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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光耀得到了钦差大人的支持,胆子瞬间肥了起来。
他威严的扫视了四周一圈后,把惊堂木拍的火花四溅、回声阵阵:“顾珺非,‘辉红’状告你欠银不还,现有白峰和你的亲笔借据,人证物证俱全,不容你抵赖,本官看在顾家忠厚本分的份上,给你三天的时间筹款。若三天之后,你若还不能归还‘辉红’的万两白银,当依法收监、依律定罪。”
置完顾珺非,他又面向赵辉红:“赵辉红,你状告顾珺非一事,本县给顾家三天时限,三天之后,若顾珺非未能按期归还万两白银,本县即查封顾家,抵账与你。你可有异议?”
“小人没有,谢谢青天大老爷!”赵辉红喜出望外,叩首以示感谢。
“至于段红磊,堂上没有证据表明他参与此案,本县不与追究任何责任。”楚光耀说完再次拍响惊堂木,示意整个断案过程的结束。
霎时,大堂之上话语不断,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感触。
顾若天站在那里,一字一句细细地听着楚光耀的判决。听到最后,他感到眼前天旋地转,嘴里喷出一大口鲜血,像一堵墙一样厚实的身躯踉踉跄跄着靠在了顾珺竹的身上。
一万两银子,不要说三天,就是三十天,他也很难凑出来。
家,保不住了!
儿子,保不住了!
自己辛辛苦苦打拼二十几年的一切都保不住了!
顾若天没有力气去修理不成器的大儿子,也没有力气去质问奸诈狠毒的小舅子,他的心脏突突地狂跳着,嗓子“呼呼”的急喘着,五官扭曲,冷汗从脑门渗出,一滴滴附着在几缕杂乱的发丝中,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奏响了他无力回天的哀鸣。
他瘫软的身子需要靠顾珺竹的搀扶才能维持起码的尊严了,否则,他只能秃噜着坐在地上了。
相比较顾若天,此时的段红云渐渐恢复了正常,她身上的狂躁和惊慌全部消失了,换之而现的是从骨子里迸射出的仇恨和冷漠。
女人,是个很奇怪的存在。遭遇打击时,最先会表现出弱不禁风、手足无措的一面。
可经受了长期或最残酷的打击后,她们的忍耐性和抗压性往往超出男人许多许多。
段红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她从没想到,自己最强大的敌人是自己一娘同胞的亲兄弟,趁着自己不防备的时候,在背后残忍地捅了自己一刀。
既然从没想到过,她也决不允许这种结局的实现。
亲生弟弟的背叛加速了她骨子里的坚强和执着,一点点地重新汇集到了一起。
段红云闭上眼睛,长长地吸着气。
她告诫着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
她必须在冷静中迅速寻找出一条生路,挽救儿子,挽救自己的家。
这时,她生长于一个大家族、斗争于一个大家族的丰富阅历,惊醒了迷茫中的她。
她必须找到一个强有力的同盟者,背水一战,相互补台。
这个同盟者,她只认准了一个人,她只相信一个人。
顾珺竹。
众人瞩目中,憔悴的段红云缓步走向了自己从来都不愿意用正眼看一眼的顾珺竹,她生平第一次主动向他伸出了自己的双手。
“珺竹,我能这样叫你么?”段红云迟疑地问。
她能这样叫他么?这句话有着一层只有两个人才能听懂的含义。
能这样叫,意味着双方都同意了彼此结盟的提议。
不能这样叫,说明顾珺竹拒绝了她。
段红云越来越犀利的眼睛注视着顾珺竹。
良久,顾珺竹莞尔一笑,眼里透射出让段红磊胆战心寒的目光:“大妈,您怎样叫我都可以。”(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非礼凌烟()
顾珺竹微微的笑。
