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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力见师太注意到了,便开口道:“师太,这破庙肮脏不堪,你擦洗……擦洗……下身,以防外邪入侵!在下到外面把风!”
不等师太反应过来,张力便快步走出了破庙……
但见破庙门外,张力不知从哪捡来一根竹棒,威风凛凛地守在门口……
等师太从庙里传出“我收拾好了”几个字的时候,张力这才扔掉竹棒,进去道了声辞。
如此过了三日,虚无师太的疼痛已经大减。
第四日张力再赶到破庙之后,虚无师太说自己经期已经结束,这个月应该不会再发作了。
张力便郑重其事地将药方给了虚无师太,还详细地叮嘱了一些重要的注意事项。
张力正要告辞,谁知道虚无师太开口叫住了他:“小施主”
“嗯?”张力看见虚无师太面色微微有些潮红,也不知何意。
只见虚无师太眉头紧蹙,沉吟了片刻,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道:“小施主对贫尼有大恩,贫尼无以为报。此物跟随贫尼已有十五年,现在贫尼已经用不上它了。我看小施主举止,似乎不会武功吧?”
“啊?”张力嘴巴张得老大,这,这是什么意思?
虚无师太将小盒子打开,张力顿时亮瞎了双眼!
只见那精致的小盒子中布满了一根根的银针,盒子开合之处,有一排小孔!
莫非?
难道是?
机括暗器?!
张力后世经常爱看一些武侠小说,隐隐猜测到了这个盒子的用处!
虚无师太道:“此物叫做散花天女,贫尼送给小施主以作防身之用。”
张力大喜,脸上不露声色地道:“这……这怎么使得?师太孤身一人游走于江湖,用处更大吧?”
虚无师太摇摇头:“此物是一故人相赠,贫尼从未用过”
旋即虚无师太脸上一抹傲然的神色掠过:“贫尼用不着它!”
顿了一顿,虚无师太又道:“我佛慈悲!此物既然送与了张医士,小施主需答应贫尼一个条件。”
张力的心思早就飞远了:从自己穿越过来以后,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必须弄点防身的物事。可是这个时代的火铳根本不适宜随身携带,而且效果也比较差,后世那些手枪**之类的,也要一二百年以后才有。自己又不会武功,配把刀子也没什么作用……
此刻一听虚无师太说条件,张力连忙应道:“师太请说。”
虚无师太看着张力的眼睛,缓缓道:“此物开关在盒子上,贫尼听故人说过,若淬毒的话,二十步之内,毫无声息便可取人性命!贫尼乃是出家之人,不可妄杀,故而从未用过。小施主你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可淬毒,只可使用麻药!”
张力心中一阵得意:哇哈哈,那些狗日的杂碎想弄死我……待我给它淬毒后,看谁弄死谁!
虚无师太见张力脸露得色,叹了口气,道:“施主我求你不要淬毒,防身即可。须知上天不可欺,小施主好自为之。”
一听虚无师太这么说,张力不由得一阵感概:好吧,麻药就麻药,不到万不得已,我就用麻药好了。
张力一脸正色道:“在下必不负今日之誓不到万不得已,绝不淬毒!”
虚无师太点点头,显然是相信了张力。
片刻之后,虚无师太道:“我经期已过,今日便要离去……”
人终究是感情动物,虽说这师太性子有些固执,不过张力对她还颇有几分好感,便如自己的母亲一般。
张力这一世的母亲宋秀娘与这师太年纪相仿,现在远在金州卫,这边闹瘟疫,一时不会也接不过来,故而张力才对虚无师太有这一种天然的好感。
张力有些依依不舍地道:“不知师太出自哪家寺庙,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到师太?”
虚无师太淡淡地道:“若有缘时,便能再见。”
辞别了虚无师太,张力闷闷不乐地一个人往灯笼街的家中走去。
忽然张力想到虚无师太说散花天女要用麻药,这麻药又该用什么呢?
现在可是明朝,后世那些张力耳熟能详的速效麻药,根本就没有啊!
