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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听说陆地快到了,只要上了陆地,军士们晕船就能好起来。
同时玄水也感到庆幸这青木郡和山湾都早已被九幽国占领,而且在林聪的治理下当地还算太平,也不是敌占区,否则他这次一定会打败仗的。
就他带着的这些新兵,不仅仅大部分是初上战场,完全没有实战经验,而且还晕了船,战斗力大大削弱了。要登陆的地方真是敌占区,那他们一登陆就是挨打的命在等候着他们。
“这就好,劳烦许船将你下令各船,加快前进速度。”欣喜片刻后,玄水对那个姓许的船将说到。
那船将点了点头后,折身而返。
舰队在黄泉海上乘风破浪,又行驶了半晌后,终于使劲了风平浪静的山湾之中。船身的摇摆,也有所减弱。
靠近海港之际,水手们忙碌了起来。他们齐心合力,把高高扬起的船帆收了起来,同时准备好了舢板,只待战船停靠在港口边上,就放下舢板让船上的士兵们下去。
许船将的战舰才在港口中停下,舢板放下,玄水顺着舢板走下了高大的战船,站到了有着松软沙土,但却踏实的大地上,深吸一口气,顿觉倍感舒爽。
此时,早已恭候在山湾中的林聪,大步迎了上来。
“玄水将军,一路辛苦了。”面含淡笑的林聪站到了玄水身前,微笑着调侃道:“这黄泉海上的汹涌波涛,没把将军你的五脏六腑和黄疸水都颠出来吧?”。
“林大人多虑了。”本就是玩笑话,玄水自然也没有当真,当下还笑着回道:“本将军身体倍棒吃嘛嘛香,这点小小的风浪,最多把我昨天吃饭时卡着牙齿间的青菜颠下来,其他的都颠簸不出来的。”。
语毕,两鬼不约而同的呵呵一笑。
“倒是有急事要求林大人,你看我带来的都是新军,多有晕船的,这可怎么办?”片刻后,收起笑意是玄水脸上就露出了些许苦恼。
“这个事情好办,把你晕船的军士留在山湾之中,让他们每日与水师出海巡海,多颠簸几次,吐着吐着也就习惯了呢。”林聪不以为意地说着,同时绕道了玄水身边与他比肩而立后,引着他向海港外走去。
玄水一天,这确实也是个办法。早在朔月岛时,萧石竹为了让步兵骑兵们都适应海上风浪,就把他们分批待到巡海船上,让他们跟随着战船出港巡海。一来二去,本来有着晕船毛病的军士和坐骑兽魂们,自然也就不晕了。
“我在让当地军厨们,给晕船士兵转杯些醋水,这东西对晕船很有效的。”见他微微颌首表示同意后,林聪继续不以为意地说到。
“那就有劳林大人了。”玄水谢过之后,就见他们走到了海港外,向着驻扎在海港外的军营而去。
两鬼穿行在军帐之中,又走了片刻,来到一顶被诸多三角形军帐围在中间的圆顶圆形大帐前。
“这就是我给你准备的大帐,这儿也暂时充作你的行营。”林聪走上前去,示意守在门口左右的两个鬼兵挑起门帘后,又道:“先委屈你一下。”。
“不碍事。”玄水摆摆手示意他别客气后,紧随着他一起朝着大帐中而去。
这帐篷显然是才做好的,篷布上散发着淡淡的桐油古代帐篷用桐油来防水。一进帐中,就见帅案床榻,帅旗令旗和火签签筒,还有东夷洲的地图,都已一一布置妥当。
正中处还挖了个火塘,四周垒砌着不少的鹅卵石。
环视了一番四周后,玄水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悠悠说道:“当年随着主公东征西讨时,住的也是这样的兕皮帐篷。”。
“这么说玄水将军还算满意?”站在帅案前的林聪,看着还在帐中踱步转圈,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玄水。
“不,是非常的满意。”玄水停了下了踱步,站在了林聪对面。见四下也无外鬼后,立马收起脸上的笑意,同时从袖中抽出一卷卷起的帛书,对林聪正色道:“林大人,主公和国母的联名密令。”。
在九幽国中,萧石竹很少过民生的国策,他主要主管军事刑罚等事,而鬼母主理民生经济等国事这样也就轻松一些。
