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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嘴角轻动,林珺,都这般情况了,你为何还不愿为我诊治?
“贾诩出那条计谋,不过是为自保罢了。”他说。
“自保何解?”林珺忙追问,这郭嘉真别扭,叫他说他不说,叫他好生休息他又自顾自的说起来了。
“董卓的西凉军已被全天下憎恶。”郭嘉声音有些沙哑,“董卓倒了,吕布叛变,若他们就此散伙,无论逃到哪里,都是人人喊打,贾诩也不例外,他可不愿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有道理。”林珺点头道,“你的意思是,贾诩还是心系汉室,只是自保更重要吗?”
“心系汉室?林珺,你跟着文若太久了罢。”郭嘉笑了起来,“只要贾诩还跟着李傕、郭汜,他就会一直被天下人唾弃,所以才要想办法善待天子和百官,挽回些许名声。”
洗白!林珺若有所思的点头,贾诩这是在洗白自己啊。
“不过他那条毒计太狠,想挽救怕是难啊。”郭嘉眯起眼睛,似乎感觉没什么好说的了,“他今后若还想成就些功名,怕是要来投奔主公的。”
林珺的内心:“……!!!*&%¥&*%#”
“为何?”她努力不露声色,随口一问。她当然知道贾诩要投奔曹操的,不过那都是很久之后的事了好么!
“只有我们曹公才是唯才是举呢。”郭嘉故作嫌弃的看了林珺一眼,一副“这你都看不出来”的表情,“他若去投袁绍,袁绍即便惜才,为名望也容不得他。不过即便是想来投主公,现在也早了些,过些年吧。”
说罢他似乎真的困的厉害,闭眼睡了。
第五十九章 打水()
郭嘉睡了。
林珺庆幸的不得了。
若他没睡,就会发现林珺纠结万分的表情了。
他为毛什么都知道!连贾诩未来几年的行动都判断好了么!太假了吧!莫非他也是穿越过来的?!
她心绪不宁,却不知郭嘉此时也未深眠。
他也心有不安,这么多年过来,饶是他能识人准确,却怎么也想不通当年的林珺为何要费尽心思嫁给当时毫不起眼的贾诩。
过些年若贾诩真的过来了,她又会如何呢?还会想办法嫁过去吗?
她从来哪里,又要到哪里去?她到底想要什么?
郭嘉猜不透。
两人各自沉思,马车却陡然加起速来。
林珺连忙拉开车帘,问驾车的将士发生了何事。
那将士答,有敌将杀过来了,吩咐她扶郭嘉坐稳。
林珺点头答应,四处环顾,还未见着厮杀场景,知他们还处在安全地带。不过却有两队士兵紧贴着郭嘉的马车行动,心下感叹曹操对郭嘉的关心,也明白这只是一场小规模且必胜的战役罢了。
她虽也很想去看看前线的情况,但也知此次不是机会,只得退回马车中。
郭嘉已醒,见她面色不喜,安慰道:“你不必害怕,很快就结束了。”
“嗯。”林珺应道,话是这么说,她还是抽出了随身的短刀。
这是她还在酸枣的时候请村民做的,质量很一般,厮杀了这么久,早就失了光泽,还有几处缺口。
郭嘉又道:“你在我身边不必如此。”
林珺乐了,故意在他面前转动刀柄,耍花刀秀技术,但郭嘉依旧面不改色,似乎并不担心林珺会失手或故意伤害自己。
她觉得没意思,便收了手,道:“我从前在荀先生身边会保护他,现在也会保护你的。”
“我的意思是……”郭嘉缓缓道,“我不会让你,或者自己处于危险中的。你会很安全。”
——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外面便传来了战役胜利的欢庆声,并没有敌兵袭击到他们这儿来。
林珺出去打听了下,知道李、郭二人已被打的丢盔卸甲,再也成不了气候了。且大军在天黑之前,就可以赶到洛阳,抢天子一战,可以说是大获成功了,简直太容易了。
洛阳,自古就是都城的首选,几千年来,共有105位君王在这里问鼎九州,是一个非常带有传奇色彩的城市。