想必虚无师太所说的麻药,类似于明代小说中出现的“蒙汗药”,那种药见效还是慢了一些。
现在这种条件下,自己用哪种麻药可以见效最快呢?
张力不由得细细琢磨起来,忽然,张力眼中一亮,有了主意就用曼陀罗种子吧!
曼陀罗整株都有毒,而最毒的便是种子!
这曼陀罗最合适了!
因为如果加大剂量,它便是毒药;减少分量的话,它便是速效麻药!
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现在自己便去买些曼陀罗种子,先按麻药的分量给银针淬上!
一想到这,张力脚步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随着天气一日冷过一日,瘟疫病毒活性的降低,疫情开始稳定起来。
这些天济世医社众人的努力没有白费,已经基本没有多少新增病人了,现在瘟疫区大约还有一万五千人。
这一万五千人,正等着张力“效法神农,以身试药”来拯救他们……
这些天曾医令很压抑,谋划了这么久,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结果被叶问天轻松化解,任谁心情都好不起来。
此刻曾医令内宅中,他正捧着一本《太平惠民和剂局方》在那看……
曾医令看了几页,终究是觉得心烦意乱,只得将书放下。
自己的儿子已经四十多岁,到现在还是个秀才身份医令之职恩赐的。
如今考了二十多年的举人了,也没有考中,想必不是读书这块料了。
秀才虽说可以免除赋税,可也终究做不了官,要做官,还得举人啊……
正胡思乱想之际,宋医士匆匆地走了进来:“医令大人!医令大人!”
曾医令面露不满之色,斥道:“瞎咋呼啥?”
宋医士似乎意识到了不妥,从怀中掏出一卷密封的信纸,讪讪地道:“医令大人,京……京师飞鸽传书!”
曾医令一愣,赶忙接过密信看了起来。
良久,曾医令将密信放入怀中,眼中露出了讶异之色。
宋医士问道:“医令大人,京师那边怎么说?”
曾医令不答,在屋中来回踱步。
宋医士脸上露出一丝焦急之色:“莫非,莫非贼小子张力那案子有了什么变数?”
曾医令摇摇头,道:“那案子已是铁案,哪有什么变数。李医丞这信中说了,朝廷已经准了‘效法神农,以身验药’之事’,公文应该也就是这几日就要到了!”
一听此言,宋医士松了口气。
曾医令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不过”
宋医士一惊,连忙问道:“不过什么?”
曾医令沉吟片刻,道:“京师那位,要来了!”
宋医士失声道:“李医丞?!”
曾医令摇头道:“李医丞背靠东林,正需要坐镇京师,以策万全。李医丞和叶问天斗了这些年了,虽然叶问天是济世医卿,但是李医丞背后势力庞大,一直虎视眈眈!他俩谁也奈何不了谁,就看谁先走错这一步……”
宋医士点点头,附和道:“还是东林党势力更大呀,咱们投靠李医丞,自然可保无虞!”
宋医士又思索了半天,还是一脸茫然:“医令大人,京师到底谁要来呢?”
曾医令微微一笑,道:“你再想想,这个人,李医丞奈何不了,叶问天也一样!”
宋医士一怔,猛地明白了过来,脱口而出道:“是他?!”
曾医令点点头,淡淡地道:“奉天靖难,推诚宣力!”
宋医士想了想,面露疑色:“果真是他。可是他对我们济世医社的职位没有丝毫兴趣,又怎么会来这里呢?”
曾医令冷笑一声,眼中透出阴鹜之色:“李医丞此次双箭连发,我倒要看看,叶问天怎么招架?!”
……
收到密信的,当然不只有曾医令!
叶问天也在第一时间收到了京师来的消息!
先前城外有些病人病情恶化,叶问天让穆医丞去处理了。
现在县衙内宅之中,只有叶问天和许医令两人。
叶问天依然一身明黄蟒袍,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色,怔怔地想着心事。
过了很久,许医令有些憋不住了,轻轻地道:“医卿大人”
叶问天回过神来:“唔……”
叶问天转过身来,看了一眼许医令,道:“朝廷批复的公文现在已经到了济南府,到蓬莱县也就是这三五日的时间了。此事先不提,现在有一桩事,却是非常棘手。”
许医令一愣,问道:“医卿大人,不知是什么事?”
