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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血!绝对狗血!
本少爷继续听……
玄阳子上前两步,仔细地盯着虚无师太看了半晌:“清虚,你的容貌一点也没有改变,只是清减了少许……我今日不请自来,已经在屋中等候你整整一个时辰了!”
虚无师太也不说话,整个身子微微发起抖来!
玄阳子见虚无师太心思有了活动,立刻又道:“我先前曾去拜访过尊师,尊师说已经将你逐出佛门,你已经是还俗之身了……”
虚无师太眼圈一红,眼泪簌簌而落:“贫尼当年之事,只有师父一人知晓。她老人家并未公之于众,算是给我留了脸面。贫尼虽被逐出师门,但是这颗向佛之心,却是万万不会改变的!”
玄阳子一听这话,登时大急:“清虚……啊不,虚无,当年你我二人年纪轻轻,一见钟情,犯下了那佛门的清规戒律!不过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既然已被逐出佛门,有些事也该放下了……”
张力猛地一惊,卧槽,原来如此!
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本少爷继续听
虚无师太叹了口气,道:“贫尼既然隐居在此,就不想再步入红尘俗世之中!施主,你走吧……”
玄阳子急了,脱口而出道:“虚无,你既然都已经还俗了,何必还执著于此!至从我收到消息,你曾在山东出现过,我便一路从山东追踪下来,一直追到这南京城中!现在好不容易查到你的住处,我又怎么可能走呢?”
虚无师太宣了声佛号,也不管那玄阳子,自顾自地盘坐在地,竟然是打起坐来!
玄阳子见虚无师太不为所动,不由得急得搓起手来!
半晌之后,玄阳子忽然开口道:“虚无,你就算是不为我,难道你不想见见你女儿吗?!”
虚无师太一听此话,浑身巨震!
片刻之后,虚无师太站起身来,盯着玄阳子道:“你说什么?我的女儿?!”
玄阳子叹了口气道:“我若不说她,你一定不会跟我走!你的女儿,尊师并没有将她投入水中!”
虚无师太猛地一惊,脱口而出道:“啊!你怎么知道师父将我女儿投入水中的?!”
玄阳子摇摇头,回忆道:“五年前,我最后一次前往尊师那里,希望能打听到你的下落。当时尊师已经即将寂灭,故而对我说了所有实情。尊师说世事无常,造化弄人。你既然已经被逐出师门,便是断了佛缘!尊师希望有朝一日,你能与女儿相认!”
虚无师太身子抖个不停,喃喃道:“我女儿没死……我女儿没死……”
玄阳子叹了口气,接着道:“尊师当年将咱们女儿送给了一户徐姓人家,我多番打听之后,终于查到了女儿的下落!没想到咱们的女儿就在这南京城中!”
“啊?!”虚无师太和张力,同时一声惊呼!
然而,张力这一嗓子完全是无心的,可是却暴露了自己!
“什么人?!”玄阳子一声怒喝,起身一跃,竟然飞跃到张力身旁!
如果张力刚才只是吃惊虚无师太女儿那件事的话,现在则是被这玄阳子的飞跃之术彻底震惊!
卧槽,后世跳远世界记录也没到九米啊!那还是带助跑的!
这玄阳子纵身一跃,竟然跃出了十米有余!还是直接飞跃出了篱笆墙,落在自己身边!
玄阳子满脸怒色,盯着脸色数变的张力,正要出手之时,忽然而后传来虚无师太的声音:“住手!”
玄阳子悻悻地回头一望,只见虚无师太已经走了过来。
虚无师太定睛一看,失声道:“是你?!”
张力先前被玄阳子那身功夫吓得三魂七魄丢了一大半,这会收敛住心神,从地上站了起来。
张力一脸尴尬,躬身一揖,道:“师太有礼了!”
玄阳子一脸疑惑之色,看看张力,又看看虚无师太,皱眉道:“虚无,你认识他?”
虚无师太点点头,道:“这位小施主在山东之时,治好了贫尼拖延了十五年的宿疾!”
虚无师太看了张力一眼,蹙眉道:“小施主,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张力先将自己如何来到南京说了一遍,自然全是实话!
