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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拥抱天旋地转。
但是躲在暗处的莫璃大将军并没有现身。
他知道她的心思,所以不希望因为吃醋,让她连唯一感谢的机会都失去了。所以,他只是远远地站在一旁,目睹着妻子的内疚,和那男人的欣喜。
片刻,李诗语轻轻地抽身而退,“阿卫,回家吧!”
魏卫大将军笑着看她,“你不曾这样叫过我?”
“那以后就这样叫你了。”李诗语温柔地笑笑,而后目色深沉地看着远方的山峦。
后来,回到大将军府后,在看到府上人员一一齐全的时候,魏卫大将军才明白当初一切的真实性。而他的父亲母亲的现身更说明了新皇计划的实施和开展。
他很忧伤,当初的愚昧。
但是李诗语劝他,说那时的愚昧无知很好,说明他还保持着那些美好,而非新皇,已经沦为了老谋深算的人了。
她还笑言,越是老谋深算,越容易死。魏卫大将军听罢,舒心地一笑。
几日在牢中,受着煎熬。魏卫大将军的脸色不好。李诗语关心他,忍不住伸手上前搀扶。
夜色撩人,她将他送到了屋中。
到门口,她果决地向他说起了离开的事儿。
“阿卫,谢谢你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如今,我已经打算同阿璃……回风辰国了,你……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虽然老谋深算很容易死,但是我仍然希望你能对陛下多留一点儿心。毕竟……伴君如伴虎。”然后她跨步迈出门坎儿。
然而,刹那,一个重物撞过来,抵住了自己的后背。有力的双手紧紧地圈住了自己的腰肢。
李诗语努力地想要挣脱,却是半分也动弹不得。
身后的男人貌似在呜咽难过。
“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像一个孩子一般的请求。
李诗语摇摇头,她也开始呜咽,“对不起,我必须得走!阿卫,这辈子,我不会是你生命中的女人!”然后她用力掰开腰前的手掌。
但是手松开,她的唇角却被人堵上,接着有手在自己的肩上游离。能够感觉到肌肤接触的那双滚烫的指腹。
李诗语不安地逃离。
可那桎梏的力气却越来越大,最后在她觉得毫无反抗的余地时,竟然出人意料的哭了。
唇角噙入她的颈窝,随之能够感觉到,身前,那火热的桎梏。
只是在即将步入下一个领地时,那双手突然停下了。只不过唇瓣还被人挑逗着。
李诗语睁着那双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那样好看的容颜,却偏偏带着些冷。
最后,魏卫大将军附在耳畔低语,“这一吻,就算还了先前的恩情了。羽儿,不知道我可不可以这么叫你,只是我想告诉你,我不愿意要你,是因为我知道你不愿意,而并非我不爱你!”
李诗语身子跟着一抖。
“好好休息,明儿早我送你们!”魏卫大将军起身,将李诗语从地面上拉起来,然后在暗夜中,他开门,放她离开。
李诗语有些发傻,仓皇地逃脱。
而漆黑如魅的那间房子里,魏卫大将军却失重地跌在桌沿上。
他独自喃喃,她,她是真的……真的要离开了么?
翌日清晨,李诗语和莫璃大将军于凉亭同魏卫大将军告别。
凉亭之中,魏卫大将军命人准备了吃食。
全是李诗语先前喜欢的糕点。
莫璃大将军不想碍两人的眼,所以留给了他们最后单独相处的时间。
“阿卫,你看见了么,他很爱我?”李诗语笑容时嵌着淡淡的幸福,“所以,你不要为我担心,我会生活地很幸福!”
魏卫大将军往远处看了一眼,“不错,他是一个好男人!”
“这辈子,我觉得最幸福的事儿,就是嫁给了他!”李诗语丝毫没在意魏卫大将军的脸色。但是她说出这些话来,却真的是有感而发的。
魏卫大将军突然走近,两手搭着她的两肩,“好好去吧,答应我,幸福快乐地活着。”
李诗语点点头,在快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回转了身体。
她楚楚目光荡着魏卫大将军那张凄怆的脸。
“羽儿?”
