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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天敌夫妻倾轧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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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叔,咱们一起去,听听要发生什么大事,说不定咱们可以借机发一笔财呢。”

    本地土生土长的老人都知道,“聚贤庄”雕梁画栋,气势雄浑,是县城内最高大的建筑。

    单论规模也就算了,“聚贤庄”老板郭大善人又长了一颗玲珑心。

    他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点子,接手奄奄一息的“聚贤庄”后,限量版定制了七个店小二,永不超编,被经常来的客人戏谑为“七牡丹下凡”。

    招聘时大郭大善人亲自坐镇,好像老中医问闻望切一样细发严谨,从应聘者的脚底板、手指头敲打到骨髓里,千里挑一,选出符合条件的七个人,重金聘请。

    这七个人,或猥琐、或俊朗,或邪气,或清纯,身形高矮胖瘦不一,绝不雷同,吸引力覆盖从男到女、从老到小、从富贵到贫穷。

    郭大善人认死理,不认情面。“七牡丹”谁都可以推荐,但不符合硬杠杠绝对不行。

    这硬杠杠就是他们必须口齿伶俐、黠智活络,善于耳听六路、眼观八方,能够第一时间用耳朵听到客人间说出的传言、笑话、牛皮话,用眼睛估量出客人的身份和来历,用大脑分析哪个是真,哪个是假,第一时间汇总、梳理出一条条有价值的线索和信息。

    为了大限度开发“七牡丹”的商业价值,郭大善人用天才兼具怪才的经商头脑在“聚贤庄”一楼开设了一个固定“书场”,美其名曰“七牡丹金牌书场”,每天午饭后免费发布或大或小,重量级不一的绝对内幕消息,供人挣钱发财、偷鸡摸狗、嚼舌根子、胡说八道等等,各取所需。

    而说书人既不是大老板自己,也不是江湖艺人,恰恰是“七牡丹”中的一个,人员、顺序从不固定,出场之前临时抽签,他们会站在楼梯口临时添加的一张书案后,头戴插着娟制牡丹的唱戏头套,身着宫廷仕女裙装,拍着惊堂木,任凭个人爱好和习惯话语,今天讲一个狗血故事,明天说一个耸人听闻的消息。

    今天,明显属于后一种。

    午饭后,一楼茶肆的方桌坐满了、空地占满了交头接耳议论着着人们,他们的嘴喷着唾沫星子高谈阔论,眼神还不忘四处扫描,追踪着每一个或近或远的店小二,巴望能从他们如往常一般堆着笑的脸上闻出什么气息来。

    钟点一到,两个小二抬着桌子放在二楼到一楼的楼梯口,然后左右分开站定,高挺胸膛双手叉腰,犹如县老爷衙门大堂上的左右护卫。

    其中一人“啪”的一声,拍响了惊堂木,顿时茶肆内悄然无声,无数双眼睛瞪着二楼到一楼的拐弯处,他们都在心中掂量着今天该哪朵牡丹登场了,是不是自己中意喜欢的那个,他又能说出怎样的秘密。

    空气停滞片刻之后,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洛邑县内只有唯一、没有第一的猥琐店小二狗子一蹦一跳的从二楼拐弯处出溜出来了。

    “好……”店内传出一片倒彩声。

    “哈哈,今天真的好彩头,冲着狗子出马,肯定不是小事”

    “三姑婆,您老人家赚了,狗子可是你的老相好啊。哈哈哈……”

    “诸位诸位,”一脸痞子笑的狗子站稳之后,先扶了扶歪到一边,挡住了他半张脸的假头套,尖着嗓子用了一连串的“俗字歌”开始了他的故事:“咱们店的老规矩,先说几句俗的恶心,俗得不能再俗,俗得必须俗,你俗我俗大家俗的俗话,记住,这是老板的原创,与我无关啊。”

    “哈哈哈……”又是一阵大笑,所有人都忘记了先前的紧张。

    坐在东北角一个满脸络缌胡子的壮汉子迫不及待地喊出第一句:“本故事纯属虚构,请自动对号入座。”

    颤巍巍站起来的三姑婆哑着嗓子接下了第二句:“天塌地陷与我无关。”

    站在最后一排桌子上的“状元红”茶楼一姐冯小岚唱着最后一句:“就让它随风飘去。”

    狗子得瑟着听着下面的茶客帮他念完了老板定下的规矩,“噌”地一下子跳上案桌蹲下了,一往情深地冲着三姑婆眨了眨眼,然后故作优雅地讲起了今天的故事:“今天我狗子真的对得起大家,不说则已,一说惊人!老少爷们、亲姐嫂子姑奶奶们猜猜是为了什么?”