第六十三章 不屑为之()
叶问天皱了皱眉,道:“北京城那位,要来蓬莱!”
许医令惊道:“谁?”
叶问天道:“那个天才……”
许医令大吃一惊,急道:“他……他来干什么?”
叶问天哼了一声,冷冷地道:“我说过,树欲静而风不止!”
……
朝廷关于“效法神农,以身试药”的批复公文目前已到了济南府,这个消息,许医令很快就告诉了张力。
现在济南府有山东总兵镇守,而且还是德王的封地,故而还算太平。不过济南府到登州府的必经之地莱州府,却还有孔有德的叛军在闹腾。
即便如此,这公文传到登州府蓬莱县,想必也就是这三五日的光景了。
只要朝廷公文一到,张力便要立即开始亲身试药!
所以灯笼街张力的府上,气氛又压抑了几分。
吃过午饭,张力便与康兴安、高元良两人在房间里聊天。
原本张力的本意,也只是东拉西扯一番,打发打发时间,可是最终话题还是绕到了亲身验药这件事情上来。
高元良皱了皱眉头,对张力道:“少爷,我有个想法,不知……”
康兴安眼睛一亮,急忙道:“高大爷,有啥想法你快说呀!”
张力看着高元良,心里一动,莫非……
高元良将声音压低了几分:“少爷,朝廷那批复公文这几日就要下来了,到时候少爷亲身感染瘟疫,恐怕是九死一生……”
康兴安有些不满地道:“这不废话么,这点大家都知道啊!”
张力笑道:“安子,你别急,听元良说完。”
高元良瞪了康兴安一眼,接着开口道:“以我老高看来,莫不如咱们三十六计,走为上!”
“逃?!”张力和安子几乎异口同声地惊呼了一声。
高元良点点头,三人不再说话,显然都在思索着逃跑的可行性。
良久,张力叹了口气,缓缓道:“这条路行不通。”
高元良有些疑惑,道:“怎么?现在外面时局动荡,咱们溜之大吉,官府也无可奈何啊!”
张力摇摇头:“我赖以谋生的手段是医术,如果成为一名逃犯,恐怕任何州府都待不下去。”
高元良皱眉道:“现在陕西、河南流贼作乱,那边朝廷根本管不过来。不管是流贼控制的地盘,还是官军控制的地盘,人总是要生病的,少爷不用担心无法谋生。”
张力重重地摇了摇头:“要我投靠流贼,我纵是死了,也不屑为之!”
顿了一顿,张力又道:“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也?元良,以你的武力若投了流贼定能谋上个先锋官职。不过少爷我不却想投贼。””
高元良顿时气血上涌,高声道:“少爷折煞我也。少爷不投贼,我又岂敢?我高黑子誓死追随少爷!”
张力叹了口气,道:“元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你还有安子,都还年轻,用毛主席的话讲就是早晨七八点钟的太阳,前面的路还长着呢。别死心眼!明日你们就离开吧。”
安子和元良心里一愣:不知这毛主席是什么大人物……啧啧,少爷见多识广,必然是前辈先贤啊!
很快安子便道:“少爷说得哪里话?!少爷你在哪,我便追随到哪!”
高元良也道:“我高黑子也是一样!”
张力点点头,道:“我也是有苦衷的。现在登莱糜烂,海路不通,咱们也不可能去辽南。我若是逃了,远在金州卫的娘和康大伯,恐怕要遭受牵连!”
气氛顿时又压抑了起来。
突然,安子开口道:“少爷,我有个法子不知道行不行?”
高元良没好气地道:“你?你能想出什么法子?”
安子哈哈一笑,不以为意:“少爷,先前你教我和高元良预防瘟疫传播的法子,那可是相当灵验的。我一直琢磨着,既然少爷有很大把握不感染瘟疫,要不然来个装病?然后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