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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张晋在前面带路,他们并没有回府邸、客栈之类的地方,而是到了背街处的一个勾栏。
院子内很安静,除了门口的两个貌似迎客的小厮外。几部没有什么人。
南之秀已经在屋内摆好了酒菜。显然在等什么人上门。
“王爷,来了。”他身边的人轻声回禀着。
“请进来。”南之秀没有动身,该摆的谱他也会摆。
羿景宸和顾珺竹一前一后进到屋子里,身为主人的南之秀坐在主位,手中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香茶,面对身份尊贵的人,屁股纹丝不动不动。
“大皇子深入虎穴,还能威风八面。叫本王佩服。”羿景宸也不客气,拉来南之秀正对面的一把椅子坐下了。
“数天前的六皇子也干过同样的事。彼此彼此。”南之秀还之以颜色,并不动怒。
“大皇子说的不对,崔城是我凤汐国的城塞,本王在自己的领土上何来深入虎穴只说?”羿景宸眉毛一挑,眼色发暗。
他讨厌别人和他讨价还价,更何况是对手兼敌人。
“道理上讲不错,可惜六皇子为什么急匆匆从崔城逃跑了呢?”南之秀专拣羿景宸的软肋。
在自己的国家里无法自保,还有什么吹牛的资本?
“所以你跑带京城来还本王公道了?”羿景宸知道自己这一仗先败了。
从崔城回来后,他立即加强了国内的防御,才发现很多地方已经被他的二皇兄节制了,自己的权利短短一段时间内被削弱了不少。
既然如此,他索**回了很多权力,整日游山玩水,落得一个自由自在。
“六皇子的公道不再本王手里,而在你自己手里。”南之秀的稳重不亚于羿景宸,他对不可预测的未来不从寄予幻想。
“他都干什么了?”羿景宸从怀里掏出王统领的画像,仍在桌子上。
“他是你的手下?”南之秀粗狂的脸上展现出淡淡的笑容,像极了一个初次见到生人的小孩子,毫无违和感。
“对。”羿景宸心里咯噔了一下,对于他们那样的高手,越是平静意味着越惨烈。
“他啊,干了很惊天动地的大事,比如沿途追杀凌烟,灭口“广发”米行老板,和许诺暗中勾结,足以将你拖入地狱。”南之秀从身边的一个木盒子中拿出一把沾染和暗黑色污迹的小匕首,放在嘴边吹了一下。
“怎么样,闻到血腥气了么?”南之秀把匕首扔到了羿景宸的面前。
王统领,是羿景宸手下的四员虎将之一,平时沉默寡言,不事张扬,遵守本分,不像是干出这种的人啊。
况且,跟过羿景宸的人都知道,靖王爷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平常对手下看似冷酷,军纪严格,可骨子里爱兵如子,赏罚分明,跟着他的人鲜少有背叛的。
“我不信。”心存侥幸到底羿景宸不相信南之秀的话,或许他施展的是挑拨之计,在自己的阵营制造内讧。
“靖王爷,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本王言尽于此,希望你早作准备,到时别说本王没有提醒你。”南之秀叹了一口气,对眼前一桌子的美味已经失去了胃口。
人称狐狸的羿景宸和他犯了同样一个毛病,亲情至上,对自己的兄弟过分信任了。
不出意外的话,羿景宸的二哥羿景夙看来已经取代他三个羿景文,和自己的二弟联手了。
在已经进入一年之中最好季节的时候,在宛如昨天一般鲜活记忆在脑海中的牡丹即将盛开的时候,他和羿景宸却要面临人生中最严酷的考验了。
“靖王爷,多保重,希望本王还能再次见到你,告辞。”南之秀没有当着羿景宸的面揭穿羿景夙,人家亲兄弟的事情,还是让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去解决吧。
“还有,顾兄,好好守护凌小姐,凤汐国之内,我最牵挂的只有这么一个人。”南之秀哈哈大笑,毫不掩饰他对凌烟的喜爱,对顾珺竹和羿景宸这样的大老爷们的嫌弃。
