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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缩了缩脖子,他能感觉得到,附近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正在盯着着他们,不过这也好理解,毕竟是‘王’所在的地方。
“我们快要到了。”
安可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庞大古堡,转头向一边的若说道。
“到了之后不许瞎跑,这里可不比自己家,危机四伏规矩也比你想象的复杂的多,听到没有?”
安可看着若那吊儿郎当的样子,终于又一次忍不住向他嘱咐道。
“我知道放心吧!”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一对人马穿过林子,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安可松开挽着若,想自己方的队伍前头走去。
若眯着眼睛看了看,忍住了跟上去一探究竟的冲动。
半晌之后,安可慢慢悠悠的从前头走了回来。
“放心吧!是接头的队伍,我们跟着他们进去就好。”
看着若那不安的样子,安可笑了笑,又一次挽着他的胳膊,向里头走去。
穿过层层盘问和围墙,众人终于算是接近了古堡的本体,管家和笋则跟在若和安可的身后,剩下的那些安可带来的护卫,则被城堡的人安排到了别的地方。
几十丈高的城堡大门,看起来有些恐怖,沉重的气氛,仿佛重锤狠狠地敲在胸口上让人窒息,身边不时走过巡逻的队伍,守备之森严令人难以想象。
这一会儿安可挽着若的胳膊站在门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不一会儿,一名样貌别致的姑娘,身着白色长裙从里头缓缓走出来,女人冲安可欠身之后,这才缓缓说道:
“房间已经安排好了,夫人跟着我就好了。”
这一会儿,若也算是知道了,对方的来头,一行人就跟在她的身后,向城堡里头进发。
城堡里头装饰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华丽,除了古朴而厚重的石墙之外,就剩下插在墙壁上的发光晶石了。
若扭头看了几眼,撇了撇嘴,一言不发的跟在女人身后,看来城堡的样子,和他想象中还是有不小差距的。
七扭八拐的走来走去,若已经记不得出去的路了,没想到古堡里头的复杂程度,也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现实和理想的差距总是这么的大。
一路上若倒是看到不少,身着白色裙子的女人,带着身着红包的人,向里头进发,想来也应该是别的贵族。
不过对于这些只穿红袍的家伙们来说,这些穿着白色裙衫的姑娘们,已经算是一种潮流的代表了。
“好了!我们到了。”
女人的声音传来,若应声收回思绪。
“这三间暂时,就是属于您的了。”
她说罢在次冲安可微微欠身,转生向别的方向走去。
负责接待的这些姑娘,可不仅仅是花瓶而已,见过各型各色的人的他们,一眼就看出来,若和笋的关系,所以就留了三间空房出来。
第六十九章 月光下的婚礼()
“叩叩叩!”
“进来!”
若从床上坐起来,一边的笋好奇的看着门口。
随着门被缓缓打开,一名身着齐膝短裙的女孩,蹬着一双高帮皮靴,一步一步从外头走了进来。
上半身披着的暗红色夹克,让她看起来有些桀骜不羁。
“嘿!你好啊,我就住在隔壁,虽然只是暂时的。”
她抿着红唇笑了起来,但也不陌生,大方的的介绍着自己。
若摸了摸鼻子,事情的突然让他有些不自然。
“你好!”
他话音未落,没想到那个女孩,竟然走过来,伸出纤细的胳膊,搂住若的脖子。
女孩虽然不矮,但是搂着若的脖子,看起来还是有些怪异。
她垫了垫脚,发觉还是矮了一节,干咳一声,松开了胳膊。
对此若是着是吓了一跳。
“不知道阁下到底……”
“你居然不找问我的名字,真是没礼貌。”
女孩噘着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不过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我叫斓。布来珞,叫我斓就好了。”
“若。可尔纳!”
“原来如此。”
感叹一句之后,斓扭头向外走去,丝毫不拖泥带水,弄得若一头雾水。
走至门口,将门打开,斓突然回头冲若一笑。
“如果你愿意的话,叫我引导者也可以。”
“莫名其妙!”
