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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今科会试出题,乃是次辅温体仁一手包办的,徐光启并没有参与。
徐光启侧面透露出自己并未参与出题以后,众人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不过面上却是不可能表现出来的,依旧‘请教‘了许多四书五经的学问,
众人走后,徐光启又将张力留了下来。
张力八股文什么水平,原本徐光启一问便知。但是现在恩科在即,徐光启为了避嫌,却也不好直接相问,而张力则是很巧妙的藏拙,只问不答。
到了最后,张力甚至完全偏了题,问了不少关于西洋技术的问题,这让徐光启感到颇为讶异。
毕竟第一次见面,张力也不好久待,不多时便告辞而出。
张力和一直等在外面的高元良打了声招呼,便往家中走去。
徐光启这条线算是搭上了,以后对自己帮助肯定很大。
今天去的主要目的,也算是达到了,不过结果还是有些失望,出题之人是温大人,而不是徐大人。
这温体仁也是崇祯朝的风云人物,后世也是上了奸臣传的。
只是明末这些自诩为正人君子的东林党人,也不见得比温体仁强多少。
恩科考试时间一天天临近,自己必须加快行动才行,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考上,否则若晨那边……(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二章 张力失踪了()
张力失踪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宋秀娘整整哭了一天**!
高元良急得上了火,四处打探,却没有半点消息!
三天之后的清晨,一封书信送到了宋秀娘跟前。
宋秀娘不识字,高元良看过信以后长出了一口气。
这信是张力写的,说让大家不要担心,他在一位儒家高人那里,学习八股文,学成以后自然会回来。
自此,张力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一时间京城传得沸沸扬扬。
所有人都想知道,写出‘人生若只如初见‘的张举人,到底是跟哪个儒家高人学习文章?
这些天,礼部尚书徐光启的府邸门槛都被踏破了!
英国公府来人——
吴三桂家来人——
翰林院马学士也来了——
徐光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张力不在自己这里!
徐光启没有撒谎,张力确实不在徐光启家。
张力到底去哪儿了,没有人知道。
……
安化庵的清晨,总是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这里的尼姑们在寺庙中种了不少花草,若晨已经习惯早上出来散步。
若晨这几天心神不宁,总觉得张力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正在花间徜徉之际,孑然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若晨有些紧张,直接开口询问道:‘孑然,张力有消息了吗?‘
孑然摇了摇头,神色间有些犹豫,似乎有什么为难之事。
若晨见了孑然这神情,心里咯噔一下,倒吸一口凉气,颤声道:‘可是张力有什么危险?‘
孑然皱眉道:‘小姐,我调查了好几日,事情有些诡异。张公子恐怕遇到了什么事情,并不像外面说的那样。他是找什么高人学习文章去了!‘
若晨大为震惊,脱口而出道:‘啊!——,孑然,你快说。你调查到了什么?‘
孑然上前两步,压低了声音:‘小姐,以目前情况看来,张公子是被人掳走的!‘
‘啊!!!‘若晨一声惊呼,整个人开始发起抖来。脸上的神色由惊讶立刻转为焦急。
若晨追问道:‘你快说说,张力怎么就被人掳走了?是吴三桂干的吗?他现在人在哪里?‘
看着小姐一脸的焦急之色,孑然点点头,安慰道:‘小姐不要着急,听我从头说起。‘
孑然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地道:‘张公子失踪那天,是在前往一个文房店买书之后消失不见的。‘
‘文房店?‘若晨按捺住焦急的心思,蹙起了眉头。
孑然点点头道:‘我去那家文房店打听过,当时张公子买的是一些往期的科举试题精选,恩科在即。这也不算奇怪。‘
