气息凌空而行,速度快若弹丸,这就是御剑飞行。
贺碧空语气极为平淡,但每一句话都清清楚楚落进众人耳中。
他悠然望着众人,平静说道;“除了公主,其他人完全没有活下去的必要。是我动手,还是你们自裁?”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十一章 神凤血脉()
清水穆王在焉知国朝野权势极重,护卫精兵就有两万人马,说起来绝对是皇皇大观。
一般而言,王爷并不许蓄养亲兵,尤其是如此数量庞大,堪称军队的护卫,更是为朝廷忌讳。然而穆王战功卓著,焉知国国王特许,这也算是王朝的一种信任。
穆王府耳目众多,赌剑一事刚刚开始,就有人通报给王府管家,并且说有人以穆王府名头招摇撞骗。
军行迅速,翟护卫带了几名亲随迅速赶来。
他四十多岁,一脸浓黑的络腮胡,催马挡在三人面前,炸雷般吼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以王府之名招摇撞骗!”
说完一瞥眼看见了躲躲闪闪的扎力古,大喝一声:“扎力古!原来是你,你这狗奴才有几个脑袋!”
扎力古慌忙把装银两的布袋甩到背后,惶恐道:“小人哪里有这么大的胆子”
翟护卫根本不听他分辨,扬起马鞭朝扎力古身上抽去。
卓藏锋猛然道:“大胆奴才,在本使面前如此放肆!”
翟护卫收回马鞭,认真望着卓藏锋。
“你是什么人?”
“我是大唐使者,瞎了你的狗眼!”
卓藏锋声色俱厉,眼前的情况只有先以唐使的身份震慑对方。
不等对方回答,他继续怒斥:“焉知国人好没规矩!将我大唐公主殿下安置在铁御浮屠,竟然不理不问,这难道就是北域神王的待客之道?”
北域神王是西北诸国对焉知国国王的称呼,显示这位修为在“四神境”之内的国王强大的军事实力以及崇高的声誉。
卓藏锋此刻不给翟护卫喘息之机,一连串的质问早就将这位粗鲁的军人弄的哑口无声,心里不住嘀咕。
他隐隐听到盛唐国的公主入境,也见到过国师纳须弥走入穆王净室,那处的灯火彻夜不息。他职位低微,许多事并不知情。
没有听闻边境有兵变之事,也无法证实眼前之人就是唐使,听说极北之地有修行者潜入,穆王与国师联袂出城,一直未归。
他眉头凝成一个疙瘩,思虑片刻,决定将所有人带回穆王府。
刚刚出了铁御浮屠,又要被押入清水穆王府,卓藏锋觉得自己这个假冒的唐使实在是有损国威。
不过进入穆王府,岂不对公主殿下目前的困境更有帮助?
可以踩着穆王这个台阶,给国师施压,不管怎样,先治好自己的眼睛再说。
一路上他很坦然,镇定的样子让押送他们的王府护卫一直对他恭恭敬敬。
翟护卫甚至认为他身上表现出来的无惧无畏,正是盛唐的大国风范。
无数次经过这座高大宏伟的王府,莫雅却从来没有胆量走进去瞧一瞧。
清水穆王为人严厉,喜好清净,门口的守卫也是冷若冰霜,无论是护卫,亲兵,或者杂役奴仆,从来没有人敢大声在府内喧哗。
三个人被带进一处偏殿,听着大门关闭落锁,卓藏锋竟然微微笑了。
有他在身边,莫雅反而不怎么害怕,望着卓藏锋镇定的表情,她似乎也充满了勇气。
扎力古则是垂头丧气,抱着布袋走来走去,实在是想找个地缝把银子藏在里面。
对这个赌光资产的汉子,莫雅原先并无好感,后来看到他拿到银子后竟然能为了小妮而放弃通往大道的修行之路,心里颇为羡慕这个丫头,想着她终究还是没有走眼。
她并不知道大唐的风流才子会不会为了自身利益抛弃心爱之人,但扎力古的做法让她微微有些感动。
翟护卫面对咄咄逼人的卓藏锋,实在不敢贸然下结论,况且这些本来不是自己分内之事,于是将他们暂时关押,就去通报管家那举旗。
那举旗是穆王府老管家,深得信赖。他本身也是一名武夫,修为境界虽然不高,但是办事爽利,老谋深算。
他正躺在厚厚的毛毡上小憩,身边从大唐带来的花茶喝了三次,已然没了力道,两名丫鬟给他轻轻捶腿。
听了翟护卫之言,他猛然跳起来,将茶水泼了这个愚笨的护卫一脸,接着破口大骂。
“大唐使者是你能招惹的?国师都不知道如何处置,你长了几个脑袋?竟然敢把他们关押起来?!”
