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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装醉啊你小子!”林珺继续怒道,“两坛子酒还能放倒你?我不是留了口信说我去四夷馆了吗?这么大的雨,你怎的不去接我!我没伞,等到现在才回来,还淋了雨!”
“我去了!”郭嘉立刻应声,一双桃花眼却还是朦胧的,又重复了句,“我去了!”
“你去个毛线!”林珺想到他多多少少也骗过自己,更生气了。
郭嘉却猛的站起来,扑了过来,速度之快,吓了林珺一跳。
她连忙侧身避让,郭嘉一下撞到她肩上,身子无力又滑了下去。他跪坐在地上,抱着林珺的腰,喃喃道:“你别走。”
第一百五十五章 宽衣()
林珺见郭嘉醉的跟滩烂泥一样,只觉火气蹭蹭上冒。
她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整个提了起来,恨铁不成钢道:“站好站好,你到底喝了多少?”
郭嘉一个未站稳,又跌向林珺怀中,这下子林珺才发觉,郭嘉的衣裳全是湿的。
她将手伸进郭嘉内衫,发现他衣衫竟里里外外全湿透了。
“你掉水里了?怎么全是湿的?”林珺震惊的问,又伸手摸了摸他额头,“还发烧了,怎的不换衣裳?”
郭嘉却只垂头不语。
她又将软绵绵的郭嘉放在地上,出门招呼下人烧水搬浴桶。这一时来来往往的人声,才让他稍稍清醒了些。
“你回来了?”郭嘉怔怔的望着林珺,烛光下的她面带愠色,却看着那般可人。
“你不要我回来了?”林珺撇嘴道,“我不回来你湿着衣服睡到天亮,还喝酒,不要命啦。”
“要啊。”郭嘉连忙强撑着站了起来,似乎是怕她跑了,只将她手紧紧捉住,“我以为……你见故人要许久呢。”
“别跟我装傻。”林珺哼了一声,“一会再跟你算账,现在快把湿衣服脱了。”
她见郭嘉还是一副呆呆的样子,用力叹了口气,伸手去剥他衣服。
下人们匆忙抬着浴桶和热水进来,正瞧见夫人在给半裸的先生擦着头发,赶紧秉着“非礼勿视”的心态,事情做好便掩门离去。
在他们眼中,先生与夫人真是恩爱甜蜜,如胶似漆啊。
此时郭嘉早已恢复了些气力,身上虽冷的发抖,但对林珺的伺候却是极为享受的。他还是装出一副难受无力的样子,眯着眼任由林珺折腾身体。
林珺将他嘴角暗藏的笑意看在眼里,只冷笑连连,并不戳破。
她将郭嘉扶进浴桶泡好,问他道:“水烫不烫?”
氤氲缭绕间,郭嘉见林珺柔情关切的样子,只觉她像最善良的仙女一般,贼心一动,捧住她因挽袖而露出的小臂,管不住嘴道:“不烫,水温正好,夫人身上也有些湿了,不如一同进来泡着驱寒吧。”
林珺轻笑着抽出手臂:“你先泡着,我去给你开个方子煎药,有不舒服就喊,外间有人守着呢。”
“好。”郭嘉应下,只觉柔情四溢。
林珺出了房,亲自开了一张普通驱寒发汗的方子,只多加了几倍黄连的分量,交给小厮去药铺抓药回来煎,额外吩咐他煎浓一些。
郭嘉本就烧的晕晕乎乎,又抵不住林珺的温柔乡,根本没有心思考虑她行为异常的原因。
毕竟这是她嫁过来后第一次服侍自己宽衣呢。
林珺事情吩咐妥当了又回来,直对上郭嘉清亮盼望的眼神。
她将手伸进水里试了试水温,道:“不那么热了。你喝了酒也不适宜多泡,可发汗了?”
