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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还有一个叫“良玉”的,那就是大军阀左良玉。
然而左良玉与秦良玉,一男一女,能力形象差了十万八千里
若秦良玉为男子的话,肯定会坐火箭一样嗖嗖嗖地升官没准南明偏安西南多苟延残喘几十年亦未可知。
毕竟西南多土司,若是秦良玉掌权,永历皇帝也不至于逃往缅甸,最终还被吴三龟从外国捉回来一刀咔擦掉
张力心情有些激动,以后若有机会,一定要亲眼见一见秦老将军的风采未完待续
第321章 知行合一()
张力沉吟片刻,对陈正操道:“若是秦老将军出马,四川可保无虞。的话,绝对不会传到外面去。”
顿了一顿,张力高声道:“木头”
嘎吱一声,户外的木头推门而入。
“在大人”
张力冷冷地看着木头,沉声道:“你守在门口,让朝鲁守在楼梯口,任何人都不准上来”
木头连声应诺:“是大人”
木头转身出去的时候,下意识地撩了撩衣袍那衣袍的腰间部位明显有些鼓鼓囊囊,正是插着好几把转轮手铳
木头出去以后,张力对顾有风道:“顾兄请讲”
顾有风微微颔首,不说自己的意思反倒问张力:“不知张兄对东林看法如何”
张力脸上挂满了黑线:尼玛,果然和读书人说话就是累自己问他们对东林党的看法,他们反倒又将皮球踢到自己这边来了。
张力忽然笑了,意味深长地看了顾有风一眼,淡淡地道:“东林党人结党营私之辈耳”
顾有风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张力口中说出来的。他沉吟了片刻之后,看了张力一眼,开口道:“张兄,你可是认东林党魁周延儒为座师的哟”
张力轻轻摇了摇头,笑而不语。
陈正操首先反应了过来,他看向张力的眼神深邃了起来:“张兄,莫非你与那周延儒只是虚与委蛇”
张力脸色黯淡了下来,长叹一声道:“唉,此事一言难尽。”
陈正操和顾有风的好奇心被张力勾了起来,两人都眼巴巴地等着张力继续说,哪知张力竟然不说了。
陈正操先前就有些纳闷,按说这认座师之事,应该在科举考试结束以后就着手进行。
可是张力考中探花郎以后,刚开始却与首辅周延儒并没有什么交往
要知道,去年恩科高中进士之人除了现在在场的三人之外其他百余人皆认周延儒为座师,就连状元叶天成也是如此。
再后来周延儒被罢了官,张力却在周延儒无权无势的时候,跑去认座师,这
陈正操有些看不懂这位辽东巡按张力了,摇了摇头,笑着道:“张兄不必打哑谜了,你就直说了吧。”
张力点点头,将声音压低了几分:“周延儒当首辅之时在下不去巴结他,等他丢职罢官之后才认他为座师,正是为了实现在下胸中的抱负”
“抱负”陈正操和顾有风齐声惊呼,眼睛瞪得溜圆。
张力点点头,意味深长地扫视了陈顾二人一眼,缓缓地道:“二位可知在下为何要去辽东”
顾有风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在下乃是二甲进士自不必说,你们二位高中一甲,竟然不入翰林院”
张力微微颔首,却不看顾有风,而是站起身来给陈正操斟了一杯酒。
陈正操不敢怠慢,对着行了一礼,将酒喝下。
张力也喝了一杯,脸色有些潮红,很快便朗声道:“陈兄当日在保和殿应该知道,在下前去辽东乃是为了一颗救国救民之心”
陈正操似乎情绪也被带了起来,不住地点头,对顾有风道:“在下也是一般的心思只是在下不懂兵事,故而才留在京中,想为张兄尽一点绵薄之力”
顾有风点点头,默然不语。
张力看了陈正操一眼,接着道:“陈兄有些话恐怕不方便说唔,咱们若是入了翰林院,官运亨通的情况下混到侍郎尚书,少则十年,多则”
陈正操苦笑一声,打断了张力的话:“多则恐怕一辈子也混不到吧”
张力哈哈一笑,点头道:“正是如此朝廷衮衮诸公,皆是争权夺利之辈眼下国事糜烂,又有多少个十年可以蹉跎”
张力接下来将团山堡的情况跟陈正操和顾有风介绍了一番,特别是一些所谓的“仁政”,张力用士大夫阶层能够接受的语言包装了一番,陈顾二人注意力完全被吸引住了
