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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最好把功劳都推给他们,这样给你的赏赐,才会越来越多。”。
秦广王听得真真切切,闻言后微微颌首,以示赞同;现在的他也不再是只知道贪钱的鬼了,他多少明白了一些,对于这场战争而言,谁要能让酆都大帝胜利,谁就有资格得到重用。
现在,他就是这个有资格的鬼。
而要拿回他失去的权利,那就要像龚明义那般,为了确保自己的利益而不择手段。于是他不但微微颌首了,紧接着还重重的“嗯!”了一声。
终于,龚明义在听到他的“嗯”字吐出口后的那一刹那,把目光从忘川河的源头处慢慢收回,然后转身缓步来到他身边站定,与他比肩而立。
在左右环顾许久,确定四下除了他俩,再无他鬼后,从袖中抽出一本奏本快速塞给秦广王:“怎么把罪名照单全收的奏本,我已经帮你写好了。”。
秦广王展开一看,但见上面内容不多,最多几眼便能全部看完。只见他眼珠上下转动,目光在字里行间中移来移去片刻后,猛然合上奏本;脸上已然浮现了得意的笑容。
“回去我就照着抄录一份,然后立马给酆都上奏。”秦广王把奏本揣进怀里。
“不可。”龚明义却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微阖双眼轻声道:“你要等酆都大帝接到他们多次参你的奏本后,再把这本送去;方才显得自然得体。”。
“且我料定,他们这次不会再带你过海了,但你不能不服气。耐心等到他们吃了败仗,酆都大帝亲自题名要你渡海平叛时,再动身前往遁神国。”语气平缓,不急不慢,好似早已料定,阴天和屡天自然会吃败仗一样。
挂在他脸上的淡笑,此时又多了几分笑里藏刀的味道。
【青雘——出自《山海经》卷一《南山经》,名青臒,一种青色矿物颜料,古代常作涂饰用。】
【137】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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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点不容易吧。”秦广王闻言微微一怔,随即化为万般为难,同时眼中有道不可思议的目光一闪即逝:“不,是很不容易。”。
虽说遁神国鬼才辈出,武将济济,国力经济也不弱,面对十万酆都军的入侵,抵抗个七八个月也未必能落下风。毕竟要是没点实力,他们也未必敢反?
但阴天和屡天也是身经百战的猛将,用兵得当,绝非只会纸上谈兵之徒;曾经有多少胆敢挑战酆都大帝权威的反贼,有名的无名的好多都死在了他们手上。
区区遁神国,在他们眼中又算什么?
只需他们大胆而又谨慎的去指挥任何一场战役,必定是十万大军可抵百万雄师。若是要这两魂在平叛遁神国时吃败仗,还真是比哪天被天上掉下来的金子给脑袋开了瓢了还难。
龚明义瞥了一眼从他眼底渐渐泛起的费解,猜到了他的不信,于是便轻笑一声,靠近秦广王侧脸,在他耳边低声喃喃道:“其实不难,阴天和屡天不会让你在上战场,但后勤保障就会交给你管了。到时候只需无意中把粮草运输路线啊,护送物资的军力,透露给敌方,两位阴帅不输也难。届时陛下一定会再次亲自点将,让你上阵。但那时候,阴帅和敌军已是两败俱伤,说不定你还能就此一步登天,以后他们两位阴帅见了你也要毕恭毕敬也有可能哦。”。
秦广王登时呆愣在原地,瞪大的双眼直视着前方不远处扑来的一股巨浪,愣愣出神。直到那道巨浪带着千军之势,猛然扑打到他脚下那块黑色的巨大礁石上。水珠四射间发出“轰隆”一声巨响,秦广王这才缓过神来。
却还是有些呆愣得问到:“这风险太大了吧?要是被查出来。。。。。。”。话未说完,身子便在海风吹拂下,微微一颤。
龚明义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冷笑一声,道:“富贵险中求嘛。”。那笑中带着鄙视,好似在嘲笑秦广王胆小一样。
“其一,只要挑选好信得过的联络人既可,要是没随军出征的鬼,也不要在军中任职的士兵,最好是游侠义士,而且是和你我单线联系的。其二,情报要有真有假,虚虚实实这样能保证没法查出情报来源;且告诉联络人这都是假情报,是用来迷惑敌军保证胜利的手段,让他蒙在鼓里,还可以假模假样的许诺点官职之类的承诺,让他义无反顾的去为你卖命。”不等他开口问问怎么就容易了,龚明义便把头轻轻一摇,又悄声说到:“其三,联络人要有绝佳的武功,能轻而易举的潜入遁神国王宫而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把这些消息用飞刀或是飞箭挂着情报,直接远程传到银灵子身边。”。
秦广王越听越是惊讶,却也带着几丝激动,眼中的费解早已荡然无存。
这些龚明义嘴中随口而出的手段和策略,看似简单,实则无懈可击,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出来的?