但现在的洛阳,在林珺看来,比起她曾经生活数年的酸枣小镇来说,还要落魄上不少。
四处都是焦黑的房屋和树木,散发着混着腐尸与烧焦的恶臭,可谓一片狼藉。
虽说是到了城里,众人还是只能露宿街头,只是有了城墙,寒风还算是小了些。
还有部分流民驻留在洛阳,远远的呆着,不敢靠拢曹军。
林珺本想直接去找大夫,曹操那边去派人传来了信儿,说早已安排人去请了,叫奉孝安心等候即可。
她听了也内心稍安,不是因为安心郭嘉的病,而是安心自己不用亲自去请大夫了。
这种人命关天的事,她极其不愿意亲自插手。若是寻了个庸医,把郭嘉治死了该如何?若是寻了个华佗级别的神医,把他易病的体质也治好了也不行啊。
林珺自觉残酷,但也无可奈何。若她知道郭嘉本就不准备一路跟来,是看她一心想来,才跟曹操申请随军的话,估计又要撞墙了。
她见郭嘉双唇又干裂,水囊却无水,便自觉起身去打。
她一面四处观察着,一面寻人打听城中的井水在哪里。其实她在进城之前看到城外有河水的,但一是路程有些远,二是怕城外还有零散的贼兵,所以不作选择。
有人告诉她,城的东北角上有一口大井,她便寻了过来,准备动手。
“井里都是死人,不要打。”
身后传来林珺熟悉的声音——
是他。他是恰巧在这里,还是一路跟过来的,他知道——自己是在为郭嘉打水吗?
“公子。”她回过身,喏喏的开口唤道。
“林夫人。”曹昂平稳回道。
林夫人!林珺内心一阵狂跳,他竟是误会自己是郭嘉的夫人了么。
这个年代的对夫人的称呼和现代不同。例如男子姓郭,女子姓林。现代称呼女子郭夫人,但放到这个年代,人们一般还是称呼林夫人。
林珺从前一直觉得这种称呼方式很好,很尊重女性,此事听着却觉着有些刺耳了。
但这岂能说是曹昂的错?她与郭嘉行为举止,在这个年代看来已甚为亲密,曹昂会误会,一点也不奇怪。
不过,现在这般情况,也无需解释了吧。
“我带夫人去城外取水吧。”曹昂说话的时候总看着地上,双目不似从前那般总明亮或灼热的看着她了。他见林珺并未否认夫人的称呼,更是麻木。
“多谢公子。”林珺应道,有些话,总是要找个机会说的。
二人心照不宣的一前一后沿大路向城门走去,林珺现在就是个小厮打扮,所以也无人起疑。
城内的那场大火似乎烧得很旺,连城外的田地都收到了波及,四处都弥漫着死气沉沉的味道。
林珺的情绪也被这气氛所感染,只低头看着前方曹昂的脚,跟着他穿过田地。
猛然间,她似乎对上了一双狠厉的眼睛——就在烧黑的了的田地里!
林珺迅速抽出短刀,护在胸口前。
“阿珺!”曹昂听见声响,连忙冲回来挡在她身前,“怎么了?”
“我……”林珺望着黑压压的地面,虽有些烧焦的作物,其中却肯定躲不下一个成年人的。
“我看看。”曹昂顺着林珺的目光走过去,翻开作物,露出一具幼童的尸体。
尸体尸斑累累,死不瞑目,身体扭曲,定是死的时候极其害怕痛苦。蛆虫在幼童七孔**动,令人既恶心,又不忍。
林珺定是与这尸体的眼睛对上,才被吓了一跳。
此时的她已缓过神来,但握刀的手还在轻微颤抖。
曹昂见状,温和道:“别害怕,近处已无贼兵了。”
林珺不怕死人,她训练这么多年,即便是杀人也不在话下——又怎会因一具尸体颤抖?
他又唤她“阿珺”了,她稍微异动,他就来保护她。
林珺宁愿看着尸体,也不敢看他。
第六十章 妻妾之别()
“我没事……”
“为什么……”
两人竟是同时开口。
说“我没事”的自然是林珺,她终于肯抬头看一眼曹昂了,可他想问什么,他要知道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是郭先生?”他终于问了出来,“就因为他许你正妻位置?”
林珺,坚持住,不能功亏一篑……不能再参与到他的世界里了,曹操和郭嘉不会放过她的,就算她击败一切和他在一起了,又能怎样呢,是享受短暂甜蜜的一切,还是做出改变,把这个时空搅得天翻地覆?
