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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控制的哀伤在偌大的候府里蔓延。
“好吧!”长袍一挥,神医传亦便将副将路宸留了下来。也进而让其加入了寻找卿羽的行列中去。甚至令他做了候府的大管家。
闻知卿羽将军失踪的消息,候府的浪不过是翻了一翻。然而对于居住在林中的昀月山庄的莫璃大将军而言,却如同一个晴天霹雳。突然陨石降落,他无处藏身。
卿羽一直以来,在他的心中都是一个特别的存在。虽然他几次都无法向其表明自己的心意,但至少在他的眼中,卿羽是可口的,有趣的,他总想去招惹的对手。
因此,他怎么会令自己感兴趣的存在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被外人加诸‘下落不明’的标签呢?
他霸道且又固执地摇头。
心腹手下如痕每每看到他的表情,就下意识地明白。自己的这个主子,其实对那位清冷绝艳的女将军,态度总是与众不同的。
也可以说,是别样的对待。
兴许掺杂着感情。
“还没找到她么?”坐在案前的莫璃大将军眉心带着一缕无法消散的愁意。
立于下方的如痕摇头否决。
“再探!”莫璃大将军紧握着身旁的楠木椅子,仿佛下一刻就会被大力震碎似的。
这就是,城北的莫璃大将军和城南的卿羽女将军一场感情上的拉锯大战。
因为心情不顺,昀月山庄的管家每每谴去伺候莫璃大将军的丫鬟都被狠心地斥退了回来。管家误以为莫璃大将军不满意丫鬟伺候不周,所以几次到得镇上去寻乖巧可爱的姑娘到得昀月山庄做丫鬟。
这一‘骗’,就将刚刚苏醒过来的李诗语诓入了昀月山庄,做了一个小丫鬟。
也是由着这事儿,劫后重生的卿羽女将军才再一次地见到了她的意中人莫璃。
只是卿羽不再是卿羽,而是有着李诗语心理以及披着方翎外衣的女人。不过,老天总是莫名地安排。有些事情在某种程度上,也总喜欢利转弊,弊转利。兜兜转转地,谁也就不能控制,那究竟是好事儿,还是坏事了?
可终其根本,究竟谁才是陷害卿羽女将军的最**oss呢?自然,少不了那位朝堂之上,处心积虑陷害忠勇侯府的林家了。不过林耀甫同老侯爷有过节,却是情理之中。所以他想方设法地陷害卿羽,也可以归结于一个‘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然而真正做出这一切,却是于背后深谋远虑的男人。三殿下祁真。明知卿林两家水火不容,却要设法将皇上的秘密旨意传达给林耀甫。说地通俗点儿,祁真是想借别人的手办自己的事儿。也可以说成所谓的借刀杀人。从这一件事儿,无疑说明三殿下祁真其实是个明智狡黠的人。
那日后,几个目睹卿羽跳下悬崖的艳人回去后便将消息禀报给了祁真。
祁真知晓,眉色悠悠一荡,当下磕了磕茶杯盖便道,“你们事情办得不错,深得本殿下欢喜。”
“主子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这么好的棋局,当然还是要好好地下下了。”祁真扬起一个魅惑的笑意。然而,这一盘好棋,却因为特殊的情况沦落成了一盘散棋。这个特殊的点儿,都要归结于现在的卿羽。
说起来,她应该是另类的武术教练李诗语。
卿羽因为李诗语而活着,所以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出现在任何一个地方。想要寻找她的人很多,但寻到她,她却死不承认,便令众人唏嘘不已。
飞云阁阁主付晓云一心想让卿羽继承自己的衣钵,可卿羽却一心想要成为女将军,保家卫国。师徒意见不合还可以慢慢沟通,可卿羽突然的消失,飞云阁阁主怎么能坐视不管。所以,寻找卿羽女将军的,还有飞云阁一拨人。
莫璃大将军欢喜卿羽这个人,这个对手,也自是想足了方法四处找寻。
另外,忠勇候府失了二姑娘,自然也是要派人寻找的。
一拨又一拨的搜寻,也决计会让卿羽无处可躲。其实,说起来,只不过是因为卿羽非卿羽,而是李诗语,所以才令他们的寻找难上加难罢了?
一个连自己都不承认自己的主角,一个连别人都无从证明的主角。想要那么轻轻松松地剖析开,又岂是那么容易的呢?