    狗子继续眨着眼睛,四处暗送秋波。

    “什么啊?快说快说,你个王八羔子别显摆啊!”场子内的男人们着急了。

    狗子天生贱白白的脾气,赶着不走打着倒退,在众人的骂声中立刻乖孙子似得,腆着脸赔笑道:“这内幕其实有两个。”

    “啊?啊!”场子里顿时乱了,“砰砰砰”的敲桌子声此起彼伏。

    狗子一看效果达到了,索性不再打官腔、不再磨蹭,简明扼要说了出来:“这第一件:三天之内,洛邑城的某处要出现一件惊世宝物;第二件,一月之内,有两个大户人家要悔婚。”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于是这天,“聚贤庄”排起了长队,三楼、二楼、一楼全部爆满,客人来了一拨又一拨,全是打探消息的。

    一天过后一盘点,超过平常五十倍的银子不知不觉收入了老板郭大善人的怀里,郭大善人笑得合不拢嘴、找不到北了。

    但是郭大善人见的人多,经历的事多,他在出出入入的人流中打眼一撇就机警地察觉到,午饭后,客栈来了一些神色各异、神秘莫测的陌生身影。

第五章 心怀叵测() 
“聚贤庄”果然是洛邑县城的风向标。

    就在“七牡丹金牌书场”发布消息后的半个时辰内,东西南北各条大街已经是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了。

    北大街“福地”赌坊。

    人送外号“精胡子”的二当家胡宝江亲自坐庄。

    三十五岁的胡宝江自幼长在赌坊,脑筋灵活,嘴甜手勤脚快,经过多年赌窟生涯的浸染磨练,练就了一身出神入化的赌技,而且遇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左右逢源的本领无人能及,早早就被老当家相中,招为养老女婿,成了“福地”的实权老板,大事小事任凭他一人做主。

    就在刚才一个外号叫“包打听”的手下从“聚贤庄”打探到宝物出世的消息后,他马上就在自家的赌坊里开设新赌庄,制定新规矩,接受新投注:第一、赌“聚贤庄”所说的惊世宝物会或不会按时出现。第二:赌悔婚事件会不会发生。

    “精胡子”事先言明,所有赔率都是1赔35,时间按“聚贤庄”所说,全部现金给付,绝不赊账。

    一个时辰后,城内所有大大小小的赌场都效仿“福地”赌坊设庄,花样不同,投注不等,赌徒们空前兴奋,把宝都压在了横空出世的两个未知故事上。

    南大街“锦威”镖局。

    镖局主人钱瑞丰和手下三个镖师李承天、张昌林、赵智围坐在一起,每人手中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边喝边聊。

    “镖头,‘聚贤庄’传出的话您怎么看?”年纪最长的镖师赵智吹着浮在水面的几片茶叶末子,率先发问。

    “俗话说,无风不起浪,况且又是从‘聚贤庄’漏出来的,这个消息怕是十有**是真的。”钱瑞丰笑着回答,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他对于这样的事情比一般人都看得更淡也更深一些。

    “这个消息能可靠么?”刚刚加入镖局不久的李承天心中充满了怀疑。

    老洛邑人赵智笑笑说:“承天,你刚来还不知道,这家‘聚贤庄’经年不倒,很有来历。最早他们开始讲这样的故事,砸场子闹事的经常有,但是很奇怪,他们的消息每次都很灵验,相信的人越来越多,所以每次他们都能东山再起,重新支起场子,慢慢地市面上就开始流传官府是他们的后台。加上他们给的月俸比其他客栈都高出两倍,争着抢着去那干活的人多得是,天长日久大家都习以为常了,也认同了。从那以后谁也不去闹事了,大家反而把那里当成打探消息的最好地方,官府、土匪、商人都有线人在那里出入。”

    “那‘聚贤庄’为什么会主动漏出宝贝的风声呢?”李承天不解地问。

    “老李问得好,这就是问题关键所在。”张昌林马上接话:“按说,聚贤庄可以联系自己的人去找、去买甚至去抢,他们凭什么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呢?”

