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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可以被打败,却无法被杀死。
在四大元素上偏向于空间领域发展的穆修,在这方面上限定的特性就是多重次元的无数平行存在,既存在于任何地方,又不存在于任何地方。
同一时间只存在着一个穆修,但是本质上却是不止一个的复数存在。而且只要无限多重次元之中还有一个穆修存在着,那么名为“穆修”的这个人的存在就永远不会消失。
在当前的世界消灭他不难,但是在新的世界中他仍会出现。
除非能够在同一瞬间,对无限多重次元之中的“穆修”发动直指本质的连锁打击。
安哥拉·曼纽之所以会选择追杀穆修就是因为这么一个原因,毕竟只有现在的穆修是祂能够真正处理掉的,有圣人级别的实力却没有圣人级别的境界。
否则的话,都已经说了,穆修的圣人模式可以等同于一般的圣人,反过来也就是说一般的圣人的实力也就是穆修的圣人模式的水平。
既然如此,那么为什么恶之魔神不去欺负其他的普通圣人,专门来针对穆修?就算是相性不合,但要是吞掉一尊真正的圣人的话,怎么的也要比穆修更加“滋补”吧。
这是因为魔神就算是能够击败其他的普通圣人,基本上也就是等同于杀死对方的一个平行存在或者时间轴上的再现体而已,想要威胁到对方的正体存在却是不可能的。
圣人就是如此,互相之间存在着差距,但是那种差距却没有达到一方足以轻易的威胁到另一方的程度。
毕竟都是同一个概念的存在,哪怕是对拼的时候实力有差距,但是在自保的方面却肯定都没有问题。
——可以被击败,却无法被杀死。
穆修现在就是想要将这种特性给自己点出来,免得以后遇到谁都像是安哥拉·曼纽那样,觉得自己好欺负。
不过这事儿自然是不会给苍崎橙子详细解释的。
橙色的魔术师也没有窥探顾客隐私的想法,她只是挑了挑眉:“虽然原则上没问题,但是这么说来的话……我岂不是一点作用都发挥不出来?”
第四章 珈蓝之洞()
“我觉得吧,你只要能够教导我掌握人偶制作技术,就已经是在这件事里面发挥出非常重要的作用了。”
穆修却不赞同人偶师的谦虚,很是一本正经的这么说道。
“谁说这个了,我的潜意思是我对报酬不满意啊,一定要说明白吗!先说好了,我对于第三法的确很好奇,但是那只是出于一个魔术师的职业素养。”
苍崎橙子撇了撇嘴,然后又给自己点燃了一根女士香烟,并且伸出手来不雅的拍着桌子。
“但是我的珈蓝堂现在是事务所,就算是我也要吃饭才能够生活下去的……所以你明白了吧,我需要更加有实际价值的报酬!”
“……”
“……”
“那个,第三法的「天之杯」,效果可是使施术者或者受术者灵魂物质化,真正意义上达成不老不死的技术——这还不够有价值吗?”
穆修顿时感觉自己额头上冒出了黑线,对方何来这样的底气?就算是对于自己来说,一项真正达到了魔法领域的技术,也依然是弥足珍贵的东西。
她居然表示那东西没有实际价值?
“我听说过第三法的名号,这个不用你科普了。”苍崎橙子好似是有些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但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它真的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和价值吗?”