他看见了段红云迈向自己的脚步。
这一刻,是个历史性的时刻。他知道,顾家开始走向复合的道路了。同时他也坦然承认了一个事实,论权谋、论心眼、论手腕,大妈比自己的亲生母亲强。
逆水行走,当机立断。父亲的表现不如段红云。
接下了大妈的手,顾珺竹更坚定之前自己的想法,她们一家人决不允许别人从中挑拨和利用。
“大妈,您放心吧。”顾珺竹应允了段红云。
他转过了身子,面上大堂正上方。
“楚县令,您这案子断的过于仓促了把?怎么感觉还有一些疑点没有弄清楚呢?”顾珺竹轻飘飘撂出了几句话,骇的大堂上的人顿时鸦雀无声。
正和羿景宸低声交流的楚光耀得意洋洋,根本没有防备还会有人提出异议,他不得不中断了对话,将阴鸷的眼眸看向了出声之处。
明媚的阳光笼罩着顾珺竹的臧昂之躯,环绕着他的周身形成的一道金色光环,将他的凡人之身塑成了天神一般的英俊勇武。
“哪里还不清楚?”楚光耀的回话明显夹带着愤懑不满。
当众责难他就是和他过不去,何况还在靖王羿景宸的面前,这样的耻辱更加加剧了他对顾家的怨恨。
“请问大人,既然顾珺非骗走了银两,请问作为赃物的万两银子现在何处?”顾珺竹淡淡一笑。
羿景宸高高在上亦是淡淡一笑。他开始为楚光耀悲哀了。
人都说自己的狐狸,其实自己是太阳地里的狐狸。光明正大、人见人爱的存在着。而顾珺竹彻彻底底是阴暗里世界的狐狸,神狐见首不见尾。
“我已经责令他三天之内全部返回,他自然会拿着脏银回来的。”楚光耀也不含糊。立即就堵住了顾珺竹的嘴。
“再请问,顾家已经发现仆人季安失踪了,这又怎么解释?官府不该缉拿此人么?”顾珺竹讥诮一笑,笑里藏刀,吓得楚光耀惶惶然内心极度的不安。
他哪里是不知道这些漏洞?他是故意忽略了这些漏洞。
在人证物证俱全的前提下,几乎没人会再深挖这些旁枝末节,他索性装作不知。全部隐藏了。
可是顾珺竹的眼睛为什么是亮的呢?
他和顾珺非不应该是你死我活的的天敌么?
楚光耀“哼”了一声,不快地回答:“顾家仆人是顾家的人,你们说出来的可信度不高。”
“可是他的存在不止顾家人再说。‘辉红’的掌柜也提及了此人,事实上,他是此案的关键人物,为什么楚大人轻易的就忽略了呢?”顾珺竹的笑意越来越浓。不高的声音却比惊天动地的轰鸣更响亮。震虐着楚光耀的耳膜。
“对呀,为什么忽略了这个人呢?”周围的人叽叽喳喳议论着,甚至开始有人指点着几个原告、被告,开始了无尽的臆想和揣测。
“还有,顾珺非揭发白峰做了伪证,段红磊欺骗了自己的亲外甥,请问楚县令为什么不闻不问,只信那几个人的一面之词?难不成。楚县令收了他们的好处,和那几个人事先串通。一起要陷害顾珺非?”顾珺竹打蛇专打七寸,当他把楚光耀塞进那几个人中间,影射他们沆瀣一气之时,就是要逼迫楚光耀反戈一击,采取极端的手段,自保清白。
这一招,果然有用。
楚光耀不跳进顾珺竹的圈套都不行,明知自己跳进圈套也要闭着眼睛主动跳进去。
唯有此,才能证明他的清白。而羿景宸在此,他必须得证明这一点。
羿景宸暗自狂笑,顾珺竹啊顾珺竹,你先前全都算好了吧,才拉着我来当摆设了。
“来人,全城通缉季安,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楚光耀的话里其实是有话的。
他是一个卑鄙的小人,为了对付顾珺非,他甚至不惜将整个顾家拖进地狱。
他希望在场的段红磊或其他有牵连的人能听懂他的话,只要季安死了,一切都死无对证。
段红磊也确实听懂了他的话。
可惜,他的能力并没有他相像地问那样大。
从这一刻,局势已经慢慢脱离了他的掌控。
离开县衙的顾珺竹沿着大街慢慢向前走。
他在县衙内没工夫仔细思考事情的前前后后,尤其是顾家出现了内奸之后,他的算计全部被打乱了。
凌乱的线索到底在哪里才能重新接上呢?
影影焯焯的人流中,顾珺竹的眼睛被前方的一个人吸引住了。
是凌烟,她晃悠悠的面向自己走来。
凌烟?孙松月?段红磊?顾珺非?
