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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只有死路一条,好死不如赖活着的道理谁都懂;后者,他只希望羿景文看在自己为他当牛做马的份上,能救他一条性命。
肖天木在被逼入绝境之后,只有铤而走险,像自己的主子求救了。
羿景宸在经过近一段时间的危机和反思后,终于决定放下妇人之仁,向自己已经放之任之了很久的毒瘤开刀。
肖天木,倒霉地赶上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章 重色轻友()
不出羿景宸的意料,顾珺竹快马加鞭,日行一千,夜行八百,他的目的地正是崔城。
他可以忍受自己缩在屋子里的煎熬,可以忍受不相见的思恋,却无法忍受凌烟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
一想到她会给南之秀做饭,冲着他笑和哭,晚上和他同床共枕,还有更过分的,给他唱歌,顾珺竹亢奋的恨不得杀人才能解恨。
唱歌?他和她认识那么久了,都没听见过她唱歌,她和他重逢才几天,就露出了这一手,凭什么?凭什么?
明明就是跟他过不去。
好,她跟他过不去,他就不会让她过得去。
清晨的阳光像一个刚起床的娃娃,浑身上下充满了用不完的劲,把一天比一天更热乎的阳光洒向大地。
早早起床的凌烟带着凌雨和凌弘在小小的院子里忙碌着。
凌弘一手的算盘珠子拨的啪啪作响,压在算盘下的一张纸上写着不少字。
看着相当严肃、认真、勤快的弟弟,凌雨大声嘲笑着:“凌彩的弟弟,你一共赚了十六文钱,用得着这么虚张声势么?还不够给凌彩卖肉肉吃呢!”
躺在石板上的凌彩“喵喵”地合着凌雨的话音,一双忽灵灵的眼珠好像也在嘲笑着凌弘。
凌弘的头慢慢抬起来,圆圆的眼睛瞪的像铜铃,他发怒的对象选择了凌彩。
已经被凌雨训练的极为有素的凌彩一看情形不对,连“喵喵”的叫声都顾不得了。身子咕噜翻了个了,直接窜到凌雨的身后,才敢探出头继续观察凌弘。
凌烟微笑着看两个弟弟妹妹的精彩对抗。从心里对他们喜爱的不得了。
诚如凌雨所说,凌弘最近一段时间只赚了十六文钱,可他身上的膘下去了不少,脸色从屋子里捂的嫩白变成了大街上的健康黑,一张一直带着孩童稚嫩秀美的脸越来越有男人味了。
他的言行举止也基本上脱去了少年的青涩,越开越干练和缜密的做法远远不是十六文钱能卖到的。
凌烟相信,今天是十六文。明天就会变成一两六钱,后天就会变成一块金子。
凌家的限量版包子还是像开业时那样的红火,凌雨已经得到了姐姐的全部真传。每天拌馅买菜都是她亲自去干,家里的两个中年女佣只负责发面、蒸和卖。
一家人的生活又开始变得有滋有味了。
这样的时候,凌烟又开始了对生活的憧憬和享受,她的嗓子变得比百灵还甜美:
跟着我
左手右手
一个慢动作
右手左手慢动作重播
这首歌
给你快乐
你有没有爱上我
“有。我真的有。”门口传来一个搞怪的声音。南之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口,恰好听见了最后一句歌词。
凌烟笑了,但她的歌声并没有停:
跟着我
鼻子眼睛动一动
耳朵装乖耍帅
换不停风格
南之秀跟着歌声,挤着眼,皱着鼻子,脖子上的头来回转动,左左右右露出了一双灵敏的耳朵。
“哈哈,南大哥。你好可爱!”凌雨顾不得拌馅了,她抬起一直小手。指着南之秀笑的喘不上气。
凌烟到后来不仅唱,还站在南之秀对面,和他反向扭动着脖子,两人像两只憨态可掬的企鹅,滑稽可笑。
这一幕,正好被刚刚到达的顾珺竹看个正着,他劳累了两天两夜的心“嗖”地迸发出愤怒的火焰,站在围墙上的身体如鹰一般犀利地扑向凌烟,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腾空而起,越过围墙落在马背上,绝尘而去。
不明真相的凌雨和凌弘惊叫着:“南大哥,救我姐姐。”
只有南之秀在短短的时间内看清了闯入者的真面目。
他脸上的肌肉马上变得非常僵硬,灿烂的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事,是顾珺竹,你们先忙,我出去一下。”南之秀抬腿迈出院门,漫无目标地向前走着。
他原以为顾珺竹彻底消失之后,自己还有一线渺茫的机会。如今看来,这一点点的渺茫顾珺竹也不会给他了。
马,穿越了人流,左右闪躲着向前飞驰,用了不大的功夫,就跑出了城门,来到城外一片空旷的地方。
顾珺竹拉住了缰绳,静静地拥着凌烟坐在马上,贪婪地嗅着从凌烟后领口散发出的暗香。
依旧是桂花的美味,令他全身不由自主的一颤。
有多久了,他再没有过这样的悸动。
五十五天。
每过一天,他就在自己的心上刻上一道深深的痕迹,痛彻心扉。
可她呢?