穆修微微一愣,然后若有所思的上上下下打量了眼前的成熟女性一番,最终还是点点头——
“的确,是我忽略了,第三法对你的意义和价值都不大……”
灵魂物质化对于她的作用来说,估计就只剩下个拓展魔术回路、超幅度强化魔力的效果了,至于“不死”的奇迹她已经通过自身的研究实现了。
而且最重要的就是,即使是获得了关于魔法的完整情报,也并不代表就能够顺利的复制奇迹,掌握相关魔法的领域。
否则的话,苍崎橙子也就不会成为与自己的家系断绝所有联系的落魄魔术师了。
她可是出生于拥有十一区首屈一指的灵地的苍崎家的长女,同样也是苍崎家的天才,从一开始就是被作为魔法使的继承人而被抚育承认的,远离双亲与妹妹,独自生活。
作为“众望所归”的天才而生存着,原本预定做为苍崎家魔法的继承人而从小受到爷爷严格的训练,对此她也一直在默默地忍耐。
直到十八岁那年,她的爷爷突然决定将继承人改为她的妹妹苍崎青子,于是她一直以来的忍耐与努力都被颠覆,就连那个目标本身都被直接否定了。
因此苍崎橙子直接杀了身为自己师父的爷爷——不过据说真凶实际是某个神父,而不是她——然后与妹妹和整个苍崎家断绝关系。
家族的天才背弃了家族。
沉着冷静的好姐姐与自己的妹妹反目成仇。
本来应该是第五魔法使的人最终成为了冠位人形师。
这就是苍崎橙子这个人的人生历程,从万众瞩目的“天才”,到现在甘愿过这种自暴自弃自甘堕落的生活,自然不会是毫无原因的。
这其中最重要的自然就是关于苍崎家魔法的继承人这个问题了,想来如果能够同时让两个人掌握魔法的话。他们肯定不会拒绝,但是偏偏就是没有这样的方法。
这其中的性质大概就和远坂时辰选择了远坂凛,间桐樱就因此彻彻底底的成为了一个悲剧的事情一样,远坂时辰也就理所当然的成为了“此世一切之错”。
一瞬间,脑海里转过了多种想法,穆修沉吟片刻之后,最终一锤手掌,恍然大悟的这么说道——
“我明白了,那个……我直接付你钱?这样子最有实际价值了吧。”
不得不说,他是个很实在的人。
“……”
“……”
苍崎橙子默然无语,紧接着就是两人对视良久的局面。
……
……
今天的天气是最近这段时间以来少见的晴朗天气,天空一望无垠。万里无云的蓝天上,只有闪耀着灿烂光辉的太阳。
站在医院三楼的某个单人病房之外的走廊上,穿着一身干净利落的白衬衫,但是浓橙色的领带却又过于显眼的苍崎橙子推了推眼镜,然后低下头去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笔记本。
她实在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家伙会提出这么一个古怪的要求,难道就仅仅是为了折衷一下,达成交易?
不过也没有所谓了,苍崎橙子也是对于病房里面的那个病人感兴趣,才会答应下这个要求的,因此也可以看作是她主动应下了这件事。
——理所当然的,其中未尝没有想要窥探一下那个古怪的家伙的秘密的想法。
掌握了魔法的魔法使,而且本身的魔术造诣似乎也是登峰造极的那种,身体是自己至今以来所看见过的最完美的人形,本质却又貌似根本就不是人类……
最为重要的就是,对于这样的一个家伙,自己居然在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
人偶师稍微动用自己的关系查了一番,却什么都没有能够查出来。而且是真真正正的连一点儿相似的、道听途说的线索都没有,似乎自己要搜索的目标是一个不存在的幽灵那样。
行踪飘忽,过往成谜,但是这反而让苍崎橙子更感兴趣了,直觉让她认定那个少年的身上必然藏着一个更大的秘密。
毕竟魔术师本身就是好奇心最旺盛的家伙,她自然也不例外,因此在一方面保持着搜索穆修的有关情报的时候,一方面她也想要通过其他方面入手。
而穆修拜托她的新的请求,就让她看到了那样的希望——
这世界上存在着的每一个事物,只要存在就是合理,只要存在就必然和其他的事物扯上联系,相互依赖、彼此制约。
除非是从一开始就拒绝了一切,所以才不可能受到伤害。
但是只要还有在乎的东西,在意的事情,有着无法放下的人和想要守护的东西,那么那个就是破绽,是外人可以利用的突破点。
当然,苍崎橙子倒没有想过要对他不利,她就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已。
况且让自己作为生活顾问,到这间医院来照顾里面的病人的,就是对方亲口提出的请求,她只不过是顺水推舟的答应了下来。
“……两仪……两仪家吗,真是有意思。”
考虑到那人已经提前预支了一笔足够自己敞开来做研究,几年都不用担心经费的预付款,稍微还有一点儿职业道德的苍崎橙子觉得至少要对得起自己的薪水。
她最后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自己提前做好的笔记,以及对方啰啰嗦嗦的交代过的各种要点,然后若有所思的微微颔首,抬起头来后伸手敲响了病房门。
“初次见面,我是帮助你治疗失语症的言语治疗师。我不是这里的人所以没有身份证明,不过既然你眼睛看不见也就无所谓了。”
走进病房之后,苍崎橙子自来熟的打着招呼,然后拉过病床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她感觉稍微有些惊讶,因为目标对象与自己预想的完全不同。
少女的容姿天生的过于完美了,如黑缎般绮丽的及腰长发披散在身后和双肩上,细细的眉毛显得很是秀气,尽管双眼被绷带包扎着看不见,但是应该是一双瑰丽的眸子吧。
病床上的黑色长直发少女明显的皱起眉头,将被绷带包扎着的眼睛转了过来——
“……失语症什么的,你指谁?”