羿景宸和顾珺竹在回去的路上,先把凌烟和许诺安置到了另外一个地方,而后两人连同手下马不停蹄按照南之秀的提示,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开展了暗查。
两天两夜过去之后,一直守在靖王府内的羿景宸和顾珺竹接到了十名手下的报告。
南之秀所说的一切有根有据,一查即清,人证物证确凿,铁证如山。
“有人给你设下了陷阱。”顾珺竹话不多,隐喻了问题的严重性。
“而且已经到了收网的时候。”羿景宸接出了下一句。
沉默半响之后,他苦涩的笑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章 相爱相杀()
“你知道是么,早就知道了?”羿景宸心如死灰,空洞的眼神落在悬挂在墙上的一柄宝剑上。
那柄宝剑,是他十五岁生辰的时候二哥送给他的,那时的兄弟两人亲如一人,每天厮混在一起,穿上一条裤子还会嫌肥。
“在我和我大哥争斗厮杀的时候,才知道这样的相爱相杀比比皆是。”顾珺竹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眼睛不敢看向羿景宸。
羿景宸其实也早就有所察觉了,只是他不愿相信罢了。
这样的痛他经历过,这样的苦他品尝过,不管只是为了自保还是为了抗击,皇权之争必定血流成河,而他的家权之争可以遁世逍遥。
“回师门如何?”羿景宸惨烈的一笑,眼角湿润,在外人面前第一次表现出了最脆弱的一面。
那里,才是他最安全的归宿。
“不管你作何选择,我陪你就是。”顾珺竹拍拍羿景宸的肩膀。
这个世界上,羿景宸是他家人一般的存在。
“辞官封印,虽然我早有此意,也是想在二哥继承大宝之后。几年来,我一直为他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清除他继承皇位的障碍,在我眼里,他不仅是我的亲哥哥,也是唯一有资格引领凤汐国走向辉煌未来的不二人选。”羿景宸的声调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乎听不清楚了。
顾珺竹什么也没说,只是在他身边静静的站着,静静地注视着他。
夕阳西下。屋内一片昏黄,两个如雕塑般的男子一站一坐,脸色沉静安宁。
“鸟儿已经归宿了。我为什么连归宿的地方都没有了呢?”羿景宸喃喃自语,迷茫中的失落令人心痛。
“王爷,大事不好了!”院子外传来了鸡飞狗跳的声响,一个小厮跌跌撞撞从外面向里跑,直接冲开了屋门。
“王爷,平王带着御林军闯进来了。”小厮匍匐在地上,战战兢兢地禀报着。面无血色。
“他终于来了。”羿景宸恍若无事一般端起桌子上早已放凉的茶水,一饮而尽。
“走了,我去看看。”羿景宸的话很明显。顾珺竹只是寄居在这里的客人,万事与他无关,他只要呆在屋子里就行。
院子内,一群手举火把的御林军已经把羿景宸的书房围的密不透风。在他们中间傲然挺立的羿景夙背在身后的手中。攥着羿瑞刚刚颁布的圣旨。
一个时辰之前,羿景宸手下收集到的所有证据,羿景夙的手下也拿到了同一份,连同之前的各种准备,他确定自己的亲弟弟永无翻身之日。
而且,在这之前,羿景夙已经派人又去做了一件羿景宸不知道的事。
那件事,会在勒紧羿景宸脖颈的绳索上再加一刀。
“六弟。”羿景夙紧皱眉头间的担忧和揪心,看在所有人眼里。都是对亲兄弟举刀的不忍和无奈。
“接旨吧。”羿景夙慢慢从背后拿出了一卷黄色的东西。
当夜,亮如白昼般的皇宫内,三品以上的大臣都被紧急召集到宫内,一场针对羿景宸的有预谋的陷害紧锣密鼓的开始了。
跪在地上的羿景宸已经经历过着一次这样的事,眼看熟悉的情节再次上演,他昔日心如死灰的心境现今已经变得麻木不仁了,只要自己不消失在这里,这样的事情会不会不停的上演呢?