唯可惜,成为了李诗语的卿羽,终究无法拥有卿羽的记忆。否则以牙还牙,速度不是很快么?
但是,邪不压正。该来的终究会来的,不过时间长短而已。
雨打芭蕉叶,阁楼处,负后立着一个男人。他愁眉紧锁,低喃自语。
那时的你保证过,可还记得么?
本将军——
此生永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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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关于卿羽几个身份的转换原因。有么么不是不明白为什么么,呵呵呵,故事就是这样的哦。谢谢,请支持新文《鬼王宠妃之嫡女归来》哦。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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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番外 :那般固执因为甚()
五月春风携入院,摇地后院翠影颤。
风声极轻,竹上的叶子在这呜咽的风声里摇摆不定。不时夹杂着三三两两的鸟鸣之声。声音婉转动听。随着后院之中那飘荡而起的潺潺流水琴声,便愈发引出一场曼妙的交响乐。端正坐在院中拨着古琴的女子名唤卿湄,是个忤逆父母意思嫁给了魔教弟子剑平的女人。她容颜倾国倾城。更是这偌大风辰国中一位容色清秀的才女。当然,她身份更加不容小觑。
是风辰国忠勇候府里卿老侯爷的宝贝千金。
如果能够听从父母之命,或许她此刻所住的地方将有着喧闹沸声的后院。亦或者是富丽堂皇的亭檐高阁。伺候她的将不下数十位丫鬟。
而且,值得肯定地是,她所嫁的夫君一定会尊敬她,甚至于爱慕她。即便是不喜欢她,也不敢在她的面前胡作非为。更别提什么喜弄风月之事儿了。
然而,原本该嫁给婚姻的她却因为自己的固执和坚决嫁给了爱情。
她说她不后悔。
因为他们彼此心意相通,情意深深。
更加重要地是,卿湄的心里非常地喜欢她。她的这一种喜欢已经在骨子里根深蒂固。所以,她爱剑平并且嫁给剑平,只是全了自己的幸福和那琢磨不透的追寻幸福的心。
弹了片刻,她手指发抖的时候,便慢慢地立了起来。不疾不缓地。走到了水榭处。
水榭处流水潺潺。碧绿的湖水上倒映着岸边的垂柳。
柳条轻盈灵动地飘着。
吹了会儿风,她才又转身去了长廊。
如葱雪白的细指落寞地搭在了栏杆上。
如果仔细去看的话,便会透过薄暮那隐约的浅金色的夕阳望见她的脸。
洁白的脸颊。
可一侧却带着伤痕。三三两两,横竖交叉的剑伤入骨。而这些剑伤则会令她原本就起伏不定的心更添波澜。
在她叹了三口气以后,院子里所剩不多的丫鬟便缓步走到了她的身后。
态度恭敬,声音平静地说,“夫人,明日奴婢们也要动身离开了。”
卿湄回身看了她们一眼,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苦笑,“走吧,都走吧。再也不要回来了。这府邸再也没有用了。”
两个丫鬟听着她低喃的愁苦声,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轻抬着手臂,就那么一动不动地保持着恭敬的姿势。仿佛是感到一丝好奇,仿佛又生出无法言喻的同情之心。
卿湄,这个帝都城里家喻户晓的美人早已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这所有的一切的起因,她有时候会固执地将它归咎于那几次见面。
自己的心上人剑平同她爹卿老侯爷的见面。
如若这老侯爷一开始并不阻止卿湄同魔教弟子剑平的见面。或许剑平胸腔里也不会因为每一次的奚落产生情绪上的压抑和反抗。又或许,自尊于剑平而言是个格外重要的东西。如果稍稍有人不分场合地践踏它。那么,这个拥有着自尊的男人便会立刻被激怒。被激怒的人会做出什么离谱事情,那就不清楚了?