若皱着眉头,看着她离开后,又将门关上,这才嘟囔一句,又回过身,走到床边,在笋的旁边躺下。
若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上方出神,笋安静的躺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看着他。
说起来‘王’的婚礼,应该是三天之后正式开始,而期间的这三天时间,也就成了这些达官贵族门,相互攀谈认识的好机会。
当然这对于若来说,也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事情,他只需要在房间里默默地等待着婚礼的开始就好。
三天里若就真的和想象中一样,娴静的浪费了,这些达官贵族眼中,那宝贵无比的时间。
那个叫做斓的女孩,又找过他几次,没一次都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弄得他一头雾水。
不过今天,这也不是他应该优先考虑的问题了,管家在黄昏的时候,终于又一次扣响了他的门。
在他们这些信仰着黑暗的家伙们来说,月光下的婚礼,自然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当空的皎月将成为最真挚的祝福,皎洁的月光将为这一对新人洗礼。
城堡前宽大的空地上,位高权重的绅士们,站在城堡的大门口处,静静地观望着远方的一对新人,挽着胳膊缓缓的走来。
像若这样新一辈,只能站在城堡的二层观望。
在若的记忆中,今天他头一次不用再穿着,那些单调的血红色长袍,换上了一身黑色的燕尾礼服,以及黑色的西服裤子,和黑色的皮鞋。
笋又一次换上了那身白色的连衣裙,和那双红色的皮靴,在衣服的衬托下,整个个人显得更加嫩白,另旁边不少小少爷们为之侧目。
她低着头,站在若的身后。
“嘿!”
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若回过头去,尽管他早就猜到了来者之人,但真的看到了斓的时候,他还是皱了皱眉头。
这个女人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让他很难受。
“你又想怎样。”
“今天你必须要替代他,成为‘王’。”
斓伸出手指着慢慢走来的男人,眯着眼睛,脸上依旧带着恬静的微笑。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么?”
若后退了两步,他巴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附近这么多人听着,她就像一个疯子一样,说着一些大逆不道,又不知所谓的话。
“‘变数’只能是你的女人!”
“够了!你到底再说些什么东西。”
若忍无可忍的咆哮着,他已经受够了旁边那些家伙,异样的眼光。
“你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么?”
斓突然伸出手掩住自己小嘴,咯咯的笑了起来。
“你不属于这里!也终将会离去。”
若尽量的平复着自己的内心,他冷冷的撇了他一眼,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每一次都把这个女人的胡言乱语认真的听完。
“随你怎么说好了!”
说罢他转身剥开人群,向远一些的地方走去,他要尽量的避开这个神经质的女人。
“躲不掉的!安逸的生活,不属于你,你也无法避开命运的轨迹,你终究是要成为英雄的人,要么你就只能成为一堆枯骨。”
拜斓所赐,两人已经成了在场所有人的焦点。
若忽然站住,回过身竖起中指。
“去死吧!臭婊子。”
随即不再理会她向远处走去,他又一次情绪失控了,那个叫做斓的女人又一次,狠狠地戳穿了他最为担心的事,尽管他讨厌这样单调又漫长的生活,可是他也不想去触碰,那个女人所说的英雄之路。
虽然他不甘平凡,可也不想为之付出努力,并且他从心底里厌恶,那所谓的不平凡的命运轨迹。
女人终于不再他的耳边念叨,远处的男人也挽着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美丽女孩走近。
若擦了擦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冷汗,他将领口的两枚扣子解开,随即弯下腰胳膊放在石质的护栏上,让自己得以喘息。
每一次听着斓那些莫名其妙的话,都让他莫名的紧张和躁动。
笋伸出冰凉的小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庞,让他躁动的神经平静下来。
盛大的宴会即将开始,所有的一切都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若抓住笋的小手,他能感觉到她的不安,他们两人自从签下契约,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的情绪。
“没关系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为什么对我这么温柔?”