但不可否认,这确实能让阴天和屡天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提升失败率。
“至于其四嘛,你应该不用我说也懂。只要这联络人回来了,就杀。如此一来,谁还能查到什么。”这番得意洋洋的轻语方才语毕,嘴角便微微翘起的他转头看向秦广王,而秦广王也正好此时转头看向他。两鬼四目正好相对,便是相视一笑。
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决绝和果断,还有对阴谋的热衷。
而秦广王对满肚子坏水说来就说,连个思索过程都没有,如那黄泉海中浊浪一般层出不穷的龚明义,是更加欣赏了。
“找你好久了,原来躲在这儿啊?”他们还沉浸在得意中时,身后忽地传来一声冷哼,透着三分愤和六分的恨,还有一分的不屑。
秦广王和龚明义齐齐转身,纷纷遁声望去,只见他身后不远处,有两个魂魄正朝着他们大步走来。
左边那个貌有古稀的老丈,身着下摆两侧有开叉,无摆的青衣上,身材高大伟岸的他,和蔼的脸上挂着春风般笑意,眯起的眼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诈。
右边那位是驼背鸡胸的老妪,艾发衰容。满脸都是深深的皱纹,像是干裂的大地上的沟壑,充满了沧桑。满头银发蓬松的她,身上白衣白裙,披着麻衣,头上还环系着一条白绫,手中紧握着不是拐杖,而是一根一人来高的乌黑铁棒。
每次看到她这身打扮,秦广王和龚明义都会忍不住暗自在心中疑问:“她这打扮倒底是给谁吊丧呢?”。
那棒身上,雕刻出了无数面目凶恶的小鬼,作奋力朝着棒顶爬去的模样。却纷纷都不是面目狰狞,反而笑眯眯的。只是那些小鬼的笑是那么的机械,其中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
而之前冷哼,正是来自这根铁棒的主人。
那老丈名曰屡天,而这老妪正是阴天。六天神鬼中的两天,是冥界的高级神仆。
他们都是以酆都大帝的肉、血、皮、毛和发,以及指甲,这六种体魄之物,混合着玄力由酆都大帝亲手塑造而成;便以六天命名。
从另一方面来看,说他们高级神仆,不如说他们是酆都大帝的分身或是孩子,更是贴切些。
毕竟,他们的魂虽为玄力所造,但体魄却是取自酆都大帝身上之物。而酆都大帝,也很信任他们,毕竟怎么也算是自己的骨肉了。
“秦广王,你完了。”老丈笑嘻嘻的站到秦广王身前半丈处,那老妪却踏前一步,抬起枯槁的手,深处长着有黑又长的指甲的食指,一指秦广王眉心处,破口大骂道:“风烟城一战,你为了立功,不顾一切的朝着我军开火,导致我军死伤两万余士兵,才不得已在此休整。你就是个刽子手,我要继续参你。我就不信,你这种焉坏焉坏的王八蛋,猪生狗养牛怀胎的垃圾,还能继续在朝廷中混下去?”。
毕竟是酆都大帝亲手所造的神仆,后台很硬,根本管你是什么王,上来就直接开骂,一点废话没有,也一点面子都不给。
口水横飞间秦广王却一直保持着微笑看着她,没有反驳也没有急躁和发怒。眉宇间,还挂着淡淡的不在乎。
骂了几十句后,阴天看秦广王骂不还口,是越来越气,却也一时间那他没办法;于是狠狠的骂了句:“别以为陛下褒奖了你,就没事了;这次出征你留在这边,保护物资和运输港口的安全,别想再上战场了。”。语毕猛然转身离去。
“好自为之吧。”屡天依旧笑嘻嘻的说了一句,也转身追赶怒气冲冲的阴天去了。
“我说的没错吧。”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龚明义傲然道:“你被留在还这边了。”。
秦广王笑笑,没有说话;注视着阴天和屡天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东夷洲,穹冥城。