听张力说完,虚无师太点点头,道:“蓬莱县确实已被孔有德那乱臣贼子攻占,想不到小施主竟然料事如神!只不知小施主今日为何……”
刚才一边说的时候,张力一边琢磨着如何说今日之事,很快便有了注意。
张力琢磨着今日之事,虽说骇人听闻了一些,不过傻子也能看出来呀!没想到师太还有这一段孽缘,这玄阳子看来是迫切地想与师太“和好”!
卧槽,师太老人家大腿够粗,一定要好好抱住!
打定主意之后,张力立即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朗声道:“师太容禀!”
张力瞥了一眼玄阳子,立刻转头以无比诚恳地神态道:“在下前几日无意之间发现了师太的行踪,原本想着专程上门给师太复诊一下之前师太的……那个病!奈何这几天我开的医馆中接收了一位疑难病人,在下实在是抽不出身啊!”
虚无师太微微一笑,道:“小施主有心了!贫尼之病已然痊愈了!”
张力眼见虚无师太一脸笑意,心中大定!
记得刚才玄阳子是说已经在这屋子中等了师太一个时辰,那就是说玄阳子先到!
想到此处,张力立即面不改色地道:“今日在下抽得空闲,前来这茅庐拜访师太。谁知道在下竟然扑了个空!正当在下准备下次再来之时,忽然见到这位……这位道长朝这边走来。在下担心他对师太不利,便藏身在篱笆墙下面,一直监视着他!”
玄阳子一头雾水,想了半天,面带疑惑之色:“你比我先到?”
张力朗声道:“正是!在下足足在篱笆墙下等了一个时辰,才看见师太回来!”
玄阳子脱口而出道:“一个时辰?”
张力郑重地点点头,道:“正是!”
玄阳子松了口气,显然张力说的这个时间丝毫不差,故而也就点了点头,似乎是相信了此事。
张力心中微微得意,这位道长道行是高,奈何情商不咋的啊!
第一百二十章 菩提本无树()
张力接着道:“后来在下看见师太回来了,生怕这位……这位道长对师太不利!故而一直匍匐在篱笆墙外,用散花天女死死地对着他的小丁丁啊,不,死死地对着他的咽喉!”
一边说,张力一边从袖子中掏出了散花天女!
玄阳子一见此物,登时大吃一惊,脱口而出道:“虚无,你……你把散花天女给这小子了?”
虚无师太也不搭理玄阳子,而是和颜悦色地对张力道:“小施主有心了!走,我们进屋去说!”
话一落地,虚无师太看了玄阳子一眼,蹙眉道:“你不许进屋来!就在这儿站着!”
玄阳子顿时傻了眼,眼睁睁地看着虚无师太和张力进了茅庐,自个儿脚步竟然是不敢挪动半分!
张力跟在虚无师太身后,走进了茅庐。
虚无师太看了张力一眼,开口道:“刚才贫尼和玄阳子的对话,小施主都听见了?”
张力暗自忖道:这事可不能说假话!
想到此处,张力点点头,道:“在下听见了。”
虚无师太沉默了起来,她不说话,张力也不好问。
张力瞥了一眼玄阳子,只见他急得双手直搓,可是却不敢挪动半步!
哈哈,师太的话有如魔咒一般,这道爷不敢不听呀!
正当张力瞎琢磨的时候,虚无师太长叹一声,幽幽地道:“阿弥陀佛!师尊当年既然没有将我女儿投水,恐怕终究心里是存着以后我母女二人相认的心思!唉!这可如何是好?”
一听师太这话,张力也不由得有些郁闷。
师太呀,师太,既然你师尊已经将你逐出师门了,你老人家这又是何苦呢?
想到这,张力开口道:“师太,想必您的痛经之症,也是当年生产之时,落下的病根儿吧?”
虚无师太微微一怔,旋即点点头:“正是如此!所以十五年来,贫尼不愿意找郎中诊治!还好贫尼与施主有缘,现在这病已经被施主治好了!”
张力又瞥了院子外的玄阳子一眼,暗自忖道:自己知道正一道等道家并不戒婚娶,看来那玄阳子道长也不算犯戒!先前见他轻功极高,没准真会点什么法术?莫不如卖个面子给他,没准以后对自己有好处呢?
