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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前厅。”钟二伯颔首,“我已让她等着大小姐了。”
“既然如此,还不快随我去!”中年女子急切地走出。出石室的时候,她很顺手,也很熟练地就摸到了按钮。可以说,她这一路顺风顺水,很迅速。但是出了破宅,来到了院子。她就很糊涂了。也许是常年没有出来过,没有走过,所以窜过去是一个死胡同。窜过来又是一个死胡同。着急地就跟家里的人逝世了,她要赶去奔丧一般。钟二伯跟在身后,看地纠结。不忍心地拦住了惊慌失措的中年女子,平和地说了一句:“大小姐,别着急,你跟在二伯身后,二伯带你出去!”
钟二伯没有说自己认识路,而是说他带她出去。这很好地看出,这个男人对这个中年女子的用心之真。实话实说的话,或许会让这个敏感的女人有一种挥之不去的烦恼。那意思好像在说。你别瞎转悠了,明明不认识路,还转悠个什么劲儿。
所以,钟二伯的细心程度可以想见。
他爱她,穿透心力地爱。是以才会无怨无悔地跟着她这么多年。即便是在她十分落魄的时候。如同当年十里红酒楼里,他可以为了她的衣食住行去到云溪村做个主厨。
他手艺是这个。
也就靠这个养活自己的女人。
算是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在钟二伯的带领下,来到前厅也就顺遂多了。见着李诗语的背影,中年女子的目光不禁凝固了,如同剑星微烁。带着说不出的震撼吃惊。也许更多的是幸福。
这就好像身处黑暗的一个落魄者,突然某一天在大晚上偷瞧见从头顶射下来的一丝月光。
她没有嚷,脚步轻踱。一步又一步,带着沁骨的感伤。可这个时候,她的手背竟然很没出息地痒起来。抓挠之间,整个心都碎了。可没人看到,她的嘴巴上带着萦绕不去的笑意。就说眼里,都是一种笑。以前笑,虽然妖娆,虽然妩媚。可是她内心深处是不开心的,是很痛苦的。
“二伯,我……”这神秘的女子不禁因为难以想象而停滞不前,她的手不知道摆在何处,所以语声里声声呼唤着身后这个她熟悉的人。钟二伯及时上前,握住她颤抖的手指。然后两人迈步上前。听见脚步声,李诗语和莫璃就把目光转了过来。
转过来的目光对上这中年女子,中年女子下意识地去摸脸。下意识地去,只是因为她心里很畏惧,畏惧见她的人都喜欢去看她的脸。实际上,她穿那么多,裹那么紧,谁能看出个什么。
背过身后,才听到钟二伯从旁的提醒:“大小姐,别怕,他们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中年女子直视着李诗语,来回上下打量以后,才磨蹭地到了她的身边。
李诗语心中那个纳闷啊。
这女人在炎炎夏季穿这么多,到底热不热啊。可惜热不热这个词有些说不得。毕竟看这个穿着方式想必也是要遮掩什么似的。
“二伯,这位不会就是你的主子吧?”李诗语拿眼睛瞅了钟二伯一眼。钟二伯点了下头。
莫璃大将军声音冷厉:“不知前辈留我二人,所为何事?”
李诗语听这一说,立马跳到莫璃背后,探出个脑袋笑眯眯地说:“这可是我将来要迎娶的夫君,你们可别乱来?”
莫璃大将军嗤了她一眼:“谁答应了?”
“我记得,是你答应的啊。”李诗语挺起胸膛,豪爽道,“当初你还问我何时,有什么能力?”她开始回忆念叨,“我说等我赚钱了。怎么才过几天,你就给忘了。怎么啦,我再怎么也是一朵花吧,嫁我还委屈你了啊。你要不干早说啊,这里高富帅那么多,又不一定要稀罕你!”