“发了。”郭嘉点点头,他早就火热了好么。
“好,那便起来罢。”林珺低下头,“你自己擦身子吧,完了到榻上等着我。”
说罢她便背对着浴桶站好。
郭嘉本想趁机装晕,让林珺替他擦身子的,此刻听了她暧昧的轻言细语,感觉今夜有戏,连忙自己起身,飞快的擦了身子,躺进被子里。
“夫人,榻上好凉……”他故意拉长了声音,“我又觉着冷了。”
言下之意便是,你快来给我暖被窝吧。
林珺整顿好了面上神情,才笑眯眯的回了身:“夫君且等等,药还没煎好呢。”
她行至榻边,从郭嘉的湿衣裳上撕下两根长布条。将被子掀开一角,飞快的将郭嘉的双手双脚分别系在一起。
“夫人你这是做什么?”郭嘉强笑着问。
林珺轻笑不答,只冲他抛了个媚眼,又令他一阵心神荡漾。
她将郭嘉扶起,半倚着坐好,将他长发束起后,又用被子将他身子裹紧,只留一个脑袋在外面。
“这样方便喝药。”她微笑道。
“夫人真待我真好。”郭嘉也回笑道。
此时突然传来阵阵敲门声,却是一人道:“先生,夫人,药煎好了。”
林珺笑意更深,快步走至门口,接过药,将人打发了走。
她掩上门,亲自尝了口药,即刻便皱了眉头——真苦,苦到人心里去了。
她抬头,见郭嘉正关切的望着她,便解释道:“还很烫嘴,先凉一会。”
说罢便将药碗放在榻边,径自走至衣柜便,翻出了两件自己的贴身衣心。
郭嘉瞬时瞪大了眼睛,她这是要……
只见林珺缓缓褪下外衫,取下发簪,轻轻摇首,满头青丝皆坠下,使得她线条精致的背部显得若隐若现。
房中的油灯点在正中央,照到林珺身上时虽减弱了不少,那柔美身段却依旧能让人看个清晰。
她解开衣心系带,抛在一边,又将两件干净的举起来互相比照,似是在挑选。
整个过程她动作极慢,简直就如慢镜头回放一般。郭嘉看的喉结滚动,这换衣服的背面都如此迷人,若是正面岂非更加……
他不安的动了动身子,这才想起他的手脚已被林珺捆住了。
这是要做什么?莫非是要玩什么刺激的游戏?想想就很兴奋啊。
彼时的林珺已换好了内衫,也不披外衣,就这般大大方方的走到榻边。
不就是穿个吊带背心么,姐以前常穿的。
她拾起药碗,用勺子轻轻搅匀,又舀了半勺药汁吹了吹,递到郭嘉嘴边道:“夫君,先吃药吧,免得病情加重了。”
郭嘉双眼已不住在她身上下打转了,看的投入,不防间被灌了半口苦药,忍不住蹙眉道:“好苦。”
“很苦么?”林珺忧心的说,“我刚尝了下,还好呀。”
郭嘉知这药方是她亲自开的,猜测是她学艺不精,开错了方子,所以这药才比普通药更苦。
只是此时他却不敢提出异议,只怕说出来惹林珺不高兴,破坏了这温柔气氛,只好道:“夫人,我怕苦呢。你先将我手解开吧,我把药一口喝了。”
接着想了想又补充道:“你若还想绑就再绑上。”
林珺微微一笑,又舀了半勺苦药倒进郭嘉嘴里,问道:“说,昨夜里你在院子里烧的是什么?”
第一百五十六章 你承不承认()
郭嘉本来嘴苦心甜的,这会子听林珺冷不丁的问一句,心也苦了起来。
他“你……”了一声,又立刻装傻道:“什么烧什么?你说那些文书么?”
林珺笑意不减,干脆爬上榻来,跪坐在郭嘉面前,又塞了半勺药,道:“这一碗药,你想喝多久?”
郭嘉被眼前白嫩嫩的四肢晃花了眼睛,一时间又躁动又心灰,黯然道:“你既都知道了,又何必再问。”
林珺逼问道:“你知道那是夏荷给我寄的信,为何不交给我,反而全都烧了?”
郭嘉面露委屈:“她给你写那些暗语我看不懂,怕上边说了……大公子的事,所以,就烧了。”
两人终于正面提到了曹昂,一时间空气似乎都变凉了。
“你是怎么知道曹昂还活着的,为何你们都知,就我不知!”林珺沉了脸。
“夏荷她反复的暗示你,你未听出来罢了。”郭嘉翻了翻眼,这样子令林珺觉得智商受到了侮辱,当下又喂了一勺药。
此时药都放凉了,更显得格外苦些。
“你不让她告诉我?”她又问。
“我都是从她那里知道的,哪里管得住她告不告诉你。”郭嘉苦着脸,“她如何跟你解释之前未告诉你的?是不是说不知你的心意,怕乱了你的心神?我告诉你罢,她就是嫉恨你讨男人喜欢……唔,别喂了!”