他到底还是亲密地叫了她。
“倘若……倘若一开始,你就认识了我,那么你会选择我么?”魏卫大将军渴盼最后一丝安慰。
李诗语歪着头,笑着说,“当然会,阿卫这么会宠妻,嫁给你不是要甜死么?这世间,哪个女孩子不会喜欢呢?不过……”眸中忧愁,“阿卫,我不瞒你。现在的我,曾经的我,心里只有阿璃一个人。他是我的天,我的地,我整个的人生!”
魏卫额头黑线翻滚,“原来你会说出这么肉、麻的情话!”
“呵呵,没办法,谁让我那么喜欢他呢!”李诗语笑着,同魏卫大将军告别了。在走出凉亭以后,她就奔到了莫璃大将军的跟前。
两手一揽,两脚一跳,就上了莫璃大将军的后背。附耳撒娇地回答,“阿璃,背着我回家?”
“嗯!”
“阿璃,如果我问你,你愿意这样背着我多久呢?”
“一生一世!”
“那老了,背不动了呢?”
“我扶着你!”
……
后来,夫妻俩成功抵达了风辰国。风辰国王上继续给二人官职。但被李诗语否决了。
只不过碍于李诗语的兴趣爱好,所以她总是要努力地经营着自己的小生意。而莫璃大将军还是依然顺着她,宠着她。当然了,那部分记忆还是没有在脑海中出现。
所以他这个莫璃大将军还是努力地保持着之前的样子。
关于皖南门门主对他们所造成的伤害,李诗语一度说过要讨回公道。
因此,李诗语便令江湖好友,屡屡对抗皖南门。
不过五个月,皖南门中弟子便被逼地无处落脚。因为很多时间,李诗语都会命人上前挑战。
一来二去的,还真就有人将那皖南门门主逼得狠了。
兔子逼急了咬人。所以皖南门门主便想要还击!奈何上一次,借刀杀人,失败了。
风辰国先皇驾崩,太子登基为新皇。而自己所谓的复仇的义子墨玖也被莫璃大将军和李诗语忽悠着游山玩水去了。
一想起那些事儿,他就说不出的生气。
但是皖南门近来时常不安宁,不是被武林人士安上莫须有的罪名,就是生意上被堵。
皖南门弟子众多,他们是靠商船运货的方式,得取报酬,从而养活家人。
但是他的这个情况被回到风辰国的李诗语查出来。为了泄愤,三天两头地派人大加干扰。弄得门中弟子生活压力又提了一个台阶。
故而,寻常安稳的皖南门便时不时地因为这么个问题,闹地不可开交。
弟子求助皖南门门主的案例也越来越多。直至皖南门门主近乎崩溃。
他很忧虑。
此刻,深秋的风吹荡在府院四周,皖南门门主眯着那双四周布满鱼尾纹的眼睛,看着屋外的那棵粗壮的梧桐树发呆。
他的思绪飘了很远。
犹记得,以前同她在一起的时候还曾说过要在未来的府中,种上一棵梧桐树。
岁月更迭,同树为伴。
可过了这么多年,他都老了累了的时候,还是没有出现过她的身影。
午夜梦回,也无法想起丽妃的音容笑貌。
或许这一辈子,他都没有想起来过,只不过一切一切的斗争都是自己不甘心的执念罢了!
固执地以为他报了仇,便可以开心了。
可为何风辰国皇帝死了,他的情敌死了,他都还是这么心事重重呢。
难道是因为莫璃和卿羽还活在世上么?
说起来,他曾经的那个孩子,三皇子祁真,可能从来都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亲生父亲吧?而祁真做的那些事儿,甚至到最后被斩首于午门,都只不过是为夺储失败所受的惩罚,仅此而已。
“门主,屋外太冷了,您回房休息吧!”小厮于一旁关切。
他艰难地抬起那双手臂,目光透着哀伤,“准备笔墨纸砚,我要给他们写一封信!”
他们?
就是莫璃和卿羽?
