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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架势原本以前缴获明军的那些破烂火炮强太多了,黄台吉本人虽然极力的维持住了坐姿和不变的神情,心口却也控制不住地呯呯乱跳。
过了好一会儿,火药味才逐渐淡了,不再浓重呛鼻,蔽空的烟尘灰土也逐渐散去。前方的景物才慢慢的清楚起来——呈现在众人眼前的,赫然是一副残破不堪的画面,木栅栏、土墙、战车都没有了,各种物件的碎片散落了一地。
这副画面看得所有的人目瞪口呆。好半晌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过了许久才爆发出一长串如雷鸣般的掌声,接下来才是响彻云霄的欢呼:
“恭喜汗王……”
“贺喜汗王——”
所有人都如痴如醉,先前被团山军犀利火器教育做人的女真贵族们,也都放声大笑。一个个弹冠相庆——唔,除了弹帽子,一个个还都捋了捋脑后那恶心的的金钱鼠尾……
黄台吉的心中当然更是欣喜若狂,再怎么极力维持出镇定的外表也掩盖不住了。有此大炮,还怕什么团山军?于是,黄台吉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展开双臂,作了一个要大家起身的姿势,接着自己便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一边狂笑,黄台吉一边宣布:
“买炮有功的人员概有封赏。已有官职者加一级,无官职者论功行赏,若是操炮手,特许参照团山军战功抬籍满八旗!”
“哗——”四周立刻想起一阵惊异之声,买个大炮就官升一级,实在是让人眼红得紧呐!跟随而来的汉军旗更是一阵骚动,因为就在上个月,大汗黄台吉对于抬籍之事重新定了规矩。
以往汉八旗乃是三等公民自不必说,一众汉奸二狗子这么多年也都习以为常了。可是黄台吉这次下了狠招,凡是与团山军作战获得首级战功的汉军旗。特许成为满八旗的一员!黄台吉弄这一出,也是为了激励汉军旗为后金国卖命,这尼玛三等公民能与一等公民看齐,汉军旗还不爆发出无边的斗志?
故而现在汉奸二狗子最大的心愿。便是拥有“首都户口”,啊,不,女真户口,成为真正的满人。这次买炮有功的汉人,并不需要与团山军作战的战功。就能进入满八旗,实在是太让二鞑子们羡慕嫉妒恨了!
黄台吉心情大好,高声道:“此炮我大金国已经通过郑家找西洋人预定了百余门,现在第一批运到的只是二十门罢了。往后,这些大炮将为我大金国效命疆场,本汗王便封它为';天佑助威大将军';!”
连炮都封了“将军”,当然是精神意义大过于实际,但是,在场众人的士气也就这样的被鼓舞了起来。每一个人都兴奋得无以复加,就连年龄比黄台吉还大,个性一向保守稳重的礼亲王代善也忍不住高兴的抓着黄台吉的双臂,激动地道:“我大金国纵横辽东数十年,开疆扩土千余里,不曾想去年连吃败仗——如今,汗王买来西洋先进的火炮,大可与团山军决一死战,一雪前耻了!”
大阿哥豪格更是大吼大叫:“这下,咱们就可以收复辽中辽南的失地了!”
