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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代的一部分人,总将名誉看的比性命还要重要。哪怕曹操在礼贤下士这方面做得特别到位,也揽不住所有人的心。明明谋士如陈宫,武将如高顺,都是此时一等一的人才,兵败后却非要以死明志,成为历史星河上渺小的一点。而归顺者如张辽,却是永世荣光。
林珺虽是特工,但由于任务的特殊性,她无论遇见什么情况,都是要想方设法活下去的。
胜利者的情绪总是高涨的,城中上下都弥漫着欢庆的喜悦。晚间时分,连郭嘉也被拉着去喝庆功宴,林珺碍于身份并不方便去,便独自回了住所。攻占了徐州,自然有城内的房子住,不用睡营帐或马车了。
这夏天最热的时候已经过去,但秋老虎的威力仍旧不浅。林珺好些日子没有沐浴,此刻有了条件,更感觉身上黏糊糊的。可依旧由于身份特殊,她没好意思指挥将士替她打水,干脆出到外面自己找水源。
但事实证明,林珺每次外出打水,都要碰到些事儿。
“三弟,你莫要焦躁,先与为兄回去再……”陌生男子的声音远远的传入林珺耳内,“三弟”二字几乎直击她的大脑。
这三弟,莫不是刘关张三兄弟里的张飞?!按时间推算,他们在曹操攻打吕布的时候,应该驻扎了徐州附近的镇子里的,这时候到徐州来非常有可能。
只见远处人影晃动,又有人道:“还拜见个什么劳什子,依我看,我们回小沛去算了!或者去投袁绍!”
第一人又道:“先回去听听大哥的意见吧。”
错不了了!说话的应该就是关羽与张飞二人了!林珺感觉自己手心冒了些汗,只放下水桶,脚步轻盈的跟了过去。
这时天已经大黑了,她跟的很远,但依旧有些担心前面二人能发现自己,毕竟传说中两人武艺高超,无人能敌。林珺身手虽凑合,但比起这些身经百战的高手,还是差的太远了。
我应该回去。林珺对自己说。史书上记载了曹操在徐州会见了刘备的,也许明日白天她就能见到了,何必冒着危险去呢,大晚上的,人也看不清啊,万一碰到什么流窜的贼兵,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可还有一个声音对她说:去吧,你说说你都带来多少蝴蝶效应了。万一你影响了呢,万一史书记载错了呢,也许曹操和刘备根本就没有在徐州会面过呢?你今日不见,日后可能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林珺当下不再迟疑,提起脚步缓缓追了过去。
好在那二人身形高大,远远的便能望见。她一路跟着他们,来到了城外一间营帐处。
二人掀开门帘走入,林珺瞧见帐内燃有微微火光,又悄悄走近了些。
只听帐中一人道:“大哥,我们去了城内,递了名帖说见曹将军。那边回话却说曹将军酒醉了,今日不见客,真是岂有此理!”
又一人道:“三弟,今日曹将军打了胜仗,饮酒多了也属正常,我们明日再去拜访,也不碍事的。”
“那今日呢!”那“三弟”又道,“今日就叫我哥哥这般金贵的人物住在城外荒野么!”
听着几人的交谈,林珺心中已有九分确认他们就是刘关张三兄弟了,可这大晚上的,他们还会出来么?若是他们不出来,自己如何能见着他们的真容呢?
这一帐之隔如天地之隔,时空之隔呀。她心中焦虑,四处望了望,当下做出决定。
这里距离徐州城门还有一段距离,她不若就装作迷路的人,闯进帐去与他们说上几句话。只几句话的功夫,看他们几眼就行,应该没有问题的。
林珺很快敲定主意,慢慢行至帐门前,调整好呼吸,正欲说话。可还未等她开口,帐内竟伸出一支长枪,枪头直直的刺入了她的胸口!
林珺只觉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长枪收了回去,鲜血自伤口内飚出,她下意识捂住,血液却依旧从她的指缝间溢出。
她再也站不住,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帐帘又一次被掀开,林珺只看见眼前出现的几双大脚,围在她的身前。
一人道:“三弟,你也太鲁莽了,怎的还未看清来人就刺!”