“你!”莫璃大将军伸出一根手指来,怒气冲冲地嚷了句,“不可理喻!”说完就背过身去。中年女人看着这李诗语面上洋溢的微笑,心中也莫名一暖。许久她也没说话,而把目光投射到了莫璃大将军的身上。这个风流倜傥的将军果真落在她心上了么,她真的下定决心了么。
她突然想起了一个词语。
欢喜冤家。
这样的情况,她感到十分的开心。于是她什么也没说就拉着钟二伯出去。
钟二伯以为她在害怕,及时地叫了句:“大小姐。”
中年女子抬起手掌在胸前摇了摇,心中有数地转了脸继续往外面走。钟二伯向两位示意了一下就飞奔追去。到了院子里,中年女子才笑出来:“二伯,你厨艺很不错,既然他们来求,你可一定不要推辞。看得出来,他们相处不错。但愿这种情况能够持续下去。”
“大小姐,你为何?”钟二伯困惑道,“为何不直接同她相认呢?”
“不可,至少现在不可。”中年女子解释道,“我累了,不想再卷入江湖朝堂的争斗了。而且我有些担心,那左宰相心狠手辣,若羽儿这般出现,会不会?”忍不出叹了口气,“哎,若是如此,那可怎生好?”
钟二伯安慰道:“大小姐不用担心。现在卿将军身边已有莫璃大将军帮衬,想必不会那么容易出事儿?”凝眸一思,“若大小姐真担心,不如二伯飞鸽传书,知会传亦前辈一声。让他帮忙给老爷透个信儿?”
“也好!”中年女子交代道,“毕竟传亦平时照顾他的腿疼病。想来他也是特别信赖他的。”说到年迈的忠勇候,她目光里又泛起层层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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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神秘女子是谁(一更)()
这个中年女子只要一想起常年受苦受难的忠勇候,又忍不住泪滢眼眶。若是一个平常人,提起城南当官的,怎么会哭呢?可见,这人同忠勇候有莫大的关系。那么是怎样的关系?呵呵,谈起她,这京中朝廷贵族有一大半是知道的。她就是当年容貌震惊风辰国的卿湄。镇国大将军卿祖裴的亲妹妹,如今卿羽将军和澜夫人的亲姑姑。
她刚刚万般悲痛,不过是因为当年的一件事儿。她侄女生死攸关的大事儿。朝堂中的左宰相林耀甫同卿候一直是死对头,在镇国大将军卿祖裴战死沙场以后,他便屡屡将矛头指向了卿府。忠勇候年过半百,常年又受腿疼病的折磨。一个月的时间里,几乎有半个多月是卧病在床的。所以林宰相便不再直接对付他。只当过个三年五载,他这个老不死的一命呜呼就算了。
但是林宰相会就此罢休么?
不,不会。
卿府中的大女儿卿澜嫁给了前任吏部尚书游文中的儿子游离芝。而小女儿卿羽从小便奔赴疆场,成了一位轰动京城的巾帼英雄。于是,忠勇候府的势力迅速增长。又惹地林宰相愤愤不平。
后来便发生了那样一出事。
卿羽不知何故消失匿迹。
是死是活无从知晓。
至少在莫璃大将军发动隐卫之前,是不知道卿羽踪迹的。
而陷害卿羽的恶人,思来想去,又同她姑姑脱不了干系。
卿湄长地千娇百媚,那会儿很得贵族公子的欣赏和爱慕。不过这样一个美人,却偏偏没有成为朝堂任何一个公子或者大人的夫人。她成为了一个江湖中人的妻子。这个江湖中人名唤剑平。师父是个江湖魔头白刹。自然而然,这个名叫剑平的徒弟便是白刹魔头的徒儿了。但凡一听,就可以知道卿湄的这一段孽缘。
她爱上剑平,无关身份。
但是她要嫁给他,身份却成了关键。至少在那个时候,她的哥哥镇国大将军卿祖裴和爹爹忠勇候是十分拒绝的。只因为当时卿湄以死相逼,才迫地忠勇候成全。然而,很遗憾。成全是成全了,却没曾想到忠勇候为了自己的名声,和这卿湄断绝了父女关系。
刚嫁与剑平的日子,过地很幸福。两人关系很好,互相信任。可时间一久,剑平和卿湄的夫妻关系就淡了。但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淡呢?