两个丫鬟是在当天夜里出发的。她们之所以会这么劳心劳力地在这座有些陈旧的宅子里伺候这位新夫人。原因很简单。
他们都是雇来的。
为了挣钱,这就是她们每天的工作。也可以说,是因为生活。
卿湄大开着自己同夫君剑平成婚时的那间房子。一个高几上还摆放着她喜爱的兰花。清香扑面之际,她却忍不住捂住嘴唇跑出去。
院子里空空荡荡,房檐上依次悬挂的灯笼还暴、露在夜色下,闪烁着那毫不真切的迷茫的红影。
透过稀疏红影,她听到了徐徐而来的风声。吹动着她绣着荷花的半幅袖子。她的脚底下穿着粉色绣花鞋,踩在走廊上毫无声音。
等着心思沉重到迈不开步的时候,她便在走廊栏杆上坐下去。下方是一荷塘。荷花看不真切。由近往远了瞧,只知前方有一团黑影。
“剑平,你终究还是不打算回来了?”卿湄拈起袖子,突兀地掉着眼泪。
这时候,耳边却又轻掠地一响,不多时,栏杆下的河池里,却有一个男人单脚立在荷花上。
她露出惊喜地、诧异莫名的表情立起身来,可还没说什么,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透出来的灼灼的光芒便一瞬暗淡了下去。于是,那期盼着夫君回来的心情在对方的眼里便更加地明显万分。
这个男人,她知道。
是忠勇候府里的一名厨子。
钟二伯的厨艺不错,这可能是卿湄对他唯一的了解。因为平时不大注意关心,所以除了这个,她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出其他的什么。只能试探性地哼了一声儿,“二伯,你来我府上有什么事儿么?”
立在荷花上的钟二伯,语气平淡无奇,声音随着池塘飘忽来去,“他呢,他不在府里陪你,是……去哪儿了?”
卿湄脸色有刹那难堪,她嘴角翕动地笑笑,“平日他就最忙,兴许这会儿是回魔教了吧。二伯,你也知道,他是魔教弟子,若是教中有事儿,他绝不会坐视不管的。再则,他师父也一直不大看好我们。所以常被唤了回去,估摸着是要让我独住一段时间,体会一下抢走他徒儿的后果。”
钟二伯莞尔一笑,那笑声极低,却深藏着不易察觉的哀伤。
他想,这样的话,大小姐竟然说得出来?
这个时候,他还年轻。追求心上人依旧疯狂。这也是为什么,每每卿湄有事儿,他都能第一时间知晓的原因。他亲力亲为地观察着她。无论是成婚前,还是成婚后。
只不过成婚前,他尚且可以大大方方,光明正大地爱慕她,保护她,甚至当着面儿同她说话。但是成婚后,他与她的见面却一日不如一日了。因为卿湄大小姐已经嫁给了剑平。而剑平是个男人。换句话说,是个顶顶厉害的情敌。
情敌交手,胜败寻常。但败得最彻底地,就是得不到旁人的心的人。钟二伯亦如此。只是,他姑且觉得有些不甘心。
他比剑平更早认识卿湄,也比剑平付出很多。可为什么结果却是大相径庭?爱情这个东西,在某些关键的时候总会这么问?可是旁人看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记得卿湄同剑平成婚的那个夜晚,他抱着坛酒坐在后院里。好友传亦伺候老侯爷睡下后就出来寻他。
见他闷闷不乐,传亦开口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二伯,别喝了。你这样做,无非是折磨自己而已?”
钟二伯未说话,只将手中的酒坛缓缓地递出,星目盯了盯,百般惆怅地笑着道,“传亦,你说,如果在见到大小姐的时候,我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厨子,是不是大小姐就会喜欢上我?”
“这……”神医传亦沉默一阵,摸了摸鼻子,尴尬地回答,“二伯,这事儿可不是这么看的。你也知道,大小姐并不是一个追名逐利之人。”他蹲下去,澄澈的目光里现着二伯那双迷茫的眼神,“对此,你不应该明白的么,如果她单单是个恋栈权位之人,那些达官贵族不应该更愿意将她捧在掌心?”
是啊,卿湄是帝都容貌出众的美人,皇族之士爱慕她,想要迎娶她为妻的公子那么多,她不一个也没瞧上么?单单是魔教弟子,单单是一个毫无名声的男人,她却只是义无反顾地爱他?
钟二伯一哽咽,仰首又给自己灌了两口酒。
犹记得候府里否决她婚事的人有多少,但最终她的态度还是那么坚定不移。
恐许多人都不能了解,爱情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有人说,无法准确的描述,但是那种自然而然的感觉很好。随时随地牵着人的心。
想要握对方的手,想要被对方所爱。希望和喜欢的人散散步、聊聊天。如