当然,两鬼有时候也会一起处理一些不是自己主管的事情。这个时候,若是需要给办事鬼官鬼吏下达命令,他们就会联名签署这份命令。
而这样的命令在九幽国中,也是刻不容缓的事。
当下林聪不敢怠慢,快步上前接过了玄水递来的帛书,迫不及待地展开细看起来。
细细预览了一遍后,林聪登时眉头舒展面露喜色,连连叫好后兴致勃勃地嚷嚷道:“主公终于下达了进攻任务了,密令上说只要你所摔大军一到,我就把探子们探听来的一个关于比尸国探子,如何怂恿夏州王攻打我国龙刍川之时,在东夷洲中散播出去。”。
“还有这等事?”玄水瞪眼之时忽地惊呼起来。显然,他并不知奢比尸暗中用了个手段,使得夏州国派兵逼近九幽国之事。
“这事情以后我在给你细说。密令上还说,一旦此事在东夷洲散播开始,我就主管后勤而你统领此地所有九幽**,开始对夏州国的征伐。”正在兴头上林聪,拉起了玄水大步走到了地图前,兴奋地道:“我们先来研究研究,究竟该先打哪儿?”。
【477】有埋伏()
林聪并没有因为萧石竹临阵换将,忽然免了他总领东夷洲中征伐军务的职,而给了他个后勤的任务而闷闷不乐,反而兴致勃勃地立在一旁,等着与玄水一起商议从何处开始征伐。
林聪知道这不是萧石竹不信任他,而是更信任他;毕竟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后勤保障对于行军打仗有着极大的重要性。
萧石竹总不能把这些细致的活儿,交给玄水这个只知道征伐杀鬼的武将来做。
而玄水则是默然不答,只是专注地盯着面前的地图。
这种征战沙场的事要是放在早年间,一听到消息后,他浑身上下的鬼血都能在顷刻间沸腾起来。但跟着萧石竹,为九幽国征战了多年后,玄水勇猛不减却也稳重了不少。
长期的征战沙场,也让他的冲动收敛了不少。
他的目光在地图上转了几圈后,落在了龙刍川下游的龙驹山上,目视着那地图上傍水的龙驹山片刻后,玄水才淡淡问到:“林大人,两个多月前夏州国就是从这儿打过来的吧。”。
说着此话,玄水抬起手来一指地图上龙驹山。
从地图上来看,从龙驹山边的龙刍湖中起源的龙刍川,由东南流向西南,最终流入了夏州国东北边境中一处大河中。这条全长不过七十多里的河川,实则有三分之二都在夏州国境内,只有二十里左右在九幽国境内。
而且在河川两岸尽是平原,称之为龙刍川平原。除了这条最宽处不过五六丈的龙刍川外,几乎没有任何屏障。
“是的,当时当地的营将吉殇与我派去的先锋将军朱亥,以及随后赶到的空骑将军三苗鬼拉乌一起,齐心协力打败了十万夏州国大军。歼敌四万有余,还把敌军带来的一千多辆攻城器械尽数摧毁。”侃侃而谈间,林聪眼中泛起了点点自豪。
不管是朱亥,还是吉殇和拉乌,都是他林聪手下将领,确实是值得自豪。
与此同时,玄水又注视着身前的地图陷入了沉思;按理来说,夏州国军在龙驹山下吃了大亏,九幽国应该继续兵出龙驹山,夺取龙刍川平原。
而且那龙刍川两岸的龙刍草正是九幽国志在必得的战略物资,先攻占龙刍川是不错的选择,但那无遮无拦一望无际的平原,让玄水多少有些担心。
细细思忖一番后玄水转头收回目光,看着林聪谦虚的问到:“敢问林大人,如果先打龙刍川,攻占整个龙刍川平原你看如何?”。
“我不赞同。”林聪并未多想,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我们的空骑和飞天军都侦查过,这平平原上无遮无拦,即无山脉也无沟壑,甚至连一片森林都没有。军队在这一览无遗的地方驻扎下来,无异于找死。一旦有一支强劲的骑兵夜袭而来,会死伤很重的。”。
林聪把目光一移,落在了夏州国北面边境上。谁都知道,在他目光所及的地方有着几十万的酆都军。
虽然他们正在与比尸国对峙,但九幽国与他们仇恨更大,万一九幽国占领了龙刍川平原他们就掉个头,兵锋直指九幽国而来,那就有*烦了。