似乎在他的意识里,十数年里抢夺而来的大明朝辽中辽南的土地,乃是女真人世世代代祖居之地一般。
范文程领着所有参与军火买卖的人员前来领赏谢恩,有几个汉人当场便抬籍满八旗,一个个脸上流露出感激之色。而这次买炮最大的功臣洪承畴,却不在此处,他跟随郑家的船队南下澳门,看能不能找西洋人购买一些自生火铳。
而且,这些新式西洋火炮还只是第一批,后续的买卖也要洪承畴继续跟进,故而洪大人目前真真是后金国最忙的人了,没有之一。
这么一场试炮仪式便算是大功告成,黄台吉走后,余者众人才开始徐徐回城。回城的队伍中有一辆马车,上面坐着汉奸巨头范文程和孔有德,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自从孔有德“上道”给范文程送了十万两银子之后,两人的关系急剧升温,捡肥皂的氛围甚嚣尘上。
此刻,车厢中的范文程脸色微微有些潮红,他打开窗帘看了一眼窗外的情况,而后又关上了窗帘。范文程瞥了一眼孔有德,淡淡地道:“洪大人的意思,以后这军火买卖便是控制在咱们汉人手里,所谓见者有份,你也有一成的利润。”
孔有德闻言大喜,一脸谄笑地道:“洪大人威武,范先生英明呀!”(未完待续。)
第443章 闯王()
通过团山军情报部门得来的消息,建奴正在通过郑家大肆西洋火器,一时半会儿并不会南下与辽东的团山军作战,毕竟他们还需要整编、训练。所以张力在提升团山军实力的同时,也需要狠狠地敲打一下所谓的“后顾之忧”。
高密之战过后,张力心中的头号敌人,不再只是建奴一家了,那些流贼对于国家的破坏,恐怕是要超过女真人的。故而张力从辽东抽调了两万精锐南下山东,其中还有朝鲁的五千骑兵。
后续张力又从山东调集了四万多新兵,成立了剿贼兵团,由卢象升挂帅,从山东出击北直隶、宣府、河南、山西等地,目的便是要狠狠地打击因为建奴入寇而急速膨胀的流贼大军。
大明崇祯七年的春天,整个大明北方一片鸡飞狗跳,流贼张献忠部、高迎祥部、罗汝才部,甚至包括还不那么强大的李自成部,尽数被团山军打得大败,仓皇逃窜。
有了朝鲁的五千骑兵,流贼的老营主力日子就难过了,团山军不管他们裹挟的海量百姓,而是追着老贼悍匪一顿猛揍,实在是让流贼元气大伤。
现在,自称“闯将”的李自成正带着手下弟兄,一路由河北往山西的方向逃窜——
几股大的流贼被团山军狙击以后,原来的“东进”和“南下”的策略便执行不下去了,而表面上一起失踪了的高迎祥、张献忠、王自用等几个流贼首脑人物当然是不会从此隐居了起来喝西北风的,没有消息并不代表他们没有行动——他们的行动只是改在秘密中进行而已——在秘密的行动中,他们仍然不停的招募幸存的旧部,以及吸收新加入的人马。只不过,他们忌惮于团山军的威名,不敢在山东、北直隶、宣府一代活动,而把方向改往山西、河南。
李自成也是好不容易遇上一个高迎祥部的弟兄,这才得知了些许关于高迎祥的消息。京官手下的弟兄已经所剩无几,尽管胯下的只是一匹疲弱不堪的马,但是一听到高迎祥的消息。李自成的精神就来了——至少在崇祯七年,李自成还远不如后世那么强大。
一路向西行去,李自成所能收集到的消息也越来越多,越来越详细。高迎祥果然在往河南的方向前进。而且在这些日子里,他一路上又聚集起了十数万人马。但是,他这支队伍也不停地遭到团山军的打击,损失不小……
不管怎么说,只要有高迎祥罩着。万事都好办,故而李自成一路飞奔,也往河南而去。
朝廷衮衮诸公们最近日子过得很滋润,因为困扰大明朝的两大问题,建奴和流贼都在张力团山军的打击下,消停了许多。
实际上在大明朝官僚阶层的眼中,建奴无非就是一伙强盗罢了,而真正的威胁还是来自于农民起义军。张力的团山军能将流贼打跑,让他们不再威胁京师,这便是最好的结果。
于此同时。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农民军,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在以往,不管是洪承畴也好,亦或者是卢象升也罢,对阵农民军几乎都是胜多负少,所谓“乌合之众”么!不过流贼的老营人马,一直损失并不大,所有别看战绩农民军被大明官军完爆,可是正如白居易的诗歌写的那样“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流贼要恢复实力,也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
可是这次对阵团山军,流贼们的老营在骑兵部队的打击下,可谓损失惨重。狼狈逃窜的李自成终于在河南遇到了“闯王”高迎祥。
当两人凄惨相见的时候,手下的老营人马无不落下泪来。高迎祥和李自成分别张开他们那粗壮结实的手臂,紧紧的抱在一起,眼眶里的泪水都没有留下来,心跳的声音却响得彼此都听得很清楚。汗水更是从心口、额头渗了出来,布满了全身。
过了许久。两人才松开臂膀。高迎祥用力的拍了拍李自成的胸口,含着泪仰天大笑道:“兄弟,咱们再世为人了!”
