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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这暗道之中,还遍布着机关和镶嵌在石壁上的暗格。暗格里存储着生活用品和武器,且在城中地下四通八达,形同迷宫。比当年墨翟修建在酆都城下的暗道,还要设计精巧,坚实牢固。
从设计之初开始,这些暗道即是为战争准备的,也是为避难准备的。不熟悉其中地形之鬼,贸然进入其中只会迷路后死在陷阱机关之下。而躲在其中的鬼们,则可以靠里面存储着的大量武器和生活用品,长期生存下去。
如此隐秘的入口,精巧的设计和高明的手段,让泰逢看了都不得不服,九幽国的各方工艺已远超于北阴朝和地府中诸鬼国,看来不是空穴来风的传闻。泰逢这活得越久越是固执的老鬼,都不由得不再过于的固执,开始反思了起来。
为何北阴朝之前一直在对九幽国的战争中,连连失利。除了北阴朝在地府中造孽太深,不得民心等因素之外,北阴朝不思进取的原因更是连连失利的首要原因吧。
但九幽国一直在改变,不断的进步,让九幽国能在战争中,极大的提升胜率,减少伤亡,加重敌人的死伤。
想着这些,泰逢不由得轻叹一声,心底已开始觉得,酆都北阴朝和酆都大帝,都没得救了。
“泰逢大人这是怎么了?唉声叹气的,难道是干粮的口味不好?”为首那个威武雄壮,皮肤黝黑但却站着浓眉大眼的玄教教徒,听闻泰逢的叹息后,口吐粗声地问到。
这个玄教教徒本就长得一副凶相,又不太会笑,问起话来虽然是关心一下泰逢,但听上去看上去,他反而有些像是在质问一样。
好在泰逢和他们相处了几个时辰,也算知道了此鬼的性格,并未在意,只是淡淡一笑后答道:“不是,只是觉得在这里有点闷,叹口气来缓解一下无聊罢了。”。
“其实我们也知道干粮不好吃,但此时出去不妥,甘柳二将很快就会发现你逃走了,展开大规模的搜索,现在出去总会遇上搜索队的,根本逃不了。”那个教徒拿起了另一片肉干,又咬了一口后,边咀嚼着硬硬的肉干,边含糊不清地说到:“而且,我们还得有时间去伪造一具你的尸体,足以以假乱真的尸体。”。
“尸体?”泰逢一听,微微一愣后,费解的目光随之迸射而出,朝着那个和他对话的玄教教徒直扑而去。
“嗯,用假的尸体来塑造一个你已经离世的假象,否则凤麟洲会一直戒严下去,你也逃不出凤麟洲的。”话匣子打开了就一下子收不住。但那个玄教教徒也只是索性在可以暂时告诉泰逢的一些事情范围内,给他多说了几句:“而你的尸体会再次迷惑甘柳二将,让他们都认为死了而放松警惕,到时候我们就可以轻而易举的离开凤麟洲了。”。
泰逢闻言,默默地啃着手中大饼沉思了起来。他思索着不断地模拟着玄教教徒们的计划;许久后,已然反复推敲了三五遍,钦佩之情更是不减反增。
以泰逢对甘柳二将的了解,这两鬼打战时冲锋陷阵却是凶悍,骁勇异常。但是做其他的事情,却是智小却又谋大,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鬼,容易有的通病他们都有。
这样的鬼,都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反而容易被蒙蔽。
只要有一具泰逢的尸体,那他们就一定相信泰逢死了。问题在于,泰逢如果不死,哪来的以假乱真的尸体?