倒也不是九幽国军怕酆都军,而是这龙刍川平原太扯蛋了;一望无际一马平川的,连点可以依托的有利地势都没有,绝对不可能先进兵此地的。
玄水嗯了一声,点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这儿没有任何遮拦,就连做城池关隘都没有,不予考虑。”。
紧接着玄水把目光移到了地图上青木郡的东面,细细打量了一番后,手指青木郡东面一带的山丘山陵和溪流,道:“林大人,我们还是先考虑这边吧。”。。。。。。
鸣风谷北面谷口处,尸魂大军们在此安营扎寨。
上次他们被围困在鸣风谷中,险些全军覆没。关键时候不仅酆都军弹药打完了,而且是尸魂王奢比尸率领援军及时赶到,这才把酆都军赶出了谷中。
但从此之后,酆都军似乎和尸魂军较上劲了,休整完毕的酆都军立刻北上,接下来他们与比尸国的一切战争,就都是围绕在这鸣风谷一带展开的。
一来二去,奢比尸索性亲自率领大军在此地驻扎下来,在谷口来了个当道扎营后,与夏州国中的酆都军展开了直至今日,也未见到尽头的持久战。
百般聊赖奢比尸,此时此刻正迈着他的四只兽足,在只有他一鬼的中军大帐中不停地踱步转圈。算算日子,酆都军至今已有三天没有来攻打了,这正是奢比尸无聊的原因。
往日三天两头的,酆都军就要来袭扰。但从绵绵春雨开始后,一向斗志昂扬的酆都军们,似乎都慵懒了起来。
帐外春雨淅淅沥沥,不停地拍打在帐篷的篷布上,发出阵阵噼噼啪啪的声响;令奢比尸无聊之余还有几分心烦。
“主公,净空大师求见。”就在奢比尸越来越无聊时,门帘外响起了他的卫兵的禀告声。
“快请。”喜出望外的奢比尸停下了踱步,面朝大帐门帘方向而立,眼中也随之泛起了一丝期待。
不一会后,一个身着人间僧衣,与人间的和尚们一样,也是剃了颗光头点了戒疤,脖戴念珠的中年人魂走了进来。
此鬼身前确实是个在人间历史上没有名气的和尚大师,但不知为何他的弟子们在他圆寂后并未把他给火葬了,反而给他来了个土葬。
如此一来,老和尚的尸身因为某些原因并未腐烂,你要问是什么原因,这还真不知道。只知道他的身躯只是干枯了下去,如此一来他也算是尸变了。于是他把没能去西方极乐世界的三魂七魄来到了冥界后,倒是成了一个尸魂。
而他的魂魄就被阎王们,发配到了比尸国中等待轮回通知。
这一等,就等了七百多年,轮回的通知迟迟没来,但奢比尸手下却多了一个足智多谋的谋士。
冥界是不允许人间的宗教存在的,酆都大帝不仅不希望看到冥界有他以外的神,也不想人魂们的精神中,存在着他这个古神以外的其他神。所以净空虽未留起头发,但自然也没有了清规戒律的约束,他也不再吃斋念佛一心向善,反而给奢比尸做起了谋士来。
反正他在人间念佛数十载,佛也没让他去极乐世界享福,索性来个破罐破摔。
以前他从佛教上学来的各种道理,倒成了为奢比尸排兵布阵的技巧;如此看来,这个净空大师也不是呆板的人魂,还懂得知行合一。
中年人魂净空在奢比尸面前站定后,先一整衣袍后下跪行了一礼,戴在他脖子上的一百零八里象牙佛珠一阵哗啦作响。
待到奢比尸准他起身后,他才站起身来缓缓说到:“大王,按你的吩咐,各军已经在准备粮草和弓弩铁箭了;只待天黑后我们就顺着鸣风谷,冒雨杀过去。”。
“好。”激动之余,奢比尸兴奋地拍手称快。
既然酆都军不打过来,那他这就率军杀过去,也算是给好战的自己找点事情做做;如果顺便能从夏州国中抢来一些金银珠宝和粮草被服,还有奴隶和女鬼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不过臣担心,酆都军这么安静是不是有诈?”正在奢比尸在兴头上时,净空微微皱起了眉头,捋了捋颌下三缕长长的稀疏白须,若有所思地为奢比尸分析道:“人间有句话叫,树欲静而风不止。连绵春雨,地面也泥泞了不少。酆都军不好运输火炮,自然不会主动进攻。可他们也可以守株待兔,原地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