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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生带着那两个人走到了凌烟身边,故意粗声粗气的吆喝着:“发生什么事了?”
凌烟委屈地抽泣着:“官爷,他,他,他非礼我。你们一定要把这个人抓起来啊!”
她边哭边用袖口抹泪,在半幅袖口的遮挡下,凌烟先是挤了挤眼。然后又点了点头,再次向李长生明确表明了自己的意思和态度。
她明明白白告诉了李长生,按照她的说法,把顾珺竹弄到大牢里去。
那天李长生背后偷袭凌烟。被顾珺竹抓住后。不仅没有出事,反而受了凌烟的恩惠,拿着银子回家后给母亲抓了药。
后来凌烟又专程去李家拜访了李母,带去了一些吃的东西,又按照自己掌握的现代治病的方法,给李母进行了简单救治,交代很多注意的事项,帮助李母恢复了健康。
一来二去。凌烟和李长生成了不打不相识的熟人。
这次遇见凌烟,李长生明明知道她和顾珺竹的关系。虽然不明白他们到底为了什么,也没有当着伙计的面点破。
他对凌烟的怪点子早就见怪不怪了,反而习以为常。
混迹县衙就有这一点好处,眼色极为活套,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当下,肯定是不该说的那种。
李长生冲着另外两人下令:“把这个当街图谋不轨的男人带回县衙。”
说完,他领头上前反扭了顾珺竹的胳膊,从后面锁住了他的咽喉。
顾珺竹配合的被衙役大人抓住了。
低头的瞬间,他附在凌烟的耳边调笑:“娘子,记得到大牢里来救你的相公。”
凌烟态度倨傲,喟然轻笑:“凭什么?”
“你不想做寡妇的话。”顾珺非挤挤眼,轻佻的说。
“十次我都嫌少。”凌烟比他更轻佻。
顾珺非幽怨地嗔怪:“你真狠心!”
“你真…”凌烟的话停住了,她诡异地一笑,抬起一只脚,轻轻地放在顾珺竹的脚上。
然后,她抬起了另外一只脚,把整个身子的重量全部放在了顾珺竹的脚上,狠狠地拧了一下。
“可爱!”凌烟续上了前面的一句话。
顾珺局忍着疼痛,强挤出一份笑意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大哥,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人渣!快把他关起来,不能让他以后再祸害别家姑娘了!”凌烟小脸一扭,面向了三个衙役,哽咽的哀求着。
不一会的功夫,顾珺竹成了名副其实的采花大盗,被三个衙役扭送到了县衙的大牢。
当几个追杀顾珺竹的黑衣人终于摆脱了暗卫的纠缠,连跑了好几条街道,疯狗一般四处推推搡搡寻找顾珺竹时,他们追杀的那个人已经悠闲地坐在县衙的大牢里了。
第一次走进大牢,顾珺竹对这里的环境颇为新奇。
两排男人手腕粗的木栅栏倚墙的走向,曲里拐弯钉成了两排并排连接的笼子,中间加以隔断,形成了用栅栏做成的一个个小小的“房间”。两排房间中间,是一条曲折的走道。
衙役就是在这里走道里来回巡视检查,送水送饭,提审犯人的。
每个三面通透的“房间”内,地上铺着干枯的稻草,半空中悬挂着一盏盏昏黄的油灯,忽忽闪闪的,整个牢房内阴森恐怖,间或从身前身后传出几声尖锐或阴郁的声音,就能吓破一个第一次走进牢房人的胆。
顾珺竹被关在一个靠着北墙角的笼子里。
他在进来之前,悄悄告诉了李长生,把他和孙松月关在临近的地方。
如今,孙松月背对着他,躺在他旁边的牢房之内,正在呼呼的睡大觉。
关进这里后,孙松月并不太紧张,他有一大群的徒子徒孙,还有段红磊这个难兄难弟,牢笼的生活并不难过。
每天,都有几个手下带着好吃好喝的进来孝顺他。还有人私下给狱卒塞了银子,嘱咐他们不要为难“虎头帮”的老大。
一切看起来都富有成效。
孙松月在这里也像在外面一样被供起来,惬意悠闲的生活着,除了没有自由,他什么都是照旧。
段红磊还托了心腹,专门告诉他,再耐心等待一段时间,等他打点好上上下下的关系,就接他出狱了。
孙松月相信了,自从他进来后,没人提审拷打过他,没人刁难恐吓过他,他在狱内依然像猪一样,吃了睡,睡了吃,什么都不担心,什么都不顾及。
可是,当他这次睡醒后,翻过身,第一眼看见顾珺竹之后,炸毛了!