那三弟道:“我……我这不是怕贼人伤着哥哥么。你瞧这人穿着曹军的衣服,又在我们帐前徘徊许久,肯定是曹操派人来监视我等的!我看啊,要不就将他头割了,身子也丢了,一了百了!”
只听第一人又道:“如此也好,一个侦察兵,想必曹军也不会太关注,你将他身子丢远些,丢隐秘些,可别教人寻见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上药()
林珺虽疼痛,意识却还算清醒,她听见身边几人这样说话,心慌起来,忙挣扎着道:“几位将军……我,我想问路。”
她这短短一句话说的磕磕巴巴,却不是装的,着实胸口是太疼了。
面前三人完全没想到眼前着男子装束的人说起话来竟是女声,都大吃一惊,取了火光,蹲下身来看她。
林珺也眯起双眼,借机看清几人的相貌。别的还没摸清楚,刘备这假仁义她算是亲身领会到了。误伤了人就赶尽杀绝。
确信她是女子后,三人并未再碰她,而是退了几步低声交谈起来。
林珺只听见“家眷”、“底细”等词,不知他们具体在说什么。
突然一人又蹲在她面前,低声问她:“姑娘,家可在徐州城中?”
林珺正欲回答是的,想到他们此前说过曹操的坏话,怕他们杀人灭口,话道嘴边又缩了回去,只嘤嘤的哭个不停。
那人又“姑娘”、“姑娘”的叫了几声,林珺犹自不理他,直到他再她耳边大喊,她才似惊醒过来似得睁开了双眼。
“你在城中可有家人?”那人又喊道。
“我父亲在城中,我与随从走散了。”林珺怯生生答道。
那人又站起身,与另外二人商量起来。这次他们以为林珺疼的听不清话,音量随意了些,倒让林珺听到几个完整的句子。
“应是曹将军或哪家将军之女……”
“应杀了……”
“不,此时不应交恶……她还有随从……”
“伤在胸口,不便……”
随后,林珺只觉她的首足被人抬起,放到架板车上,有人驱赶着板车,缓缓移动起来。
板车本就不平整,更不提道路崎岖的颠簸,林珺躺在上面,只觉得磕碰的她胸口的血都要流光了。
她只觉伤口疼痛弱了些,意识却慢慢模糊。她要死了吗?她若死了,能不能回去呢?好想回家呀……
林珺无神的望着黑洞似得天空,终于闭上了双眼。
她觉得自己睡了很久,却被身边嘈杂的脚步声与说话声唤醒。
“军医还未来吗?”身边传来的声音带着丝丝慌乱,却正出自她熟悉的人。她发现自己睡着一间小小的营帐中,她还活着。
“奉孝。”她低声唤道。
郭嘉本在营帐外踱步,听到她的声音便欣喜的扑过来,握住她的手道:“你醒了!莫再睡了,莫闭眼。不要怕,你现在在军中,军医马上就到了。”
“好。”林珺答应。她的前襟全部被血浸透,昏迷本就危险,醒来就是万幸。若是再睡,只怕再也睁不开眼了。
军医几乎是狂奔而入,站在林珺榻前大口喘着气,却再看到林珺的那一刻,突然噤了声。
“这,林大人伤在胸口……”军医很是为难的望着面前二人。
“无妨,我自己来。”林珺轻声道,“军医,请你将外伤药与绷布留下,再去煎内服药,其他的我自己来。”
“这……自己来?”那军医似乎更加不知所措。
“是,请你快些。”林珺又道。
“是是是。”军营忙应下,手忙脚乱的留下了一瓶伤药与一大卷绷布,快步走了出去。
林珺望向欲言又止的郭嘉,又道:“奉孝,你去与外面守卫说下,不要放任何人进来。”
郭嘉眼里闪过一丝讶然,却立即照做了。
“来帮我。”林珺又向他轻招了手,“帮我脱下衣衫。”
她伤口疼痛,使不上力,有些步骤必须有人来帮她,而军营里没有女子。
郭嘉点头道:“好,若弄疼了你就说。”
昏黄的火光下,林珺半躺在榻上,看着郭嘉修长的手指轻柔的一层层脱下她的外衫,却几乎没有碰到她的肌肤,只剩最后一层薄薄的衣心。
他看着与血肉黏在一起的米白色衣心,露出为难的神情。
“无事。”林珺很少在郭嘉面上看到这种神情,忍不住安慰他道,“我既然醒来了,就不会死的。你将我的刀拿来,再把油灯拿近些。”
郭嘉也一一依言照做。
“拖住我的后颈。”林珺又吩咐道,“将我后背的……系带解开。”