顾珺竹恨恨地瞟了凌烟后脑一眼,患得患失的心让他不敢说话。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坐在马上,谁也不说话。
过了很久,凌烟终于开口了:“送我回去。”她的声调和语气还停留在的冬天。
顾珺竹长长叹了一口气,双臂从凌烟的腰下前插,两只大手相交,下巴抵在凌烟一侧的肩膀窝里,长长叹出的气息在两人间形成了一小个温暖的气团,款款滋润着空隙间的肌肤。
凌烟怒气升腾,她抬起右腿,从马头上跨过,试图侧身滑下马。
顾珺竹的双臂向后一拉,凌烟侧着身子向他怀里的方向更进一步,他的脸贴住了凌烟的脸颊。
又是长叹了一口气,顾珺竹以脸做手,在凌烟的脸上肆意游动,一解五十五日的相思之苦。
凌烟犹如一个冰冷的雕像,任顾珺竹磨蹭,没有任何反应。
“原谅我,”顾珺竹侧脸凝视着凌烟,痴痴迷迷中的一颗狂热的心,勇敢的袒露了。
“太晚了,”凌烟终于开口了,可她的开口却是对顾珺竹最无情的打击。
“都是我的错,我背弃了你五十五天。烟儿,看在我们以往的情分上,再给我五十五天的时间,我会弄明白所有的一切。”顾珺竹发下毒誓。
“你弄不弄明白是你的事,跟我无关。”凌烟的态度依然很强硬,她不打算在她和顾珺竹之间留下后路。
“烟儿,是我不好,你饶过我这一次好不好?”顾珺竹再次低声下气的请求。
凌烟不再说话,自我封闭着。
等了很久,顾珺竹眼神一变,心思也变了。
他抬起一只手,捏住了凌烟的下巴,狠毒地说:“你要不给我这五十五天,我就拿凌雨和凌弘下手。”
顾珺竹第一次在凌烟身上用了狡诈蛮横的心,他不惜任何手段,也要锁住凌烟的人、凌烟的心。
几日之后,策马回京的顾珺竹面容刚毅的出现在羿景宸身边。
“怎样?”羿景宸夸张的问。
“你看我的脸怎样?凌家又不是只有一个女子。”顾珺竹一脸的雍容。
羿景宸会明的,他就会暗的;羿景宸用凌烟算计他,他就会用凌雨反过来报复他。
羿景宸沉默了一下,迅速平复了情绪,调笑着说:“重色轻友的无耻之徒。”(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 雷霆之怒()
重色轻友,是羿景宸对顾珺竹的评价。
可顾珺竹一句“凌家不只凌烟一个女子”的话,也在羿景宸心中产生了震撼。
他在顾珺竹面前说的所有的话,他都添油加醋了,当然也知道其中的真伪,所以,他更会对顾珺竹的话上心。
难道南之秀醉翁之意不在凌烟,而是凌雨么?
比亲兄弟还亲的顾羿两人相互之间为对方下了一个煎熬的套子,也激励了两个人快刀斩乱麻,处理身边的一切障碍和麻烦。
顾珺竹要用这行行动挽回凌烟的心,羿景宸要用这些行动加快任务的完成,做出迟迟无法决定的最终选择。
顾珺竹从嘟嘟的诡异请客查起。
在旅店,他查了一个底朝天。
店小二告诉他:“那个姑娘真的是个好人,从来不让我们进去打扫卫生,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只打扫过一次。”
时间正好是凌烟揭发她的那一天。
顾珺竹又问:“那天有什么反常的情况发生么?”
