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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没说这幅画的来由?”吴掌柜最关心的是这件事。
“说了,不是你让我给每一个想买画的人说的么?”吴掌柜的用意在于抬高物价。一副出自平名百姓之手的画和一副出自王爷府的画,价格上的差距绝不是三五两银子就可以摆平的。
“那姑娘当时什么反应?”吴掌柜追问着每一个细节。
“她原话是这么说的,据说靖王翩翩少年、霞姿月韵,和这副牡丹图很相配。怎么有事啊?”老掌柜第一次见吴掌柜这么紧张,自己不由自主也跟着紧张起来。
吴掌柜是不是根本不认识靖王爷而随意吹牛的?自己会不会因为这幅画受牵连呢?
老掌柜心里打了一个寒颤。
“怕什么怕?老子是哪种没本事的人么?”吴掌柜一脸的无赖和高傲。
他的确不怕,他的靠山和后台高不可攀。
许诺和凌烟一路走走停停,用了半个多月的时候才接近了京城。
在他们身后的南之秀也陆陆续续接到了手下的报告,掌握了许诺进过的每一家店铺的名字和掌柜人的情况,事无巨细,无一遗漏。
南之秀发现了一个极为有趣的事情,所有店铺的账目往来上最终全都出现过的唯一一个人,就是羿景宸。
“你们头目有消息传回来么?”南之秀问着跟随在他身边的属下。
“有,”那人递给南之秀一封信函。
南之秀屏退了手下,自己走进了屋子。
乾东国到了他这一代,时间不比凤汐国短,国力却比凤汐国相差很多,由于地处北方,气候严寒,农作物生长受限,严重制约了国力的发展壮大。
以前还好,最近十几年,朝廷内向南扩张的声音越来越强烈,加之羿瑞身患重病、羿家几个皇子争权夺利的利好消息不断传来之后,个别野心极大的人不仅开始怂恿他的父皇发动战争,就连他的二弟也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试图从他手里夺取皇位。
“来人,”南之秀叫进来刚才的那个人:“把‘广发’米行的掌柜带过来。”
广发米行的吴掌柜此时刚从自己的米店出来,他拐进了背后的一条小胡同。
这里。有一个清瘦的王姓男子正在等在他。
“王统领,好久不见了。”吴掌柜亲热地打着招呼。
“吴掌柜,许诺从你这里走了没?”王统领没有废话。公事公办的神情,似乎还要急着赶路。
“嗯,走了半个时辰了,王爷有事交代么?”吴掌柜左右看了看,这个胡同空里无一人。
“有什么异常情况没?”王统领的眼睛虽然没有看见当时发生的事情,但洞察问题的本事却是超前的,他做事的原则是从允许自己负责的事情出现任何瑕疵。
“王统领。许诺没什么事,倒是跟着他的一下女孩子似乎有点多事,可我不知道她到底知道多少许诺的事情。”吴掌柜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加入这行久了,胆子也就越来越小了,能弥补的漏洞他都会尽量去弥补。
“是么?”王统领的话有着无可置疑的味道,但使用的语气却是客气的。
“对啊。”吴掌柜肯定的回答。
“那就是说话。那个女子怀疑了,而你又放过她了?”王统领还是不慌不忙的,站在那里的身形一动不动。
“哎,我当时是犹豫了一下,但是许诺在场,我也没有办法。”吴掌柜大大咧咧地回答,他的眼神再次看向了自己的身后。
胡同里依然空无一人。
吴掌柜心里有些毛呆呆了,今天见鬼了?就算这条胡同是背街。也从没出现过一个人没有的怪异现象啊。
“老王,这次是我疏忽了。你多多包涵一下,别给上面说不就得了嘛。”吴掌柜凑近了讨好地说,他让王统领帮他糊弄的意思很明显的表现出来了。
“也是,我们是什么关系,认识多少年了?你怕什么。”王统领的平稳的脸色和声音没有任何变化,坦荡荡的话毫无顾忌展现着两人之间的不菲关系。
“是吧是吧,老王,我就知道你会帮助我的。”吴掌柜慌忙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塞进了王统领胸前的衣襟里。