笋的眼睛有些闪躲。
“这样久了我会忘了自己的身份。”
“这样不是正好么,你生来也不是为了做奴仆的呀。”
若笑着摸着她的头顶,笋的脸突然红的要滴出血来,她连忙用小手捂住自己的脸。
但是颜色仿佛会传染一样,不一会儿,连她白皙的手,也变得粉红无比。
第七十章 珍贵的礼物()
月光下的婚礼,如火如荼的进行着,男人宠爱的看着身边的女孩,她身上那如同月亮一样洁白的婚纱,衬的她的皮肤更加粉嫩。
二人走近城堡的大门,站在人群外围的女仆们挥洒着鲜花。
女孩紧紧的皱着眉头,对自己的婚礼,没有丝毫的愉悦感。
精神恍惚之中,她抬起头向楼上看去,可能是出于无聊,也可能是命运使然。
她怔怔的看着,那名依在护栏上休息的男人,嘴轻轻的张了张,一种被被命运捉弄的感觉,在心底油然而生。
“亲爱的!你怎么了。”
‘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声音温柔至极。
“你认识他么?”
“不,只是和我认识的某个人,有些相似罢了。”
“这样啊!”
‘王’眯起眼睛缓缓的答应道。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女孩的手,女孩却下意识的躲开。
‘王’轻轻的笑了两声。
“你果然还是没有接受我!不过我有的是时间等待。”
予低着头,眼中泪光闪现,为什么命运还要如此住弄与她,就在她心灰意冷的时候,这个与他如此相似的男人,却又出现在这里,尽管只是相似,可还是想千万根银针一样,狠狠地扎着她的心脏。
“走吧!宴会就要开始了。”
予没有说话,点了点头,跟在他的后头向里头走去。
达官贵族们紧随其后,就算是城堡的大门,在此时此刻也有些拥挤,这些家伙们挤破了脑袋,也想让他们口中的‘王’能够记住他们的模样,尽管可能性微乎其微。
大厅的一层,极为宽广此刻却是挤满了着装华丽的男男女女们。
这场宴会的主人,牵着自己心爱女人的手,成为了所有人目光的焦虑。
实话实说,这个被称为‘王’的男人,和若想象中的‘王’出入稍微有些大。
眼前的男人,既没有那种君临天下的霸气,也没有那种令人心寒胆颤的威慑力。
并且那相当年轻的面孔,也另他看起来比较轻浮,不过但是和身边的女孩比较相配,用郎才女貌来说也丝毫不为过。
“那么,灵魂诞于尘世,应当承受磨难的洗礼,你们二人的羁绊,将代表着你们的痛苦,将由双方共同承担……”
光芒最为集中的地方,站在二人中央的黑衣礼师,慢慢的宣读着誓言。
“最后,我讲选出在场最高贵的灵魂,来见证这场伟大的婚礼。”
黑衣礼师说罢,从胸口的口袋里,取出一枚黑红色相间的原型石块。
随即石块上的血红色纹路,竟像活过来一般,不多时石块在黑衣礼师手中,慢慢的漂浮起来。
一道血红色的透明光芒组成的屏障,由石块表面向四周延伸,直至蔓延到城堡的墙角。
一瞬间光芒消失,人群中散发着血红色光芒的身影,在满是黑暗的人群中异常扎眼。
“有请见证者。”
黑衣礼师抬起手臂,目锁定着那道身影。
若咽了两口唾沫,他没想到竟然会是自己。
他最不擅长应付这种情况,可是此时此刻,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了。
身前的人群慢慢的向两边散开,给他让出一个仅供一人通过的通道。
若回过头冲笋摇了摇头,随即独自一人向上头走去。
看着那道越来越近的身影,一丝苦笑在予的嘴角挂起,一股钻心的痛从胸口蔓延开来。
在她最绝望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