而且师太既然已经还俗,还有个女儿,还是母女相认了好一些!
想到此处,张力叹了口气,道:“师太,常言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请听小子一言。”
虚无师太点点头,道:“施主但讲无妨。”
张力整了整嗓子,故意提高了嗓门:“师太可知昔年禅宗六祖慧能之故事!”
院子外的玄阳子一听此言,不由得将耳朵竖了起来!
虚无师太蹙眉道:“禅宗六祖慧能之事,佛门子弟个个皆知……”
张力点点头,朗声道:“昔年五祖弘忍,将门下弟子召集而来,让大家作揭一首,以传衣钵。大弟子神秀所作的偈语,师太可还记得?”
虚无师太点点头,口中吟道:
“身是菩提树,
心如明镜台,
时时勤拂拭,
勿使惹尘埃。”
张力接着道:“然而五祖弘忍并不满意,其后弟子慧能作揭一首,大获五祖赞赏,最终继承了五祖的衣钵,是为禅宗六祖!六祖慧能所作偈语,虚无师太想必知道吧?”
虚无师太完全进入了张力的思路,点点头,脱口而出道:
“菩提本无树,
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
何处惹尘埃。”
张力不由得大声重复道:“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师太,你心中的尘埃,记挂得太久太久了!然而得道高僧,有如六祖惠能者,早已看穿了一切!”
虚无师太浑身巨震,口中喃喃地反复重复着慧能的偈语:“……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张力眼见虚无师太已经意动,接着道:“六祖曾言道‘真如自信是真佛’!师太,你能真正的了解自己,修身养性就能达到佛的境界,又何必执着于诸般色相呢?!须知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呀!”
玄阳子在院子外听得如痴如醉,高声道:“说得好!”
张力恨恨地瞥了玄阳子一眼,玄阳子立刻以手捂嘴,再不敢发一言。
张力看了虚无师太一眼,暗自忖道:卧槽!本少爷读大学那会,天天在厕所看蔡志忠的漫画《六祖坛经》,没想到在这有了用处!
哈哈!
虚无师太神色数变,最终长叹一声,对张力道:“想不到施主乃是得道高人,竟然字字珠玑!贫尼先前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也罢,贫尼既然已经还俗,以后便好好照顾女儿……”
张力长出一口气,瞥了院子外面喜得抓耳挠腮的玄阳子一眼,眨巴眨巴了眼睛。
玄阳子不知张力何意,不过此刻心中对张力已经奉若神明,连忙点头示意。
张力心中腹诽道:这玄阳子道长,本少爷只是嘚瑟一下,你点头干嘛?莫不是待会送本少爷一万两银子,以聊表谢意?
虚无师太眼中无比清明,低声道:“多谢小神医点拨于我。以后我也不再自称贫尼了,以后便作一个在家修行的居士吧!我自幼被师父收养,并不知道俗世中的名字,这可如何是好?”
张力沉吟片刻,道:“既然佛门的禅宗六祖慧能有言‘真如自信是真佛’,莫不如师太以后便自称‘真如居士’,你看可好?”
虚无师太一愣,旋即大喜道:“真如居士!太好了!以后我便叫真如居士了!”
顿了一顿,虚无师太啊,不,真如居士开口道:“刚才玄阳子说,我女儿在南京城中!我心中愧对于她,也不知如何与她相见。烦劳小神医帮我去探探口风?”
张力心中一乐,这真如居士恐怕是想女儿想得发了疯,竟然不敢见自己的女儿,生怕女儿将自己拒之门外!
也罢,自己便当做件好事吧!
张力点头道:“在下正有此意!”
真如居士有些激动,然而最终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张力道:“我便在这草庐隐居,等我……等我女儿的消息。你若是探知了她的消息,便来告诉于我!”
说完这话,真如居士竟然躬身一拜,眼中泛着泪花!
张力连忙侧身避过,高声道:“使不得!使不得!真如居士折煞在下了!”
真如居士再次躬身一揖,道:“我便去卧室念佛,等着女儿的消息。”
说完这话,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