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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神医传亦躬身拱手,表示了点儿敬意,就匆忙离去。
“传大夫,这事儿就不用告诉爷爷了,我明日自己去见皇上!”
说起来朝堂中越聪明的人,可能活地越是艰辛吧。
既然皇上明日宣召老侯爷,那么今晚李诗语就要做好心理准备。首先得谋个出路,她这么一想,心情就舒畅了许多。以前不知君主心思,但适度揣摩,才会觉得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儿。
“自然!”莫璃大将军点头。
李诗语分析:“大将军,如果我有不懂的地方,你可否帮我?”
“很好!”莫璃大将军觉得,这才是他曾经认识的卿羽。孤傲,果敢。有胆识。
李诗语搓了搓,假意一笑:“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可是我不去做,就只有爷爷去做?可爷爷如今还卧病在床,我……我可不忍心他去做这事儿?”
“不害怕?”莫璃大将军负手走过来,望着她。
神医传亦一怔,陡然升起崇拜之色。
“那……明日我可替代我爷爷去?”李诗语立起来,态度坚决肯定,“既然我卿羽已经回来了,那么这卿府面对的事儿我也应该去承担!”
莫璃大将军笑了声儿:“你倒是越来越聪明了。”
李诗语领悟道:“依你的意思,他只不过是想借我爷爷的手走个过场。也不至于让灾区的那些百姓寒心!”
“定期限!”神医传亦细细思虑道,“这样牵扯皇家的事,他恐怕也不希望大肆宣扬。”
“还会怎样?”
“是!”神医传亦解释道,“不仅如此,恐怕还会……”
李诗语烦恼不已地说:“那明日我爷爷就必须进宫受命!”
莫璃大将军听之弯唇笑了笑:“所以他才能成为陛下。要不然,在这跌宕风云里,他怎么能突破一次又一次的难关,成为九五之尊?”
于是有些气恼:“那皇上也真够狡猾的,自己无法摆平的事儿,就交给我们来摆平。”
“但是谁有那个胆子,敢动上边的东西?”李诗语怔了会儿,神色又冷下去,突然惊呼一声道,“莫非……这动灾银的人其实就是……”瞟了莫璃大将军一眼,见他点头,李诗语才恍然明白过来。
“你想地固然不错,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些地方官员背后有人呢?”莫璃大将军不等李诗语困惑,就又笑地冷肃,“而且他们还可以明目张胆地利用上峰的命令,将灾银卷走呢?”
“水患太过严重,当今陛下便谴了官员送了灾银到得当地,却不想被地方官员贪污了。”莫璃大将军话说至一半,李诗语急切地问:“就不能把救济金再收回来重新发放么。何况,就陛下一句话,这种事情谁还敢做?除非他们不想要脑袋了?”
李诗语摇头:“我一门心思在天下第一酥上,没空听外边的传言。你直接告诉我便是。”
“余杭一带水患严重,这事儿你可听说过?”莫璃大将军试问。
“你说,我不会冲动。”李诗语静下心慢慢地回答,“或许我听后能有好主意也说不定。”她手臂微抬,“大将军,你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这事儿并非有心瞒你,只是……”莫璃大将军语气冰冷,“只是觉得你知不知道这个并不重要?”
莫璃大将军无可奈何地同神医传亦对视了一眼,在李诗语强势的压力下只能和盘托出。
现下她听去了,又该如何自圆其说呢?
她没听懂,但是此刻却说听到了。这句话令刚刚还在强装的两人一时间有些莫名地烦扰。
李诗语矮了身,坐到了两人跟前的位置,也是淡然地笑了笑,但是掩饰不住其间的苦恼声:“刚才你们说的估计我都听到了?”
092大有玄机()
老皇帝果然第二天在上朝之前就派人宣召忠勇候。忠勇候虽说有病,但还是会忍不住问上两声。于是乎便知道了此事的全过程。当下和蔼地笑了笑,对着立在窗前闷闷不乐的李诗语道:“羽儿,听话,快扶爷爷起来?”
李诗语冷声冷气,没有好话地说:“爷爷,传伯说过,你不能下地。”
一旁的神医传亦也拱手附和了一声:“侯爷,二姑娘说得极是!”
老侯爷面色一暗,当下对着门口的路总管喝道:“路宸,把靴子拿过来!”