郭嘉将手环在她的后背,将她轻轻靠在自己身上,又哆哆嗦嗦的去解她衣心后背的系带,竟是半天才解开。
这个年代的衣心,也就是内衣,在前面是遮全身的,而后背全是系带,与清朝的肚兜有些类似。
林珺瞧郭嘉面色有些发红,不知他是羞涩还是因为晚间喝了酒,为避免气氛太尴尬,她出声道:“你可托稳住了呀,别晃动,害我把自己肉割了。”
“嗯。”郭嘉听话的应下。
林珺的伤口正在肩胛骨下方几寸,并未伤及什么要害或器官,她轻轻拨动衣心,露出了半截柔润的胸脯。
其实在郭嘉面前脱的这么少,林珺的心理障碍也不是很大,毕竟在现代也穿过吊带背心。至于这胸……不是她大言不惭,这胸口上血肉模糊,又与衣衫粘在一起,真是恶心巴拉的。若是郭嘉看了还有什么想法,那也是没谁了。
她将短刀在火上烤了烤,仔细的将埋在肉里的布料碎屏一点点剔除,撒上药粉,最后在郭嘉的协助下进行了简单的包扎。
“为何就包这么两层这么简单?若绊动了该如何?”郭嘉关切的问。
“明日还要换药,绑的层数多了不方便拆。”林珺简单答道。
“哦。”郭嘉说着,悄悄咽了下唾沫。
林珺:“……”
她平躺下来,扯过一层薄被,将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完全的遮挡起来。
“你莫睡,等喝了药再睡。”郭嘉忙道,“我们说说话罢。”
“好。”林珺点点头。
郭嘉温柔的笑了笑,这笑容令林珺有些恍惚,郭嘉常对她笑,笑中却似乎总带着一丝高深莫测的神秘感。
而今夜的他,笑容很纯粹。
他悄悄将手探入薄被,捉住了林珺的手,轻轻摩挲。
“你做什么!”林珺吓了一跳,急忙抽出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郭嘉却只觉她在害羞,今晚发生的一切令他既担忧,又欣喜,既恐慌,又甜蜜。
“林珺,等回了许都我们便成亲,好么?”郭嘉望着她的眉眼里满是期盼的星辰。(。)
第一百一十五章 意外()
“你在说什么!”林珺有些不可置信,眼前这个人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腹黑的郭嘉?不像啊,眼前这只现在的样子太纯情了!
郭嘉又凑近了些,希冀的说:“嫁与我,我会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一生欢喜。”
林珺微张了张嘴,头脑一片空白,直言道:“郭奉孝,你该不会认为我在你面前脱了衣裳,就要你负责吧?在我家乡,即便是男女欢好过,也不一定会成亲的。”
她的话如一盆冷水,瞬间浇熄了郭嘉眼里的火焰。林珺观他的眼神,从热切到冰冷,只用了流星划过的时间。
她有些后悔说的这么直白,还有些害怕,躲闪的避过眼去。
“是了,是我喝多了。”郭嘉轻声道,“我险些忘了,即便是亲热过,对你来说也是不作数的。”
林珺闻言也有些恼怒:“在你们这些愚昧的人眼里,我为荀彧以口渡气就是不守名节了是么!”
“呵。”郭嘉嘴角擒过一丝冷笑,突然伸手抚上林珺的脖颈。
“是,你救人是不打紧。”他摩挲着她颈上细嫩的肌肤,“那这里呢?你让他亲的时候又是做的哪般打算?!不过是做不得数的***好罢了?!”
林珺用力打掉郭嘉的手,牵动伤口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他是怎么知道曹昂吻过她的颈子?!连她都快忘记了,他还记得这么清楚!
林珺的沉默彻底击溃了郭嘉。
他恼怒道:“你叫我不要骗你,我就从未再对你说过谎。你又骗了我多少次?!”
“嗯?我教你将求贤会任职的事情讲给我听,若是正常情况,你本该提到文试第一却未任命的陈登,但你未曾,因为你知道他为什么未被任职!你到徐州来,见到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