几个人影、前前后后发生的事,在凌烟的提醒下,全部重叠在他心中,急速转起来。
暮然,顾珺竹抓住了几个似乎没有联系的人的交叉点。
孙松月的藏身处。
凌烟第一个知道,她没有告诉别人。
丁芊儿知道,她已经潜逃。
段红磊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只有一个可能,两个人早就相识,两个人都知道那个神秘的处所,并且孙松月在被他打落水后,和段红磊已经见过面了。
而且,以段红磊的势力,他除非借助别人的帮助,才能谋划出涉及面这么广的局。
这个别人,只能是虎头帮!
一切的一切,在顾珺竹头脑中,清晰地刻画出了轮廓。
他找到了破局的关键人物,是被关在大牢里的孙松月。
段红磊相当的聪明,他利用孙松月,然后一脚把他踹开。
踹开后的最好去向,他竟然选择了大牢。
别人接触不到孙松月,孙松月又不知道谁出卖了他。这个局将永无破解之日。
顾珺竹的眼睛四处搜寻着。
突然,背后一阵刺耳的鸣叫声由远及近向着他的后脑逼近。
有人行刺他。
顾珺竹低头一躲,是一把锋利的匕首。
他扭头看向身后,在距离十丈外的地方,有两三个身穿黑衣的男子鬼鬼祟祟。
这个时候,这个地点,只有段红磊了,他已经迫不及待,狗急跳墙了。
顾珺竹打了个隐秘的手势,隐藏在他身边的两个暗卫一摇一摆出现在他的身后,明显是为了阻碍黑衣人的。
顾珺竹加快了速度,冲着凌烟的方位走去。
身后的几个黑衣人在前进的过程中被两个暗卫纠缠住了,自顾不暇。
顾珺竹走到凌烟身边的时候,眼睛意外地发现了在街道拐角一家卖云吞的小店门前,县衙的捕快李长生和另外一个人正坐在那里吃云吞。
顾珺竹灵机一动。
他快步走到凌烟面前,指着李长生对她说:“我要到县衙大牢里。”
凌烟惊愕地睁大双眼:“你想去就去关我什么事?”
“快点,后面有人追杀我。”顾珺非拍着她的脑袋顶说。
凌烟气的紧握双拳,放在脑袋边前后剧烈地摇晃:“我前辈子到底做了多少孽!”
翻着眼,凌烟冲着李长生的方向哭喊着:“非礼了,有人非礼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牢笼相见()
顾珺竹“吭吭吭”地把强忍在嘴里的一连串笑声转化成几个闷闷的单调音符,他简直对这个鬼怪丫头折服的五体投地。
也就只有她能想出这么一个敢于主动自毁身价和名誉的做法。
“真可爱!”他伸出大大的手掌,在她的脑顶上亲昵地揉了几下,心中升盛满了感动和喜欢。
“真讨厌!”凌烟像躲避传染病病人一样扭着身子,水蛇一般左右摇摆着脑袋,一只脚趁其不备攻击着顾珺竹,毫不留情地踢在了他的小腿上。
这一踢,倒霉的还是凌烟,她的脚感觉像踢在了铁板上,对方分毫没有感觉,自己的脚却疼的不得了。
她跳了起来,弯下腰攥住自己的脚,哼哼唧唧的直想哭!
李长生听见这边的叫喊声,放下了手里的碗筷,站起身子看了过来。
那一眼的看,惊吓的他眼珠子快要掉出来了。
什么状况?
两个逆天的人纠缠在一起,是逗着玩呢还是真的反目成仇了?
他永远搞不清楚他们的状况。
李长生冲着他们摆摆手,又折回手指。指向了自己的胸口。
凌烟看了他手势后,冲着他勾着手,小猫似得地“喵喵喵”地怪叫着:“抓住他,他是采花大盗,他非礼我。”
那娇柔的声音,讽刺意味极其浓重,不像在呼叫求救,倒像在演戏。
确定了对方的目的。李长生鼓捣了一下身边的两伙计:“走了,那边出事了,快去看看。”
和李长生一样。那两个也都是县衙最低级的人物,成天接触到的都是街头的混混和流浪汉,他们哪里认得顾珺竹和凌烟是谁?
李长生带着那两个人走到了凌烟身边,故意粗声粗气的吆喝着:“发生什么事了?”
凌烟委屈地抽泣着:“官爷,他,他,他非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