日落之际,天空满是深红色的云霭,映照在城中那些光滑的柱状岩上,使整座飞岛都熠熠生辉。
在城东一个僻静之地,一块比其他柱状岩更大更高的六边形玄武岩岩柱上,临时建起了十来间小草棚,里面架起了风箱,火烫的锻炉还有冲子、凿子、钢锉和钢錾子的工具。
袒胸赤膊的工匠们,不惧锻炉中散发出的炙热,拿着冲子、凿子、钢锉等工具,叮叮当当的打造着各式武器的各样零件。
墨翟站在岩柱南边边缘处,吹着黄昏的凉风。
他身后的草棚,那些工匠,炉子以及锻造工具,都是银灵子才给他配发的,用于为遁神国打造连弩车和转射机等武器。
许久后,当暮色四合;最后一抹斜阳带着无限的留恋,悄然消失在地平线上后,墨翟转头瞥了一眼身后的那些工匠,见他们都各忙各的,谁也没有注意这边后,对身边的禽滑釐悄声说到:“冷子菩提得手了,他给我送来了嗜魂伞。”。
得到自己梦寐以求之物,本该喜悦才对,但禽滑釐从他语气之中除了听到平淡,再无其他。
正在禽滑釐狐疑之时,墨翟又慢慢说道:“但是那是把假的。”。这次他的声音低沉了不少,带着丝丝的怒气。
“不会吧。难道他不知道怎么分辨真伪吗?”禽滑釐眉头轻皱,更是狐疑了。
“不,他知道。”墨翟轻声说了一句,十指神智又猛然弯曲,使劲攥紧双拳:“这才是我最担心的地方。”。
“你担心他。。。。。。。”反了两字来到禽滑釐喉咙,就吐不出来了。冷子菩提,也就是金刚,可是他一手*出来的,打死他也不相信,这个人魂会背叛墨家。
“我谁也不想怀疑,但不得不怀疑。”墨翟看着前方的华灯初上的穹冥城,冷冷道:“朔月岛,黑龙岛还有三星岛的墨者们,除了冷子菩提,其他都突然和我断了联系,我不得不去怀疑,我们内部又出内鬼了。”
【138】桑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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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滑釐默然无语。
黑暗中,他悄然转头,看向墨翟那张在黑暗中而变得模糊的脸庞,心头突生一丝紧张。
两鬼从人间到冥界,做了数千年的师生,私下的关系,早已不仅仅只是亦师亦友那么简单了,更像是父子之情。
以禽滑釐他对墨翟的了解,他深知墨翟是不会任由叛徒存在的;哪怕这个叛徒还没被盖棺定论,无非是捕风捉影的谣传,墨翟也会把他扼杀在摇篮之中。
他想,此时墨翟那张只能看个依稀的脸上,一定是布满了愤怒与杀气的。
“下午时,我已派林聪秘密前往朔月岛了。”果不其然,须臾之间墨翟再次开口,沉声道:“其一是悄悄的弄点精钢武器回来,其二便是秘密处决冷子菩提。”。
禽滑釐虽早已有了心里准备,却还是在闻言后浑身不由地一颤,瞳孔逐渐放大;但他深知他说什么都改变不了墨翟的决定。因此惊愕之余,始终没有为金刚开口求饶。
就连一声惋惜的哀叹,都没有。只是这般如雕塑一样,一言不发的呆站在原地。
“金刚他必须死。”这七个字,并没有让禽滑釐等待太久,便如期而至地从墨翟嘴中,冷冷吐出。
夜风拂来,吹得墨翟与禽滑釐的衣袖鼓起,衣袂猎猎作响。
本还在他们身后的草棚里,忙个不停的工匠们,见夜幕降临后便熄了火炉,收拾好工具后走了出来。纷纷跟墨翟一一道别后,顺着修在石壁上的石阶下了岩柱,各自往自家方向赶去。
岩柱上叮叮当当的嘈杂一下子没了,反而显得这宽大的岩柱顶上,更是寂静得出奇;真的是掉根针在地上,都是极其刺耳的。
见值夜守卫此地的士兵,举着火把来到岩柱下,墨翟便边往岩柱下而去,边对紧随其后的禽滑釐说到:“但我现在还不能完全相信他。”。
禽滑釐微微一怔;自从出了酆都城后,墨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