还是因为她爹忠勇候。男人都好个面子,若是曾经被自己最亲近的人伤害了尊严。那么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至少剑平没有忘记。
他不能忘记同他师父白刹的教导也有关系,譬如。那个时候,江湖魔头白刹这样跟他说过。
孩子,师父告诉你。倘若这个世界上存在任何一个嘲笑你的人,那么你就一定要利用毕生手段证明你自己。这个证明的方式只能你自己去探索。但是,有一点你要记住。
切勿对任何一个伤害了你的人心存善念。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这样,时刻同魔头处在一块儿的剑平便在林宰相的设计下宣泄了心中所有的不快,也毁掉了他一度爱慕的女人卿湄。他会想着去毁掉卿湄,也是有原因的。卿湄是忠勇候的掌上明珠。去毁卿湄也就触犯了忠勇候心中的那根弦。可是,下定决心的剑平到底不忍心对妻子出手。
虎毒不食子,别看忠勇候同他的这个女儿断绝了关系,可心里还不是同天下所有的父母一样,把自己的女儿当成心头宝。
于是,在女儿卿湄软硬兼施的情况下,终于将忠勇候请到了自己的家里。
那一日,忠勇候喝多了歇在了女儿的住处。夜色幽幽,没有亮光。借酒撞胆的尹平拖着一把出鞘的长剑,跌跌撞撞地走进忠勇候歇下的房子里。他举剑想砍,嘴里猖狂地笑着:“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我剑平身份就算再卑微,这辈子也从来就没有被人讽刺过,就是……就是我师父也没有像你一样……像你一样瞧不起我!”他吞吞吐吐地絮叨着这些潜意识的话,用了所有的力气挥起剑来。
入夜为爹爹捧醒酒汤的卿湄听到动静,推门去看,却不想撞见挥剑的剑平。她见他眼睛瞪地老大,四周泛红。眸子暗沉无光。
一挥手,一削。挡过去的卿媚便立刻毁了容。右脸上两条深深的剑痕。醒目的叉。丑陋,疼痛。就这么不分场合地融合了。
剑平盯着她,看着四溅而出的血水,失魂落魄地嚷着‘不是我的错’就跑出去了。就这样卿湄独自撑起的心顷刻便碎了。尤其是望见自己付出一切的男人做完这些仓皇出走的背影的时候。
大门开着,风声咿呀。
荡起的如瀑青丝贴在卿湄的右脸上,触目惊心。但是顿住她的,不是人,而是她那颗已然碎了的心。
忠勇候看不起剑平。
于是剑平记恨在心。但这样铁证如山的事实,
卿湄那颗碎地一塌糊涂的心是如何欺骗自己来着?
哦。她想起来了。
接着,哭声不歇。
忠勇候离开的时候,始终未能放心再将她留在剑平的身边。
但是她是那样固执地回答的。
“爹,他是我的夫君,如果不是因为心中有个结,断不会伤我的!”
至此,忠勇候再未劝过卿湄。
但是值得怀疑的是,十天半个月,剑平再没回来。
直到卿湄出去寻他。
知道他加入了一个组织。
知道他要去杀一个人。
然而,知道却不能阻止,就是令她痛苦半生的原因。
……
夏风一荡,吹在她的脸上。中年女子抬起手指,触碰上她的右脸。
然后,她闭上长长的眼睑。
而泪水便顺着脸颊滴下。
钟二伯看了她一瞬,忽而摇首劝道:“大小姐,世间万物,太多不幸的事儿了。既已过去,便忘了罢!”
中年女子瞥了他一眼:“忘,忘地掉么?就算是想忘又如何呢?”她指着自己的心口,“所有的一切已经烙在这里了,伤了,还结了厚厚的疤。”
钟二伯声音低地不能再低:“也许换个活法,就不一样呢?”
“什么活法呢?”中年女子是无意识转过去盯着他。但是就这么一个绝佳的机会,她都没能给他。
“这辈子还能有忏悔的机会,便知足了。”中年女子回望大厅里坐的倩影,嘴角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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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他长地太过人神共愤(二更)()
忠勇候府。
寂寂的书房里。
一把楠木椅上,有个花白头发,容颜憔悴的老头子正舒适地合眼躺着。
他放长的双腿有气无力地软在椅上,跟旁有个身穿褐色布衣,褐色布帽的老大夫。他手握银针,正小心翼翼地扎在忠勇候的双腿上。
“候爷,前些天儿有探子来报,说是已经查到了二姑娘的行踪?”老大夫传亦施完针灸,默默地将一块暖和的棉毯盖在忠勇候的双膝上,“听说最近二姑娘在京城开了一间酒楼?”
“羽儿找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