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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督成这样?朕派他的关宁铁骑前去剿贼,怎么还老是打败仗?是谁?是谁不尽心给朕打仗?”
崇祯皇帝身边的太监们对他这样的叫嚣早就习惯了,一个个跪的跪,肃立的肃立。全都不发一言,任由皇帝怒叫发泄。可是,这一次崇祯皇帝的神志突然一清,心中闪过一道灵光。嘴里发出的就不只是情绪的发泄了。于是,崇祯皇帝厉声下令:“周延儒呢?宣他来见!”
皇上这么一“指名道姓”,太监们当然就不敢装聋作哑了,连忙去宣周延儒进宫。
原本这些事儿定然是该首辅温体仁定夺的,可是温大人“年老体衰”,近日“偶感风寒”。已经称“病”在家休养有一段时间了……
周延儒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跟着司礼监秉笔太监王承恩进宫,由于两人交情不错,所以王公公自然也将皇帝召周延儒进宫的缘由说了。周延儒一路上数次想要“晕倒”,可惜都被王公公即使制止——说不得,硬着头皮也只有进宫面圣了。
周延儒心中一百万只草泥马在奔腾,将首辅温体仁那老乌龟直骂了个断子绝孙还不解恨……
腹诽归腹诽,次辅周延儒一进宫就知道自己算是“祸从天降”了——
崇祯皇帝在气头上得到了这么一个出气的对象,满腔的怒火就全部泼到了周延儒的身上,仿佛流贼肆虐全是周延儒一个人所造成似的。
崇祯皇帝青着脸,红着一双眼,几近咆哮的指责着:“内阁总不尽心尽力给朕办事……老是打败仗……朕要你们内阁做什么?”
周延儒全身冷汗淋漓,除了跪在地上拼命磕头之外连口大气也不敢喘,好不容易等到崇祯皇帝骂够了,累了,声音渐渐的小了,眼皮缓缓的合上了,他才暗暗的松出一口气……
不料到了第二天,同一个时候,王承恩王公公又来宣他进宫了。
这一次崇祯皇帝所听到的是来自河南的奏疏。河南一地在遭受流贼的兵灾之后,随后又发生了天灾,已经长达几个月的时间不曾下过一滴雨,农作物无法生长,百姓中的老弱妇孺七成已经饿死,青壮年则半数沦为盗匪——河南巡抚泣血上疏,请求朝廷赈灾,并且减免赋税。
而崇祯皇帝责骂起周延儒的话却是相同的内容:“内阁总不尽心尽力给朕办事……老是闹饥荒、天灾……内阁拿不出办法来解决,朕要你们内阁做什么?!”
周延儒的反应也依然是一言不发,磕头如捣蒜而已——这样的责骂,不过是让崇祯皇帝出出气,让近侍太监们把这个情景转述给周延儒的政敌温体仁而得到一些赏银之外,别无任何效用。(未完待续。)
第480章 “猛将如云”()
周延儒跪在暴怒的崇祯皇帝跟前,虽然一言不发,不过心头却很敞亮。
大明朝,恐怕是要亡了……
文臣中最能打仗的洪承畴和卢象升,一个投靠了满清鞑子,一个投靠了“军阀”张力。
张力的团山军现在形同割据,已然是国中之国,自不必多说。而除了张力的团山军之外大明朝最能打仗的,现在也就剩下左都督、山海关总兵吴三桂了。
先前吴三桂一直“龟”在山海关中,用各种理由搪塞,死活不肯接受朝廷让他剿贼的命令。吴总兵开口要银子一千万两大军才能开拔,这尼玛现在大明朝一年的收入都没有这么多……
后来崇祯皇帝实在没有办法,只能给吴公公,呃,不,吴总兵封了左都督——也就是以前祖大寿的官职,又授予尚方宝剑,让他总督北方七省所有军队——吴都督这才带着六万辽东军入关剿贼,眼下在宣府大同一带驻扎。
宣大方向从来都是大明朝的军事重镇,那里根本没有什么流贼,高迎祥和李自成主要是在陕西、河南折腾。吴都督不去河南剿贼,而是迫切地跑去宣府大同,原因自然也是显而易见的。
宣大军屡战屡败,不过也还有数万人马——有道是蚊子腿那也是肉呀,吴公公不嫌多,必须先吞并了,扩充自己的实力再说其他。
官军依旧在打败仗,河南的天灾则一天天的延续下去,一天天的累积死亡人数而已。崇祯皇帝骂到力气用尽便自动停止了声音和关注,身为内阁次辅的周延儒则是跪完了这顿骂之后就放心笃定了——回家,家中还有好多事情等着办哩!最重要的是万贯家财必须立刻转移到江南去,转移到南京去!这才是重点,对吧?