    “现今时局动荡,‘聚贤庄’依然能够屹立不倒,还主动爆料,其后肯定有大大的靠山,或许还会有大大的阴谋,他们所干的每件事必定都有特殊的目的和意义。”钱瑞丰分析着。

    “还有,他们为什么同时放出了一个解除婚约的口风呢?这样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祸害了一个家族和一个女孩子的声誉罢了,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李承天继续追问。

    赵智对城内的状况了如指掌,他试探性地说“要么和宝物有联系,要么是为了浑水摸鱼,最不济的就是没有任何联系,纯粹误撞。”

    “城内顾家经营古董生意,凌家经营书画生意,前者四处搜集古董,后者可能家藏珍宝。并且,两家的确已经联姻了。”钱瑞丰的综合能力远远胜于李、张、赵三人。

    “所以……”四个人的眼神对视到了一起。

    西大街孙媒婆家。

    孙媒婆号称洛邑县第一媒婆,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婚事几乎全部都是经她的不烂之舌说和成的。

    从下午开始,她家的客人流水一般。

    每来一拨人,无一例外地手捧丰厚礼物,嘴上说着动听的奉承话,目的都是一个,请鼎鼎大名、油嘴滑舌,能把死人说成活人、能把乌鸦说成凤凰的孙媒婆给自家的闺女保媒,保给退婚的那个大户人家的儿子,以希望自家借婚事攀上高枝,鸡犬升天,全家享福。

    孙媒婆坐在椅子上得意地享受着这份荣光,一张大嘴不着边际地夸着上门人家女子的贤惠漂亮,连带又巧妙地夸了自己保媒的本事。

    哈哈大笑声中,她眼前浮现出这样的画面:屋内一桌子闪闪发光的谢媒银宝,屋外其他媒婆在自己面前低头哈腰、自叹不如,还有蜿蜒成一长排的人流在自家门口等着叫号说媒……

    东大街县太爷楚光耀府邸。

    楚光耀坐在一张前后不停摇动的摇椅上,头靠椅背,双目微闭,右手有节奏地敲着椅子的扶手,师爷殷实站立一边。

    他在此地当了3年的县太爷,对官场的道道和身处的环境非常清楚。

    洛邑县县令是个肥缺,有山有水,有林有农有矿,大户人家富有,小户人家富裕,赋税来源充足,征纳简单容易,从上到下盯着的人很多,恨不得立刻找个理由把他撵走。同时又是个苦差事,这里是朝廷最大的粮食产地,每年都要按时凑足甚至超额上缴给朝廷的贡粮,超过一天就有人找他的岔,左右难当人。

    来自方方面面的压力每时每刻都让他胆战心惊,夹缝之中求生存,成了他每天冥思苦想的头等大事。

    “殷实,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你怎么看?”楚光耀尽管内心如火,外表却沉着镇定。

    “老爷,这些事情表面上看没有必然的联系,我们不必出面,坐山观虎,最后看形势发展再做决定。”殷实声音不高,但老谋深算。

    楚光耀听完,起身离开摇椅,边向外走,边吩咐殷实:“挨家都给我派人盯紧了,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一定要先知道。还有,查查那个宝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县城内外,一片混乱。只有城内东北角的一个小院子内,安安稳稳坐定了一个男人。

    他在哈哈的狂笑。

    这一切,都是他按照自己主子的安排导演的。

    凌家,是第一个导火索。

第六章 两败俱伤() 
带着已经盖了官府大印的地契、房契返回顾家的顾珺竹,自然带给顾家无比的喜悦和荣耀。

    顾家是洛邑县最大的古董商,占据了珠宝玉器的半壁江山,美中不足的就是始终无法染指书画市场。

    当年顾家同意和凌家联姻就已经有所图谋。如今拿下凌家,就稳稳地把持了洛邑县古玩和书画市场,说一不二,地动山摇,觊觎多年的梦想终于实现了。

    当晚,父亲顾若天设家宴,请来了亲朋属下,庆祝顾家的胜利。

    觥筹交错间,以父亲为首的老壮派和以大哥顾珺非为首的少壮派鲜明地将顾珺竹排斥在一边。

    顾珺竹手握茶杯,稳居席间,不惊不乍,冷眼旁观。

    恍惚间他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凌府大厅,这时候的他和那时候的凌烟如此的相像,内心孤寂无助。

    不同的是凌家阖府悲愤,顾府举家狂欢。

    人生百态,莫过如此。

    从他回家之后,他抱着一个很低调的原则,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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