皖南门门主在信中写到了曾经所算计的一切,也写到被他们抓走的那位艳人。但是他写这些,只有一个目地,便是在有生之年,恳求莫璃大将军和李诗语的原谅,将艳人老大安然释放!另外,也希望,皖南门弟子在商船的生意,能够不加阻止。
只是,李诗语的回信无疑令他失望了。
……
那个晚上,李诗语坐在屋子里,手里握着那张药单。
在令神医传伯询问好了关于夫君莫璃大将军的病情以后,她才了解了一切真相。
她的阿璃,脑部真的受了重伤,也确实没有了那些记忆。不仅如此,还时不时地因为后脑勺的疼痛,出现晕眩之态。
因她总不放心,所以才会令神医传衣在他昏睡的时候加以查探。
后来才知道,莫璃大将军的脑部肿了一个血块。李诗语不是学医的,她也不知道那血块能否根治,只是碍于血块带来的后遗症,令她很是忧伤。
……
“又在想什么?”
坐于桌前用膳的李诗语又因为这个发呆了。
莫璃大将军不忍,伸手唤醒了她。
语气一如既往地体贴温柔,“羽儿,要是不合口味,为夫在重新给你做!”
“好吃、挺好吃的。”李诗语食之无味地给自己的嘴巴里夹了点儿白米饭,然后一脸忧伤地看着他,呜咽道,“阿璃,你……你最近有没有觉得头疼之类的?”
“还好!”莫璃大将军这样笑眯眯地回答,“没出什么事儿,你别担心!”
“阿璃?”李诗语双手突然抓住了他。而后黯然神伤,“有个事儿我想问问你,你……你要说实话?”
“好,为夫绝不说假话!”莫璃大将军傻气地举手发誓。
“在南林国,你……你真的记起以前的事儿了么?”
莫璃大将军愣怔,随之放下手中的筷子,然后望着对方傻笑,“没有,记不清!”
“既然你没有记起以前的事儿,那为什么还要……”
顷刻间,一张英俊的脸出现在眼前。
他薄唇微动。
他跟自己的妻子说。
因为我爱你!
没有曾经的记忆,我也爱上了你!
对视间,李诗语泪水翻涌。
……
晚间,后院柴房里,艳人老大又闹脾气了。
李诗语无法,便只能前去看看。
室中。
那艳人老大颓在地上,仓皇地笑着。
“卿羽,你还是怕了,你还是怕杀了我对不对?”
艳人老大一直固执地以为,李诗语之所以留她到现在,是因为害怕杀了她以后,皖南门门主会上门找麻烦。
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戏谑后,李诗语沉重地抬起了眼睑。
“你真的很想死是么?”
第一句话。
可她觉得这么就这么杀了艳人老大,有些不解气。
“自我来到你们这里,就从没害怕过杀人,尤其是跟我有仇的人!”李诗语伸指,重重地捏着对方的下巴,啧啧叹气,“可惜啊,这么漂亮的脸蛋。”
艳人老大用力地甩开。
可李诗语却笑地愈发得意,“知道么,你心心念念的男人来信了?”
因为太爱,所以很容易就着了李诗语的套。
“门主说什么了,门主说什么了?!”
李诗语兴奋地站起来,微微颔首,“说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啊!只是除了向我求饶以外,却没再说点儿别的。尤其是你的事儿……一句也没有。真可怜,你不惜生命地爱着他,到头来,他却没有半点怜惜你。”
艳人老大很容易相信。
事实上,皖南门门主未在她被抓的日子里现过一次身,所以她对李诗语所说的话,信以为真。
艳人老大软在地上,眼眶里泪水决堤。
看着刚刚还嚣张跋扈的女人,顷刻间成了这副模样。李诗语感到很痛快。
可是,她的痛,他们一样也感受不到。
完好的阿璃,能够给她么?
一晚后,艳人老大在柴房里自尽。
但是李诗语却对外封锁了消息。
至于皖南门那边的生意,李诗语还是叮嘱江湖上的兄弟捣乱。说是要让皖南门门主在世的时候,也感到手足无措的畏惧。
那是一种比死还要难受的折磨。
可是,他活该。
李诗语目光如同萧瑟的秋风,如同冬日的冰雪。
凝固于瞳的,是那纷繁复杂的五味杂陈。
酸甜苦辣的爱恨情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