张力絮絮叨叨地说了足足小半个时辰,说完之后,整个雅间中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足足让陈正操和顾有风脑补了一炷香功夫之后,张力才正式抛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二位,在下正是为了实践阳明先生的知行合一理念,而去的辽东”
张力一字一句地将这话说出来以后,陈正操和顾有风彻底震惊了
两人齐刷刷地站了起来,惊呼道:“阳明先生知行合一”
张力郑重其事地点点头,这便是自己的政治主张了。
现在跟明朝的士大夫阶层说什么资本主义那都是扯淡,必须用他们听得懂的话来表述自己的政治主张
是了,“知行合一”
这就是明代最牛叉,也可以说是孔孟之后最牛叉的哲学家思想家王阳明的理论学说。
从某种程度来说,王阳明是比宋代的朱熹更接近于“圣人”,因为朱熹那一套封建礼教,后世风评很差。
然则,王阳明提倡的“心学”,却不一样未完待续
第322章 为万世开太平()
张力曾经无数次地想过,如何“改造”亦或者说如何“影响”明末无比强大的士大夫阶层。
很多yy文无非就是开几所学堂,猪脚振臂一呼,所有封建社会的知识分子尽数被洗脑,然后接受什么“民主共和”之类的政治理念。
这
在历史上绝对是不可能出现的情况。
若是从大儒王阳明的“心学”之“知行合一”上来着手阐释的话,一定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孔子那一套的核心是“仁”和“礼”,其主要内容是:仁者爱人,克己复礼。
不得不说儒学发展到明代,孔子早已被士大夫阶层高高地供了起来不管是高高在上的内阁首辅大人,还是“千里做官只为财”的七品县太爷,既不“爱人”,也不“克己”,“复周公之礼”那更是不可能的事儿,“收礼”还差不多
这个时代儒学学说影响最深的,乃是朱熹那一套“存天理,灭人欲”。
而正德年间横空出世的王阳明提出的“心学”,正好与朱熹那一套不太对路。
要解释朱熹与王阳明各自的学说,一二十万字也说不完,只简单地说一说。
朱熹与王阳明的区别其实是在“性即理”与“心即理”上,但这个东西并不玄乎,可以用大白话说清楚。
朱熹讲性即理,认为人的本性是好的,但是我们在生活过程中会逐渐形成许多偏见。包括潜意识里的偏见,比如“我长得不好看我没用”等等。人的全部思想行动由这些前提条件出发,同时产生了许多负面情绪。遮蔽了人的眼睛影响了人的行动。
这些偏见不是人的本性,不是天理,而是人欲,是习气,朱熹要灭的就是这些东西。他把这些东西看作是人心里的墙,人要努力拆掉自己心里的墙,拆出来的路就是人的本性,就是天理。
简而言之,朱熹是拆迁队的。
王阳明不讲性即理。他讲心即理。他的意思就是,难道我没把墙拆掉,我就一直站在这里拆,别的都不干了吗
墙是死的,可是人是活的,我们绕着墙走,照样前进。
表面上看,绕着墙走是走弯路,但走起来却更快。因为你一直傻站在那里拆墙,拆掉一面走一段,虽然走的是直路,可是费时费力。事倍功半。那个弯路在王阳明看来才是真正的直路,墙就在那里,你不去撞墙就是了。绕过去跟你拆掉他,结果都是一样的:都是从这面墙前边走到了这面墙后边。
朱熹的观点是。只要我们向前走,我们总会遇到墙;王阳明的观点是。只要我们向前走,我们总会找到路。
朱熹是**学者,而王阳明和孔孟一样,不迎合政权。
朱子是固定你的思路,把人思想僵化,他的学徒一看便是朱子门人;但王阳明是活学活用,主张解放心性,由心决定,王阳明的门徒一般很难看出。
这却是正对了张力的心思。
因为王阳明的学说,可以有无穷无尽的解释即使最后张力解释成什么“资本主义”,那也没什么稀奇。不过是披着王阳明“心学”的一张外衣而已
“外衣”,正是“影响”士大夫阶层最最重要的东西
而这一切,正是从王阳明的“知行合一”开始解释。
知行合一么,阳明先生主要是从哲学角度解释,张力需要解释成理论联系实际,搞实业救国那一套