有银子做铺垫,他更放心。
“没错,你我的关系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王统领背在身后的手移动到了前面。
吴掌柜放心了,只要王统领的手掏出或摸一下银票,他就安全了。
果然,王统领的手伸到了胸前的衣襟里,掏出了银票。
“你果然是我的朋友。”王统领的手一扬,银票随风飘落满地。
“老王你什么意思?”吴掌柜傻傻地看着从半空中落下的银票,无法理解王统领的用意。
“谢谢你帮我制造了一个更合理的场面,不愧是我的朋友。”王统领的声音里有了冰寒入骨的味道。
“什么场面?”吴掌柜支吾着,后退着,他在王统领的眼中看到了绝情决意。
不仅如此,他还在自己的脖子上感受到了冰凉。
一把三寸长锋利匕首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老王,你,你要干什么?”吴掌柜如惊弓之鸟,颤巍巍的声音里带着惊恐不安。
“你还没到老眼昏花的时候,这样做你还看不来么?退化了。”王统领微微一笑,这是他见到吴掌柜后的第一个笑容。
“放了我,求你了,你要什么我都给,银票、地契,什么都给。”吴掌柜嘴唇里发出的虽然是颤抖的声音,脚下却坚定地向前移动着不被人注意的步子,试图在最短时间脱离王统领匕首掌控的范围。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吴掌柜还在进行最后的挣扎,他要知道为什么,要借这些多余的废话为自己争取逃跑的时机。
“你知道的太多了,现在找你的人不止我一个,还有乾东国的人,你说你的存在是不是多余的了?”王统领放心大胆的告诉他:“好歹咱们相识多年,我不会让你不明不白地死去,而且,黄泉路上我还会给你找个美女相伴。”
话音刚落,王统领的手腕向下一压。
“扑”的一声,一股鲜血澎涌而出,形成了一条漂亮的弧线,划=划过空中金色的阳光,耀眼地洒落地上和吴掌柜身边的几张银票上,画出了一副好看的图画。
王统领附身都地上,随手抓起几张银票,在手里攥了几下,迈开步子走向胡同口。
他边走边扔,那些被他攥过的银票,沿着他行走的路径稀稀落落地留在了石缝间、道沿上、大树下。
胡同的两头,王统领的手下牢牢把守着,一直苍蝇也飞不进去。
王统领走出来的时候,半个字也没说,只是举起右手轻轻一挥。
在场的所有人转眼间全部消失了。
一个时辰之后,梁州县府接到“广发”米行老板在路上为了保护身上的银票丧命的消息。
梁州县令感慨着:“傻瓜,是命重要呢还是银票重要呢?”
与此同时,南之秀也接到了同样的禀报。
他略作思索,明白起其中的用意:“不好,凌烟有危险,随本王出城。”
梁州城门外,一前一后共有十几匹马分成两拨,向着许诺和凌烟马车前进的方向追去。
出了梁州之后,许诺此行的目的全都达到了,他来来回回从沿途的众多府县订下了足够凤汐**队使用三个月的粮饷,当之无愧的把许家米行做大到凤汐国第一米行。
“凌烟,你想去哪里玩?我记得你曾经有过一个愿望,云游各地,吃进全部美食,看过所有风景,如今我可以陪着你实现这个愿望。”许诺望着凌烟,他想用这种方式和凌烟做出最后的诀别。
日后,他和凌烟彻底就是两条道上的人了。
“哎,许大哥,你早说啊,你银子这么多,刚才在梁州城内我就先借一些了,我看上了一副牡丹图,可惜兜里一点银子都没有了。”凌烟把自己的兜扯出来,里面什么都没有。
“你喜欢牡丹图?”许诺轻声问。
“对啊,你也知道,我从小就跟着祖父画牡丹,对牡丹情有独钟。”凌烟把空兜塞回去,一脸的悔意:“那副画不管是立意、工笔都很独特,是一副难得的佳作。”
许诺当然清楚凌烟的喜好,他扭身打开随身携带的一个柳条编成的长方形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副卷轴,递给凌烟:“你看看这个。”
凌烟和许诺一人拿着一头,慢慢打开。