“穆王不在府内,你们就反了天,还不赶快把人放了,赔礼道歉!”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到被关押人的身份,恼怒的望着翟护卫,摆手骂道:“你不用去了,直接到刑堂领二十马鞭。”
然后穿上靴子,侧头望着准备退开的那个家伙,再次摆手:“先把大门铁锁打开,我马上去请罪。”
翟护卫诺诺而去,他冷静下来,蓦然想起穆王与国师商量的机要之事。
穆王有什么事并不对他隐瞒,是以那次两人在净室谈论的事情也隐隐知道一些。
想到这件事,他突然变得急促不安,汗水顺着脸颊涌出。
难道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并不太确定。
这件事情太过重大,若是实行开来,简直就是跟谋反一样的大罪。
他极力驱赶心头的烦躁恼怒之意,恨恨的想着这个愚蠢透顶的翟护卫。
给他二十马鞭简直是太便宜他了,应该将他一顿打死方才解恨。
在王府,除了主人,就他权势最大,连穆王与国师都没有想出应对之法,他又能怎样?
他明白王爷有多么的深爱昏迷不醒的小王爷,如果有办法让小王爷苏醒,穆王定然会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是他自己的生命。
小王爷昏睡的两年内,穆王日日前去探望,有时在房间里一坐就是几个时辰,老泪不知流了多少。
只能说天妒英才,小王爷卓然不群,修行天赋之高,在偌大的焉知国,无人能望其项背。原本想着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却不料修炼途中入了魔障,就此昏迷不醒。
就连修为极高的北域神王每次提起,都痛惜不已。
整个王国都为这件事情感到惋惜,小王爷是整个焉知国兴盛的希望,是整个王国内修行者万众瞩目的人物。
当今天下修行宗门,能人奇多,灵药无数,面对入魔障的小王爷,均是一筹莫展。
根据古籍所载,强行突破境界一旦入魔障,十人九死,剩下的那个也是活死人,只留一口气罢了。
除非以神凤之血浇灌,依靠其强大的灵力才能唤醒伤者。
而人海茫茫,大道唯艰,哪里去寻找拥有神凤血脉之人?
现在机会来了。
国师纳须弥发现了盛唐的公主,而这位公主殿下正拥有百年一遇的神凤血脉。
然而面对煌煌盛唐,金枝玉叶的公主,谁敢动她一根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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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鹊桥远远远无涯()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也难怪那举旗举棋不定。
他喝了一口凉茶,努力让愤怒的情绪平静。
大唐公主来访,如果被北域神王得知,那么按照这位国王的性子,绝对不会容许有任何失礼之处,何况还别有所图。
为了两国的和平宁静,他可以让自己最心爱的女儿去大唐为质。以此推断,他绝对不会为了救治穆王爱子而与大唐失和,引起兵霾战祸。
那么清水穆王呢?他是不是也同样举棋不定?
国师纳须弥是个狂傲之辈,不把大唐放在眼里。他在修行界可以呼风唤雨,但是并不十分了解盛唐的铁血之师。
他定然会怂恿穆王,以唐公主的神凤之血救治濒临死亡的小王爷。
这件事情是如此严重,以至于令杀伐决断从不皱眉的穆王,与桀骜不驯的国师都难以快速做出决定。
那举旗不知道穆王与国师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他们从那日走后一直没有回府,现在这个沉重的包袱,由于翟护卫的无知落到了自己头上。
如何区处?
如实禀报北域神王,而穆王并没有下令,这是违背王府令旨。
与国师穆王的态度一般,暂时不要声张,那么此后事发,难免会背上欺君之罪。
真是“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那举旗身上的汗水涔涔而下,他担心这次在穆王府略一低头,就永远没有机会再抬起头了。
思来想去,这个头还是要低,作为穆王最信赖的管家,他不得不与主子站在同一条站线。
如果此时禀报国王,他活不过三更;此时与穆王保持同样的态度,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不能再多耽搁,那举旗整整衣衫,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关押大唐使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