“你怎么来了!”孙松月紧张地问。
顾珺竹出现在这里,孙松月第一直觉就是顾家肯定出事了。
既然顾家出事了,他为什么还被关在这里呢?
这件事感觉不对劲啊!
孙松月一跃而起,双手紧紧抓住隔离在他和顾珺竹中间的木栅栏,恶狠狠地再问:“你怎么来了!”
顾珺竹坐在稻草上,背靠着墙,眼睛轻轻地闭着,没有回答。
他再等,等孙松月更加着急的那一刻,等孙松月的心里防线到了即将崩溃的那一刻。
再给他致命的一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智商太低()
顾珺竹保持着一个姿势,睡姿。
并且岿然不动,任凭孙松月的吼声一声高过一声。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顾珺竹心里暗暗数着数字,当他倒着数到“一”的时候,孙松月的吼声已经引起了周遭犯人的公愤!
一部分人叫骂着,骂声连绵不绝。还有一些人踹栅栏、砸手铐脚镣,“砰砰”和“哗啦啦”的响声此起彼伏。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有人闹事了呢!
“干什么干什么?都给老子安静点!”一个狱卒手持木棒敲打着牢门,凶狠恶煞般呵斥着。
这群社会地位低下的人出了这道门,在整个县衙不是被这个人骂,就是被那个人训。只有这在里,他们才有做人的尊严,和天皇老子的气势!
“你说什么?”孙松月怒目圆睁,好久没刮的络腮胡须随着他的腮帮子一鼓一缩,浑身上下积郁已满的怒气大有瞬间破体而出的气势,吓得那个狱卒打了一个冷颤,急匆匆地拐了回去,再也不出现了。
“臭小子,再不说,老子出去了第一个收拾你!”孙松月把火气发向了顾珺竹。
“收拾我?你出的么?”顾珺竹轻轻地问。
“老子说走就走。”孙松月傲慢地回答。
“你说反了吧,你应该是说被抓就被抓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顾珺竹冷不丁吐出了一句伤人的话。
“什么意思?”孙松月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他从来没有好好想过这个问题。
被抓就被抓了,怪自己没藏好。怪自己倒霉,什么叫说被抓就被抓?
“哼!猪!”顾珺竹继续刺激着他。
他一定要用劲的煽风点火,等着孙松月的最后爆发!
“你敢骂老子!老子敲了你!”孙松月两手使劲掰着栅栏。试图拉开一条宽宽的缝隙,把自己圆圆的脑袋和壮壮的身子塞过去。
“省省劲吧你,单打独斗你都打不过我,更不用说背后有人再捅你几刀。”顾珺竹对着一个不知道觉醒的人,只能一点一点的点播他了。
“背后有人捅我的刀?谁?”孙松月的怒气一下子全部集中到了脑门,他的血液和注意力也跟随着顾珺竹的话开始转动了。
“我问你,你被我打落水后是不是藏起来了?”顾珺竹随手拿起一只干枯的稻草。捅了捅孙松月的大脑门。
“你怎么知道?”孙松月傻傻地问。
“白痴!猜都猜得着。”顾珺竹叹息了,这样的人怎么能当上“虎头帮”的帮主呢?
算了,他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计较,不再逗他玩了。
“你藏起来了,这个藏身的地点只有你知道,官府怎么会马上就知道的呢?除非?”顾珺竹冲他一挑眉毛。
除非有人告密!这层含义孙松月总算自己能明白。
这点不是他聪明。因为他也经常在背地里干同样的事情。熟悉这个道道。
可是自己干是一回事,清楚明白。别人这样对他,他就猪一样的到现在还没弄明白呢!
所以,自己是被自己人陷害的?也就是顾珺竹所说的被人捅了刀子?
“你是说?”孙松月还在迟疑。
段红磊?他没有说出口的三个字。可能么?
自己关进来后,他一直在照顾自己,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抛弃了自己啊!