考试参考书一说,可不是后世才有的东西,明清之际可是非常流行的。
这种书无非也就是收录往期考过的试题和考中之人的答卷,然后编辑成册,高价出售给待考的举子们学习。
若晨微微点头,道:‘张力看看参考书也是应有之意,然后呢?‘
孑然皱眉道:‘那文房店位于老君堂胡同,乃是一个死胡同,外面通往的是朝阳门大街。我问过路口的商贩,不止一人看见张公子确实进了胡同。可是后面却没有看见他出来。‘
若晨蹙眉道:‘死胡同?‘
孑然点头道:‘正是。张公子就是在那老君堂胡同买完书以后……凭空消失了!‘
‘哎呀呀!‘若晨吓得花容失色,不过很快又镇静了下来:‘是什么人把他带走了吧?不然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孑然紧皱着眉头,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后来我找到张公子的亲随老高,他也同样发现了这个情况。不过由于张公子的母亲非常担心。所以老高害怕老太太有个三长两短,只能欺骗老太太说张公子跟高人学艺去了……‘
若晨眉头紧锁,思忖片刻,问道:‘会不会是吴三桂?‘
孑然摇头道:‘那吴三桂也跑去礼部尚书徐大人那里打探消息,想必不会是他。再说了,张公子最大的对头就是他。若是张公子失踪。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他,吴三桂还不至于这么笨吧?‘
若晨眉头锁得更深了,沉默良久,缓缓地道:‘当所有人都认为聪明的吴三桂不会干这件事的时候,恐怕最高兴的是便是他自己了吧?‘
孑然倒吸一口凉气,惊道:‘啊——,我和老高先前分析,这事不应该是吴三桂干的,因为太明显了。小姐这么一说的话,吴三桂难道心机深沉至此?‘
若晨点点头,道:‘这事我也说不准,不过张力初来乍到,他先前的对头都是在南京。北京的对头只有吴三桂一人而已。‘
说完这话以后,若晨便沉默不语。
良久之后,若晨对孑然低语了几句,孑然点点头,匆匆而去……
显然若晨并不是北京城中最聪明的那个人,她能想到的,很多人都能想到。
所以吴三桂很烦,他一下子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马学士实在是个棘手的人物,用吴三桂的话来说,就是又臭又硬。
今日马学士带着一帮举子,跑来吴府要人,说是吴三桂丧心病狂云云,实在搞得吴三桂焦头烂额。
这件事,还真不是吴三桂做的。
敷衍走了马学士以后,吴三桂将自己的弟弟吴三柏叫了过来。
内宅之中,吴三挂看着一脸无辜的弟弟,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老四,你真的没动过张力?‘
吴三柏摇摇头:‘二哥,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没动他啊!‘
顿了一顿,吴三柏接着道:‘二哥先前不也找那柳树胡同的刘二娘问过,我那几天一直待着她那窑子里,一刻都没挪过窝!‘
吴三桂点点头,陷入沉默之中。
当吴三桂听到张力失踪的消息之后,第一时间便将弟弟从刘二娘的**上捉了起来。
当时就问过所有丫鬟下人,周围邻居,吴三柏最近确实都在刘二娘的窑子里鬼混。
张力失踪,别人第一个怀疑吴三桂,而吴三桂第一个便怀疑自己的弟弟吴三柏。
吴三桂习惯性地摩挲着自己的七彩宝剑,脸上则是阴晴不定。
吴三柏见二哥似乎是相信自己了,于是试探着说道:‘二哥先前说过,那张力根本就考不中进士。小弟向来唯二哥马首是瞻,我只等看他笑话,又岂会轻举妄动?‘
吴三桂点点头,将宝剑的剑刃拔了出来,用拇指轻轻摸着锋口,淡淡地道:‘好一个金蝉脱壳之计!‘
吴三柏一惊,不可思议地道:‘金蝉脱壳?二哥是说……‘
吴三桂冷哼一声,面带鄙色:‘他张力区区一个举人而已,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他现在这么做,就是把我架在火上烤!‘
吴三柏嘴巴张得老大,似乎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么大的信息量。
吴三柏也不是傻子,不多时便想通了此间关节,开口道:‘二哥这话的意思,是说张力自编自导这出闹剧,玩的是障眼法?‘
吴三桂冷冷一笑,道:‘这次恩科,他不会去考了!‘
‘什么?‘吴三柏一声惊呼,浑身打了一个冷战!