“是啊。”林珺口吻轻松的承认道。
“我,我有些不太懂。”曹昂似有些无奈,“妻和妾的区别,有那般大么?”
他这问题问的似有些傻气,但林珺也知这情有可原。
曹操的后院,一直稳妥妥的未出过什么事。他现在的正妻丁夫人也是个小传奇,自身不能生育,曹昂本是环夫人所生,是庶出,却因为环夫人过世的早,被过继到丁夫人名下抚养,名义上成了嫡出的大公子。
丁夫人并未因为曹昂不是她亲生就与他有隔阂,相反十分疼爱他。后来自得知后来曹昂的死讯后……丁夫人气急,成天寻曹操的麻烦,叫他把儿子还给她,即使是曹操在与群臣议事的时候也照闹不误,引得曹操很反感,便大手一挥,叫她回了娘家。
曹操是个花心的男人不必多说,但他却并不绝情。
丁夫人回娘家后,他心怀愧疚,亲自乘车去了她娘家,想将她接回来。
他走进去,见丁夫人在织布,不理她,就自顾自的说:“啊,织布呢?”
丁夫人依旧不理他,他只好走过去抚摸她的背说:“别织啦,跟我一起坐车车回家好不?”
丁夫人还是只织布。
曹操只好故作离开,走到门口说:“走啊,再不走我走啦。”
丁夫人还是当做没听到,他只好无趣的走了,还吩咐丁夫人的父母说,丁夫人还年轻,想改嫁就改嫁吧!回去之后才将曹丕的生母卞夫人扶正的。
就是这么拽啊!就是这么有气性啊!这样的女子,会跟妾室争风吃醋?曹昂被这么霸气的女人养大,会知道妻妾之间的不平衡和种种矛盾?
夏侯琳肯定不是丁夫人这样的女子,林珺虽很久都没见到她了,但心知夏侯琳肯定巴不得她死了。
既如此,林珺也不愿多跟曹昂讲解后宅斗争,只会显得自己小家子气,只简单道:“我容不得夏侯琳。”
她本想说“夏侯琳容不得我”,话到嘴边还是改口了,挑拨人未婚夫妻总是不好的。
“那郭先生呢?”曹昂显然没她的气性,“一个流连于烟花之地的人可容得下你?”
林珺闻言吃了一惊,直接道:“我并未见他流连于烟花之地啊。”
曹昂张张嘴,欲言又止的样子。
最终还是说:“你为何不愿等等我,我说过我会想办法的。”
林珺却是不信,只道:“公子,你的办法牺牲太大了,你不能失去夏侯家的力量。”
“我知道,我不会失去夏侯家的力量,我已经安排人去引诱夏侯琳了,只要她上钩,自行……”曹昂似乎说不下去,侧过身子,不看林珺。
“曹昂!”林珺大声喊道,“你居然……”
曹昂面部一阵红一阵白,显得有些尴尬。
林珺直接喊他大名,其实是极其不礼貌的,不光是因为曹昂是大公子,即便他们是同级,也应该称呼对方的字,若是直呼其名,是对对方的侮辱。
其实林珺并不是为刻意侮辱他,只是情绪激动说习惯了,毕竟后世提到某人时都是直呼其名的。
但曹昂并不知道这一内情,林珺这样叫他,另他很难为情。
不过林珺确实认为曹昂这一举动……有失君子行为。夏侯琳虽讨厌林珺,还曾打过她一巴掌,但她都没有很放在心上,并非她多么圣母,只感觉自己实际年龄比夏侯琳大上不少,在她眼里,夏侯琳只是个不懂事的丫头片子罢了。
曹昂却使人——估计是哪家公子,去引诱现在伤心、寂寞的夏侯琳,只怕是想让她主动退婚,或者说更严重的……失了贞洁。
她的曹昂,不应该是愿意牺牲一个小女孩一生来达到目的的人啊。
“是我的错。”林珺平静下来,轻声说,“我不该逼你。”
“是不是我们几个……谁能给你正妻的位置,你就会嫁给谁?难道除开这一点,我们在你眼中,竟一点区别也没有吗?”
她听了曹昂这种描述方式,竟产生一种对自己的恶心感,竟是这般不清不楚么?不,郭嘉、荀彧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