想到此有些心有余悸的泰逢,用警惕的目光看向了与他对话的那个魁梧人魂。
那人魂一见他面带警惕,稍加思索便知泰逢想些什么,于是赶忙对他说道:“泰逢大人别想歪了,我们既然救了你,当然会保全你的鬼命;至于那尸体,肯定是用其他虎妖伥鬼的尸身做成的。而且是用,酆都军中的伥鬼,你大可放心。”。
如此一说,泰逢顿时松了一口气,也觉得自己太小人之心了。既然九幽国鬼救了他,再杀了他等于脱裤子放屁,没有意义的。真不知道他自己方才是怎么脑袋短路了,尽然会为自己的安危担忧起来。
“是我小人之心了。”自从被捕至今,泰逢第一次爽朗地笑了起来。
“泰逢大人你连日受惊,这也正常。”那鬼也不介意,说完此话笑了笑,天生不习惯笑的他,但却表情很是僵硬,并不自然。
话音才落地,身后就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其他几个玄教教徒赶忙放下手中食物,站起身来把背上暴雨铳取下,握在手中。
不一会后,在烛火波及不到的黑暗中,走出了两个玄教教徒,在烛火边上的诸鬼,都暗中松了口气。。。
才走过来的玄教教徒,掏出了令牌自证身份后,对之前和泰逢对话的那个魁梧人魂,说到:“城中搜索已经完毕,酆都军已朝着城外搜索而去了,凌晨时分,你们就可以顺着暗道出逃了。”。
“嗯。”那个魁梧的人魂微微颌首后,对来鬼问到:“用来制造假现场的尸体,也都准备好了吗?”。
“都已经做好了。”来鬼随之微微颌首,点头间说到:“不出一天,洲内的戒严就会取消。”。
【647】选将()
阴日方才东落,天色已是擦黑擦黑之时,轩辕城附近一带,下了一天的春雨渐渐地停了下来。一队酆都军抬着一具无头死尸,脚踏着雨后满是泥泞的大路,从南面走进了轩辕城。
雨后难以行进的道路,并未让这些酆都军们心情阴郁,诸鬼脸上反而洋溢着喜悦。只因他们抬着的尸体,正是泰逢的,至少他们认为是这样的。
虽说他们在轩辕城以南,十几里外的山林里发现这具尸体的时候,躺在雨后泥泞的尸身上,已是千疮百孔,面目难辨。但从对方是伥鬼妖魂的尸体,以及有着断臂一只和断尾的特征来看,酆都军们就认定他就是泰逢无疑。
至于泰逢为何千疮百孔,面目全非,只怕是因为劫走他的就是颛顼等有熊国余孽。然后为报飞霜谷一战,泰逢出卖他们的仇,从而把泰逢杀死在了城外,以此来泄愤。
当这具尸体,被抬入了城中摆到了甘柳二将面前时,甘柳二将也略有怀疑,眼前这具尸体,倒底是不是泰逢的?
那千疮百孔的面目,有着刻意不让他鬼认出真面目的嫌疑。但是从断臂和断尾,和尸身正是伥鬼这点来看,确实是泰逢无疑。
“他的脸怎么了?”一时间,难辨真假的甘将军对鬼兵们怒声问到。
灯火下,一个鬼兵踏前一步,对甘将军回到:“回将军的话,我们到时他已经成了这样,伤口还在流血,身边的树木上挂着写有这几个字的布条。”。
话说到此,这个鬼兵就从盔甲下,取出一条上次长的白布来,递给了甘将军。
甘将军展开一看,只见得上面霍然写着几个大字:“叛徒的下场。”。
而那个鬼兵又继而小声地说到:“救走泰逢的只怕是颛顼余孽他们,而救走他就是为了泄愤。”。他是甘柳二将身边的亲信,自然知道泰逢只是被甘柳二将冤枉的事。
看到这五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后,甘柳二将的心头狐疑彻底打消。
“很好,把这叛徒的尸体挂到城头上去,高悬示众。”没了疑惑的甘柳二将,也认定了那尸体就是泰逢,当下齐声说到:“给城中那些鬼民们看看,这就是胆敢背叛北阴朝的下场。”。
语毕,甘将军又把手中写有“叛徒的下场”的白布,抛给了鬼兵:“把这个白布挂到泰逢的尸体上去。”。
“但不可以说泰逢是被抢走的,就说是你们追到了逃跑的他,他负隅顽抗,不得已杀了他的。而我和甘将军,也会为你们请功。”柳将军随之接过话来,又道:“再派出传信兵,下令所有搜索停止,解除戒严。”。
“诺。”那些鬼兵一阵欣喜,赶忙齐齐应了一声后,欢欢喜喜地抬着‘泰逢’的尸体退了出去。
“总算能高枕无忧了。”待到大帐中,只剩下甘柳二将时,甘将军终于松了一口气,长吁一声,整个鬼都放松了下来。