“孙帮主,不如我陪你继续玩下去。”顾珺竹扔下稻草,拍拍手。将双手枕在头后,靠着墙。摆了个舒服的姿势。
“怎么玩?”孙松月渐渐冷静下来了,他开始对顾珺竹的话将信将疑。
“我在这里陪你三天,三天之内你什么话都不要对外人讲,三天之后楚光耀必然升堂审你。”顾珺竹很有把握地下了结论。
“为什么是三天?”孙松月不解的问。
“三天之后,你就没有用了。”顾珺竹一笑,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孙松月。
“你的意思是我要被卸磨杀驴?”孙松月嘿嘿一笑:“我不信。”
“那咱们走着瞧吧。不过,切记切记,三天之内不要对别人说你已经猜到了,不要对别人说我在这里,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顾珺竹继续闭目养神了,任凭孙松月怎么追问都不再说话。
第二天晚上,顾珺竹等到了第一个来探他监的人。
凌烟在身上缠了好几圈的布条,外面罩了一身肥肥大大的粗布衣裳,又将一头秀发仿照结了婚的女人挽了髻,敦敦实实的身材乍一看还以为是一个已经生育过的大婶。
她胳膊上挽着个竹篮子,里面放着几个碗,碗里自然盛着几样做好的菜,还有几个馒头和煮熟的鸡蛋。
李长生举着一根松油火把,照着阴暗的、不平的土路,带着凌烟走到了顾珺竹的牢房前。
“在那里,你去吧,尽量快点,我在外面守着。”李长生压低嗓门告诉凌烟。
这样的场景她在电视里、书本上见得多了。
但凡做违规的事情,一定要低调、迅速,避人耳目,最重要的是不能累计中间人。
“放心吧,我很快就出来,谢谢你了李大哥。”凌烟点点头,目送举着火把的李长生离开。
大牢里立刻暗了下去。
像凌烟这样进来送菜送饭的人每日都有、每顿都有,关在牢里的人早就见怪不怪了。
凌烟的出现,没有引起任何骚动。
顾珺竹还在睡觉。
他从进来以后除了跟孙松月说过几句话,其他时间一直在睡觉。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缺觉鬼,几天几夜没有睡过呢!
凌烟蹲下身子,左右看了看,发现右脚边有一个手指甲盖大的小石头。
她低头拾了起来,举在眼前喵了喵准头,扔向了顾珺竹的脸。
半天时间一动不动的顾珺竹在石头即将打中脸的那一刻,右手“嗖”地抬起来,用食指和中指准准地夹住了。
他反手一推,凌烟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那颗小石头已经轻轻地又落回到她手里了。
“好玩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顾珺竹睁开眼睛,温柔一笑。
“好玩好玩,你二少爷的手段多的让我眼花缭乱。”凌烟没好气的回答着。
她扔掉了手中的石头,开始向外摆着碗筷。
“吃饭没?”凌烟担心地问。
以他顾家二少的身份,说不上顿顿山珍海味,八菜八碟的肯定会有,牢房的饭想当然的不会和他口味。
“只吃了一个馒头,味道难吃死了。”顾珺竹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话。
“啧啧,两天就是吃了一个馒头,你娘听见还不心疼死啊?”凌烟撇撇嘴,富贵人家的孩子就是娇惯,宁可饿着也不将就。
“你心疼不心疼?”凌烟的眼前凑过来一张放大的脸,一往情深。(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擦肩而过()
“心疼…”凌烟毫不犹豫地回答着,在顾珺竹嘿嘿一笑之后,白眼珠翻腾着他:“心疼我这些菜,都凉了。”
她照单全收了顾珺竹的话,又照单送出了她的话,含义已经失之千里了。
“哈哈哈。”旁边的孙松月开怀大笑,刚才在顾珺竹哪里吃的瘪,他觉得有人替他出气了,心情极为开朗。
“哈,哈,哈,是菜么?是肉么?是酒么?”顾珺竹没法把气撒到凌烟头上,对孙松月他哪里还需要讲什么客气!
这句话又噎住孙松月了。
自从顾珺竹给他分析一番之后,他暗地里开始注意。
昨天到今天,送菜送饭的人竟然一个都没有了。
他肚子里被酒肉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