苍崎橙子嗯嗯地点了点头,笑了起来,并且推了推眼镜:“也是,一般被人这么说是会生气呢。失语症也不算什么好形象,更何况还是误诊。不过,你也有责任哟,要不是嫌麻烦不开口的话也不会有这种误会了。”
很是神奇的,苍崎橙子本人也是双重人格者,只不过不是先天形成,而是后天人为的。
她通过戴上、摘下眼镜来切换人格,戴着眼镜时语气婉柔,放下眼镜时则又会变成冷冰冰的语调。至于哪边才是真正的苍崎橙子,其本人同样也不大清楚。
“被认为是失语症了吗?”两仪式明显的挑了挑眉毛。
“是的,你可是在事故中被伤了脑部,才会有言语回路破损之类的疑问。不过那是误诊,你不说话的原因不在身体方面,而是在精神方面吧?”
苍崎橙子仿佛很亲密的笑着说道,这个时候的她表现得极端的开朗。
“我也是想着你原本会很憔悴,没想到皮肤的光泽竟然这么好,看上去一点儿都不像是作为植物人沉睡了两年的病例呢,整个医院都在讨论这件事。”
“……”
“……”
两仪式轻轻蹙眉,昨天自己刚刚苏醒的时候就已经听医生说过了,自己在两年前的三月五日的那天晚上深夜时分,由于遭遇交通事故而被送到医院,原因是在人行横道上与汽车相撞。
而这一睡就是两年。
但是从昨天的诊察来看,自己的情况好到不得了,不但脑部似乎没有受到伤害,而且身体的各项指标都达到了近乎绝对标准值的完美健康指数,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只不过,她当时并不在意这件事,现在同样也是。
虽然身体没有任何的不适感,但是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不是控制不了,而是没有任何活着的实感。
接下来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吧,苍崎橙子在这期间一直尝试着从各个方面引起话题进行突破,不过都失败了。
“看样子你没有多说的兴趣呢,不过其实被认为是失语症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吧?那样岂不就可以不回答那些无聊的问题了……”
她终于是有些无奈的站起身来,将椅子放到一边。
“那今天就先到这儿吧,现在只是认识一下,明天我还会过来的。”
两仪式依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那个女人的脚步声离开。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她将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左胸之前,轻轻的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咬住了嘴唇。
记忆全部能够鲜明地回忆起来,但是那又能够怎样呢?对于过去的记忆,少女完全没有那是自己的东西的实感。
她只是如同看电影一般看着名为两仪式的人的一生。那部电影的登场人物,她不认为是自己。
“完全像是,映在电影上的幽灵。”
身体里宛如洞穴一般空荡荡的,不止空气,似乎连风也能穿过去。
那是极其强烈的不安,极其强烈的寂寞。
不自禁要去撕扯胸口般的不安与焦躁,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痛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