至于什么民反,什么天灾,在他跪在崇祯皇帝跟前,暗暗的松出一口气之后就已经不存在了。
甚至到了第三天。周延儒连骂都不用挨了——崇祯皇帝在连连为了国事而大骂了两天之后,体力消耗多了,原本的风寒之证加重了,体温直线上升。连夜召了太医来诊治。皇上喝了药,发了汗却一点效果都没有……天亮时分,崇祯皇帝陷入了高烧的昏睡中,连早朝都不能上了。
周延儒顿时如释重负,明白自己的机会来了!
温体仁现在称病在家。闭门谢客,俨然暂时跳出了大明朝最高的权力漩涡之中——明眼人都知道温首辅这是在“躲事儿”,不过这却也带给了次辅周延儒一个天大的机会。
你温体仁当乌龟躲事儿是吧?那朝廷大事可就由我周延儒一言而决了!崇祯皇帝责罚几句算个啥,能把持住朝政那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眼下,崇祯皇帝病势加重,无法视事,温体仁自然也不可能立刻“痊愈”——尼玛皇帝没事儿的事儿你称病,皇帝病重你就痊愈了?糊弄鬼呢!
所以,内阁次辅周延儒周大人可就“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了。
周延儒从皇宫出来之后。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恨不得皇上一直“病重”那才是好事儿。总归这种想法太过“大逆不道”,周延儒很快就不敢深想,而是将思绪拉到了其他地方——
到底捡着几天清净了!
周延儒现在位极人臣,“伴君如伴虎”的滋味比前几年体会得更深了,但也更懂得“利用时机”了。崇祯皇帝这一病总得十数日才能视事,正好供他运作——周延儒想到这几天来跪地挨骂的羞辱,头一个就是因为吴三桂的剿贼不力,立刻便把这份羞辱转嫁到他的头上去。趁着这时机,周延儒以内阁的名义发信给吴三桂。用极严厉的字眼责备他督战不力,致使“圣明天子龙颜大怒”,并且要求吴都督尽早荡平流贼,“以报天恩”。
当信件送到宣府的吴三桂吴公公手中之时。吴公公,呃,不,吴都督正在保安州的军议大厅中与诸将议事。
送信的校尉将信呈了上来,吴三桂皱着眉头只看了一半,便一把将信撕成两半——还觉得不解恨。竟然又撕成了碎片,而后捏作一团当成垃圾一样随手扔在地上。
吴三桂本来这段时间心情不错,小日子过得嗷嗷好——这不,山西总兵官,素有“王跑跑”美誉的王朴被高迎祥撵得鸡飞狗跳,不久前带着三万人马前来相投;而河南剿贼总兵左良玉也被李自成打得满地找牙,带了万余残兵败将前来投靠——
这尼玛,吴都督麾下一时间谋臣如雨,猛将如云呐!
偏偏这时候不醒眼的朝廷来了这么一封不合时宜的信件,简直就是不给吴公公面子!这尼玛能忍?
吴三桂吴都督忍了,压根也不提朝廷信件之事。他转头看着自己新收下的小弟王朴和左良玉,微微一笑,道:“二位将军无需多虑!先前本都督请朝廷下拨粮饷,这信件便是朝廷的回音——朝廷没钱呐!”
反正王朴和左良玉也不知道信上写的什么,他俩也不可能捡起信来看,故而吴三桂可以随便胡说八道。
原本王朴和左良玉一听“粮饷”二字,都是眼露精光,然则听见吴三桂后面的话,不由得神色黯淡了下来。
吴三桂将两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心里跟明镜一般似的:此二人贪财好货,麾下兵卒也是一般德性,打仗完全不行,祸害百姓却是相当在行。
不过吴三桂丝毫不以为意,部下有缺点,那才方便自己控制呀!若是个个都像团山军的张力那样,那才是让人不寒而栗呢!
