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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么?
“怎么,我来不行么?”澜之君感到有趣,她不该觉得荣幸才对么?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凌烟弯腰堆着灶台边的木块,根本没有顾及自己作为一个女孩子在澜之君面前的形象。
“啧啧,真丑。”澜之君不予余力回击着凌烟。
“出门左拐有漂亮的。”凌烟头也不抬。
“谁?”澜之君知道肯定不会又好听的答案。
“猪。”凌烟此时却嫣然一笑。
“调皮!”脱口而出的温柔,含糊了说不清楚意境,两个人都有些觉得尴尬。
试图打破这种局面的澜之君迅速改变了话题:“快速回答,两种选择,你选哪种?一是嫁人?二是帮工?”
“帮工。”凌烟毫不迟疑。
“请出门左拐。”澜之君拿出告示,邀功般对着凌烟,“玲珑阁恭候你大驾光临。”
第三十九章 很对胃口()
怀揣澜之君给她的“玲珑阁”招工告示,凌烟稍稍丑化了一下自己娇美的面容,穿着一身暗色的粗布裙装,直奔“玲珑阁”而去。
一个女子混迹复杂的环境,最重要的是要先学会自保。
今天,“玲珑阁”里最紧张的是掌柜刘仁泽。
他要面对的是两尊都不敢得罪的“瘟神”。
坐在内室的是顾珺竹,他不出面,安详地端坐着,深邃的眼睛却透过挑起来一点的门帘,观望外面的一切。
走进店铺的是凌烟,她从开始有些小小的慌乱。
内心的慌乱跟招工本身无关,已经有了丰富经验和良好个人能力的她肯定自己能够从容应对这里的事情,但当家庭生计的负担死死压迫在身上的时候,就会对原本简单的问题患得患失、瞻前顾后了。
此刻,凌烟手足无措地站在同样手足无措的刘仁泽面前,等待着命运的抉择。
刘仁泽暗自叫着苦,面上露着笑,装模作样开始了一套毫无意义又必不可少的测试。
他既要精心做给里面的顾珺竹看,又不能得罪、为难、吓跑外面的凌烟。
即将进行的测试很简单,他在一边协助凌烟直接接待前来购买珠宝的客人了。
今天上门的是一个长得高高壮壮的东北汉子。
这个汉子并没有挨个看摆在柜台和架子上的珠宝,他直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包打开,露出里面的一只碧绿的镯子。
“大姐能否帮我看看这只镯子值多少银子?”东北汉子声音粗粗的,从外表看不像一个细发的人物。
刘仁泽从一边大眼看了一下,就知道这是个真家伙,应该值不少钱,但他什么话都不说,努嘴示意凌烟接话。
凌烟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一块手帕,裹住了自己的右手,从那个汉子的小包包上,拿起了镯子。
她后世一直在博物馆做志愿者,对历朝历代古文物的特点材质了如指掌。
端详了不大会功夫,凌烟冲着东北汉子温柔一笑:“大哥从哪里得来这么好的东西?”
“祖辈传下来的。”汉子简略回答着。
“这是一只东汉时期御用的镯子,价值不菲,大哥你如果没有急用的话,最好不要买,用不了多久价钱会翻倍的。”凌烟小心翼翼把镯子送还到那个男子手中。
东北汉子什么也没说,包好小包包,揣进兜里。然后又从另外一个兜里掏出一个小包包,打开了递到凌烟面前。
同色同款同样大小的一只镯子。
“这只呢?”他的话很少,直截了当。
凌烟又端详了一会,很遗憾告诉男子:“这只是假的了,不值一两银子。”
“你瞎说,两只都是我祖上传下来的,怎么会是假的呢。”东北汉子沉着脸,语气明显变得难听了。
“客官你可以到其他地方去试试,看看别人和我说的一样不一样。”凌烟负责又和气的回答着,脸上的笑容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变化而变化。
在她心中,客官是天。
“如果我给你们一个好的酬劳,能不能帮我把这两个按照一个价钱卖出去?”汉子开出了诱人的条件。
“不好意思客官,本店童叟无欺,给再多的银子我们也不能骗人。”凌烟果断拒绝了。
她似乎忘了自己不是这里的主人,甚至还不是已经被录用的伙计,就自作主张回绝了客人的要求。
“只要你们帮我卖了这个,我再加一成辛苦费。我手上还有很多真货,以后我们可以长期合作。”东北汉子下了猛药,刺激着这个看起来很不怎么样的小店。
他相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还信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要他给了足够的银子,没人能抗拒这份诱惑。
“很不好意思客官,我们‘玲珑阁’对每一个客官负责,真的我们不会说假,假的我们也不会说真,该挣的银子我们挣,不该挣的银子我们一文也不会要。”凌烟面带微笑,不气不恼,不卑不亢,笑眼直视对方,软语轻声地回复着。
和人打交道,最重要的是掌握对方的心里。如果对方是个骗子,没必要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如果对方是个大主顾,无需靠欺骗经营,凌烟喜欢的是诚实直爽的人。
东北汉子也在观察凌烟。半晌他很失望地嚷嚷:“此处不留爷自由留爷处,你们别后悔。”
说完他抬腿准备离开。
凌烟在他背后添了一句很温柔的话:“感谢客官的光顾,欢迎客官再来。”
这是一句很温馨又暖心的话,东北汉子转过头,粗狂大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姑娘,我给你这里一倍的银子,去我的店里干怎么样?”