李诗语理了理衣袖,微不可察地往门口瞪了一眼。那路宸路总管再不敢向前移动一步。她娇嗔地向塌上的忠勇候笑了一下:“爷爷,你知道,路宸是我的手下!”言外之意,他的一切行动都该听我这个孙女儿的。
“羽儿,你……你胡闹!”忠勇候手指气地直哆嗦,深不可测地瞟了神医传亦一眼,“传亦,这是你教的?”
李诗语不屑:“爷爷,你不用怪传伯。我曾经做事的时候,有人教过么?所以这一次你绝不能下地。”
忠勇候焦虑:“可那是陛下口谕。羽儿啊,你不知道,爷爷自生病起已有一个多月未能上朝,此番陛下传召,必是有要紧的事儿。”
“既然这样,那语儿替你去便是了!”李诗语平静如水地说,“反正你去我去都是代替卿府的人!”
忠勇候斥道:“那……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李诗语不解,“爷爷你非得逼的自己腿疾再犯,是不是?”
神医传亦也这般回应:“侯爷,你的确应该听二姑娘的,身子为重。”
其实神医传亦不想让侯爷插手的,却是朝堂中的事儿。他腿疾固然也是一个重要原因。但是更重要地,是他不希望老侯爷再多思多虑。因为慧极必伤。老侯爷伴了几位君主了。可以说脑子是十分灵活,处事是十分谨慎的。但是这在病重之期还要过度揣摩圣意,忌惮这个,避讳那个。对自己的身体定然没什么好处。
“这是圣上的口谕!”忠勇候在塌上挣扎许久,终是毫无力气。看着屋中因为关心他而隔岸观火的人,他强行下榻。一用力,砰地一声摔在地上。
李诗语大嚷一声:“爷爷!”面色一下难堪起来,随之过去搀扶。屋子里的奴仆也一下手足无措。
“羽儿,这件事儿必须得听爷爷的。”忠勇候握着李诗语的手,语重心长地将她望着。
李诗语不忍心,艰难地抽手,站了起来,对神医传亦道:“传伯,就让爷爷去吧。”
神医传亦犹豫紧张:“可是,二姑娘……”
“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只要我们派人好好地守着爷爷,去一趟皇宫又何妨呢?”李诗语自我安慰,“爷爷这么聪明,解决这事儿应该比我们简单!就这么办吧,不必再说了。”
神医传亦只好拱手:“是,二姑娘。”接着下去收拾。候府里专门雇了一辆马车。这马车很大,可以将一个铺着棉毯的躺椅轻轻松松地放进去。随后路总管按照李诗语的意思将侯爷背上了马车,放在了躺椅上。做完这一切,细心的神医传亦还另将一个灰色的毛毯盖在老侯爷的膝盖上。
准备妥当,马车就嚯嚯地朝皇宫出发了。
徐徐地前进。
引得不少路人踮足观看,纷纷猜测马车里面坐着的是何方神圣。但是有一点儿他们知道,单凭这马车的华丽装饰,应该就不可能是个普普通通的人物,说不准儿还是卿羽将军。
老侯爷坐在躺椅上,面色凝重地摸了摸自己的膝盖:“羽儿,把这事儿从头到尾地和我说一遍?”
李诗语朝她点了点头。
听完后,老侯爷禁不住问:“羽儿,有什么见解?”
李诗语又只好将她和莫璃大将军一起琢磨到的办法向忠勇候提了,说完后,忠勇候倒是点头夸赞了一番。
但他似乎并没有李诗语想象的那么轻松。尽管他如此用心地将自己伪装地处之泰然。
“羽儿,你想得不错,爷爷很欣慰!”为了让李诗语放心,忠勇候便做出全权肯定支持的表情。
马车来到王城下,高耸的朱漆城门上,烙了几个刻金大字。原本似这种特殊的日子,马车进到长长的廊道下,就要停下走路的。但是由于忠勇候的身份以及病情,所以马车并没有受阻,一直不停地开往大殿外。
“羽儿,扶爷爷下去!”忠勇候吩咐。
李诗语摇头:“我让路总管背你!”
忠勇候生气地摇头拒绝:“背得了一时,背得了一世么?”