他的神态奔放自如,几句话和举手投足的动作饱含着豪气干云的气势,但是,整个人却明显的瘦了一大圈,脸上多了几道皱纹,一声的衣袍上也沾着点点的尘土——他万丈的豪情仍在,可惜风霜的痕迹却毫不留情的刻烙了下来。
曾经拥有几十万人马的流贼大军简直是名存实亡了,现在他的身边只剩下了几千老兵,而日子还是在东奔西逃中度过,根本就属于朝不保夕的——
“这一路上,弟兄们几次多到十余万人马,可是,聚拢来以后又被团山军冲掉,死死散散,散散聚聚,过了今天就不知道还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
高迎祥向李自成简单地说了一遍他从河北——在古代,河北并不是后世的河北,而是指黄河以北——逃到河南这一路的经过,口气很平静,可是内容却是惨烈无比的多次血战!
团山军的骑兵部队就像一把尖刀,将“数十万”农民大军打得满地找牙,而他们的人数才几千人而已……
然而,“闯王”高迎祥毕竟是一个天生具有领袖个性的人,眼前虽然横着凶险、困厄,未来的前景未卜,甚至希望渺茫,似乎是死路一条,但是他的眼神中却绝没有带着半点的沮丧和绝望,反而在以一种平静的、理智的态度在说话。即使是一段危急状态的过程,也被他用淡然的语气带过了。
“若非团山军大本营在山东,无法渡过黄河南下,做哥哥的我已经和所有的弟兄一起横尸山谷,让你赶到,正好给大家收尸了!”
高迎祥这样说这,脸上竟然不由自主地浮起了一个很坦然的笑容来面对李自成,一点也没有把凶险和生死放在心上的样子。
而李自成的心情却与他大不相同——他自从认识高迎祥以来,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的脸上有风霜,他的衣服上有尘土;第一次看见他的外表如此狼狈,第一次看见他的处境如此凶险!(未完待续。)
第444章 吴公公急了()
作为造反者,尽管这种生死关头的凶险李自成已经经历过好几次了,也尽管高迎祥本人神色自若,根本没有把这些事放在心上似的,可是李自成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哥,你可有什么脱困的打算呢?”
李自成追上高迎祥的地方,乃是河南临近山西的一处偏僻的小山谷中,山谷算是隐秘的饿了,两侧的山并不很高大,翻过去也不难,但是,这个地方却非常的不安全。
因为地势不够险峻,打起仗来便易守难攻。地方再怎么隐秘,也不是没有被发现的可能——一旦官军发现了这个地方,只要出动多一点的人马,采取包抄与合围并用的进攻方式,这座山谷的所有人吗便只有束手待毙。
听说团山军并没有渡河南下,可是河南山西的官军也不是好惹的,他们与建奴作战跑得比谁都快,可打起农民军来,却是无比的凶残。因此,李自成心中忧虑:“这个地方不理想,容易出状况——”
然则高迎祥的反应却充分呈现出了无奈——他淡淡地一笑,拍拍李自成的手臂:“这个,哥哥我又何尝不知呢?只是我还找不到第二个容身之地,却叫我带着弟兄们躲到哪儿去呢?”
他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叹气,可是话中却已经明显的指出了自己这“天涯虽大,却五容身之地”的困境。
这么以来,一向拙于言辞的李自成就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了。原本他所关心的“前途”问题,也在高迎祥的点明下,看不到任何的希望。于是李自成沉默了下来,默默的跟在高迎祥身旁,眉头也不由自主的拧成了川字。
高迎祥的个性与他大不相同,话虽然讲到了绝望上头,却还能转弯——他突然转头对李自成又是一笑,而笑容却与之前截然不同。高迎祥以略微低沉沙哑的声音对李自成道:“兄弟,做哥哥的处在这种局面,还能看到兄弟你追了上来。心里委实高兴得很呐——真不枉你我兄弟一场!”
一边说着,高迎祥一边用力的一按李自成的肩头:“咱们来生还可以再结个兄弟!”
李自成听得心头一热,几乎落下泪来,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铜锣声忽然很急促的响了起来,高迎祥一听就变了神色:“有状况了!”
这下,他当然不再跟李自成说话了,而是转身三步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