店小二回答:“没有啊,姑娘人很好,我打扫的那天,她连连烧东西、倒垃圾之类的活都不让我们干,还赏给我一些银子,我很感激呢。”
顾珺竹又找了顾尘儿问:“你的话前后不一致,为什么?”
顾尘儿回答:“没有啊,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顾珺竹发现,顾尘儿对自己第二次的指正。似乎没有什么印象。
不仅如此,顾尘儿委屈地问:“二少爷,你这一段时间不搭理、冷落我的原因就是这个么?”
他竟然委屈地哭了。
站在门外的羿景宸咋舌。这是一对互诉衷肠的基友么?
与此同时,张晋的调查也有了进展。
嘟嘟离开师门之后,吃穿不愁,跟她小户人家的出身不太匹配。重要的是,顾羿的师弟子在严刑拷打之下招供了:“东西不是我偷的,我只是按照一个给了我五百两银票的神秘人的指示说的。”
至于是谁偷的,他不知道。
顾珺竹在层层迷雾中。一点点探寻走出困境的路。
就在此时,突然传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嘟嘟在郊外被半路抢劫的劫匪杀害了。
接到消息的顾珺竹和羿景宸带着柴建国。紧随官府的仵作赶到了现场。
“见过六王爷。”京尹看见羿景宸的出现,吓了一大跳。
什么意思?一个这么普通的事,何须惊动王爷亲自出马?
“结果如何?”羿景宸很烦躁,他对嘟嘟的死虽然感到很惋惜。但更可惜的是顾珺竹的调查即将要出结果了。这个时候出现这件事会不会太巧合了呢?
“禀报王爷,被害人身中数刀,流血过多而亡。据现场查看的结果,应该因为财物的缘故。”京尹禀报着现场勘查的结果。
顾珺竹和羿景宸对视一下,更加确定了之前对嘟嘟的怀疑。
外人不知道他们却知道,嘟嘟的武功不是三五个盗匪能近身的,两人不约而同冲着柴建国点点头。
柴建国掏出随身携带的一个暗褐色布包,从里面抽出几根细如发丝的银针。精准的刺进嘟嘟身上的几个穴位和几处重要的器官。
京尹站在一边,几次张嘴又闭上了。想制止又不敢,不制止又害怕,左右为难。
他不明白,一个小小的案件居然受到了这么多大人物的关注。
二皇子府中的管家问过这件事,靖王爷亲自出马,甚至带了自己的人来验尸,可见被害人的身份不同寻常。
这时,柴建国已经把所有的银针拔了出来,他看了看之后,冲着羿景宸和顾珺竹点点头。
“王大人,今天的事本王不知道,你明白么?”羿景宸临走前轻松地交代了一句,却像一块巨石压在了京尹的心头。
都是什么东西?一个个拿着皇子王爷的头衔压迫他。偏偏哪边他都不敢得罪,还有没有天理啊!
京尹只能暗自哭泣了。
还有一件他不知道的事呢,羿景宸在经过仵作的时候,顺手从仵作收集的证物中拿走了一个香囊,还送给仵作一个调皮的眼神。
仵作当时一句话也没说,头也动、眼不动,什么也没看见。
回到官舍的柴建国从屋子里找出一只瓷碗,倒进去了一些药液,然后把从插进嘟嘟身上的银针一根根放入药液中。
不大会的功夫,有几根银针变成了红色。
柴建国举起这几根红色的银针,对着羿景宸和顾珺竹说:“嘟嘟姑娘吸进了软骨散之类的药物,可以导致她全身无力。”
顾珺竹冷笑一声:“杀人灭口。”
还有那个香囊,里面还是柴建国闻出的几种迷幻类的草药。而且经过顾珺竹鉴定,里面的味道在自己喝酒的杯子上闻到过。
凌烟说的一切都被证实了,嘟嘟做过了手脚。
“你怎么想这件事?谁会是幕后的真凶。”羿景宸问,他需要顾珺竹自己做出判断,以便解开凌烟的冤屈。
顾珺竹想的却不这么简单。
他努力拼凑着所有知道的线索,这种拼凑甚至回到洛邑。
“我知道我冤枉了凌烟,可是,羿景宸,”顾珺竹第一次这么严肃的喊出了朋友兼师弟的名字。
羿景宸一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