林珺听他猜中夏荷的话,更加不爽。不爽就再来一口!
她冷着脸问:“然后你就把她赶走了?”
“哪有那么简单?”郭嘉往被子里缩了缩,“她不是口口声声想见那刘备麾下的赵子龙么?我当下就安排她去了荆州,叫她再不与你联系。”
“所以她与我寄了信,你就派兵去追杀她?”林珺做了个结论。
“我未曾做过!”郭嘉否认道。
林珺又喂一大口:“你承不承认?”
“我真没有!”
再来一口。
“别啊,我只是派了几个兵去侦察她的下落。”郭嘉慌乱道,“我若想杀她,她还能活到现在?我是怕她死了,你伤心。”
再来一口。
“我是怕杀了她,事后被你发现,你记恨我……真的!真的!”郭嘉说完紧闭双唇,半个脑袋都缩了下去。
林珺再问他细节他也不肯回答,头也不抬,只蜷成一团。
她看这状态,只觉有些好笑,干脆将他拉起来坐着,将剩下的半碗药水递到他嘴边道:“算了,看你坦白的爽快,一口干了吧,发烧了药总是得吃的。”
郭嘉反抗不成功,只得乖乖饮了药,事后干呕自不必说。
林珺感觉事情已经差不多清楚了,郭嘉和夏荷都有所隐瞒,但她也不想深究。闹了一晚,也有些疲了,干脆灭了灯,睡了下来。
自然也是背对着郭嘉的。
身后则传来他哀求的声音:“夫人将我解开好么?我手捆的发疼。我发誓今后再也不会骗你了。”
林珺头也不回,只冷声道:“你这句话说了多少次了?”
郭嘉急道:“这次是真的!从前骗你是怕你离开,往后再也不怕了。”
他不怕,是因为林珺今晚知道了曹昂未死的实情后,但仍旧回到了他身边。
只是这句话,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道出。
林珺不想让郭嘉碰她,所以并未解开他的手脚。
若说曹昂活着对他们二人的关系没有造成任何影响,却是谁也不信的。
——
郭嘉喝了药,烧虽退了,但整晚上都因榻边的美人躁动难安,手脚却被缚不能动弹,一夜无眠。
第二日林珺醒来见他神色憔悴,眼下发黑,手脚浮肿,心中又是不忍。
她解了系带,又为他按摩了半天手脚,告诉他自己会替他告假,全程尽力无视他眼里的欢喜。
郭嘉脸皮倒还确实厚的可以,这一请假,就请了十来日,整日的就赖在床上,等林珺回来就喊手疼脚疼,叫她给揉揉。
她感觉她要是曹老板,早把这种员工炒了。
这日下午,郭嘉又在午睡,他嫌外面光亮了,便捡了林珺的衣心拿了盖在眼上,既能挡光,又能闻香,一举两得。
只听房门被推开的声响,他又哼哼起来:“夫人,我手麻了……”
却听一中年男子的声音道:“群臣都炸翻了天,只有你奉孝还睡得清闲!”
郭嘉连忙将衣心取下藏在被子里,坐起一看,来人竟是曹操!
他正要起身行礼,却被曹操拦下。
“你有病在身,莫讲这些虚礼了。”曹操摆手道,“身子感觉如何?不要纵欲过度啊。”
郭嘉笑嘻嘻道:“已好了大半了,多谢主公挂怀,还亲自来看我。”
“唉,我倒不想来。”曹操叹道,“只是还是有事决定不下,要与你相商。”
郭嘉道:“主公请讲。”
——
林珺这日归来时,郭嘉竟出奇的起了床,还站在院中发呆。
见惯了前日里他不修边幅的样子,今儿个收拾了一下,还算恢复了玉树临风。
“你怎的出来了?”她迎上去问,“这儿风大,还是进屋吧。”
郭嘉浅笑了下:“我喜欢站这里想事情,思路更开阔些。”
顿了顿又道:“不过既然夫人吩咐,就听夫人的。”
林珺无奈的摇摇头,携了他的手臂回房,却一进房间就觉得有异样。
“慢!”她拦住郭嘉,缓缓抽出短刀,嗅着空气道,“有人来过。”
郭嘉张张嘴,却又没有做声,只默默等林珺小心的检查着房间的各个角落。
门后、床下,甚至衣柜里,她都逐一审视。
郭嘉终于忍不住道:“今日主公来探望我了。”
“这样么?”林珺缓缓将刀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