瞬间改变的情绪,直接影响到了三个人。
顾珺竹一怔。他第一反应有些恼怒。这丫头在哪里都让他不省心!
刘仁泽一惊。这到底哪是哪的的事啊,人还没有招进来,就有人挖墙脚了。
凌烟心塞。“啊?”她冰雪聪明的心成浆糊了,“玲珑阁”自己还没有进去,天上又掉下来一块肉馅饼,宛若这几天盛开的桃花运,乱花渐欲迷人眼。
“怎样?”那个汉子停住脚步,自信满满地待着凌烟的答复。
他觉得凌烟断然不会拒绝这么好的条件,必定会雀跃着跟着他走。
顾珺竹一动不动,目光炯炯。
刘仁泽内心狂跳,一万个担心凌烟跳槽。
凌烟嫌弃地白眼了一下刘仁泽,长长吸了口气,极其不爽地冲着汉子说:“你为什么昨天不说这样的话,如今我刚刚找了份工,总不能当着主子的面背信弃义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你需要干零活的不?我可以去。”
“切!”“切!”两个声音同时从东北汉子和刘仁泽的嘴里发出,他们直接向凌烟抛出了鄙视和抱怨的眼神,有这么直白损人、直接拆台的么?
只有内室的顾珺竹笑了,她还是那么缺心眼!
不过,他从她身上又发现了一个重要的优点,忠诚。
这个丫头,似乎越来越对他的胃口了。
第四十章 丫头上当()
目送东北汉子离开,顾珺竹嘴角上挑,浮起的笑意越来越浓,醇厚、优雅地荡漾在他淡然恬静的脸上。
他原本就知道凌烟机灵,但在做生意方面她更加圆滑成熟的潜质,却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用以激励凌烟独立上进的一种手段却为自己带了一棵招财树。
在第一步踏进玲珑阁大门的时候,就注定了她不是辜负他希望的温室小花。她像一个宝藏,越挖就会发现越多的宝物,总是在不同时刻给自己带来意外的惊喜。
顾珺竹这一刻就决定了,把美玉还原成石头,用尘埃挡住光泽,不要她现在熠熠生辉,而把她作为一枚惊天的炮竹,关键时刻点燃炮捻,绽放成为天际最璀璨的彩霞。
但一切的前提,她必须归属于他的行列。
此刻,他像长了透视眼一般能看到背对着他的刘仁泽是如何咧着大嘴在笑,更能猜出凌烟嘚瑟的小模样。
无需他再多说任何一句话,刘仁泽一定会想尽办法留下凌烟的。这年头,活套、能干的伙计不好找。
他站起身,不出声地走了几步从里面放下微微挑起的门帘,又端起茶杯悠闲地走到窗前,心情愉悦地享受着阳光下的惬意。
之前,他已经嘱咐了刘仁泽,一定要和凌烟签个东西做保障。估计以当下的情景,刘仁泽会很积极主动地用文书之类的东西牢牢套住凌烟,防止她拔腿走人。
其实,提防凌烟走人的不是刘仁泽,主要是他。
他一手造成的悲剧他有责任和义务亲自挽回。
挽回的方式多种多样,他选择的是别人眼中极端的那种。他希望凌烟成为和他平起平坐、笑傲江湖的坚强女子,成为不必依靠别人自主自立的女子,彻底从池鱼笼鸟变成凤翥龙翔。
倾其所有,他要做到这一点,尤其要在劲敌已经出现的时候。
先是许诺,又出现了东北大汉。
面对他总像小豹子一样凶猛出击的凌烟,在他们面前却是笑语嫣然,春风般温暖,鲜花样美丽。