吴三桂咬牙道:‘真是好算计啊!张力啊张力,你自己考不上,就来玩失踪,到时候屎盆子往我身上一扣,你自己抱得美人归?我呸!‘
吴三柏细细一琢磨之后,立刻恍然大悟!
是了!二哥说得没错,张力那小子小子失踪,等恩科考完他再出来,到时候说被我们吴家弄到荒郊野岭拘禁起来,为的是破坏他恩科考试!
这样一来,张力就会受到所有人的同情,更重要的是,他缺考之事完全是我们吴家使坏……
而且现在舆论的风向不正在往这个方向发展吗?
这个张力,太奸诈了!
吴三柏头上冷汗涔涔而下,开口问道:‘二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顿了一顿,吴三柏满怀希望地道:‘要不咱们去国公府,揭穿张力的阴谋诡计,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吴三桂看着这个智商差自己十万八千里的弟弟,哭笑不得,最后淡淡地道:‘国公府那帮女儿国的,会听我说的吗?‘
吴三柏顿时泄了气,讪讪地道:‘恐怕不会。‘
吴三桂摇摇头,道:‘我现在上门去解释,岂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反倒坐实了我掳走张力的嫌疑!‘
吴三柏点点头,不再说话,显然二哥所言非虚
吴三桂脸上杀机大盛,咬牙切齿地道:‘哼哼,张力跟我玩这手,我就跟他玩大一点!‘
吴三桂将手中七彩宝剑还剑入鞘,打了个手势,吴三柏立刻上前两步,走到他身边。
吴三桂压低了几分声音,沉声道:‘南京金陵结义帮的陈三,你带来了吗?‘
吴三柏一愣,先前二哥特地吩咐自己将那陈三和他手下的死忠带来北京安置,说是以后有大用,莫非就是现在?
很快,吴三柏点头道:‘全都安排在城郊我们吴家的别院中,他们每日都勤练武艺,说是要找张力报一箭之仇!‘
‘武艺?武艺有个屁用!我记得你说过,金陵结义帮的人擅使火器?‘
‘呃,其实是前任帮主潘霸天比较擅长,陈三那伙人不怎么会用。‘
‘火铳不行,那就用地雷!你过来,我给你说……‘(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 人皮面具()
‘卢沟晓月……‘
张力轻轻叹了口气,看着远处那一桥一月,终于算是知道了自己所在的地方。
远处那石拱桥有十一个拱券,而北京周围这种十一个桥洞的石拱桥,也只有卢沟桥了。
张力迅速地扫了一眼周围的建筑,这里是一处相当精致的园林院落,风景想必还算不错,只是乌漆抹黑之间,也看不太真切。
张力已经记不清来到这个地方多少天了,直到此刻为止,才算是第一次走出了房门。
张力声称有一味药材,需要亲自去炮制,对方无可奈何之下,不得不答应了张力。
在两名彪形大汉虎视眈眈的陪同下,张力也耍不了太多花样,不过总算是知道了自己的位置,卢沟桥附近。
炮制好了药材之后,张力回到了病房,一个地下室之中。
是的,自己是被人掳来——给人看病的!
这地下室中灯火通明,中间一张病榻,一旁有两名丫鬟在给一个面色苍白的病人喂药。
一名彪形大汉把住大门,另一名汉子站在张力身后,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地下室靠北处一张太师椅上,坐着一名黑袍老者。
老者一脸铁青之色,一会看看病榻上的病人,一会又看看张力,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张力看着那奄奄一息的病人,摇了摇头道:‘我第一天就说过,此人绝无可能治愈,我最多也就是帮他拖延几日性命罢了。‘
老者似乎还抱着一丝希望,有些不甘地道:‘公子,真的没有办法吗?‘
张力再一次摇头,因为经过这几天的诊治,自己非常清楚这位病人乃是白血病晚期,根本无药可治。
现在所做之事,不过多延续几天性命而已,不过也没什么意义。病人早已深度昏迷,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也就是这一两天的光景了。
张力试探着对那老者道:‘这位老伯。你们什么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