李诗语不再争辩,只能跳下马车,伸手拉下他。
那笨重的,没有一点儿力气的双脚突然毫无预兆地踩在青石板上,仿佛指骨都会因此碎裂。
他哼了一声,有些疼痛难耐。
“爷爷,你还坚持得住么?”李诗语将忠勇候扶上第五个台阶。面前石阶很长,上面还铺了一层红红的地毯。
在快要走到最顶部的石阶时,那个摇着拂尘的内监总管就尖声对着正殿一吼。
“忠勇候觐见!”
正滔滔不绝,七嘴八舌的朝堂大臣们便纷纷将脑袋扭向了门口立着的忠勇候。
一身黑色绣着金丝条纹的长袍的忠勇候在一众的视线里慢慢地探出了一个轮廓。
双腿无力,身体瘦弱
093代为引见()
陈于福的胡
李诗语翘着嘴,不乐意地跺了跺脚,咋乎道:“您都成我福叔了,怎么还叫卿羽将军卿羽将军地叫。”
“卿羽将军请说?”
“呵呵。”李诗语开始忙正事儿,“其实,羽儿有一个不请之请,想求福叔帮忙。”
“真的么?”口袋先生起手对着李诗语拱了拱,“说得一多,口才就练出来了。”
李诗语有些不好意思地握了握福叔的手,词不达意地夸赞道:“福叔,……您在台上讲的故事说地真好。”
“快起来,福叔,此后我们又是一家人了,你再也不是孤孤单单的一人了。我,我爷爷,还有我的卿家军都是你的亲人。”拿着手绢轻轻擦拭着口袋先生眼角的泪痕。
口袋先生一拂身上的布衣,就对着李诗语行了一个军礼:“多谢卿羽将军!”
一个让十万大军荡然无存的大人,李诗语竟然毫不怀疑他的能力。
李诗语低喃了一声,询问:“既然这样,福叔不如当羽儿的贴身军师,指挥羽儿打仗如何?”
“是,非常痛苦,痛苦到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觉!”口袋先生咬牙切齿地回答。
“福叔,这么多年你心里一直记着那事儿,一定非常辛苦吧?”李诗语轻轻地问。
口袋先生不由感动地热泪盈眶。
李诗语站起来,大家闺秀地对身旁的陈于福行了个礼,还友好地称呼了一句福叔。
这种忠心和感激并不矛盾冲突。这陈于福正是感激卿羽将军的相助之心,所以才倍受感动。而他之所以忠心更是因为看到了卿羽将军带兵打仗以及处理事物的能力。
口袋先生看着她怒意盈盈的脸,心中又是一阵感动。想当初卿羽将军用自己微不起眼的力量将他从死牢里带出来。他的整个心都扑在了自己主子手里。
她是个爽快人,一向见不得恶人恃强凌弱。否则她都想要拼尽全力给弱势的一方拼个出气的机会。
“那林耀甫竟然如此歹毒!”李诗语怒骂一声,那双洁白无瑕的手掌紧紧地握着身下的凳子。用力到足以看见她手臂上青筋暴起。
李诗语听着口袋先生含泪说着的那些话,一股同情和愤概之心不分场合地在自己的心中翻腾,如果不是尚余理智,她真希望凭借自己的能力将那些害死无辜孩子的恶人劈成两半!
触目惊心的鲜血仿佛染遍了府中青葱翠绿的小草,将那些横七竖八的亲人的尸体映照地格外悲壮。但是那个时候,一身功夫和一腔报国的忠心就那样埋没在了不可争辩的事实面前,淹没在了朝堂那些不容置喙的流言蜚语中。
他说到当年惨状,说到他白发苍苍的母亲,说到还未成年的几个孩子,说到他贤淑善良的妻子,还说到府中那一百几十口族人在断头台上斩首示众的凄惨。李诗语听着那些话,犹感到蓝天白云下那蒙着的一丝凄凉和沧桑。
不错,现在这个口袋先生就是自己的福叔,是他爹爹曾经帐下的旧部陈于福。因为当初奉皇命驻守太值一地。被人算计而落得个全军覆没。圣上治他一个疏于防范、以致十万大军全军覆没的重罪。因为朝中奸臣当道,在皇上耳边一叨,陈于福便被九族灭门抄家。就连昔日得到的美誉也跟着烟消云散。
“想当年你……”李诗语起了这个头,口袋先生便顺着她的话继续延伸。
“到底怎么回事儿?”李诗语听着这灭九族三个字就害怕。电视剧里,说到九族,一大半都是同灭字连在一块儿的。是以一要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