想要钱,跟着本公公——呃,不,跟着本都督干,绝壁有钱途。
吴三桂一时间想得有点远了:那满清的女真人打仗,向来都是将汉军旗顶在前面当炮灰,他们躲后面拣便宜,十几年来屡试不爽。还真别说,这也是一手妙招呢!以后我关宁铁骑也要向女真人学习,保存实力,送死的事儿得找别人去干。
一想到此,吴三桂脸上笑容更盛,直勾勾地看着王朴和左良玉,直将两人看得心里发毛。吴三桂的心思他二人自然是不知道滴……(未完待续。)
第481章 有兵才是王道()
山西总兵官王朴能荣登大明“跑路一号种子选手”,而事后却又屁事也没有,自然绝壁是有几把刷子的。旁的不说,单只消息灵通这一项,王总兵便可以甩大明其他武将八条街了……
原因么,自然也是显而易见的。王总兵既然是山西总兵官,又岂会与晋商范永斗没有关系?范家在山西呼风唤雨,从山西到宣府出关给建奴送粮食送铁器火药而通行无阻,不将王总兵用金山银海喂饱可能么?
王朴看了吴三桂一眼,略一沉吟,而后又瞥了左良玉一眼,心里犯起了嘀咕:这左良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先前任职河南剿贼总兵官时,祸害百姓比流贼厉害一百倍呀!
常言道“贼过如梳,兵过如篦”,左总兵说你们那都弱爆了,俺的兵过如挖土机——啊,不,小洋铲,地表的任何东西自不必说,就连地里三尺的东西也得挖出来……
王朴一琢磨现在既然投靠了吴都督,那就必须紧抱他的大腿——先前王总兵也考虑过投靠建奴,做一名光荣的二鞑子。可惜山西距离沈阳实在太远,前次鞑子入寇大明的时候就该“弃明投清”,当时还是犹豫了……现在鞑子也不入关,跑去什么鸟不拉屎的朝鲜国打仗,王总兵实在木有机会“投诚”。
时移世易,眼下吴都督兵强马壮,特别是手下的关宁铁骑相当牛叉,也不失为一个好主子,那么有些事可就必须给吴都督说一说了。
一想到此,王朴上前两步,恭声说道:“吴都督,末将通过晋商得到不少消息,满清鞑子找西洋弗朗机人大肆购买火器大炮,现在他们的火器部队也很厉害了呢!那团山军的张力也没闲着,听说辽东各处卫城都开设了火器作坊,产出的火器数量多如牛毛……唔。那张力还在团山堡训练兵卒,兵员的补充也是源源不绝——”
吴三桂频频颔首,脸色也寒了起来。王朴所说,他又岂会不知?现在各方都在扩充军备。他吴都督若是不整军备战的话,将来必然会被对手吃掉。可是,满清鞑子和团山军都有钱,吴公公比不了呀!
必须弄钱!没钱打什么仗?!
吴三桂绞尽脑汁地琢磨着从哪弄钱,可是想了好半晌。也没有什么主意。
就在此时,一旁的左良玉经过深思熟虑,终于开口了:“吴都督可是为筹措军饷而烦恼?”
吴三桂一怔,旋即转头看向左良玉,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脸上皮笑肉不笑地道:“哦?左将军有何良策?”
左良玉咽了一口口水,有些热切地道:“吴都督可知河南有两处地方遍地是金山银山?”
吴三桂眉头皱了起来,这尼玛河南年年闹天灾,盗匪多如牛毛,又哪有什么地方有钱?
一旁的王朴的脸上也露出疑惑之色。若说山西有金山银山那还是可信的,因为晋商们个个都富可敌国。不过这些商人背后都有建奴和蒙古人的背景,他王朴收点保护费可以,想去动人家除非脑子进水了。然则那河南穷得叮当响,也没什么豪商巨贾,谁会有钱?
左良玉将吴三桂和王朴的神色尽收眼底,不以为意,笑嘻嘻地道:“河南虽穷,可开封的周王,洛阳的福王。那可都是家财亿万哟!”
“啊?——”吴三桂和王朴齐声惊呼!尼玛,这左良玉,真是要逆天啊——他在河南铲地皮那是世人皆知的,不曾想他居然将注意打到大明朝的王爷身上去了!
这……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呀!
左良玉说完话之后。便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将皮球踢给吴三桂,看他敢不敢做?!
先前左良玉也不是没动过心思,奈何手下兵微将寡,开封和洛阳都是坚城。他麾下的兵痞子实在啃不下来。若是一旦与朝廷撕破脸,光凭他区区一个河南总兵,万余人马根本就成不了什么事。
明亡之后的历史上,左良玉在南明乃是最大的军阀,他在武昌手握五十万大军——虽然九成九都是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