泰逢终于死了,死无对证。以后这凤麟洲之中,就是他和柳将军说了算了。只要把酆都大帝下达的任务完成,他们还会得到更多的重用和信任。
甘将军和柳将军四目相对,相视一笑。。。。。。
玉阙城玉阙宫中,绝香苑的龙威亭里已架起了棋盘。
学宫今日放假,难得可以休息一天的萧茯苓,就缠着萧石竹,要父亲跟她对弈。据说是和她师傅女魃,学了几招什么刁钻的棋路,要来试试效果如何。
萧石竹今日的大多政务已处理完毕,可以轻松一下,索性陪女儿玩两把。
九幽国虽大,土地广袤,但国中安定而制度完善,朝中能臣又不少,萧石竹和鬼母倒也不必日日夜夜的忙碌,更不至于每天都是紧张而乏味的。
而且萧石竹对权利的控制欲望,并无酆都大帝那么大,他和鬼母只是掌握着九幽国中的几处重要的大权,比如兵权。剩下的行政事务,都分散到了国中各部门和各阴司之中。没有绝对的权利就没了绝对的争斗,各部门和各阴司都能互相监督又互相牵制,使得他手下鬼官鬼将们难以翻天的同时,各部门又能互相合作,提高工作效率。
再加上考成法在国中大力实施,各部门的任务,必须在定立期限内如期完成,冗员在各部门中几乎全无,任何政务都可以贯彻落实。再加上菌人的传信速度,使得朝廷号令虽万里之外,但朝下而夕奉行,行政效力大大提高。
这才有了九幽国的强大,也有了萧石竹还能陪子女们玩乐一下的时间。
那龙威亭中,香炉里升起了袅袅青烟。随着时间的推移,萧石竹倒是依旧气定神闲,一边喝茶下棋,一边把抓过手边的奏本,悠哉悠哉地细看着上面的内容。
这一心二用的本事,也是他的一绝。且还从未因此有过什么马虎。对面的萧茯苓,却有些着急了。
她和女魃学的几招本事,一开始确实势如破竹,旗开得胜下,车、马、炮全部过了河界,占尽了先机。一时间萧石竹也只能被动防守,放卒保帅之举频频。
但同时萧石竹也是防得滴水不漏,无形中把快速的闪电战,活生生地拖成了持久战。稍有间隙,并以车炮棋子杀到对岸,吃了女儿的棋子之余,互成掎角之势,牵制住了其他棋子。
几个回合后,萧石竹在棋盘上慢慢地扭转了局势。而萧茯苓更是急躁,额前一列整齐的刘海下细汗连连渗出。
紧接着,萧茯苓除了双仕双相外,只剩下一车一马一炮。轮到她走棋之时,萧茯苓又要调已入骑河(一方的棋子在对方河界上称骑河),但却没法在骑河内吃到萧石竹子的炮,来打萧石竹驶入骑河的车;却忽略了车的左下角处,还有萧石竹的一颗马。
“茯苓,别动你的炮。”一旁观战的鬼母见女儿手提棋子而起,急的快语喊道。
“观棋不语啊。”萧石竹嘿嘿一笑,抬起手边茶杯,轻轻地喝了一口茶。而鬼母当即面泛愠色,直瞪了丈夫一眼;似乎是对萧石竹明明已是当爹的人了,却都不知道让着女儿一些而感到不悦。
经过母亲提醒,萧茯苓登时看出了萧石竹在棋盘上,给她设下的套。立马在落子之前把炮复位,再环视一圈棋盘,见横在将帅两子间的马,正好可以走个日字,把萧石竹的另一颗在巡河中的炮吃了(一方的车、炮在己方河界上成为巡河)。
当下萧茯苓毫不犹豫地走了个马,洋洋得意地吃了父亲的炮。
落子声响,鬼母见状,一声哀叹微微摇头起来;萧石竹再次嘿嘿一笑。
双方将帅两子之间,已无任何障碍,一览无遗,他拿起了自己的将,轻声道:“将军。”。话音落地,将子前移,直扑萧茯苓的红色帅子而去。
“啊!”萧茯苓见状方知自己大意了,便是一声大叫之际腾地站起身来,急声喊道:“父王你太狡猾了。”。
“哈哈哈。”赢了的萧石竹,爽朗一笑:“你这几招跟你学宫里的同学玩玩还可以,要赢我再去学几年吧。”。
“茯苓,别跟你父王玩,他棋路阴损着呢,步步杀机。”鬼母又白了萧石竹一眼,为女儿打抱不平道:“还是个不会让着女儿的父亲。”。
萧石竹笑声回荡在亭中,母女两鬼都气呼呼的,萧茯苓更是不甘,大声嚷嚷着:“再来一局。”,打起精神来准备再与萧石竹一较高下。
正在兴致勃勃之时,青岚大步走了进来,对萧石竹一行礼:“主公,陆吾大人和春云大人求见。”。
“茯苓,今日就到此吧,改天在玩。”闻言后,鬼母已然收起了愠色,对萧茯苓说到。
陆吾前来,必有政务国事,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