肯定不会,羿景宸自己做出了回到。
“羿景宸,你告诉朕,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弹劾指正你密谋造反的证据多如牛毛。”羿瑞扔出的证据厚厚一沓,雪片般落在了羿景宸的前后左右。
羿景宸抬起头,飘舞在空中的不是迎面落下的纸片,而是一把把尖刀。
这么多的证据,不可能是一两天之内收集的,又聚集了那么多的朝臣,能做到这一点的,当下只有一个人,他用生命维护的亲哥哥。
“儿臣只想问父王一句,您相信么?”羿景宸的心在流血。
“我,”羿瑞的话音止住了,他以前不信,他几十年的人生和在整个凤汐国内,他最相信的就是这个儿子,但是从羿景文之后,他开始疑神疑鬼了。
“我,”羿瑞看向跪在大殿前的儿子,声音再度戛然而止。
“禀报万岁,八百里急报。”殿前一名气喘吁吁的武将走上来,跪地拱手呈上一份蜡封奏折。
羿瑞颤巍巍的手打开奏折,他害怕,这个时候的奏折,往往意味着又出大事了。
“洛邑县城内的粮饷被烧了。”羿瑞急促的话音刚落,嘴里就喷出一口鲜血。
“什么?粮饷被烧了?”羿景宸的头转向羿景夙,后者平静的脸上隐隐带着一丝得意。
“报,八百里急奏。”又一名武将进来了,他带来的是乾东国占领崔城的消息。
一时间,狼烟已起,粮饷被断,凤汐国腹背受敌,危在旦夕。
站在殿内的朝臣惶惶不安,一致把谴责的矛头对准了羿景宸。
“启禀万岁的,大敌当前,当顺民意、除内贼、安人心、固国本,请万岁下旨,立斩靖王。”刑部主管带头跪地启奏。
他的话是一个导火索,是一块指路牌,如多米诺骨牌一样在大殿内响成一片。
“请万岁下旨!”
“请万岁下旨!”
所有人都匍匐在地高声启奏,唯有羿景夙一道风景线般岿然不动。
羿瑞看着二儿子,眼中的泪缓慢流出,他被迷惑了。
他这一生一共生有七个儿子,除了二、三、六之外,其余的都没有长大成人。
六儿子因为谋逆之罪已经监禁,剩下了的两个儿子同父同母,从小感情深厚,他从来没有为他们操心过,如今看来是自己痴想了。
“平王有何主意?”羿瑞咳喘着,再喝了一口太医呈上的汤药后,他继续留在大殿之内主持朝政。
关键时刻,他不能留下这副烂摊子给乾东国可乘之机。
“父皇,”羿景夙跪下了,使劲叩头祈求:“不管六弟犯下多大的过错,恳请父皇开恩饶了他。”
开恩饶了他?跪在中央的羿景宸低头轻笑,好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即便请父皇饶了他,也要给他扣上了一顶必死的帽子,不管他犯下多大的过错。
哪朝哪代,能赦免逆臣贼子?哪朝哪代,能容忍内奸叛臣?
除了他的六哥,他拼死保下的兄长。
当日他救人,今天谁救他?
罢了,交代了性命,化作一缕魂魄,追随着凌雨,他寻找自己喜欢的人去吧,羿景宸慢慢闭上了眼睛。
殿上争辩的声音越来越高,群臣激愤,人神同怒。
羿瑞犹豫再三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宣旨,出去羿景宸靖王封号,即刻斩首!并,任何人不得通报后宫,抗旨者满门抄斩。”
月挂半空之时,皇宫之内风声鹤唳,刀影重重,一队队紧急部署的御林军封锁了前殿和后宫之间的所有通道。
大殿前方,几十个火把之中,五花大绑的羿景宸跪在了铡刀前面。(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一章 五人同盟()
刺眼的火光中,羿景宸镇静的跪在那里,眼角甚至带着微微的笑意,纹丝不动。
苍茫的夜色里,俯瞰中的凤汐国皇宫肃穆悲戚,几十把熊熊燃烧的火炬中,一个年轻的生命即将成为祭坛上的牺牲品。
目睹着这个场面的朝臣中,并不全是羿景夙的追随者。
户部侍郎马广超头一个站了出来:“请万岁三思,靖王的忠心天地可鉴,假如他心存不轨的话,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今天呢?”
下面的话他每没有再说,其中的含义又有几个人不明白呢?
带凌烟进宫治病的时候他有机会,陪驾去崔城的时候他有机会,以及其他进宫的时候,他比任何人都有机会,一个野心勃勃的王爷,一个拥有精兵强将的王爷会这样束手就擒么?
羿景夙的眼睛毒辣的撇着他。
今天的朝臣,是他事先精心挑选的,那些不听他招呼的人,之前都被以各种不同的名目打发走了,比如武将去执勤了、巡逻了,文官处理要务了、值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