而且,现在挖掘宝藏的人已经不是他一个人了,刚才的那个东北大汉似乎对凌烟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两个闪亮登场又卓尔不群的男人,隐隐约约成了很不顺眼的存在。
想到这里,顾珺竹的眼睛从坦荡渐渐变得阴暗,刚才和煦的阳光现在在他眼里也异常刺眼,他略显抑郁地拉下了窗帘,室内登时阴暗了很多。
可眨眼间的功夫,他又狡黠的笑了。
猎物又怎样逃出猎手的圈套。
这时,刘仁泽走进了内室,从他身边的一张案几上拿起一张早就拟好的约定,出去让凌烟画押。
凌烟细致阅读了所有文字,大体是一份比较公平的书面协议。按照这份约定,一个月后,如果她表现较好,就能长期在玲珑阁谋得一份薪水不错的稳定工作。
凌烟略加思索,提出了一条对自己更加有力的条款。
“刘掌柜,我想增加一条,您看合适不合适。”凌烟胸有成竹,她在后世学到的东西比前世多了不止百倍,随便一个点子就能成倍提高“玲珑阁”的收益,不用白不用。
况且,她还欠了许诺四百两银子。
这都是顾珺竹造的孽,她忍不住又嘀咕了一句不好听的话。
“啊怯……”内室响起了一声喷嚏。
凌烟狐疑地看着落下的门帘,门帘挡住了她的视线,根本看不见里面是什么人。
刘仁泽没有犹豫,立即接话:“凌小姐请讲。”
“我希望增加这样一条,凡是我想出一个‘玲珑阁’从没有过的方法,每赚一两银子能给我十文作为奖励,怎样?”凌烟不痴不贪,提出了一个双方都可以接受的合理价位。
刘仁泽眼中闪烁着亮光,他似乎理解顾家少爷的用意了,举贤不避亲。
他哪里知道,这不过是他马屁式自作多情的想法,他的主子和凌烟之间现在相杀还来不及呢,哪就够到相爱的份上了呢。
“成、成、成,我马上把这条加进去,凌小姐请稍等片刻。”刘仁泽拿起刚才那张纸,转身走进了内室。
他是要躲过凌烟,请示看看顾珺竹的意思。
顾珺竹不出声地点点头。
刘仁泽按照凌烟的说法麻利地写了一个新约定,又走出了内室。
凌烟重新看了一遍新拟的条款,龙凤凤舞在后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按上了手印,将约定还给了刘仁泽。
不长时间后,这份约定想当然的落到了顾珺竹的手上。
虽然画押不出他的意外,但今天的龙飞凤舞和当日地契上的娟秀端庄的字体成了鲜明的对比。
两次他都在场,都是亲眼目睹了凌烟本人的签字。字迹不会有错,字体为什么是两种呢?他想不出其中的奥秘。
不过不管怎样,现在凌烟已经是玲珑阁的伙计了,也就是他顾珺竹的手下了。
当一切成为定局之后,他不怕那个丫头刁蛮耍赖,他顾珺竹可以隆重登场了。
“咳咳咳,”三声咳嗽从内室传出,刘仁泽立即对着凌烟做出了“请”的手势,那手势的方向,恰恰指向了内室。
凌烟瞬间明白了,自己被室内打喷嚏的人算计了。
“是谁?”凌烟小脸嘟噜着,冲着刘仁泽质问。
刘仁泽整个就是一个人精,早在做完手势后就忙不迭地溜到了门口,远远望着怒发冲冠的凌烟。
他知道,“玲珑阁”马上上演的不是主仆的亲和,而是对手的掐架。
咬着下嘴唇,瞪着眼的凌烟几个箭步冲到内室门前,掀开门帘,迎面对上了顾珺竹平淡淡的脸。
“你到底要干什么?”凌烟像看见路边的流浪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