古代讲究个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张力却要逆天改命,引领未来的工业革命
当然,这一切现在说都还太早太早,张力需要慢慢地给陈正操和顾有风一步一步地洗脑。
张力看了二人一眼,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若是这二位饱读圣贤书之人被自己“忽悠”成功的话,以后推行工业立国阻力就会小很多了
然则,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需要慢慢来。
张力看了陈正操和顾有风一眼,缓缓地道:“在下在团山堡所作所为,正是为了推行阳明先生知行合一的理念而眼下团山堡的新政初具规模,正蒸蒸日上之时,在下突然被小人陷害”
不等陈顾二人反应过来,张力接着又道:“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为了团山堡新政,在下受点委屈前去求那周延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顿了一顿,张力又道:“周延儒是什么人,在下又岂会不知”
张力也不是傻子,用辽东诡异战局助力周延儒复起之事,自然是不可能跟陈顾二人说的,毕竟事关机密嘛现在也不能百分之百断定陈顾二人就会与自己一条心,还是留个心眼比较好。
至于说以后,张力是很有信心将陈顾二人转为“自己人”的
陈正操听得肃然起敬,他站起身来,对着张力躬身长揖,朗声道:“张兄大才,莫非有意于做第二个阳明先生”
顾有风也有些激动,讷讷地道:“张兄要将阳明先生的心学发扬广大效法孟子发扬孔圣人的儒家学说孔孟孔孟,没有孟子的发扬光大,孔圣人的学说也不可能世人皆知”
张力眼睛深邃了起来,沉吟良久之后,也站了起来。
张力脸色微微有些潮红,看了陈顾二人一眼,朗声道:“昔年前宋张子有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这话是北宋大儒张载所说的名言,张力拿过来作为自己的座右铭也不为过。
顿了一顿,张力接着道:“所谓圣贤,我等又岂可妄议不过以在下思之,能做到张子所说的四句话,才是真正的圣贤”
陈正操抚掌道:“好好一个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顾有风一时间也有些心潮澎湃,他人比较耿直,不是特别擅长言辞,整个人怔怔地发起呆来显然被张力的话深深地触动了。
一旁的陈正操则不然,他心思比顾有风活泛一些,此刻对张力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陈正操心情也久久不能平静:这尼玛跟着张力一起混,他以后落个“圣贤”的美称,自己岂不是也会名垂千古
有的人看重名,有的人看重利,实则都是一回事。有名自然就有利,而在读书人这个阶层来说,“名”的**显然高出了“利”
张力抛出这么一个可以“扬名立万”,没准以后还会“名垂千古”的“发扬阳明先生学说”的杀手锏出来,顾有风自不必说,就连城府颇深的陈正操也动容了
是啊,东林党人蝇营狗苟,明争暗斗一辈子,无非就为“名利”二字罢了
不过东林党人恐怕多半在史书上留下的不是什么美名,而是恶名,又岂可与张力这种“名”相提并论
这一天的东江楼贵宾雅间之中,张力和陈正操顾有风二人“畅谈人生”的同时,隐隐将二人纳入了自己的体系唔,追随张力投身于实现“知行合一”的理想嘛
沈阳城最后的一场春雪已经过去了约摸半个多月,城中柳树冒出了新枝,看起来冬天已经过去了。
崇政殿内,金国大汗黄台吉脸色有些阴沉,正低头思索着什么要紧的事儿。
殿下躬身而立的范文程,心里颇有些惴惴不安,整个后背都已经湿透了
虽然崇政殿内还摆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