“富贵牡丹图,”凌烟惊讶地叫到。
这副牡丹图凌烟隐隐觉得无比的眼熟,好像在哪里出现过。
“喜欢么?”许诺又问。
“当然喜欢了,”凌烟珍惜地回答着。
“顶替你那副没有买到的怎样?心里不会再遗憾了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许诺多情的声音含情脉脉,柔情似水。
“许大哥让你割爱,我心里过意不去,还是以后遇见合适的再买一副吧。”凌烟推脱着,夺人所爱的事情她不大好意思去做。
“你再不要我生气了。”许诺佯作发怒的样子,故意压低的嗓音沉闷着。
“那好吧,我收下了,谢谢许大哥。”从没矫情过的凌烟这次一直在装,她从看见这幅画的第一眼就不知道为什么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仿佛这幅画本来就是自己的。
车厢内的两个人因为一幅画愉快交谈着,马车后的路上已经漫起了漫天的尘土,五匹马的速度一匹比一匹更疯狂,眨眼间就从旁边的草地上超越了凌烟所在的马车,急促的拦在了前头。(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章 生辰快乐()
拦在车前第一匹马上的男子,冷峻漠然的眼睛看着自己手里玩弄的一把小巧的匕首。
在他的左前胸,几块指甲大小的暗黑色结块明显的污秽了从上到下平展整洁的褐色长衫。
这个男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散发出的除了杀气,笼罩了方圆很远很远的距离。
不仅是车夫,就是拉车的骏马,眼珠中也闪现着惊恐和慌乱,声嘶力竭的的鸣叫声和冲天抬起的马蹄,惊起了山林中怡然自得的山鸟。
“啊,”车厢内响起一男一女的叫声和“咚咚咚”撞击车体的声音。
“怎么回事?”凌烟揉揉被车窗撞得生疼的额头,看着倒向另外一边的许诺。
许诺摇摇头,比凌烟更迷茫。
外面是一路的平坦,即便路中间有个别石子木棍什么的,也不至于产生这么大的动静。
许诺心里有了不妙的预感。
翻越白凤岭之前,周强的人马一路护送着,有个什么危险的话还有高手抵挡一阵子。
如今的身边除了几个家丁之外,再无上山打虎、下海擒龙的武夫,万一再遇见劫匪真的无法独善其身了,身上的腰牌不是万能的神物。
许诺万分后悔自己的大意和侥幸了。
“你别动,我出去看看。”许诺安抚住凌烟,自己推开车厢前面的小门,钻了出去。
第一眼,他就看见了马背上的王统领。
两个人不是熟人。但也并非陌生人,他们在王府见过一面。
“你是谁?要干什么?”许诺率先开口,他不仅要堵住王统领的嘴。还有警告他不要肆意妄为的意味。
他肩负有王爷的重任,有资格阻止王统领。
王统领的眼睛并没有抬起,手中的匕首却穿破空气飞向了几米之外。
“啊!”短暂的一声闷叫,匕首正中驾车马夫的喉头,高大结实的身躯像一只毙命的小鸡般瞬间歪倒到了黄土地上,顺着脖子流出的一股鲜血迅速渗入土中。
许诺的脸色不出意外的惨白,他这一路虽然仗着两个腰牌横行无阻。可文弱书生的气质早已沁入了他的骨子中,在王统领这种杀人不眨眼的武夫前面,表现出来的只是苍白无力的挣扎。
两个人的眼神在彼此的沉思中终于慢慢聚焦到了一起。
许诺的手中亮出了第三块牌子。那是一块红色的、圆形的令牌,书生的清高让他再次藐视着王统领。
可是,王统领的手也伸向了怀里,他掏出的是一块黑色的。菱形的令牌。
一先一后举起的令牌。让许诺面色土灰。
黑红蓝绿紫,等级森严。
他无能为力了,王统领执行的命令他无力阻挡。
“烟儿,你出来。”许诺的声音不高,更不洪亮,只是带着他独有的执着和关切。
凌烟沉默很久了,她被那个狭小空间内一触即发的紧张空气吓住了。
她和许诺手无缚鸡之力,又是荒郊野岭。无人应援,危险的程度甚至比皇宫之内还大。
“烟儿。别怕,出来。”许诺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